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 Combat 7 同人：天空之外 Chapter 3

5月17日。 爱尔吉亚在前一天正式向欧西亚联邦，以及派遣国际停战监视军驻扎在尤吉亚大陆内的各个国家下了战书，而在宣战后数秒便发起的奇袭直接将各地的驻军打了个措手不及。驻军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欧西亚的反击也称得上雷霆万钧，然而无差别的空袭却也造成了大量平民的伤亡，针对欧西亚军队的不满情绪也开始发酵。 相较于欧西亚的航母红隼II号对爱尔吉亚首都法班提的打击，爱尔吉亚利用货柜隐秘运输的无人机的行动更加高效而精确，在几个小时之内便将欧西亚全境港口内休整的航空母舰悉数破坏。唯有在外执行任务的那些欧西亚航母幸免于难。 在南尤吉亚修建的轨道电梯亦在前两日的闪击战里落入爱尔吉亚的掌控之中，连同护卫轨道电梯的两架军械巨鸟一起，成为了爱尔吉亚手中最大的底牌。轨道电梯的战略意义有目共睹，谁拥有轨道电梯的控制权，谁就更有在尤吉亚大陆上放话的底气——如今它被爱尔吉亚把持着，这是IUN成员国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随着尤吉亚大陆上支持爱尔吉亚的声音越发强劲，战线也逐步向东部推进，反击战略的制定也就显得尤为关键。 然而GOLEM队与MAGE队的几位成员并没有思考到这其中的关键问题，他们被Clown喊去作战会议室之后便开始聆听驻地指挥官传达的最新命令。作战简报系统的显示屏泛着蓝幽幽的微光，尤吉亚大陆的全貌在所有人面前展开。 “爱尔吉亚针对欧西亚联邦以及驻扎着IUN的各个国家进行宣战，我们已经身陷战争之中了。”指挥官无奈地说着，然后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说下去：“由于在宣战后数秒之后便开始了奇袭，使得大陆上的各处战力严重受损。” 指挥官深吸一口气，看着众人：“不仅如此，目前尤吉亚大陆上也出现了支持爱尔吉亚的势力，全大陆的大半被爱尔吉亚与其势力所镇压，我们已经逐渐被逼到大陆的东部。” 尤吉亚大陆展示在泛着蓝色幽光的简报显示屏之中，随着指挥官的声音，红色迅速地蔓延开来，象征着IUN-PKF影响范围的蓝色节节败退，被迫退缩至大陆东部一隅以避其锋芒。 “另外，各国协力建设的轨道电梯也遭到爱尔吉亚军占领。”指挥官的眼神逐渐阴沉下来：“轨道电梯不只是上次战争的和平象征，也对尤吉亚的能源问题有着巨大的贡献。掌握轨道电梯的势力，将能影响整片大陆。” “我们不能看着这种结果发生。”指挥官紧盯着众人。伴随着阴沉的目光，众人都紧张了起来。 “根据欧西亚联邦总统府发布的紧急状况权限法，欧西亚陆海空军以及派遣至尤吉亚大陆的停战监视军需要立刻进行反击准备，福特格雷岛基地飞行中队，你们将加入夺回轨道升降梯任务部队的战斗序列，作为先遣队出击。” 简报显示屏在尤吉亚大陆的一角展开，地形图占据了主屏幕的大半视野。随着上校的手势变化，大陆东部的斯科菲尔德高原地区得以在地图上放大，敌军的部署单位也被一一标注了出来。 “首先你们将攻击斯科菲尔德高原向东进攻的敌方部队，排除我军地面部队反击的障碍。敌方沿着街道配属了多数的防空雷达车进行警戒。因此首要任务是破坏它们——据我方判断，目前他们的威胁性并不高。但是，一旦我军进行航空攻击，预测敌方也会派出航空部队增援。一旦有这种情况，便立刻击退敌军航空部队，确立我方的航空优势。期待你们的表现，飞官们，祝好运。” 机体早已被修整一新，随时可以出发。Trigger绕机检查一圈以后，沿着登机梯进入驾驶舱，坐定之后扣好了面罩，进行起飞前的最终检查。他向机库内的地勤人员比了个“准备就绪”的手势。在做完通电检查和开车前检查之后，打开发动机，做完了最后的开车后检查。在发动机的轰鸣中等候塔台的指令，随后滑出机库。 “MAGE 2，准备完成后，可以滑出到跑道等待。”塔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 “滑出到跑道等待。”Trigger复诵。 机库外一片晴朗，阳光透过座舱盖照在Trigger身上引得一丝暖意。 发动机加速，出力。等到飞机达到速度后即可抬头。战斗机起飞没有民航飞机那样需要复杂的调度和指令，只要将天气情况报给飞行员即可。当在地面上的人们眼里MAGE中队和GOLEM中队下发动机喷出的工质融入晴朗的天空后，耳机里响起了塔台的声音。 “MAGE中队，GOLEM中队，解除高度限制，移交给AWACS，祝好运。” 福特格雷群岛基地与作战地点相距不远，飞行员们无需长途奔袭便能抵达预定的作战空域。Sky keeper的风格还是一如既往地简练：“这次的目标虽然是雷达车辆，但这片地区也有防空武器和军用车辆，破坏目标。”空管顿了一顿，补充了来自更上级的额外命令：“但是根据HQ指示，绝对不能对市民以及民用设施造成一丝伤害。” 一向秉承“沉默是金”原则的Brownie在此时提出了不同的想法：“可是……被击坠的机体也很有可能坠落到民间区域。” 她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战争就是战争，谁又能控制得了那些战斗机的残骸应该砸向何处？ 她的队长Knocker对此司空见惯，反过来提醒Brownie不要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别抱怨了，GOLEM 2，这就是现在的战争。” “MAGE队，你们能确认防空雷达车辆吗？就在你们附近。” 实际上，无需Sky Keeper多做提示，头部显示器中就已经将那些雷达车以红色的光点标注了出来。在低空组成编队的MAGE中队和GOLEM中队随即散开，朝着目标的方向行进。在说话的功夫，Trigger已经以一种极度危险的动作击毁了距离最近的一辆雷达车——他那堪比在高空中走钢丝的动作好像没有将直升机和电网拉出的电线放在眼里一样。而在即将面对喷吐出防空弹幕的高射炮时，他又迅速调整飞机姿态，拉起机头来规避机炮的攻击，他轻盈地穿越了密集的火力网，如入无人之境。 “唉——”伴随着导弹击毁车辆产生的爆炸声，Clown叹了一口气：“开始了，Trigger，刚才那就是开战的信号。” “目标确认摧毁，还有五辆。”Trigger的动作极快，在几分钟内又故技重施，破坏了两辆雷达车。当然，也要感谢这一代最新的IFF，雷达给出的敌方标示相当可靠，省掉了不少辨认敌人的时间。 “已破坏目标，还剩三个。之后依各自判断，继续执行任务。”Sky Keeper依然镇定，即使是在他发现了雷达上敌机接近以后，他的语气依旧如机器一般：“敌机正在接近，预计30秒后遭遇，做好交战准备！” “收到，敌人出来了。”GOLEM 1的Knocker已经在目视距离下看到了敌方的截击机升空。 “干掉他们。”Clown嘴上这么说着，他自己倒是给Trigger做着僚机藏在Trigger的后面，目送他冲锋陷阵。 这边MAGE队正热火朝天地展开着行动，另一边，GOLEM队也同样硕果累累。四架经过改造的F/A18E超级大黄蜂飞行时，翼尖拉出的气流在天空中织出一张大网。只要是被这张网框住的敌人都难逃一劫。而地面上的目标就如同被石像践踏过一般，爆炸时也带起大量飞溅的泥土，把周边破坏得一片狼藉。 “已破坏最后的雷达车，干得好！”随着最后一辆雷达车辆被摧毁，Sky keeper少有的展露出了那么一丝情绪，不过转而就继续下达后续的指令：“虽然收拾掉了雷达车，但敌机还没撤退，把他们都解决掉。继续作战，尽可能地减少敌军战力。” “敌运输机正在跑道上滑行。”Trigger发射导弹，击坠了一架被他逼到无路可退的Mig21，听闻Brownie的汇报之后复又折返。林间空地中，被规划建设出来的机场格外显眼，几架C-17运输机已经滑出机库进入跑道，准备起飞。截击机的回援还需要时间，眼下便是最好的突袭机会。Trigger当机立断，给这几个“活靶子”挨个发放了标准“快递”，满载着航空燃油的运输机被导弹直接引爆，爆炸产生的火光吞噬了附近的可燃物，三架C-17无一幸免。 “已确认摧毁所有运输机！但是他们是要运送什么东西？”Clown在第一时间就汇报了最新的战况。但是Trigger并不关心这座基地里还剩下多少防空火力，他的注意力被那座比周边建筑物还要高出一截的塔台吸引了过去——在确认过它的价值后，用一发标准导弹结束了它的使命。 “漂亮！这座基地很有攻击的价值，又是Trigger的功劳！”Clown也没有在刚刚的问题上深究，转而就被Trigger的攻击夺去了注意力。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机库的Jester正在等待地勤人员整备他的机体，伴随着武器插销移除的轻微声响的，还有从不远处的战区频频传来的爆炸声——战争就是这么不留情面，犹豫不决的人往往是最先被生吞活剥的那一个。在等候起飞指令的关口，Jester接收到了来自塔台的最后一条命令：“Jester，立即起飞迎敌！” ——随后他就再也没有收到塔台的任何讯息。 