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的消失（重置）（三十一）

“怎么办？食蜂同学的事吗？”上条吐出身体里的空气，苦涩的抬起下巴，“挺难办。我知道不太容易，但我想尽量不伤害她，用和平的方式解决。”

“我想，光是每次见面都是遗忘的状态就够伤害的了。”

“唔，果然……”上条苦笑着垂下眼帘，“真……”觉得麻烦这个词不合适形容，上条忖度新的措辞。

“不过无论发生什么，结果都不会改变。”上条用坚定的声音补充。

“既然如此，就必须做出觉悟了。”

“是啊，我还是太天真了。既想要剧情如愿，又想要完美的结局。”上条叹了口气，自责道。“但是以现在的模样去跟她说，我不能实现她的愿望，恐怕她依然不会答应。”

根据之前的笔记，他至少拒绝了两次，可食蜂操祈依然坚定表示不会放弃。

“为什么？”

“也许她认为我跟她之间只有无法记忆这一道阻隔吧。”

还有我跟御坂的距离更远。上条没有说出后半，偷偷观瞧御坂的表情，她好像没在心里补充相同的话。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通过文字给下一个我传达信息。我觉得只要记录的内容足够多，及时记不住，也能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始终不变的决心。”上条把削好的苹果放到床头柜的盘子里，仍旧低着头。

“感觉会是一场很漫长的等待呢。”

“也许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等待。”上条看向御坂的眼神意味深长，是指他准备一致等待御坂美琴吧。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食蜂同学就会自己放弃。”

“那不可能……”御坂下意识否定，甚至没等上条的话说完。

上条困惑地眯起眼睛，嘴角动了动，似乎明白了，又好像打算不深究。

“不放弃的话，只会给自己增加更多的痛苦。”

上条这句话大概有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起来，现在需要给自己留信息的方式，感觉很像你们的生活方式呢。”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上条打趣说道，“只能通过文字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尽管无法理解，但有时候又会觉得很奇妙。”

“应该不一样吧，我们从来都觉得自己有独特的人生。”

“是这样吗？”

“啊，之前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来着……”

“看样子我对你们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呢。”

“什么？”

“想要和食蜂同学达成共识，肯定绕不开你们吧。”

的确。事实上如果不是3号提议，食蜂就不会进入想要跟上条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的路线。

“相比于现在只能通过记录等待的食蜂同学那边，统一你们的选择，才是我的首要任务。”

“统一我们的选择？你想要干嘛？”

“你们不是有那个吗。”上条抬手伸出一根手指，似乎本以为御坂会立刻跟上他的说法，“类似举手表决的那个。”

“啊，强行通过决定，少数服从多数的约定吗？”

“对对，就是那个。”上条嗯嗯的点头，愉快的翘起嘴角，“只要我得到你们中半数以上的支持，2号和3号就不能擅自干涉食蜂同学跟我的事了。”

你居然记得这个约定。其实御坂的人格们之间目前的联系不算多，除了像2号喝咖啡的方式令3号不满，5号锻炼过度倒是6号身体不舒服这类前后联系的事外，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分歧。少数服从多数的约定自通过以后，还没有正式使用过。

“可是照你这么说，她们已经有两票了，只要她们再争取一个人，至少也能平票。”

“没问题，我有我的优势。”上条露出堪称阴险的笑容，尽管只有他们两人，却还是压低类似声音，“你们没法直接交流，我却可以跟你们一个个商量。”说着上条对御坂伸出手掌，笑容友好而阳光，“可以帮我一把吗？”

御坂愣了愣神，等到察觉的时候，手已经放到上条的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