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公】BPBF 第15章 无界 流星
……
“骑士，这个是？”她摊开的掌上，一枚小巧的银白色长条静静躺着，一头呈锥形，另一头金银相间的装饰处系有棕色丝绳。
“灵摆。一种占卜道具，据说可以反映人的内心思想，也能用于寻找失物。当它是护身符就好。”
“哈……骑士不是不信神吗？现在送我这个是想？”
“……就当是昨天那些话的回复好了。我在这方面，你也知道的，笨蛋。”
……
两位守护者在“天台”对峙，两位公主躲在楼梯口。大公主摊开手掌，观察这份礼物。
“呐，未来的我，骑士这次的对手好像，远比之前的强大呢，骑士能应付过来吗？”小家伙凑过来。
“……相信他。”紧紧攥住“灵摆”。
……
“先攻我收下了！”明知对方的实力与自己相当，保守起见还是先附身冲过去一剑直刺试探！
其身影却虚化消失！刺空！
连忙一蹬进一步加速位移！不出所料，身后的剧烈爆炸差点将我振飞出去！
回头，地板被炸出个大窟窿，往里可以直接看见大厦底层。“这家伙是真下死手啊……”（打817时放了整个木卫二）
正欲一跃而下追上，窟窿中却突然喷发出万箭齐发！蓝色电弧在箭矢间跳跃，与破空声一齐奏响不甘的乐章！
退后摆好架势迎击，他竟抓着一根自己射出的箭混入箭雨中升起！
蓝光布满天际！
随着他双臂一振，空中的万千箭矢齐刷刷停滞，调转方向！
“酷……”
“尝尝这个！”他双手合十，箭矢一齐奔向楼顶！
甩手将利贝拉掷出！单手剑变化为金色巨盾盖住大厦！箭雨冲刷在巨盾上，其冲击传导向我的手臂，倍感吃力苦苦支撑！
“所以啊。”身后冷冰冰的声音即使在金属碰撞声中也格外清晰。
来不及回头，后背便结结实实挨上了一脚！险些跌下楼去！
“这就是你的弱点啊！守护者作为守护者却因为有需要守护之物而有所顾忌！看看我！我可比你自由的多！”巨盾在背景中消散，零零散散的箭矢化作缎带飘落。他屹立在那，自傲。
再次凝聚利贝拉！“可我们不是守护者吗！守护者不正应该这么做吗！看看你干的好事！”再次朝他发起冲锋！
“不明白吗！这点牺牲根本无所谓！我只要自由就够了！”这次他没有闪避，而是迎面冲来！两把单手剑碰撞的瞬间，地板再次塌陷，天上的云彩被瞬间吹散！
（地板：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天花板：习惯就好）
我们被冲击波振飞出去，顺势借魔能推动自己起飞！两颗金黄的流星划出∞的曲线！
曲线交错，短兵相接！“你能理解吗！以为自己获得自由时却发现只是进入了更大的囚笼时的感觉！我们都被观察着耍了！”
流星碰撞后再度分开，各自调整轨迹加速双向奔赴！
“你也是！你也只是那个杂种计划的一部分！”
接连碰撞后，两道光束缠绕在一起冲破天际！
“再怎么努力的结果也只会是「走个流程」然后到达注定的结局！你懂这种所有努力都白费的无力感吗！你没资格掰正我！”
“你这不是知道自己走错路了吗！”
“啰嗦！”
刀光剑影，电光火石，势均力敌！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我可去你的！”他奋力一剑再次将我击开，顺手扔开剑又是一个冲刺扑上来！金色流星转瞬向地上的街道砸去！
闪光中心我和他扭打成一团，努力翻到上方的位置！掷出利贝拉赶在我们落地前化作一张金光大网！
两腿一蹬给他踹进去借力翻身飞起！巨网被他顶得凹陷变形，其边缘朝反方向聚拢到我手中！
“冷静点！”拽住巨网过肩一摔！所幸街上因为恐怖袭击已没什么人，不然可就要遭激起的破片土石的殃了。
他明显被这突然袭击弄得有点恍惚，我抓住机会分解巨网骑上去一把扣住他的脖子死死按在地上！
即便被强控还在嘴硬：“你还想怎么样？不满足吗？观察者可是说了真正的结局就在这条线！在这条属于你的线！而我呢！再怎么样胜利也不是我的！”
“那为什么你还能活到现在？人只要活着就能创造价值不是吗！你的行为不也是在贯彻自己的思想吗！你心底里不也暗藏着反抗命运的不甘吗！”
“既然都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要阻止我的反抗！”
