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视角『白月光的爱憎过往?』(内含沈杰姜凡)
上次评论区有宝宝在问谢宇有木有cp,太太一个灵光一闪,于是打算出个谢宇视角,太太是不是很机智~求夸夸~还有就是之前答应过宝宝下一个番外是班代,但是因为各种原因鸽了太久,抱歉抱歉,太太努力肝呜呜呜 春日晴色风扬絮,游丝无定。灌满青草味的临水风摇摇晃起涟漪照影,送来栀子花的甜香,又温柔拂动衣角和微湿的额发,阳光暖暖地摩挲他金棕色的发梢,像是在安慰此时眼圈微红的小男孩。 纵然他是众人眼中的神童天才,面对失败的打击,依然无法挣开小孩子心性。 “明明我一直是最厉害的,为什么遇上你我就总是输?!” 他愤愤地指着对面站在柳树下的黑发男孩,故作气势地质问眼前这个爱装大人样的讨厌鬼,却不知不觉带着浓浓的哭腔。 袅娜的枝条在他身侧轻轻地来回摇荡。春光旖旎,近处的水面闪烁着星光般的波纹徐徐推向远方,河水畔成排的柳树裁剪光影,陆离的光斑青睐于他的面容。他寻声回头,正对上那小孩的怒目。隐隐的行人私语和着柳枝的低唱,宛如美妙清音的伴奏。 “输给我很正常。”他不太明白眼前这个怒容前来的小孩的来意,这场比赛在他看来胜利得平平无奇。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补充了几句安慰: “你很厉害了,只是没赢过我而已。” …… 这家伙赢了就算了,还说这种话欺负人!金棕发色的小男孩气急恼怒,眼眶蓄的泪光都闪着气愤,他攥紧拳头反击: “少瞧不起人了!我以后一定能赢你!” 黑发男孩见他反而更生气的样子,满是诧异,不禁怀疑起家人时常教导的话是否正确。又见他放下狠话,大有挑战之意。于是收起心下疑惑,只当哄小孩子吧。 “好,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那只气鼓鼓的小哭包此时也平定了情绪,只是执拗地不肯言好相谈,两只小手无处安放地捏着衣摆: “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礼貌性地朝他笑笑: “姜凡。” 那大概是十年前的事吧? 其实他早就知道姜凡了,他也听过旁人对姜凡的评价,甚至一度在他眼中是劲敌的存在。他们也常在一些赛场上遇见过,他一直以为姜凡像他一样也听过自己的存在,是虽不相识但也认识的对手。他总是输给他,在那以前,他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后来的“初见”纯粹是他不愿被姜凡得知自己原来一直关注他的心理作祟,在他看来要是被姜凡那个冷疙瘩知道的话,那实在是比输给他还有够丢脸的。 那家伙总是喜欢装出一副大人样子,明明自己也是小孩子,还总板起面孔。而且这家伙还情商低,说几句话就能噎人,也就他和薛珅不计较这些能忍他了,毕竟这家伙也说不过他,这还是很让他引以为豪的。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赢得实至名归。 如果是他的话,这个第二拿着不丢人。 选择来这所高中的决定出乎家里人的意料,原本按照父母的想法,是希望他去另外一所国际高中,不论是保送或是申请外国大学都更容易些。他不甚在乎地挥挥手:就当体验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嘛。再说了,凭他自己的能力足够完成家里人给他定的目标,既然如此,过程一点儿也不重要。最后,父母也就随他去了。 “姜凡,好久不见。” 他是混血儿,生来就好看些,金棕的发色与精致的五官相得益彰,无论是哪里都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一笑便露出浅浅的梨涡,灰金色的瞳孔一眼望入便是锋芒毕露下别样的一点温柔。 “嗯,好久不见。” 