【MLP】《辐射小马国:聚流》(11)重回正轨 上 冒险 长篇小说

第十一章 重回正轨
Chapter Eleven: Back on Track
登上火车的第二天早上,我们经过了将马哈维和小马国大陆分开的山脉,我们被笼罩在笼罩着小马国废土的压倒性的云层之下。当火车经过一段崎岖不平的轨道时,车厢里的一切都很沉闷,我被震醒了。我呻吟着,摇摇晃晃地坐起来,眨着疲惫的眼睛。我疲惫的大脑花了一分钟才想起我在哪里,为什么房间感觉像是在左右摇摆。当我想起我们坐在回马哈顿的火车上时,我对自己笑了笑,但当我意识到火车的轻微摇晃并不能使我回到睡眠中时,我皱起了眉头,因为我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我叹了口气,向后靠在座位上,当我感觉到另一匹小马轻轻地碰了碰我时,我小声地尖叫了一声。
纤躺在我旁边,蜷缩成一个球,她的头轻轻地靠在我的侧腹上,就像枕头一样。我微笑着,用前蹄轻轻抚摸着她凌乱的鬃毛,她睡得很香。接着,当火车驶过另一个崎岖的路段时,又是一声咔嚓声,从对面长凳上的果酒身上传来一阵鼻息。他平躺在椅子上,帽子盖住脸和口鼻。他打呼噜时,一只翅膀垂在座位边上。
我的朋友和我那年轻的被监护小斑马在睡觉,我无所事事,我开始在船舱里四处寻找打发时间的东西。我的眼睛落在我的左翼上。初级的羽毛有点乱蓬蓬的,因为我的睡姿不太合适。我恼怒地抱怨着,一边伸展翅膀,把翅膀往前挪,这样我就能更好地够到它了。我开始轻轻地用嘴唇和舌头捋顺每根羽毛,轻轻地拽着它们,确保它们仍然完好,然后把它们拨回到原位。正当我设法把我的一半羽毛拨回原位时,有几根羽毛搔了搔我的鼻子。当我感觉到自己快要打喷嚏时,我把头向后一仰,扭动着鼻子,但谢天谢地,我屏住呼吸几秒钟后,它就过去了。我正要继续干活,这时我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此时的我正把一根羽毛含在嘴里。我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我在梳理自己的羽毛。意识到这一点,我发出一声被压抑的尖叫。
“不是我干的!”果酒尖叫着,因为我的尖叫,他从长凳上跳下来,砰的一声摔在地板上。一旦他的大脑赶上了他,他便坐起来,蹄子摩擦他的额头,对着我露出怒容。“噢,拜托,晶心,我刚才正在做一个可爱的梦……”他打算说的任何话都在他凝视我时消失在了嘴中,他睁大了眼睛,看见了我的恐怖表情。“嘿,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当我伸出我那半梳好的翅膀时,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我在梳理自己的羽毛,”我哽咽着说。
他眨了眨眼,表情混乱。“嗯,你是不是不小心拔出了一根主羽什么的?”他耸耸肩问道。
“果酒!“我尖叫着,“从来没小马教过我如何梳理,而我发现自己就这样做了,就像是第二天性一样,”我几乎对他尖叫。
“嘘,纤还在睡觉,”他警告我,然后扬起眉毛。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眼睛睁大了,仿佛意识到了。“神经调节,”他喘着气。
“什么?”
