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第十一节 赌神是怎样练成的
迦勒底，管制室内。
屋里乱成了一锅粥。
达芬奇手指划得飞快，一页页监控画面在电脑屏幕上像走马灯一样跳过去，可还是没有那几个人的身影。
“布伦希尔德女士，齐格鲁德先生，你们可真是干了一件好事啊。”一向脾气温和的达芬奇罕见地阴阳怪气起来，可见气的不轻。
“抱歉，我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齐格鲁德垂着脑袋，神情也很焦急。
迦摩消失了有一段时间了，不仅完全找不到位置，而且尝试召回也失败了。而自告奋勇去寻找她的两个人也跟着不见了，齐格鲁德逐渐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损失，他不得不主动告诉达芬奇，迦摩被自己转移了出去。
达芬奇听了一愣，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一点点寻找线索。
“另外，有两位女性提出要去寻找迦摩小姐，但也没有回来。”齐格鲁德很不合时宜地提了一句。
“哦？是谁？”
“一位是新来的卡莲小姐，另一位是......我不认识，但卡莲小姐叫她‘杀生院’什么的......”
“杀生院祈荒？？”达芬奇的声音高了八度。
“你确定？！”
“应该是的。”齐格鲁德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怎么技术顾问忽然这么大声音。
达芬奇瞪大着双眼，跌坐在椅子上，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好啊，好极了。”
她拍了拍手掌，“这世界大概要完蛋了，齐格鲁德先生，收拾收拾东西，多吃点好的吧。”
“啊？”后者愣住了，“不过是几个小姑娘，我和妻子一会就动身出发，一定把她们给找回来，将功补过......”
达芬奇苦笑几声，“不过是几个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让那个凭依着爱神阿莫尔的小恶魔卡莲、爱欲之兽杀生院祈荒、和第六天魔王迦摩聚在一起，你是怕这世界太安静太无聊没有激情了吗？！”
齐格鲁德瞠目结舌地咽了咽口水，眼睛都不眨一下。
完了。
闯祸了。
闯大祸了。
“我不否认作为一名剑士，齐格鲁德先生确实才能卓越，但是你觉得，以你和女武神布伦希尔德两人的力量，能拦得住这几位大神吗......”
“这恐怕......恐怕不行。”齐格鲁德擦了擦汗水，“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等着呗。”达芬奇无奈摇头，“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连人影都找不到，只能等她们搞出什么事情，我们就知道她们在哪里了。”
与此同时，被期待着“搞一番大事”的迦摩，正站在人头攒动的地下赌场里，晃着骰子筒。
“三个五，押大。”杀生院悄声说道。
“开大，九分成，全压。”迦摩朝着那开奖的男人扔去一个轻佻而蔑视的笑意。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
他知道，赌场这种东西，讲究的是一个欲擒故纵。
先让客人赢一些，等他们头脑发热，一掷千金，回本的时刻就到了。
虽说是违法的生意，但自己也做了好几年，东躲西藏，躲过了好几波扫荡。但今天恐怕是栽了。
更可笑的是，自己不是栽在老对手警察的手里，而是倒在几个年轻女生面前。
这几个人绝对不正常——倒不如说，好像不是人！
无论自己采取怎样的手段，都能完美地赢下每一局。
出老千？那不可能。他已经让一群训练有素的兄弟把这几个人团团围住，作为老手，老板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可以作弊。即使她们作弊，也绝对不会逃脱自己的法眼。
可她们没有。
她们就是简简单单云淡风轻地赢了，一直赢！赢到自己马上就要破产了！
这一局，押的是这座房子。
也就是说，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老板也知道，干这一行，少不得心狠手辣。
譬如某人真的运气极好，赢了一大笔钱，自己一个眼色，身边的打手便撸胳膊挽袖子围了过去。
“你有命赢钱，也得有命花钱才行。”
这句威胁的话，老板常常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淡淡地说出口，欣赏着赢钱的人脸上那惊恐又不甘心的样子。
可问题是，这条路也行不通。
因为眼前的这几个女生，他们......