雷光霎时从他浑身喷发出来！赶忙松开极速上升，却还是慢了一步！裹挟着所有情感的一记升龙深陷进我的腹部，带来有史以来经历过的最大的生理痛苦！酥麻滚烫的电流和震碎衣物的冲击力一齐穿透全身！
失去平衡一飞冲天！天旋地转！
“你和它一样，只不过是像压榨我的剩余价值罢了！”
又是一拳！加速升空，直上云霄！
“来啊！你不是将要成为胜利者吗？你到底比我强在哪了！光说我所经历的失去的知晓的之多我就比你更配得上守护者这个称号！”
第三拳！精神已有些恍惚！似乎闪过几个灵魂被打出体外的瞬间！
“我才是真正的守护者！我才是胜利者！凭什么你！”
……第四拳却没有如约而至。空气稀薄的高空中，我们上升的速度逐渐减缓下来，我也抽出空挡喘息用魔能推动身体调整平衡。从这里可以看见低处的莉莉丝塔。
他握紧的拳头也随速度减慢而松开。风擦过我们的脸，并不轻柔，一些被烧焦了的头发荡进视野。
“哈，对啊，我倒要看看凭什么……你强在哪呢？是哪一点与我不同而又与上一个虚假的赢家相同呢？好神秘啊，根本猜不到。”刚才还在怒吼的他此时却打趣地笑了。头盔的阴影遮盖了他的眼。
终于，我们的高度上升到了极限，开始下坠。他往后一倒，随后翻身俯冲……？！
那是莉莉丝塔顶的方向！
几乎只加速了一瞬，他便化作一道蓝色雷霆朝哪里劈去！正欲加速追上他，腹部钻心剜骨的痛却突然剧烈！
（飞行的原理在于使用魔能推动全身，相当于给自己一个前进的力。想加速就必须使用更大的力，也就意味着要往自己的伤口撒打把的盐）
“殿下！！！”强行清醒，强忍剧痛以金色闪光的速度俯冲过去！
速度虽足以望其项背，但这个距离想追得上已经不可能了！
给点力啊骑士，你曾经训练时不是一直都是靠突破极限来变强的吗……再突破一次……
Pong！
……
假骑只感觉脑子被两股力量夹在了中间！不，是自己的脑袋在撞到什么后又被按了上去！头盔似乎在刚才的冲击中已经碎了！
“不能让骑士担心嘛。”蓝色半透明护罩盖住了楼顶，透过护罩，她微笑着。
“骑士！别老是想着强迫自己！我们能照顾好自己的！”小家伙站在她后面大喊。
（“穿西装的是我们的……”“额，现在那个上衣爆开露出满身结实肌肉的是我们的。”）
屏障降下！一拳把他打向另一边的地板！故意收了力，地板并没有被打穿，但足够他滚上几圈后仰面摆个“大”字愣神。
……
“没事吧骑士！……骑士？”
男人看着眼前狼狈的冒牌货，阴沉着脸，没有理会凑上前来的二位。
“我看错他了。他不是守护者。守护者是不会对其他守护者所守护之物出手的。”大公主熟悉这种语气，和他在未来与军团长对峙时如出一辙。不含有任何感情，只有冷漠，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清形式意识到已经做不了什么了，大公主拉着小公主的手又一次躲到了一边。小公主很不解，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摩骑士这种程度的战斗，也是第一次见骑士摆出这个神情。“他生气了。”大公主并不想多解释什么。
“噗！”地上的假骑像是突然get了某个冷笑话的笑点，笑出了声，“也对啊，值得这一切的不是你，真正的决定性因素是她们，得亏我废了这么老大劲……”他微微侧头看着骑士，“817只有一个小公主，而你有两个，说不准是因为这个你才能成为胜者呢……真可笑，累死累活的我会输给一个运气好的赌狗，呼，呼哈哈，呼呼哈哈哈哈……”笑声逐渐放荡，在这开阔的场地扩散……
笑声戛然而止，疯癫的脸也翻到了和骑士一样的页。“我不认同。”
雷光球转瞬在假骑掌中凝聚瞄准边上的二位！
咔！
回过神来，那只手腕已被无形的气刃切断！血流如注！可惜那疯子似乎没有痛觉，看见这断肢景象不过是把脸翻回了疯笑那页。两位公主倒是吓了一跳。
骑士动了，一步步朝着假骑靠近。虽然刚才挨的几拳确实使其胸口凹下去几块，步伐也慢了一些，但没有乱，比坦克更加稳健。
“你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吗？”和刚才一样，死海的水面。
“当然了我的蠢货后辈～把你胜利的可能抹杀，让循环继续下去，直到我遇上一条让我成为救世主的时间线。既然拯救世界的责任在我身上，那么扼杀世界的未来的权利自然也在我手里。”