“在升级站那里,在升级过程中有一个部分说的是在物理变化之后的“神经调节”。我想这指的是你作为一匹天马的生理本能。飞行知识,飞行经验,甚至可能有羽毛梳理。”
“我,我想你可能是对的,但是……我不喜欢我这么自然地做这件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但我刚才的方式,就像我已经这么做了一辈子一样,”我呜咽着,眼泪从我的脸颊滴下来。“我讨厌这样,我讨厌突然之间一切都感觉如此不同,但同时又变得如此熟悉。我知道我生来不是天马,我知道我生来也不是斑马,但我觉得我就是……”我要发泄的任何其他东西都以哽咽的啜泣结束,果酒很快就和我一起坐在我们的长凳上,用前腿拥抱我,紧紧地抱着我。
“嘘,没事的,我保证,我会帮你渡过难关的。我发誓!”他把我紧紧地搂在蹄子里,对我发誓。我崩溃了,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开始大哭起来。他安慰地说:“就这样,把一切都发泄出来。”
我想我一定哭了一个小时。不管怎样,我哭得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再次感到精疲力尽,尽管我的主要功率读数超过70%。他放开了我,我叹了口气躺下了下来。
“嘿,想从餐车里拿点什么吗?”他一边问,一边从长凳上滑下,站起身来。
“来点水就好了,谢谢。”
“好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他说,在离开隔间前轻轻地碰了碰我的额头。我闭上眼睛,让火车轻轻的摇晃把我哄回梦乡。
我不可能睡太久。大概十分钟后我就醒了,果酒关上了我们的舱门。
“咿呀!”纤尖叫着醒了过来,被门的咔嗒一声惊吓到。她坐了起来,用惊恐的眼神环顾四周,但当她看到和她在一起的小马时,她放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瘫倒在长椅上。可怜的孩子,她很害怕身处陌生的环境。考虑到几周前我才从不是在我记忆中睡着的地方而是这个世界醒来,我想我和她真的有几分相似之处。
然而,最令马惊讶的是她对得知我是谁的事实后的反应。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了她,她似乎并没有像我所期望的那样害怕我,或者认为我在撒谎,编造了这一切。她确实说这很令她惊讶,也有点可怕,但因为我的行为不像她见过的少数几个机器马,我的行为更像小马,她觉得我更像小马而不是机器马。这真的让我高兴了一会儿,考虑到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似乎对她所熟悉的东西以外的一切都感到害怕,却不因为我是一个机器马而恐惧我。我也认为变成斑马对此也有帮助。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因为第一印象,她是先认识了我,叫做晶心泡芙的天-斑马,看到了我的个性,看到我放在老家里的那些我钟爱的东西,在我帮助她时看到了我的优点,而不是首先看到我里面的机器。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希望她在我身边感觉自然,我不想因为这个而失去她,我祈祷她永远看不到我的皮肤下的东西,尤其是SDP模式。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果酒问我们两个。
“不,没关系,但我觉得你关门的声音对纤来说有点太响了,”我说,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孩子。”
小雌驹的反应是迅速靠近我,好像想躲在我身后。多可爱啊。
果酒笑了笑,然后他用后腿站起来,用嘴从他用的长凳上方的行李架上拽下Q-扭曲者的皮带。
“你拿这个来干什么?”我一边问他,一边看着他把武器吊起来。
“带水回来的路上,”我注意到在长凳之间桌子上的一个破旧的木托盘上放着一瓶水和两个玻璃杯。他一定是关上门后,在我醒来的时候把它放下的,“我撞上了黑页岩,我很好奇这列火车上的警卫有没有什么用来维护他们的武器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用我的纳米纤维尾巴往两个杯子里倒水。
“他告诉我,火车尾部的三级制动车厢被改造成了一个类似于火车警卫的营房,并有武器和装甲维修的装备。他告诉我后,我向他解释说,我的等离子步枪最近出了问题,问他我是否可以使用那里的工作台来修理它,他同意了,所以我现在就打算去干那事儿,”他解释说。
“哦,好吧,希望你能弄清楚为什么你的步枪老是出毛病,”我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把玻璃杯递给纤。
他一边开门一边点头。“我不知道我会呆多久,所以要等我把这件狗粪球修好之后,我才会见到你们了。”
“果酒!“我嘘了一声。“注意你的语言,我们这里有小孩子。”
他笑了。“拜托,亲爱的,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他临走前说。
