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第二帝国(第一期)
帝国历程
(一)法兰西第二帝国于公元1852年12月2日建立,是法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君主专制政权,1870年9月4日被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所取代。法兰西第二帝国是波拿巴家族拿破仑的侄子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在法国建立的君主制政权,先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1870年至1940年),后于法兰西第二共和国(1848年至1852年)。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总统路易·拿破仑·波拿巴于公元1851年12月2日发动政变,翌年1月14日颁布宪法加强总统权力,削弱议会的立法权。1852年11月7日元老院颁布法令建议恢复帝制,随即举行公民投票,绝大多数表示赞成。12月2日宣布恢复帝国,波拿巴为法兰西皇帝,称拿破仑三世。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拿破仑三世兵败被俘虏投降,同年9月4日共和派在巴黎市政厅成立临时国防政府,法兰西第二帝国被法国临时国防政府取代。国防政府指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初期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法国在普法战争中失败后1870年9月4日巴黎爆发革命,推翻第二帝国宣布成立以资产阶级共和派为主的临时政府。当晚临时政府成员开会组织内阁,奥尔良派将军特罗胥出任首脑(总理)兼巴黎总督,法夫尔任副总理兼外交部长,甘必大任内政部长,皮卡尔任财政部长,克雷米厄任司法部长,西蒙任教育部长。费里、罗什福尔、阿拉戈等共和派人士虽为政府成员,但未担任部长职务。而原先不属临时政府成员的奥尔良派将军勒夫洛和福里松却担任陆军部长和海军部长要职,多里安任公共工程部长。在次日《致巴黎国民自卫军》公告中该政府自称“国防政府”,声称它只有一个愿望是“拯救祖国”。但面对普鲁士军队的进逼时国防政府却准备放弃抵抗、屈辱求和,致使9月18日巴黎被围,10月27日梅斯投降。1870年11月和1871年1月发动两次出击企图解巴黎之围,但均告失败。1870年10月31日和1871年1月22日巴黎人民先后两次发动起义,反对其投降卖国政策,皆被其镇压。1871年1月28日经过长期秘密谈判终于同普鲁士签订停战协定,2月12日在波尔多召开国民议会后该政府改组。
(二)根据多次补充的帝国宪法皇帝是国家元首,拥有统率军队、宣战、议和、结盟、订立商约和特赦、任命政府与地方官员、批准公共建设工程、决定是否将法案送交立法团讨论等权力。帝国立法体制分成三部分,参政院由皇帝任命,共50人,任务是维护宪法与保证皇帝统治,准备法案和审查法令修正案;凡年满21岁并在某地居住超过半年的法国男子皆有选举权,立法团由选举产生的200多名议员组成,它的主席和副主席由皇帝任命,立法团仅有权讨论和表决法案;元老院由皇帝任命,由100名亲王、元帅、主教组成,批准立法团通过的法令。大臣们执行皇帝命令,各自对皇帝负责。参政院对省长实行监督,地方政权掌握在省长手中,他们领导全省警察,控制社会舆论。第二帝国经历由专制统治向自由主义、议会政治演变的过程,帝国初期拿破仑三世实行个人专权,致力于巩固资产阶级秩序。政府在一些省内实行戒严,封闭共和派俱乐部,解散工人组织,查禁进步报刊,利用天主教会加强控制学校。1852年后法国工人运动一直处于低潮,60年代人民不满情绪日益增长,反动专制制度难于继续维持。因此帝国后期开始实行改革,逐渐向自由主义政策演变,以求缓和国内矛盾。例如议员可得到请愿权利,官方“公报”公布议会辩论记录,皇帝经立法团同意方可批准追加拨款,废除禁止工人罢工和结社的《勒霞白列法》等。1870年初奥利维埃奉命组织自由主义内阁,同年4月元老院受到削弱,变为普通上院,议会权利有所扩大。