“错误的答案。”他又靠近了些。
“那标准答案呢？”阴沉的脸对上了骇人的微笑。
“你刚才在试图伤害我的公主。”有那么一个瞬间，骑士的颜色在纯黑与纯白间来回交错，传出“滋咔”的错误声。
“哈，浅显的答案，所以才说你是蠢货啊。满分几分？”
假骑背后冒出无数电弧推着他垂直起身，那手腕断开处与地上的手的切面处竟出现了连接彼此的闪电链，吸引断手飞回原处。途中那断手仍在流血，滴了一地。
“我们并没有区别，都是偏执的疯子罢了。既然你希望由自己扛起一切，把他人的责任按到自己身上，那么我也是如此。我比你更了解一个骑士会有的想法。”假骑周身的电弧激起些许浮尘，“我有我自己对责任的理解。很简单。我的责任是成为救世主，成为赢家，成为英雄，成为勇者，成为冠军，然后拯救世界……你理解吗？一切归于零点后自己的人生意义被否认的感觉？”
假骑的脑袋和骑士顶到了一起。“我曾认为是我做的不够好，上天给了我个机会再试一次，然后上天又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失败，由那个虚假的赢家去执行我的责任，去继续否认我……当然，她同样失败了。神戏弄了我，两次！由像你一样依赖运气，拘泥于女人的蠢货拯救世界根本就是不能指望的！我才是最该成为救世主的家伙！不，我不会成为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会自己找出贯彻我的意义的方式！我会成为我自己的神！”
“……很好。那你确实不值得被称作守护者。”骑士身上的黑白交错越发频繁。
跃动的电弧缠满假骑全身，再也看不出蓝色雷光之下的盔甲与皮肤！宛若……“雷神，我的新称呼。”
哦，他说了，他不会成为任何人，那么用“骑”来称呼他已经不太合适了吧。让我们直呼他的本名，834527816，或者，雷神。
……
从此刻开始，这场战斗的意义已经变了。
对他来说，他急于证明自己是神，但实质上讲他只不过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疯子罢了。“喂影，太主观了这评价。”“怎么？有问题？”“……算了，这段就这么写。”
对我们来说，我们本以为他是个走错了路的守护者，可他已成为了比清更极端，比影更愚钝的家伙了。“嘿清，别那么说我。”“你先那么说我的。”“伙计，我陈述的是事实。”“我认为我也是。”“CNM。”“我们没有。”“屑。”
不过更令人忍受不了的是，他妄图伤害殿下，而且叫她们“女人”。
“所以现在怎么说？这个B没救了，撕了吧。我们以外应该没人打得过他了。”“拖时间。”“哈？”“他说过，15分钟内超级那个什么……萝卜丝会爆炸不是吗？”“啊对，然后呢？”“按照他的说法，他在817线也干过这些，可是据已知信息推导817是活到了最终决战的，那么萝卜丝炸了后应该并没有发生世界毁灭之类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啊～不愧是阿清！轻易就想到了我想不到的层次！”“只是因为我们蠢的部分都在你那吧喂。”“诶哟嘿！”“行了，别闹，干活儿。想想我们身后。”“……你小子！别天天拿她们对付我！”“管用。”“诶哟嘿！”“别闹。”
……
“咱打了多久来着？”“问我？”“不然呢？”“我怎么知道？”
……
正头碰头针锋相对，火药味浓着，骑士突然转过身朝远离雷神的方向迈开了腿。
“呐，我说前辈，我们这样打的意义是什么呢？反正也和你说的一样，无论我们的输赢，再过个几分钟那个什么炸弹就会轰了这里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打？”
那个笨蛋又在搞什么啊喂……
“为了证明我比你优秀的多。你怯战了？”
“才~没……”
话音未落，雷光螺旋成锥，直朝背部刺去！
……
“woc这B不吃这套！嘴遁拖时间失效！怎么办啊清哥！”“全力迎敌呗。所以才说你蠢啊，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和你演环太平洋来着……痛觉就先交给你暂时遮蔽，不然咱做不出什么大动作。”“挺会折腾人的嘛你，说着轻巧……”