姜凡打过招呼就随手拉过一张椅子,谁料一拉开便有个身影抢先落座。 “谢咯~果然是老同桌了解我,我就喜欢靠窗的位置。” 他懒得同谢宇计较,见谢宇挥挥手笑得贱兮兮的脸,他放开手转而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老毛病没改,还是“强盗”行径。”姜凡见他还是这副小孩子得了便宜的欠揍神气,日常开口“讽刺”。 谢宇不以为然,他撑着后脑勺,侧首盯着姜凡。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光,这是他准备捉弄人前特有的神色。 “可你还是不会生气啊,对吧凡凡~” …… 6。 “闭嘴。” 姜凡无语。自从这人上次知道他母亲喊他的小名以后,有事没事就拿出这副腔调来整他,还总是自得其乐的模样。 他是有多无聊?他想。 新的生活开始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走了一群人,身边又来了新的一群人。各自在各自的领地上剑起刀落,保持着良好边界感的疏离友好。 这么看生活还是挺无聊的,谢宇心想。 窗外的鸟雀清唱、飞虫叮咛,像是被烦躁的夏日也挑起了愁怨,他随手把崭新的教科书塞到桌肚里,这些东西太简单了,看得他有些发困,于是把头埋在臂弯里,浅浅安眠养养精神。他调整着,寻找一个适合入睡的姿势,不经意间抬眸望向身边正低头书写什么的他。 深棕色的眼瞳中专注得容不下其他,鼻梁上挂着黑色细框眼镜,遮挡着他的侧脸,让人心生想摘下它的欲望。 他转过头,合上眼。 让空中的气流擦过他的身侧,让远山听见他低低的呢喃,让微风裹挟蝉鸣在榕树上的歌唱婉转流过他的脸颊,替他吻他。 …… 谢宇家里有一半多的生意在国外,家里人原本便希望他能出国念书,天赋与物质条件都不成问题,也可以开始学习接手家族的生意了。学校的进度完全跟不上他,也并没有非要留在国内的必要,去英国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 廊柱侧是黄昏见证的一抹残影,它轻轻地靠在柱子边,像是失落的旅人静静地陪伴另一个失意的人,落影随着夕阳的脚步轻动。不知过了多久,那影子的主人方才缓步离去,让路灯光替代斜晖的妆抹。 “未成年人来这里喝酒,不大好吧?” 欲举杯饮酒的手被按下,谢宇不耐地甩开,不料那人的手仿佛是一只钳子咬着他不肯松开,他忿忿抬眼,看清楚来人后又不屑地漾起唇边一丝弧度: “你不是一样在这里?” 说这话时他已有了几分醉意,酒吧里红绿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额发凌乱,被按住的手索性不再挣扎。他身形不稳,便支起另一只手撑扶,努力摇摇自己的头希望恢复清醒,唇尚沾着酒液,被他咬的湿漉漉的。他像极了一朵意乱情迷的玫瑰,让人那么想品尝。 “噢~我忘了,这里还是你手下的店呢……” 看谢宇这酒醉迷乱的样子必定是无法自己回去,他叹口气,想伸手把他手中的酒杯拿开,好将他送回家。 “沈杰,我不用你管。”谢宇突然站起,奋力挣开他的臂怀,红酒泼湿了他身上的衣衫,一滴一滴地顺着衣服的纹理流下来,衬衫熨帖他的身体,腰腹间的线条若隐若现。 沈杰看着眼前任性同孩子的醉人,他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子卷上去,未及谢宇下一步的动作,强行把他抱离酒吧。 行驶的车流间,后驾驶座上。 他已然是酒后意识不清了,只是嘴里尚在说些不清的谵语。沈杰轻轻抚触他额前的凌乱碎发,他的睫毛极长而密,是以令人怀疑是否蝶也会翩跹而落在那驻足栖息,下颌的线条流畅锋利,像是雕塑家费尽心血而成的佳作。 “少爷,我们要先送小谢少爷回去吗?”司机发觉内后视镜的目光反向凝视着他,瞬间垂下窥探的眉眼。 “不,回沈家。” 佳品,本就该承在只属于它的展台啊。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