(三)经济方面帝国实行促进资本主义工商业发展的经济政策,建立大工业,重工业中机器生产普遍代替手工劳动。生产不断集中,交通运输业迅速发展,法国完成工业革命。金融资本的发展尤为突出,巴黎成为世界金融中心之一,在G.E.奥斯曼领导下巴黎进行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为了改变1815年以来法国的孤立状态,争夺欧洲大陆优势和进行海外殖民侵略,拿破仑三世多次进行对外战争。法国在1853~1856年的克里米亚战争中联合英国、奥斯曼帝国与撒丁王国反对俄罗斯帝国,击败俄国后确立在欧洲大陆的优势。后又联合意大利反对奥地利得到萨瓦和尼斯,1860年签订《法英商约》实行自由贸易。五、六十年代第二帝国还派遣军队侵略中国、叙利亚、墨西哥、印度支那和非洲,掠夺大量财富,建立若干殖民地。克里木战争后至60年代初是第二帝国发展的顶点,但是劳动人民深受剥削压迫,工人运动重新高涨,共和派加强斗争。第二帝国支持罗马教皇阻挠意大利统一、武装干涉墨西哥以及在普奥战争中支持奥地利等一系列失策使法国陷入困境,为了摆脱国内危机和重夺欧陆优势,1870年7月19日法国以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为借口对普鲁士宣战,但结果是法军战败。9月2日拿破仑三世在色当投降,4日巴黎发生革命,宣布推翻帝国成立共和国。
(四)虽然帝国政府的架构与第一帝国的几乎一样,但是两者建立的原则却是完全不同,拿破仑三世经常表示第二帝国的功能就是引导国民认识司法,在外交上则追求永久和平。早前路易·拿破仑在牢狱中和流亡中多次谴责寡头政治之政府忽视社会问题,他在担任第二共和国的总统时以普选维持其权力,并保持一贯作风,决定以他构想的“拿破仑思想”建立新政府解决问题。以属于皇帝、被选定的人为民主之代表,以他自己代表拿破仑。他那从法国大革命中以武力崛起,保护法国社会在革命期间所得的伯父。寡头政治指由少数人掌握政权的一种统治形式,原指少数人掌握的政权,如古希腊斯巴达的贵族政权,后通指由一小撮反动统治者操纵一切的政治制度。不仅是在政府之事务中服从少数人之统治的政治,而且在任何团体,诸如一个教堂、工会、学校或者任何其他机关中由少数人所管治者均可称为寡头政治。1851年12月2日就任第二共和总统的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在没有宪法授权下解散国民议会,于是他成为法国的统治者,并重建议会先前取消的普选,议会担心没有受过教育、保守的农民会反对共和并让七月王朝复辟。
(五)1852年1月14日路易·拿破仑制定反议会的宪法,与1848年时的行动非常类似。作为皇帝的他接管所有行政力量,并作为国家元首单独对人民负责,法国人民失去所有权利,只能等待皇帝的眷顾。拿破仑可以任免负责准备法案的国务院成员以及帝国永久机构参议院的成员,其中一项新政策就是让立法院由普选产生,但立法院不能自主,只能处理行政院提出的法案,此政策推出后类似雾月政变的事件发生。1852年12月2日深信“拿破仑神话”的法国人民在恐怕国家陷入无政府状态之下,在公投中几乎一致支持路易·拿破仑登上权力之巅。法国人民普遍支持拿破仑的决定,并让他把总统任期延长十年,于是他自任拿破仑三世和法国人的皇帝,建立第二帝国。拿破仑三世的行为很快就显示出社会正义不代表自由,也表示他在1848年革命期间做出的承诺只是空话。他压制所有提倡公益精神的国民力量,包括议会、普选、传媒、教育与其他方面的团体。立法院被禁止选举总统、管理立法程序、提出及制定法案、为财政预算案投票或是公开它的审议过程。同样地政府加强对普选监控,并限制选举资格改动选区,令郊区人口普遍能选出保皇势力,压制自由派的壮大。政府也限制言论自由,要求传媒交出“安全金”,作为它们保持“良好”表现的保证。政府也会发出警告禁止内容敏感的刊物出版,以查封或结束出版团体作为惩罚,书籍也受到内容审查。