……
轰！
“……嗯？”打到东西的感觉并没有如期而至，一抬头，被黑白颜料浸染过的身姿已然于头顶飞旋！
惯性带动身体！一腿正中背中心！
剧烈爆炸卷起的烟尘瞬间笼罩顶层！可下个瞬间烟尘又被中心突然加速的身姿卷起的气浪卷散，俨然，地板上又是个一眼望到底层的大洞！
石砾之上，骑士死死踩住对方，脚尖用力蹂躏。
“就你TM刚才想这么来是吧！”
电弧却转眼再次覆盖其全身！脚底突然一空，雷神的身体随着电流流动消失！“滋啦啦”的声响在后背响起！心跳骤停！
雷神右手化作雷刃不偏不倚劈在骑士肩上，裂开的肉体一直延续到腰部！电流与此同时也贯彻骑士全身！
“咕哇！！！！”
停止电击，骑士低头看着仍未拔出的雷刃。
“认真起来就是瞬杀，棋差两步啊，我愚蠢的后辈。”雷神面部的电弧撤去了些许，他右手保持在骑士体“内”，身体贴上了骑士的后背。狂妄而又嘲弄的呼气爬在骑士脸上。“实力上，思想上，我都远远凌驾于你之上。在知道了这些以后仍然选择向我发起挑战，勇气可嘉，不过仅仅是匹夫之勇也。人类终究是一种愚蠢的生物呢，即使自己不占理也要拒绝投降做出这样的送命举措来。”
“……”
“已经没命了吗？嘛，挨了这一下估计也没说话的力气了吧。”
“噗嗤！”
“？！”刚想抽出手，低头才发现那劈成两半的肉体竟不知何时接了回去，接口处黏着恶心的黑色胶质！手被卡在他体内！失去知觉了！
“抱歉抱歉，刚才听见你的言论没绷住，笑出声了。吓到你了吗？”骑士微微回头，对上了对方惊慌的眼神。
从骑士的两个肩膀上唐突生出另外两条洁白的手臂，握拳砸中雷神的脑袋，压了个半扁！
腰部的黑洞与此同时扩大将雷神的手放出，使其在冲击下后退一步，紧接着趁其不备！
“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
光拳如狂风骤雨冲刷上去！
雷神瞬间被打飞出去！轰然撞墙！瘫倒在地！
“我为什么要挑战你啊，诶多，我也不是很懂啦。我是笨蛋嘛。”骑士转身面对“雷神”。
“那么和你讲讲我的观念吧。哪怕人生意义被否认也无所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行事作风，也应该是每一个守护者的行事作风。把人生意义当作另一座大山，一种方法行不通就寻找另一种方法翻越它，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是……”
骑士又上前几步俯视这丧家犬。
“你为了联手魔界搞了恐怖袭击对吧？你的这种，以自我为中心而把他人的生命当作成神的祭品的做法，我知道绝对不是正确的。这无疑是在否认无辜者的人生意义。我不认同。”
黑白合计四只拳头从骑士背后浮现！
“我知道的只有，你是我的敌人，而守护者会打倒所有敌人前进，直到达到她所期望的曙光。嘛，原计划是拖时间来着，不过看这个形势……”
“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吼啦——————”
……
“喂，装B装得蛮爽的嘛你。”“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最优质的思想可都归我管。”“问题不在这里。你可记清楚了，我们的身体可是差点被那个混蛋劈成两半，猜猜是谁在粘合身体的同时承担TMD痛觉好让你装B时能不'诶woc疼死了'？我快疼死了CAO！待会儿咱必须平摊这份痛！”“……辛苦了。”
……
“骑士！没事吧！你肩膀上这一道黑的是？！这些烧伤？！”他飞回楼顶后还没来得及靠近我们就原地倒在洞口，控制不住担心，和小家伙一齐冲了上去。
“抱歉，痛觉又上来了，骑士累了，先歇会儿……”
“等！等等骑士！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笨蛋忘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炸弹啊炸弹！怎么办啊！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刚才已经过去了……不妙！”