他们，打不过！
对，就是打不过！！
一群人竟然打不过几个女孩子？！
老板也很想知道这一点是为什么。
她们刚进屋的时候，一个打手看那个银发女生长得极其漂亮，便忍不住动手动脚的，老板看惯了自己人这些样子，也不制止。
没想到不出五秒，那打手眼神一直，身体僵硬，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那银发女生乐了：“就这？”
同行人叫她“迦摩”，这是个什么名字，老板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她是几个人中间最有钱的，似乎也是最能打的。
另外两个人并没有出手，只是站在那看着，偶尔交谈几句。
这张桌子后面围了一大群人，他们都知道，老板今天遇上了狠人，输的一塌糊涂，连房子都压上了，忙不迭地赶过来凑热闹，跟着起哄。
迦摩有点厌倦了。
这里好吵。
几天下来，凭借杀生院的千里眼技能，三人几乎把附近的地下赌场扫荡了一整遍，每次都把人家赢得血本无归，卷铺盖跑路，堪称扫黑除恶小能手。
迦摩已经懒得去看自己的余额有多少——主要是懒得去数后面一长串的零。
另外让她厌烦的是，所谓赌场，吵得要死。
一群人围着一桌子牌或者几个骰子筒，呼来喊去，烦死人了。
“喂，我说你有完没完？使了那么多花招，也没见你赢过啊，快开快开，我还有事呢。”
她对老板的小家子气很不满意。
老老实实地输给我们就完事了，这些钱又不是你的——不知道是你从哪个倒霉蛋手里搜刮来的，你在那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老板也急。
这一局要是输了，自己一无所有。
但要是赢了，就赚回来了。因为对方也压上了全部筹码。
看别人赌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自己赌一把的时候。
老板一咬牙，眼前模糊仿佛见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在牌桌上纵横决荡、无人能敌。
”哗——“
开了。
三颗骰子全都指向五，静静地躺在那儿，好像在嘲笑他。
对方又赢了，自己一无所有。
老板傻了眼，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报警，想自首。
赌资是违法所得，必然不受法律保护——但冷静下来想想，即使这笔钱到不了这几个女生手里，也肯定会被没收，依然回不到自己这。
而且自己还得坐牢。
相比之下，现在虽然没了钱，但至少还有自由。
等等。
老板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让这几个人消失不就好了！虽然刚才那个银发女生不知用什么手段打倒了一个打手，但现场至少有十多个打手，还怕她跑了不成？
压也够把她压死了！
想到这，老板把心一横：“兄弟们！给我......欸？？！！”
他一抬头，顿时傻了眼。
几个打手被一条红色绒布捆得结结实实，并排倒在地上，像是羊肉串似的。
而那红色绒布得另一端，握在一个红帽红裙的女生手里。
“别想着垂死挣扎啦~”她晃了晃手里的灵装，“难看死了。”
“卡莲，给他们留口气，别弄死了待会不好收拾。”迦摩瞥了那群人一眼，目光停留在老板身上。
“呐，那边的——你想怎么死？”
老板彻底傻了，十多个人都被撂倒了，自己还打个锤子，破财免灾吧。
“哎哟，姑奶奶，您这说的哪里话，出来混，那当然是想活啦。”老板倒是能屈能伸，赶紧换上一副笑脸。
“想活就愿赌服输。”迦摩言简意赅，“你这房子我要了也没用，买了变现，三个小时之内，懂吗？”
“哎好嘞，您等着吧。”老板一咧嘴，心说三个小时我上哪卖去啊？！幸好有朋友做地产生意，低价出了算了。
先把这几尊大神送走，啥都好说。
出了赌场，几个人慢悠悠开着车回了据点——婚介所。
杀生院抿嘴笑了笑，“你可真是坏到家了，明明三个小时后，这家伙就要被抓了，你还把人家最后一点价值给榨干~哎呀~真是太过分了~”
“少来，明明是你提供的情报。”迦摩白了她一眼，“瞧好吧。”
傍晚，迦摩收到钱不久，现场报道的新闻也播了出来。
“观众朋友们！盘踞本市多年的赌博犯罪团伙被捣毁，记者现在正在现场为您报道！据警方表示，这个团伙涉案金额巨大，社会危害极强，反侦察意识极高。这次能被捣毁，是因为老板‘老Q’因某种原因倾家荡产，变卖房产时被知情人士察觉出端倪，向警方举报，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值得一提的是，该老板‘老Q’到被捕的前一刻，仍抱住警察同志大哭，表示‘外面太痛苦了，见到你们就像见到亲人一样，从此看守所就是我的家’，情绪激动，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拘捕，本台也将继续跟进报道......”
卡莲扑哧一声乐了：“你瞧，迦摩小姐，你给人家留下了多大的心理创伤。”
“那是他活该。”
“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花？”卡莲问道，“继续存着可能被当成怀疑对象哦。毕竟那家伙已经被捕了，那么银行流水也是必然要查的。”
迦摩把手机推到卡莲面前。
“您已购买，直达伦敦的机票x3。”
卡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迦摩小姐，你想的还挺长远啊。”
“你不是这么想的？”
“英雄所见略同吧。”
“我又不是英雄。”
“不，人人都可以变成光......”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少看剧。”迦摩收起手机，“准备准备吧，明天我们去谈一笔大生意。”
“哎，听说时钟塔是魔术协会的大本营，进去那里不会还要门票吧？”
迦摩戏谑地一笑，“哎呀，真是期待合作愉快呢~”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