(六)为了对抗个人反政府行动的政府也实施对可疑人士的检查制度,1858年意大利人费利切·奥尔西尼企图刺杀拿破仑三世,虽然奥尔西尼的行刺理由是为了意大利统一,但已经给拿破仑三世的政权以此为由采取更严厉的国家安全法例,容许它在未经审讯下拘留、流放或驱逐任何可疑人士。教育部门也采取类似的严厉政策,严禁高中教授哲学,并增加有关部门的纪律处分权力。费利切·奥尔西尼是意大利青年意大利党人,生于梅尔多拉一烧炭党人家庭,曾在波伦亚大学学习法律和哲学。1831年参加青年意大利党,1844年在罗马被捕,被判处在船上服苦役,后获赦。意大利一八四八年革命期间先后参加过威尼斯和罗马两共和国的建设与保卫斗争革命失败后流亡国外,与马志尼继续密谋活动。1854年被奥地利警方逮捕,不久又逃脱,1857年与马志尼决裂。翌年1月14日他与同党在巴黎向前往歌剧院的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的车队扔掷炸弹,但谋杀未遂被捕,经审判后于3月13日在巴黎被处死。自路易·拿破仑称帝七年以来法国没有政党政治,政府一直以公投统治国家。1857年之前法国没有反对派,1857至1860年间反对派主要人物只有“五人组”——埃米尔·奥利维耶、朱尔·法夫尔、埃内斯特·皮卡尔、雅克-路易·埃农和阿尔弗雷德·达里蒙。1853年法国正统主义者与奥尔良派企图在奥地利恢复波旁-奥尔良的七月王朝,但是最终失败了,保皇党此后不再活跃。
(七)1854年法国参与克里米亚战争,与英国和奥斯曼帝国联军在1856年击败俄罗斯。独子欧仁·波拿巴在同年出生令拿破仑三世有后,于是拿破仑三世认为可以大展拳脚,实施自己的政治理想。1859年拿破仑三世的法国与萨丁尼亚王国结盟与奥地利一战,后来这位法国皇帝害怕德意志邦国干预战争和意大利壮大,故此在不久后跟奥地利议和。根据法国与萨丁尼亚的协议法国在1860年获得萨伏伊和尼斯,法国突然停战令意大利人甚为不满。得到法国支持的萨丁尼亚建立意大利王国,在1861年初时只剩下威尼西亚和罗马邦(今拉齐奥与罗马市)还未统一。萨丁尼亚的成功令一直支持拿破仑的法国天主教徒甚为不满,他们认为法国不应攻打以天主教为主的奥地利,甚至帮助萨丁尼亚以武力收复教皇统治的罗马邦。于是天主教徒开始反对政府,其中极端支持教皇的路易·维伊奥在Univers撰文批评政府。1860年天主教的马龙派教徒与回教德鲁士教派在叙利亚发生冲突,法国成功平息事件,但未能挽回天主教徒的支持。法国外交政策充满矛盾,拿破仑当初支持意大利统一运动,其后却害怕意大利统一后变成法国的强邻马上结束对意大利人的支持,反而令其他地方的人民更期望建立民族国家。1861年2月18日萨丁尼亚王国在迅速兼并托斯卡纳和两西西里王国后成立意大利王国,意大利的重建证明拿破仑采用折衷主义的后果。拿破仑在内政也采取折衷政策,但相反地他赋予的最少让步也足以令民众日渐有更多难以拒绝甚为正当的政治要求。拿破仑为了在外交连番失利后恢复帝国的声誉,就尝试在失去右派的支持后拉拢左派,意大利一役后他在1859年8月16日宣布大赦,标志着专制帝国转变为生存十年的自由主义以至实行议会制的帝国。