他走后我叹了口气。这依然是错误的,有点像是在小马背后说坏话。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转向纤,她把杯子放在前蹄上,轻轻地啜饮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水的样子告诉我,在水资源不足的时候,她一定是定量配给自己的。我无法想象她当在外面独自生存,而且还是个孩子时会有多糟糕。
“嘿,果酒一段时间内不会回来,整个旅程都被困在这个隔间里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去走吗?“我微笑着说,用一只柔软的蹄子抚摸着她的鬃毛问道。
“小马不是恨我们吗?”她低声说。
我给了她一个自信的微笑。“不,这里不是糖泉镇,也不是干草垛,在这列火车上,对任何种族的偏见是不能容忍的,这列火车的治安官是一匹好小马,而且……”然后我给了她一个严肃的表情。“…我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你身上的,我保证,”
纤微微一笑,似乎放松了一点。“好吧,如果我和你待在一起的话,我想可以。”
当我从长椅上下来时它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吱吱声,因为它不再需要支撑我的体重了,我站起来,展开了我的翅膀。躺了这么久也坐了这么久,重新站起来的感觉很好。我还确认了幸运13在它的皮套里,毕竟保持警戒永远也不是坏事。纤伸出她那只半空的杯子,我用牙齿轻轻地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从长凳上跳下来,走到了小隔间门口。
“准备好了吗?“我一边问,一边低头看着站在我前腿附近的小斑马。
黑条纹的小斑马紧张地点头。我笑了笑,伸出翅膀安慰她,轻轻地推开了通往走廊的门。我们向右转,开始朝火车的前部驶去,经过几个舱门,然后到达敞开的过道进入下一节车厢。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被纤绊倒,考虑到她全程紧紧地贴着我,在我的前腿和后腿之间行走。
当我们穿过过道门进入下一辆标准乘用车的车厢时,我能听到许多小马的谈话,这意味着这里不是私人包厢。它只是一排排长椅,中间放着桌子,而且很多小马。然而,当我们一进入火车车厢,混杂的对话就消失了,车厢变得死气沉沉。当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纤紧紧地拥抱着我的前腿。我屏住呼吸看着车的另一边。这里有几匹长相粗犷的小马,每匹小马都给了我一个讨厌的眼神,但没有一个有所动作,最终,他们都一个接一个地回到了他们的谈话中,尽管声音变得更小。
“我很害怕,”当我们开始慢慢地走到车中央时,纤小声地说。
“别担心,你和我在一起很安全。”
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又有了被监视的感觉。我停下来环顾四周,慢慢地扫视着车厢里的奇怪的东西,甚至连我的网格图也出现了,我看着他们的时候,它们锁在了每匹小马的头上,但他们似乎都没有朝我和纤的方向看。从我们进来的地方,有两匹小马坐在车的后面,那两个佣兵从头到脚都是军人装备。我看不见他们的脸和眼睛,但他们没有直视我,但当我看着他们时,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摇着头想摆脱这种不好的感觉,催促纤继续往前走,这样我们就可以进入下一辆车了。
“你确定我们会没事吗,每个小马都在看着我们。”纤声音小到几乎要听不见了。
“嘘,没关系的,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给它点时间——诶呦”我准备回答,但不小心撞上一匹小马,因为我正关注着纤。
“咿呀!”当我突然停下来时,小斑马惊叫了一声。
“天,觉得你强壮得就像这列火车一样,”一个文雅但熟悉的女性声音呻吟着说。
我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我撞上的雌驹,“郁金香?”我问。
“嗯,我……等等,我不是……晶心?”雌驹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见了我的新样貌。“哇,呃,自从我上次见到你以来,你变了好多。”
“额,这事……很复杂,”我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拍着翅膀。“我也不太想谈论发生的事情,马哈维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地方,”我合拢翅膀,叹了口气。
我很感激纤紧张的叫声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
“天呐,你都有孩子了?”郁金香带着温柔的微笑问道。
“哦,不,她是我们救出来的遗孤,”我一边回答,一边用前蹄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哦,可怜的小家伙,”郁金香同情地说,并试图接近她,但纤很快藏在了我的前腿后面。“她没事吧?”
“是的,她会没事的,只是考虑到所有发生了的事情,她现在有点局促,”我回答说。“你女儿怎么样?”