已经没有时间再挨个将起飞前程序都过一遍了，Jester甚至连登机梯都来不及找，踩着被垫高的金属台直接翻进了机舱，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紧急起飞的流程，示意地勤们拉开机库大门，滑出机库后立即加速起飞，奔赴战况最为激烈的城区上空。 蓝色的天空中战火纷飞，硝烟四起。Jester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只要起飞，一切都会好起来——至少不那么坏。他是这么希望的，可如果事事如人愿，又怎会发生这样的战争呢？ Jester上到交战高度前，全然不知早就有人盯上了这架刚起飞的战斗机。等到Jester收起起落架，他飞机上刺耳的警报马上就响了起来。 “滴——”这声警报，就是他生命的倒计时。至少对于大多是飞行员是那样的，但Jester不同。他调整飞机姿态，拉起机头，试图将锁定自己的敌人拉入狗斗环节。 两机对头，交错。这还不足以分出胜负。 绕环，进入狗斗。Jester紧盯着那架敌机，现在在他的感官之中，仿佛就只剩下了那架F16C。发动机的轰鸣反倒有如白噪音搬微弱。 再有五秒，四秒，三，二， 一。 “滴——”这时已经变成了雷达锁定敌方的提示音。但Jester开不了火——太近了，这样开火会把他自己也卷进爆炸之中的。在这个距离里，就算他击落了敌机，他的飞机进气道也会吸入敌机的碎片从而导致发动机熄火，能否成功改出也要看命运女神的脸色。 随后，他看到敌机的姿态改为俯冲——是想要通过俯冲获得速度从而摆脱自己吗，休想！于是，他推进油门，加速追了上去，他不想丢失这么一个绝妙的开火机会。 而他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超过敌机，错过了攻击窗口，局势逆转，即将为自己对开火机会的执着付出代价。 “滴——”这次是Jester的生命倒计时了。两次深呼吸后，Jester和他的战机化作一团火球，坠向地面。 Trigger早就盯上了Jester——尽管在一开始，他只是Trigger雷达上一个特立独行的白色光点。在他的战机坠毁前的那一刻，Jester竭尽全力看向了那架F16C的座舱，与那位击落他的飞官远远地对视了最后一眼。Trigger并不知晓那位驾驶着漆有显眼涂装的Mig29的飞行员对他报以什么样的看法，于他而言，这不过是再为他的功劳簿再增添上无足轻重的一笔。 然而战斗仍未结束。Trigger目睹着最后一架Mig21燃烧着坠向无人区，以免对民用设施造成不应有的破坏，威胁暂时得到了解决，但他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装有无人机的货柜车终于完成了发射前最后的调试工作，固定锁解除，货柜打开，五架MQ-99无人机顺利地发射了出去。新机体产生的雷达反应瞒不过经验丰富的飞官们，Knocker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询问Sky keeper最新的情况：“发生什么事了？！回报状况！” 雷达官的反应速度同样迅疾，在确认了雷达扫描的结果后通报全体交战飞行员：“雷达上出现不明机体！距离很近喔！”它们的飞行轨迹实在超出了正常人所能达到的极限，Clown在顷刻间便抓到了关键，将他的推断说了出来：“起飞……？不对，这好像是发射了什么东西，那个战斗机的机影，以及那些我们都无法做出的机动，它们是无人机吗？” Knocker笑了一声，对爱尔吉亚动用无人机加入东线战场的行为毫不意外：“眼睛真好啊，Clown。没错，那些东西是UAV。”然而出于保险起见，Knocker依旧向指挥部上报了新式敌战斗机的信息：“HQ，这里是Golem 1，已确认敌战斗机是UAV，重复一次，敌人是无人机。” 然而下一刻，指挥官的答复就让Knocker气不打一处来：“Golem 1，这话题就到此为止，现在的任务是击坠敌机，然后返航。”——居然只是到此为止？Knocker也没心情再与上司多费口舌，将注意力再度投入到高度紧张的空战之中。 “把它们看做是比较聪明的靶子就好，通告全机，你们在军校里都学过高G力旋转吧？好好利用。”Knocker丰富的对敌经验使他立即思考出了最合适的对策，并立即开满加力，全速追上了其中一架MQ-99进行缠斗。 空中的无人机在空中做出的诡异动作让众飞行员们应接不暇，好不容易咬到一架无人机的尾巴，转眼间就被无人机做出离谱的大攻角机动甩掉。在这样复杂的空中态势作战中，雷达好不容易锁定上了无人机，导弹发射出去也会被规避。