(八)议会制是以议会为国家政治活动中心和政府须对议会负责的一种政治制度,近现代意义的议会是由中世纪欧洲封建国家的等级会议发展演变而来,这种演变首先是在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中实现的。英国的等级会议始于13世纪,它由僧侣、贵族、平民三个等级组成。到14世纪等级会议发展成两院制议会,但这时的议会还具有浓厚的封建色彩,不是资产阶级的议会。直到1688年“光荣革命”后议会才取得最高地位并在英国确立,议会制在资产阶级“三权分立”原则的基础上发展起来。议会制国家的宪法通常都规定议会由两院组成,经普选产生的议员是“国民意志”的代表者,议会作为代议机关享有立法和组织、监督政府(内阁)等权力。议会对政府有制约作用,政府由议会中占多数席位的政党或政党联盟组成,在议会对政府的主要施政方针不支持或通过对政府的不信任案时,除非解散议会且政府必须总辞职,政府内阁制的形成标志着议会制的确立。在采用这种政治体制的国家中立法机关与行政机关并不完全分立,议会民主制一般实行于民主国家,因此存在着多个参加议会差额选举的政党。议会内阁制的政府首脑(行政首长)与国家元首分开,其国家元首通常是仪式性职务,不享有实际的行政权。议会制下的行政中枢为政府的内阁,由政府首脑(一般称为总理或首相)领导。总理或首相以及全体内阁成员一般也是从议会议员中产生,并在任职后保留议会中的议席。政府首脑往往由议会多数党领袖担任,但是当多数党的席次不过半数时几个少数党也有可能通过建立同盟积聚过半议席,从而获得任命政府首脑的权力,此时的政府称为联合政府,内阁称为联合内阁。在很多国家中内阁或内阁内的任何成员都可以通过议会对其的不信任投票而被免职,此外政府首脑也可以决定解散议会,经过向国家元首礼貌性报告后由元首下令重新举行国会选举。在议会民主制国家中,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的职务分开。在大多数议会民主制国家中国家元首(君主或是总统)是象征性的职位,只拥有些无关政局的权力,例如公务员任命权与签署法令,接受外国使节等。不过国家元首也会保留一些在紧急状态中可以使用的特别权力,但是大多数情况下(无论是依惯例还是依法律规定)此类权力是在得到政府首脑支持后才会得到实行。国家元首的命令必须经由政府首脑的副署才能生效,元首依法不能自行发布政令。议会民主制在各国之间也有些微的不同,例如有些国家通过宪法或法律的形式明文确定政府各部门的分工,而有些则只是照惯例执行,议会民主制的国家中政党的数目也可能因选举制度的不同而有所出入。此外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也不尽相同,无论是邦联制、联邦制还是中央集权(学理上称为单一制)的国家,中央政府都可能采用议会民主制。
(九)法国在1860年1月与英国签署商务条约,确认英方理查德·科布登与法方米歇尔·舍瓦利耶的自由贸易协议,令法国工业遭遇突如其来的外国贸易竞争。保护主义者与天主教徒都发现绝对道德主义有时能够满足他们的利益与目标,但拿破仑的“道德政策”明显地令他们受损。自由贸易是指国家取消对进出口贸易的限制和阻碍,取消对本国进出口商品的各种特权和优惠,使商品自由地进出口,在国内外市场上自由竞争。自由贸易是“保护贸易”的对称,国家对进出口贸易不进行干涉并不加以限制,允许商品自由地输入和输出的政策。自由贸易是在没有进口关税、出口补贴、国内生产补贴、贸易配额或进口许可证等因素限制下进行的贸易或商业活动,自由贸易理论产生的基本依据是比较优势理论,各地区应致力于生产成本低效率高的商品,来交换其那些无法低成本生产的商品。拿破仑三世的军事才能远输于拿破仑,在普法战争的战场上朝令夕改、犹豫不决就能显现出来,他没有指挥大规模军事行动的经验。例如法军第六军在8月7日后收到3次完全相反的命令,先是让他们前往梅斯,后又让他们返回夏龙,最后又收到命令前往梅斯,使士兵疲惫不堪。