郁金香笑着说:“哦,她很好,多亏了你。再次感谢你救了她的命。”
我对这匹雌驹微笑了一下。“别客气,我很高兴她一切都好。”
郁金香笑了笑,然后抽搐了一下,交叉着后腿。“哦,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我讨厌厕所建在车厢的尽头,”她抱怨道。
“哦,对不起。呵呵,别让我们耽误你了,”我羞涩地红着脸说,我退了一步,让雌驹过去,好让她到我们隔壁的厕所门口。
“谢谢你,也许我们能一会儿再见,先走一步了,”她在冲进厕所前说。
“她,她是谁?”在郁金香离开我们的视野后,纤问。
“嗯?“我低头看着小雌驹,看见了她那双绿色的大眼睛。“哦,她是我从火灾中救出的一匹小雌驹的妈妈。”
“哇,真的吗?”她惊讶地叫道。
我咯咯地笑着点头,轻轻地推了推她,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前进了。
在我们与郁金香会面后,穿过火车的旅程变得相当平淡,特别是在离开那辆敞篷客车后,因为被监视的感觉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再次经过它时它再次出现。当我们行走时,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在走路,纤骑在我的背上时,我们经过了餐车,这辆车可以看作是一个酒吧和几间客厢,直到我们被站在一个封闭的过道门入口处的一对警卫拦住。显然,乘客禁止进入前方的制动车厢和行李车厢,主要是因为制动车厢是火车司机和添煤员的私马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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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李车厢里,一匹穿着烧焦装甲的小马缩在一堆板条箱的阴影里,无法被任何穿过车厢的警卫或工作人员看见。他察觉到一个附近的能量信号,抬起头来,他那双红光闪闪的眼睛在墙上、板条箱和附近的其他行李上投下一道诡异的红光。
“I-01?”他一边问,一边从一堆板条箱后面探出头来看舷梯门。
过了一会儿,能量信号开始消失。“被卫兵叫走了?”他坐下来时问自己。“我也能感觉到1号和2号在列车的某处;嗯,情况变得更复杂了。”
他继续缩在自己的藏身处,沉思着自己能做什么,同时还得躲起来,因为他没有能遮住自己的头部的头盔,搜刮行李箱等同于提醒小马注意他的存在,更不用说其他两个二代机组了。当车厢里异常的,并不是因为火车的轻微摇晃而引起的动静引起他的注意时,他才从沉思中恢复。他眯起眼睛,凝视着黑暗的行李车厢。最后,一匹不到八、九岁的小马驹走了出来,走进了一扇窗户的灯光下,这使机器马大吃了一惊。
“愚蠢的卫兵,连一个腐蚀灵都抓不住,”他自言自语地笑着开始四处张望。“这将是一个玩躲猫猫游戏的绝佳地方。”
“躲猫猫?”机器马在孩子被他眼睛里的红光吸引过来之前轻声问。
“哇,不知道有小马在运送机器马,太酷了!”他几乎尖叫了一声,开始接近半隐藏的机器马。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克斯在孩子接近他之前问他。
那匹小马瞪大了眼睛,愣住了。“你能说话吗?”
“你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回去,”他说,走上前去,露出他的金属头颅和烧焦的战斗盔甲。
“哇,你看起来酷毙了!”看到这么不寻常的机器马,孩子兴奋得尖叫起来。
呢克斯困惑地歪着头,他本以为孩子会害怕他那张骷髅脸,而不是为它欢呼。他低头看着那个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什么机器马,有主人吗?”小马驹急忙问道,眼睛里充满好奇地走近他。
“我是二代渗透者,我……相信我已经被遗弃了,”他回答说,“所以我想现在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噢,太棒了,一个独立的机器马,太酷了,嗯,你有名字吗?”
“我…把我自己叫做…呢克斯。”
“哇,”他笑着说。“我是火花塞,”
“你不怕我吗?”