与其这样浪费火力，不如用机动和战术配合来用机炮击溃无人机。 与其说天上飞的那是某种无人机，更不如说是一支支会拐弯的箭矢。它们在天空中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每次改变的飞行姿态，都是为了击杀飞行员们才做出的。面对这种极端冷静的对手，如果天上的飞行员们不是提前接受过训练的职业军人，恐怕他们都会在这毫不掩饰的杀意面前退缩。而他们也只有一条活路——狭路相逢，勇者胜。好吧，虽然无人机可能没有“勇气”这个概念。 不过这样的飞行对于Trigger来说，倒是激起了他的斗志——原本算得上是轻松的任务顿时有趣了起来。或许Trigger自己都没注意到，他那藏在头盔下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加大的过载让他紧咬住牙关，眉头也不自觉地紧缩。只有到这种程度，对Trigger来说才称得上是“战斗”。 阳光洒在云层上面，在云层上勾勒出刺眼的金边。无人机冲破云层，将这团金色的云层打乱，紧跟其后的，还有一架F16C。而后，二机又钻入云层，在天空上留下优雅的弧线。Trigger伺机而动，也并没有盲目机动，始终瞄准着无人机的六点钟方向进攻。 Trigger死死地咬住无人机的尾巴，等到它们做完机动后其速度会降低，在这时发射导弹，一招制敌——在几轮短暂的交手和观察后，Trigger总结出了和无人机交战的秘诀。在他眼前的这架无人机，也即将成为检验这套方法的“小白鼠”。 “Golem队，Mage队要把功劳都抢走了！”Trigger的活跃表现没有逃过Knocker的观察，又或者说，他追着无人机到处撵的样子实在是活泼得过了头。在Trigger的穷追不舍之下，刚完成大攻角机动丢失了能量的无人机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被一枚导弹命中，成了一块废铁，拖曳着火光坠向大地。 雷达上还剩下最后一架无人机需要解决，而胜利女神已然给IUN-PKF的诸位抛来了她的橄榄枝，Knocker那被HQ反复无常的态度搞出来的坏心情似乎也一扫而空，提出了一个颇具诱惑力的承诺：“接下来击坠敌机的家伙，我请你们吃饭。”话音未落，无线电里的口哨声与起哄声便此起彼伏——毕竟Knocker从不轻易提及此事，长官的羊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薅下来的，偶尔松口一回都像是铁树开花，就连一向不爱在通讯里闲聊的Brownie也罕见地加入了这一行列：“我刚好有想去的店。” Trigger对战友的聊天内容兴致缺缺，然而编队长Knocker愿意自掏腰包请所有人打牙祭，这样的好事绝不能错过。他抓住了最好的攻击窗口，F16C的火控雷达锁定目标的电子提示音在座舱里一叠声地响起，Trigger按下了发射按钮，导弹脱离挂架，准确地击毁了它的“心脏”，将这只“飞鱼”彻底钉死在斯科菲尔德高原的上空。 伴随着爆炸声，咬紧的牙关终于放松下来，或许Trigger现在该考虑的是晚上吃点什么好。 “干得好！Trigger！确认敌机全灭！”距离Trigger最近的Brownie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宣告了这次行动的顺利结束，就连Sky keeper也难得地表达了自己的喜悦：“敌人全数清理完成。各位，做得不错。任务完成，RTB。” Knocker在庆祝之余也清点了队伍的人数，宣布返航：“没有人死吧？作战非常成功，回基地了。” 六架机体按照中队的呼号各自组成编队，遵照指引返回福特格雷岛的驻地。在飞跃了一片混乱的市区之后，Brownie因为胜利而产生的欣喜情绪马上被沮丧和自责所取代：“但是……坠落的敌机很可能对一般市民造成了伤亡。” Clown有些不以为然，他见惯了因为交战而产生的平民伤亡，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然而他们并非无所不能，无法在这样的混战中保下所有无辜平民的性命——这就是现在的战争。 Knocker察觉到了她情绪变化的来源，出言开导了自己的僚机：“只要开火，就有人会死——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玩政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