(十)拿破仑开始放松对言论的钳制,1860年11月24日他容许元老院和立法团动议和自由讨论他的发言,报章可以出版国民议会的辩论,同时拿破仑凭借报章抗衡日益增长、反对皇帝对意大利政策的天主教反对势力。政府多数派开始显示逐渐独立于皇帝的迹象,1861年皇帝失去在立法团休会期间向外借款的权力,财政预算案可以分段通过,而不需要以整笔金额通过。这成为反对派对抗皇帝的新工具,往后的事件也正中反对派的下怀。法国只能再次令意大利与波兰的人民失望,1863年波兰起义发生,后来被沙俄政府镇压,这些挫折促使天主教徒、自由与共和主义者等反对派组成自由派联盟。在1863年的选举中反对派赢得四十席,其领袖阿道夫·梯也尔马上要求“必需的自由”。拿破仑三世难以误解以上法国民意的表现,而且他在外交的挫败也表示他不能遏止如此的意见。他撤换政府部长,又任命反教会的教育部长,表示他尝试与左派改善关系。欧仁·鲁埃担任国务院总理,被称为“副皇帝”。梯也尔的派别是宪法所容许,以维克多·雨果为首的特赦或自愿流亡的共和分子也是不愿妥协的反对势力,所以先前的统治阶层正在显示出他们想再从政的决心。这种资产阶级的政治运动可能会散播到大众,甚至威胁拿破仑的统治,不过他认为只要像以前般获得工人阶级的支持就可以巩固自己的权力。
(十一)1864年法国皇帝得到保皇党的支持后拒绝所有自由派的要求,这个时候美国内战接近尾声,法国工业危机即将停止。9月15日法国政府与教皇领地达成协议,前者承诺以卫军防止意大利攻打罗马邦。10月30日普奥两国则在战争中击败丹麦,共同管理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 暂时平息该地的问题。拿破仑维持极具野心却屡见败绩的外交政策,1857年法国坚持与英国结盟,借亚罗号事件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迫使清政府开放更多中国港口予西方商人,1861至1863年法国积极在交趾支那和安南建立殖民地。1863年波兰起义发生,拿破仑公开支持波兰人的意愿,但完全没有军事支持,反而仅仅招来俄罗斯帝国的愤恨。1863年拿破仑曾经考虑过干预美国南北战争,但最后放弃计划,把焦点转向美国南邻墨西哥。该年法国军队占领墨西哥城,并拥立奥地利哈布斯堡成员马克西米连大公为帝,建立墨西哥第二帝国。但是南北战争在1865年就结束,由于美国明确表示会干预墨西哥问题,甚至向墨西哥的共和派提供军备,故此拿破仑放弃马西米连诺。1867年孤军作战的马西米连诺被捕,最后被枪毙,奥地利皇室自然深感怨恨。
(十二)1863年波兰、石勒苏益格与荷尔斯泰因和意大利的人民都要求有更多权利,面对着波兰带来的窘态时拿破仑三世惟有再次提出总是因为时机不佳而毫无效果的权宜之计,就是建立议会。这次他还是失败,英国不接受国会的理念,而保守的奥地利、俄罗斯与普鲁士坚持专制统治,绝对不会给威尼西亚与波兰自由的机会。然而法国的形势因普鲁士在德国称雄而变差,1866年普鲁士在普奥战争取胜后统一德国北方诸邦,法国在德意志地区的影响力消失。1865年拿破仑三世与普鲁士宰相俾斯麦在比亚里茨达成协定,对方模糊地保证如若法国在战争中保持中立而普鲁士取胜,普方将让法国得到德国西部领土。结果普鲁士是取胜了,而法国一无所得,反而多了一个强邻。拿破仑三世未能取得莱茵河地区的领土,在战争后企图愿望成真。他向普鲁士要求得到原本俾斯麦承诺给出的领土,或是卢森堡甚至加上比利时,俾斯麦把他的提议公开,结果令拿破仑三世出丑。1867年卢森堡在包括法国之内的数个欧陆国家保证下获得中立的地位,拿破仑三世一无所得,反而令法国更形孤立。