“……跑也跑不动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啦……”
“骑士！”
轰隆隆！！
地板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心头一颤，只产生了一个念想：保护骑士。
“呐！过去的我！你应该稍微知道一些自己的力量吧！帮我一把！”虽然对自己的屏障充满自信，但不知为何，冥冥感觉这次爆炸单凭我扛不住！
三人靠在一块，把他搂进怀里，护罩包裹住我们！
晃动戛然而止，却没有想象中的冲击。
“……诶？”
护罩缓缓漂到洞口上方，想查看下方情况。不得不说50层高楼还蛮叫人恐高的……
无事发……
“哇！！！！”
黑色急流突然喷泉似的窜上来！闪躲不及，我们整个被喷飞淹没！视线所到之处只能看见护罩轻微的蓝光和蓝光后的暗流！
无形的巨兽吞噬了我们，而且其咬合力正不断增强！压力骤增！泡泡被逐步挤压减小！
平伸双臂顶住！外面咕咚咕咚的噪音甚至一度掩盖了我苦苦支撑的喘息！
小家伙一手贴地，一手揪着自己泛出蓝光的胸口，紧锁眉头。
……
40楼避难所
“……刚才，怎么搞的？”贝丝的头从门口探出。“那群疯子的攻击，十几分钟前就戛然而止了，然后外面又闹了那么大动静，现在又是一声闷响……”
“小姐，现在出去还太危险，我们还是等待救……”“吵死了！老子还用不着你关心！”“对不起！”
“啊，让我看看……”确认四下无人，提刀走出避难所四处观望。
没走出几步，面前就出现一大根，不，一大颗……？
“这是……”
……
莉莉丝塔外，埃丽娜带领魔界特种部队在塔前数十米处急停下来。
“……什么啊……”
她命其余人撤到一边待命，自己则后退百米，好看清莉莉丝塔如今的全貌，不，倒不如说看的是那颗从底部一直贯穿到了塔顶的粗壮漆黑巨树……
从大厦正门可以看清，底层已被它的根部占领。仰望，枝条打破窗子伸出，但没有象征生命的叶子，只有些许飘落下来，弥漫空中的死灰。把头抬到最高，可以看见树顶一颗突兀的圆润球体，像是它的果实……
“我接到的任务可不是伐木啊喂……该死，女皇还在里面……”
虽然搞不懂是什么情况，但还是揪起胸口的对讲机：“我们需要直升机，一架运输机营救幸存者，以防万一最好再来一架武装的掩护。我们遇到了些突发状况，想必你们也看到了吧……”
……
我们似乎昏迷了过去，再次睁眼时，发现我们倒在一片平旷的空间，和当初的梦很像，不过这里要再亮一些。
骑士还在昏迷，伤痕上的影蠕动着。小公主虽已睁眼，但似乎在刚才为了对抗黑暗透支了体力，没了力气，只得侧躺。只有我勉强拄着解放者起身。
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响声，像是蚊虫振翅。
抬头想清楚声音来源。
黑色的细长菱锥体，比人高，悬浮着。两侧，既像是半边斗篷，又像是翅膀的独立悬浮物件，给这离奇的物体增添了些许人的气息和尊贵感。那“翅膀”上的纹路如同某些科幻片里的仪器，曲折却不失规律，错落有致而不密集，泛出象征危险的红光。
“嗡”
菱锥体前端的两条棱开始发出红光，将整个椎体分割成上下两个三角体，但并未分离，最终形成一道横着的红色长条，简直就是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从双翼之后，成百上千只黑色蝴蝶在红光的包裹下飞出，振翅声哗啦啦一片，笼罩此地。它们汇聚成两股流，缠绕彼此升起，又在高空回环，用红与黑的点线面编织这里原本一片灰黑色的天空。
“怎么回事啊……”
……
“观察日志。”
“洛博斯，说是物质很勉强，说不是物质又很怪，但又不是反物质，总之是很有趣的东西呢。得益于几位牺牲品提供的实验数据，当前版本已经完善并修复了许多问题。”
“834527818，鄙视否认他人人生意义的做法啊……无所谓了。”
“新诞生的特殊洛博斯个体，0号，暂且命名为，普莱姆·洛博斯，新世界的掌门人，独立于这里与安布拉那里的存在。不，安布拉现在还没有名字，这都是后话。船到桥头自然直，后面的事他们会自己处理的，有很长时间不会有我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