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猎/猎寡] 第五章：天鹅
这两天不知道为啥右手小拇指一直在疼，可能是没注意什么时候扭到了…反正就是有些影响打字。加上最近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所以要处理的家务也会比较多…所以文章可能会更新的慢一些，各位见谅喽~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窗户，叫醒了躺在皮革座椅上的莉娜。
温斯顿在旁边的扶手上给她放了一杯水。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抬头去看飞机上的电子表。当发现今天是周五时，她浑身的酸疼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时间加速器还在漏电。
她想起了温斯顿的嘱咐，便赶快掀开身上的毯子。她得赶在这个东西完全熄灭之前到温斯顿的实验室去。
不一会儿，温斯顿就修好了加速器并且调试了它的功能。一切正常。他觉得莉娜还应该去找安吉拉处理伤口。
莉娜自己则认为，安吉拉已经很忙了，自己这点小伤没必要再去打扰她。其余的那些懒蛋呢，只会给她开出一张写着“没有致命伤”的检查报告。况且在休息了一整晚之后她已经感觉好很多了。于是她就自己用绷带简单地缠了缠还在疼痛和出血的地方，去找她的队长和指挥官汇报昨天夜里的情况。
每次去这些上级的办公室，她都会想，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拥有其中一间。而今天，她却满脑子都是艾米丽，以及待会怎么解释她这次的粗心。
总不能直接说因为艾米丽太好看使她分神了吧……
到了办公室，她敲敲门，走了进去。安娜和莫里森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来得正好。”安娜说，“情报部门又查到了一些关于黑百合的新信息，你也应该看看。”
莉娜描述了整件事请的经过，并且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当然，有一部分是胡编的。作好记录之后，莫里森说：“短短十几个小时，孟达塔的死已经引起了范围不小的公愤，既有智械又包括人类，而且已经波及到了守望先锋。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但是你在自己职责范围以外的时间和地点挺身而出，做得不错。”安娜接过话说，“剩下的交给管这些事务的部门处理就行了，我们看看新的资料吧。”
看来情况比她预想的要顺利很多。
说着，安娜打开电脑。“出身名门望族，是个女伯爵，曾经著名的芭蕾舞演员──这都是我们已经知道的。”她一边浏览一边继续道，“还有出生年月……哟，她快过生日了。”
“有她这次杀孟达塔的动机吗？”莫里森问。
“并没有。不过这上面显示黑爪最近没什么动作，这次看起来像是她擅自行动的。”
“情报部门这帮废物，没一个有用的。”
医疗部门也一样，莉娜心想，除了齐格勒博士。
“这里。”安娜似乎发现了什么，“关于她的身体变化。老天……”
“怎么了？”
“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杰克。他们完全把她变成了一件活体武器──精神重构、人体改造、基因强化……强度和死亡率比你当初参加士兵强化接受的改造还要高好几倍！而且他们只在她一个人身上做了这些。也就是说，整个过程中她可能死了好几次，只是他们利用和安吉拉的研究类似的技术再把她救活，然后一次一次地尝试，直到成功为止！这群混蛋，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黑爪或许残忍，但是别对现在的她抱有太多怜悯，我们还要给杰哈报仇呢。”莫里森冷冷地说，“还有别的吗？”
“有她年轻时在舞台上表演的录像。”
“要这个有什么用？”
“先留着吧。”安娜合上电脑，“说不定什么时候用上了呢。”
随后，他们告诉莉娜可以离开了，并且说今天剩余的时间并没有需要她完成的训练和工作。于是她整个下午都在悠闲地养伤，度过了平静的一天。
但是在这期间，她的脑子里萌生出了一个念头。起初她还在考虑要不要真的这么做，直到后来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最终将她说服。
到了晚上，她并没有像其他人到周末时一样急匆匆地往家赶，而是一直呆在宿舍。她感到时间过得出奇的慢。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到夜深人静，其他那些和她一样留在宿舍没有走的同事都睡熟之后，她偷偷从床上爬起来，摸黑从自己的抽屉里找出一U盘，然后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走时还不忘用一条围巾裹住时间加速器，生怕它发出的光惊扰到别人，暴露了自己。
平常她自己上班的时候也偶尔喜欢偷懒开点小差，所以她很熟悉基地里每一处监控的死角。她绕了许多远路，顺着这些不会被拍到的地方，爬上了白天和安娜、莫里森谈话的那层楼。
四周黑漆漆的，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只有时间加速器透过围巾发出的那一点微弱的蓝光和她作伴。外面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和拍打翅膀的声音，显得走廊阴森森的。
她终于来到了安娜的办公室门口，于是掏出刚刚从床位和自己相邻的小美那里偷来的发簪，用它静悄悄地打开了门锁。发簪上还挂着一个雪花形的小吊坠，非常可爱。
这东西还挺好用。
她走进去，再次确认了周围没人，便反手又锁上了身后的门。然后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了安娜的电脑。
果然，上了年纪的人都不爱给手机和电脑这类东西设密码。
她插上U盘，然后找到了白天安娜提到的那些艾米丽表演的视频，把它们拷了下来。
“谢谢，阿玛莉队长……”她小声嘀咕道，“它们确实非常有用。”
然后她原路返回宿舍，放回小美的簪子，一路跑回了家。
到家后，她迫不及待地把U盘插在自己的电脑上，戴上耳机，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放在平时，她这个酷爱朋克摇滚的女孩要是去看芭蕾舞这种东西，不出十分钟就会睡着。但是这一次，她一整晚都沉浸在静谧的音乐里，完完全全地陶醉于艾米丽优美的舞姿，无法自拔。
那时的艾米丽，还是她在婚礼那天第一次看见的样子。
对于芭蕾舞，她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她似乎又能看懂艾米丽在每一个旋转和跳跃中所表达的内容与情感。不知道这应该归功于她扎实的功底，还是她身上自带的那股魔力。
艾米丽不出场的时候，整个舞台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变得空虚无比；艾米丽出场的时候，其他那些伴舞都显得黯然失色；艾米丽独舞的时候，便成为了照亮整座剧院的一束光，尽情挥洒着她靓艳瑰丽的风姿……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伐、每一个表情都那么唯美，令人叹为观止、望尘莫及。莉娜多希望自己也能在现场，去膜拜艾米丽精湛的舞技，即便透过屏幕就足以使她彻底折服。
她就这样，把这些视频一个接着一个反反复复地观看。这当中，那支最经典的《天鹅湖》深深吸引了她。当然，打动她的即不是跌宕起伏的剧情，也不是那凄美的爱情故事。
艾米丽在剧中一人分饰白天鹅与黑天鹅两个角色。纯洁善良却又弱小的白天鹅固然惹人喜爱，她和王子双双为爱徇情时，莉娜也难免为之动容并感到惋惜。但相比之下，黑天鹅虽然只在全剧中的一幕有戏份，她的出场却能给人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即便她一亮相就艳压所有在场的那些公主，即便她在完成了整整32圈挥鞭转之后还能稳稳站在原地……令人无法忘怀的，却并非她那惊艳的外表，抑或她那华丽的舞步，而是她身上那股和现在的黑百合一样引人无限遐想的神秘感。
诚然，黑天鹅协助魔王，骗过了王子，骗过了王后，骗过了整座王宫里所有的人。但是，她真的完全听命于魔王吗？她是否也渴望得到人们的关怀与同情？她是否也在追寻美好真挚的爱情？她的内心里，是否也埋藏着一份对王子的留恋与倾慕？
这才是黑天鹅真正的魅力所在。
嗯，阿玛莉队长是不是说艾米丽快过生日了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