(十三)普奥战争过后反对派代表朱尔·法夫尔与梯也尔谴责拿破仑犯下战略错误,埃米尔·奥利维耶解散政府大多数派,明确表示除非皇帝赋予完全自由,否则将不会与政府合作。奥利维耶也组成第三党,并要求在1860年的“大法案”基础上取得更多让步。根据1864年的协定法国即将把驻罗马的军队撤回,引来教皇绝对权力主义者的不满,担心教皇地位不稳。后来拿破仑三世也认为有必要处理“大法案”的问题,故此其后他重新赋予立法团的质询权利,并减少对传媒与集会的限制。欧仁·鲁埃想成立“皇朝联盟”作为支持帝国的政党,但未能阻止自由派反对政府,后来发生的国际大事令拿破仑不能抽身处理这些问题。欧仁·鲁埃(1814年——1884年)是法国律师和政治家,也是波拿巴主义者,第二共和国时期是制宪议会和立法议会议员(1848 -1849),1849 -1852年曾断续地担任司法部长。他支持路易-拿破仑·波拿巴,抵制左翼反对派,1850年曾提出取消普遍选举方案,1852年负责起草法兰西第二帝国宪法。第二帝国时期任商业、农业和公共工程大臣(1855-1863年),大力提倡私人企业和自由贸易,后为国务大臣(1863-1869),号称副皇帝。他千方百计镇压自由运动,当自由运动最终获胜后被迫改任参议院议长(1869-1870年)。1870年第二帝国崩溃后逃离法国,后任国民议会和众议院议员(1872-1882),为法国波拿巴派领袖。法国皇帝面对的困境难以解决,他本来希望借助赋予新闻自由与集会自由,避免在言论自由让步并保持他收回这些自由的机会,但是最后反被自己的政策所误,维克多·雨果的Châtiments、罗什福尔的Lanterne以及莱昂·甘必大控诉帝国对路易·夏尔·德莱克吕兹的审判都显示出自由派与政府之对立。
(十四)教皇绝对权力主义者愈来愈不满,而先前受保护的工业则因为自由贸易政策而不满,工人阶级不再政治中立。工人忽略皮埃尔-约瑟夫·普鲁东激昂批评共产主义的理论,渐渐信任第一国际上卡尔·马克思的集体主义理论与米哈依尔·巴枯宁的革命理论。工人会议因为被禁止而变得著名,工人在社会中的解放与他的政治解放被认定是不可分开,第一国际代表与共和资产阶级的联盟就此确立。帝国政府对此感到惊愕,并尝试同时压制中产阶级与工人阶级,迫使他们一起开始革命行动,例如连番罢工。在此期间1869年5月选举举行令政府再次受挫,虽然政府打着“反对红色恐怖”的旗号,但折衷派的奥利维耶仍未被它接受。40名自由分子于116名第三党成员被选出,故此政府必须让步,于是在9月8日把一人政府改为议会君主制,1870年1月2日奥利维耶成为首个责任内阁的首长。1860年代普鲁士的崛起令法国深感不安,最后两国因1870年的7月危机酿成战争。埃姆斯电报是指经普鲁士首相俾斯麦篡改的普王威廉一世的电报,1870年普鲁士与法国在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上发生争执。7月13日法国大使贝内德蒂奉命到德国西部威廉一世的休养地埃姆斯要求普王保证“将来任何时候”都不同意霍亨索伦家族成员为西班牙国王候选人,普王表示拒绝并将此事电告首相俾斯麦。俾斯麦乘机篡改电文内容,使之具有挑衅的口吻并予公布,拿破仑三世感到受侮辱十分恼怒。7月19日法国对普鲁士宣战,普法战争由此爆发。
(十五)7月19日埃米尔·奥利维耶的政府向普鲁士宣战,而名义上的开战理由则是有关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不久普法战争爆发。埃米尔·奥利维耶是法国政治活动家、作家,他生于马赛。早年曾学习法律,参加社会主义运动和浪漫主义运动。法国一八四八年革命爆发后任罗讷河口省特派员,1849年被路易·波拿巴免职,重操律师业。1857年当选为立法团议员,属共和主义少数派(“五人派”),激烈反对拿破仑三世的专制主义。1860年皇帝对自由主义作出让步后他与共和派决裂,转而拥护皇帝,在拿破仑三世的专制统治与代议制政治之间谋求折衷。1866—1867年组织“第三派”,1870年1月被拿破仑三世任命为司法部长,实为政府首脑,拟成一部君主立宪制的宪法草案,5月被公民投票通过。7月19日其政府向普鲁士宣战,因法军失利被迫于8月9日引咎辞职,脱离政界。其后四十余年涉猎广泛,著有《自由帝国》(十八卷)等书。