“我应该怕你吗?我的意思是你没有试图伤害我,也没有威胁我,而且你是如此的酷炫,比那些被称为保护者的步行垃圾桶酷多了。”
呢克斯坐了下来,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他开始和小马交谈。得知他与母亲和两个兄弟住在一起,对所有机械的东西都很有兴趣,尤其是机器马技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觉得呢克斯如此酷炫。最后,孩子甚至说服呢克斯来跟他玩躲猫猫游戏。小马驹教他如何玩这个游戏和规则。两马都很容易就能找到对方。呢克斯的强化视觉让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而无论他藏得多好,小马驹总能顺着他眼睛中射出的红光找到他。
直到几个小时后,小马驹才意识到他与机器马已经玩了多久。担心他妈妈会来找他,他不得不离开。
“谢谢你花时间陪我玩,我玩得很开心,呢克斯”小马微笑着朝过道门走去。
“很高兴听见你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间,火花塞,”呢克斯回答道,他看着那匹小马驹抬起过道门旁边墙上的一块板溜了出去。“嗯,机灵的小马,”直到他离开时,机器马才察觉到一种情绪,他意识到这是孤独。和这匹小马驹交上了朋友让他感觉很好,他希望能再感受到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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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过火车的路上,我把翅膀收了起来,这样我就没法把纤藏起来了。在这段时间内,纤趴在我的背上,尽可能地变得不显眼,这样小马就不会注意到她了。大部分时间内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的都是我,大多数小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背上的斑马小雌驹,因为看到大多数小马都更在意自己的事,纤拥有了些勇气,最终坐了起来。等我们回到我们的车厢时,她已经在用好奇的目光兴奋地环顾四周,终于开始接受这列火车给她带来的奇迹了。
当我们回到小隔间时,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我背上的传来的咕噜声告诉我有匹小马饿了。我正要建议我们回餐车去,但想到我们才刚刚经过那里,又想起我们还有一些从16号避难厩的果园里摘的苹果。
“来个美味多汁的苹果怎么样?”我蹲下身子问她,好让她从我背上下来,坐到长凳上。
“它们好吃吗?”
“嗯,我会这么形容,苹果是战前社会最好的食品之一,”当我站立起来从头顶上取回我的医疗箱时,我带着怀旧的微笑说。
盒子一放在桌子上,我就打开盖子,捞出两个闪亮的红苹果。可悲的是,我盒子里只有这些了。我想至少还有一打左右的苹果在果酒魔法风衣口袋里的某处漂浮着。有翅膀的好处是,你可以把它们当作鸡毛掸子来使。我用蹄子举起一个苹果,轻轻地用一只翅膀给它擦了擦,因为在此之前它和我所有的杂物都放在我的医疗箱里。她将信将疑地把大红色水果放在蹄心里,用一个可爱的困惑表情盯着这个她不熟悉的水果。
我咯咯笑了。这我以前在其他小小马身上见过,直到我告诉她它是安全的之前,她都不会吃的。我拿起我的苹果,咬了一口下去。谢天谢地,它放在我盒子里的时间不长,不足以让它变质,所以它仍然清脆多汁,更别说它的美味了。我高兴地哼哼着,努力控制自己咀嚼的声音。嘿,我醒来后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看到我下口了,纤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眼睛突然睁得像盘子一样大,然后她像小野马一样将苹果浑沦咽下,直到只剩下果核。我咯咯地笑了,因为我内心有一部分是期待着这可爱又有点滑稽的一幕。脸上沾满了苹果、果汁和果皮的纤躺在椅子上高兴地吐了口气。
“你一定饿坏了吧,”我一边吃苹果,一边咯咯笑着说。我甚至没意识到我吃了我的果核,直到我注意到纤躺在桌上。
小斑马羞涩地笑了笑,脸红了。“真的很好吃。”
我笑着把她的果核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里,然后坐回她旁边的长凳上。“嗯,好吧,既然我们在等果酒回来的时候有时间可消磨,你想学小马语吗?”我问。
她抬头看着我,耳朵竖起来了。“小马语,我真的需要学吗?”
