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594章 精神与现实

　　苏向我讲述了他所掌握的精神层面的特殊能力，以及施展的方式。这一点结合我以前的经历而言的确存在不少相似点。

　　“看你的表情似乎已经理解的差不多了。”苏说道，“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按照你的说法，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比起战斗型的实际效果上要弱，但是根据我看起来，其实可能威胁性更大啊？”

　　“不能仅仅只是看攻击效果的。”苏微微摇了摇头，“因果轮转的反弹效果是有前提的，即对方处于我所施展的领域之中，然后我能承受对方的攻击。”

　　“也就是说，你认为是施展范围限制了施展的威力？”

　　“不只是如此，领域能展开的范围是极其有限的。”苏说道，“而且这种像我的话，身体强度其实是不如凯文这种正面作战的融合战士。而我们的时代，无论是崩坏兽亦或是律者，攻击的威力与强度都是十分巨大的。因此我实际上真正施展自己的能力的机会并不多，大概也就在识之律者的时期而已。”

　　“关于你施展领的域，难道逐火之蛾没有进行过更深的研究吗？”

　　“那个时候，比起意识这种虚无缥缈而且未必能有所突破的领域，逐火之蛾的重心显然是放在了威力更大，转化效率更高的各类对崩坏武器之上。”

　　“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有没有可能做到对他人的精神控制？”我突然想到了，“如果可以做到的话，是不是有尝试过控制律者呢？”

　　“我确实可以做到对他人的精神控制，甚至于，我甚至控制过千劫——但是前提是对方必须完全认同，一丁点抗拒的念头都会导致控制时对自身的负荷以及控制难度的成倍提升。至于对进行精神控制律者，做不到。律者本身意志与我的相反，而且律者意志远远强于普通人，结合这两点，以精神控制的方式控制律者至少以我的程度而言确实做不到。”

　　“还有些疑问，那就是关于识之律者权能与理之律者权能的疑问。”我想了想，决定还是问出来，“理之律者的权能是构筑复现，识之律者的权能同样也可以做到这一点。根据我的经历，理之律者可以现实世界构筑，识之律者则是在意识世界进行构筑。而我一直在想，现实世界的理之律者权能是不是可以等价于意识世界的识之律者权能？而且在意识世界，我试过以理之律者权能进行构筑，但是无法构筑任何东西。相反，在现实世界用识之律者权能构筑现实世界的事物也是做不到的。但是如果以识之律者权能为基础，却可以在意识世界演化出其他律者权能的表现。那是不是说，只要能找到现实世界与意识世界的稳定转换方式，完全可以制造出一个以精神力量为主导的世界？”

　　“相当长的问题呢。”苏听完我一口气说的一大串话之后，说道，“很遗憾，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前面也过了，对于意识这个虚无缥缈的领域，我们并未得出太多定性哪怕定量的结论。至于你的猜想，或许由你们自己去验证更好。我期待着，这个时代的人们能够在这方面超越我们。”

　　“然而这个时代大部分对抗崩坏的科技都是基于你们的时代的遗物，老实说我感觉能不能达到你们的程度都需要打问号，而且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不要走我们曾经走过的道路，虽然我们战斗到了最后，但是我想，那种道路并不适合你们。无论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还是这个时代的律者，应该有不一样的答案。”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并不支持前文明对现在文明的干涉？”我有些奇怪，“那你不担心我们最后和你们一样失败吗？”

　　“你的心中，不是有这自己的答案吗？”苏看向我，“你其实已经有了办法，就像当初最后决定圣痕计划一样。只不过，你想找到更好的办法。”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没想到苏既然看透了我的想法。

　　“爱莉希雅告诉我的，她说你也许能找到更好的破局之法也说不定。”

　　“爱莉希雅？”等等，我记得这些应该是从来没和她说过吧，她是怎么知道的？仔细想想，稍微有些恐怖啊。

　　“也许你正在做和爱莉希雅一样的事——”

　　“我和爱莉希雅不一样。”我直接否决了他的说法，“爱莉希雅也是这么说的。我可没那么博爱，更不是那种无私的人。”

　　“终有一天，你会做出自己的决断的。在此之前，我衷心祝愿你好运。似乎，有其他的英傑已经在等着你的造访了吧。”

　　“其他的英傑？谁？”我有好奇，主动找我的，好像就那么几个吧？

　　“是你未曾见过的，但是她也许是你最应该见面也说不定，至于原因的话——”

　　苏手中叶片慢慢飞向远方，随后他慢悠悠地说道，“你想要改变结局，你所差的，也许就是那么一点运气罢了。”

　　“运气？”我无语地说道，“这种事情如果都需要赌运气的话，那么跟等死相比有什么区别。”

　　“但是你一直在做的在她们眼中看来，不正是奇迹吗？而且，那个孩子也请你一并善待。我相信，她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行行行，承你吉言。”我有些无语，随后准备起身离开。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苏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说道，“有的时候，适当的舍弃能够换得更好的选择。”

　　“她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用来选择的砝码。”我说到，“放弃了任何一个生命，代表着对我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的否定。如果真像你这么说的，我早就毫不犹豫用早已设想的办法这么做了，还用得着听你在这给我灌鸡汤？”

　　“果然，殊途共归吗......”苏看着我的离去的身影，忍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