“好吧,你其实不必这样做,但这对你肯定是非常有益的,而且如果我们彼此都能说同一种语言,对我们的交流就更容易了,”我解释道。
“好,好的,”
“别担心,亲爱的,你会很高兴学会这种语言的,”我轻声说,同时给她的鬃毛抚摸了一下。
她微微一笑。我开始寻找写作的用具,在隔间里转了一圈后,我发现根本没有文娱用品,比如一支笔或一张纸什么的,无法开始教学。不过,我确实知道在哪里可以弄到记事本和钢笔。我只是希望他们能慷慨地给我一些备用的。
“既然我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写字,我就快速地去餐车一趟,你自己一个呆着一两分钟行吗?我保证不会太久的。”
小斑马点了点头,躺在长椅上,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不会太久的,别给任何马开门,除非他是果酒。我马上回来,”我说着离开了隔间。
去餐车的途中非常平静,尽管有几个服务员有点怀疑,可能是因为我是斑马,一个服务员给了我一个备用的记事本和笔。在表示谢意后,我开始了回程。我必须经过几辆客厢才能回到我们的隔间,与餐车相连的那辆车是另一辆过道车厢,前面的两个佣兵站在走廊中间互相交谈,完全挡住了我的去路。当我走近他们时,我又感到了不安。
“嘿,拉兹尔,看看吧,一只有翅膀的条纹,”一个完全被盔甲覆盖,只露出黑色尾巴的雇佣兵以一种嘲弄的语气说。
被称为“拉兹勒”的雇佣兵转过头来朝我的方向看去。我的不安情绪上升了十倍,关于这两个家伙的某些地方让我很紧张,但我不明白为什么。
“你要么很勇敢,要么就是非常愚蠢,在无马照看的情况下四处游荡,有很多讨厌的角色只想从像你这样的斑马身上捞取好处,”拉兹尔用一种清晰的女性声音说,她的语气中蕴含着某种气度,这告诉我她是领头的。
“嗯,比如像我们这样的小马……”另一匹小马的话突然被打断了,拉兹尔转过身来,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脸。
“你这个蠢驴,我还要用电缆绑住你的嘴吗?”她发出恐吓的嘘声。
“哦,对不起,妹妹。”
“嗯,我能过得去吗?”我问。
“当然,而我则需要重新教育我哥哥什么时候不应该说出他的想法,”她说,同时她移到一边,让我挤过去。
我道谢,很快就挤过去了,但当我经过他们,走向舷梯门时,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打了个寒战,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车厢。当我穿过其他车厢回到我们的隔间时,我没有减速。能回到隔间里让我再高兴不过,一关上门,我就瘫倒在地上,喘了一口气,使我的神经平静下来。
当我回来的时候,纤很担心出了什么事,但我可以向她保证这没什么。坐在长凳上舒服了之后,我用记事本和钢笔开始写小马语字母表,一页一个字母,撕下来,然后把它放在桌子上,还有0到9个数字。一旦我写了足够多的字母和数字后,我就跟小斑马解释说,她面前的一切都是小马语的字母和数字,我会从教她这些开始。
几次尝试后,我集中了自己的注意力,这样我在看着纤说话的时候不会自动进入翻译模式。这种语言的频繁切换真是烦透了,我真希望神经义肢部门那里会有本给我写的说明书什么的。大约在下午中旬,我正在教纤读“L”的时候,果酒回来了。纤很快学会了如何写字母。我想,在那三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与马国居民频繁的接触无意中帮助了她。
“我敢肯定扑克牌不应该是这样打的,”果酒一边说,一边把一把完全认不出样子的武器从身后扯了下来。他的武器甚至在我的视野中显示为“错误,无法识别!”的字样。
我笑了笑,从长椅上站起来拥抱了他,无意中也把我的翅膀也搂在他身上。天啊,这些东西真是太大了,它们几乎把他给闷死在里面了。果酒回了一个拥抱,然后在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我也很想你,”他笑着说。
我收起双翼时,脸红了。“那么,呃,你修好你的步枪了吗?”
他点点头,然后指着对面长凳上的新武器。我眨了眨眼睛;板凳上的武器除了有着相同的褐色外,看起来不像Q-扭曲者。
“等等,那是Q-扭曲者?”我惊讶地问道。
“我知道,这不像是狗的狗屎蛋吗?”他得意地笑了。
放在以前我就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了。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我检查了这把大改装过的等离子步枪。该武器的中央底盘、手柄和弹药架看起来没有变化,但武器的其他部分已经进行了重大修改。旧的标准长筒已被一个三个铜叉管所取代,每个铜叉上都有几根电缆相连。枪托变得更完整,更长和光滑,就像专门设计成了方便吸收反冲力和跪姿瞄准的款式,但在枪托的顶部是一个反射式瞄准镜。
“你对它做了什么?”我目瞪口呆。
“嗯,一开始我不知道我还能对这玩意做什么修改,因为我为它整过一次大修了。即使我做了一些适当的保养,蓄能问题仍然存在。谢天谢地,一匹原来是这里守卫的雌驹帮了我一把,”一提到另一匹母马在帮助他,我就觉得脖子后面的毛都竖起来了。“她的母亲是黛西派,也是一名前英克雷士兵,她教过她很多关于能量武器的知识,她能告诉我Q-扭曲者的电容器有问题。”果酒坐在他的臀部,把武器从长凳上拿下来,用蹄子夹着,一边说话,一边炫耀。“我想两百年的闲置过后突然被迫再次启动对这个老家伙来说太过分了,所以在她的帮助下,我们把它升级成了她所说的过充电容器,它大大增加了它的能量输出,同时也使每一个魔法电池都能有更多的蓄能。然而随着功率的增加,旧的枪管变得过时了,如果我不升级的话,它就会迅速坏掉。考虑到我为这只小宠物准备了大量弹药,她建议我使用自动枪管,它减少了三分之二的伤害,但我能够迅速连续发射多个等离子体,这将使这变成一个致命的武器。为了抵消自动射击的反冲力,原来的枪托被更换为一把马波里产的枪管,使瞄准和射击武器更舒适。她最后的建议就是反射瞄准镜,多亏了她,我可以更有效地使用这把武器了。”
我点了点头,但内心却在生闷气。另一匹雌驹和果酒在一起,和他共处一室,跟他说话,还做了些什么……等等,天哪,我想我刚刚嫉妒了一匹我甚至都不认识的小马。
“嘿,你还好吧?”他一边问,一边把武器放回长凳上,轻轻地把前蹄放在我肩上。
“是的,我没事,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微笑着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好吧,这是在干什么呢?”他问道。
“哦,刚开始教纤小马国语言而已,”我回答说。
下午和晚上剩下的时间里,我们花时间帮助小斑马学习小马语字母表。到我们吃晚饭,太阳下山的时候,她对字母和数字已经掌握得相当全面了。看到她在短时间内取得了这么大的进展,我感到很自豪。
我把几张纸放在记事板上,然后把它放在桌上,因为我们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课程。纤已经躺倒在长椅的毛绒坐垫上,睡得很香。她看起来那么安详,那么天真。当她睡觉的时候,我轻轻地在她身上放了一只翅膀,温馨地笑了,然后斜躺下来,试着让自己舒服地睡觉。
“晶心,你还确定带她来是个好主意吗?”果酒看着我把翅膀搭在小斑马的身上,问道。
“当然觉得。是的,她的生活不会再像她过去几年所经历的那样了,但她不会再孤身一马,日夜为自己的生存而挣扎。她有我们来照顾她,保护她,”我严肃地说。
“只是,小马国主大陆比我们去过的任何西部地区都更加凶险。有更多的怪物,机器马和小马,他们会抓住强奸你和杀死你的每一个机会,像她这样的小姑娘是奴隶主眼中的高价值目标,”他解释道。
我点头表示理解,但是…“我答应过她我不会丢下她独自一马,我不会抛弃她,也会保护她不受来自任何想伤害她的东西的伤害。”
果酒笑了。“从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有母性保护欲了?”
“我不知道,但她理应得到我们全部的照顾和指引。”
他点了点头,“好吧,我想我们最好先休息一下,因为已经没什么事好做的了,除非你想去喝一杯?”
“睡觉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同意了。
生理上,我并不觉得累,这主要是因为我的身体构造不同,但精神上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想我们从16号避难厩出来之后就没有好好睡过觉了。那是我非常想忘记的经历。我重新安置自己的身体,这样我就可以躺在我的肚皮上,头靠在前腿上,我把我的一只翅膀搭在纤的身体上,然后闭上眼睛。
“晚安,果酒,明天见,”我打了个哈欠。
“晚安,”果酒扑通一声坐到长凳上。
我躺在那里,听着小雌驹轻柔的呼吸声,感受着火车轻轻的摇晃,然后让它缓缓地哄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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