1870年7月底连骑马都已困难的拿破仑三世带领一批厨师、仆役、侍从以及14 岁的皇太子亲临莱茵前线,却无法挽救败局,除8月初取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胜外法军在接下来的战役中接连败北。1870年9月初法军在色当战役败于普军,拿破仑三世与他剩余的军士在9月1日向普鲁士投降,9月2日拿破仑在色当会战中被普鲁士军队俘虏。皇帝投降的消息在三天后传到巴黎,国民议会被人入侵。9月4日下午共和派在巴黎市政厅成立临时国防政府,共和派代表莱昂·甘必大在巴黎大会堂宣布帝国灭亡,成立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欧仁妮皇后在一位美国牙医的帮助下逃离杜伊勒里宫到达英国,正式结束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帝国被法国临时国防政府取代,拿破仑三世则被软禁在卡塞尔。路易·拿破仑在1871年3月才自愿流亡英国,1873年在两次不成功的膀胱结石手术之后去世,他的儿子拿破仑王朝最后继承人欧仁·波拿巴则在1879年去世。
莱昂·甘必大一生
(一)莱昂·甘必大(1838年4月2日-1882年12月31日)是法国第二帝国末期和第三共和国初期著名共和派政治家,资产阶级共和党人。曾担任过国防政府成员(1870—1871),后又任内阁总理和外交部长(1881—1882),他激烈反对第二帝国。在普法战争第二阶段他是抗击普鲁士的组织者,他为粉碎旧王朝复辟阴谋,建立和巩固第三共和国作出重要贡献。甘必大出生于法国南部卡奥尔城,他的祖父是热那亚海湾地区的意大利商人,长期在法国加龙河流域一带经商,1818年定居于卡奥尔。他的父亲年轻时当过见习水手,后来在卡奥尔开设一家“热那亚商场”。他的母亲是法国一个药剂师的女儿,1859年根据第二帝国关于国籍问题的规定甘必大才成为一个法国公民。甘必大自幼刻苦攻读,十分关心重大的政治变迁。11岁时一次意外事故使他丧失右眼,但他没有被不幸所击倒。14岁时他进入卡奥尔公立中学,他酷爱弗朗索瓦·拉伯雷的作品,而对古代雅典雄辩家德摩斯梯尼的讲演集更是了如指掌。18岁时甘必大中学毕业,1857年他到巴黎攻读法律。他的大学生活十分清苦,少得可怜的伙食费,晚上靠路灯的光亮读书。为了挣钱添置冬装,假期中他曾为一家印刷厂做校对。22岁时他以优异成绩大学毕业,取得学士学位。1861年他加入巴黎辩护律师公会,开始律师生涯。

(二)甘必大从小就是第二帝国的反对者,1848年他刚满10周岁,在给父亲的一封信中就以早熟的政治敏感写道:“打倒波拿巴!卡芬雅克万岁!”他当了律师后决定利用这个身份舒展胸中抱负,抨击令人诅咒的帝政。1862年他曾出庭为被指控犯颠复帝国罪的青年工人辩护,1864年他先后为好几家受到帝国政府迫害的报刊辩护。曾请甘必大辩护过的《前进杂志》的总编辑后来写道:“甘必大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帝国送上被告席,帝国终于遇到它的控诉人。”在担任律师的同时,从1863年起甘必大同共和派中许多有影响的人物建立联系。为了推翻帝国的他还同帝国的各个反对派,如正统派、奥尔良派进行广泛接触,在同这些派别来往时他始终主张共和。1865年他和奥尔良派魁首巴黎伯爵有过两次会晤,见面时他说的第一句话都是说:“我是共和派”。凡此种种使这位未满30岁的律师渐渐赢得声望。1868年“博丹事件”爆发,博丹是第二共和国的议员。1851年12月3日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发动政变的次日,他和几名议员一起走上街头揭露波拿巴的倒行逆施,结果被波拿巴的士兵枪杀。由于当初局势混乱致使他的死并未引起人们注意,17年后一位史学家在自己的著作中再现这一史实,使法国人民知道这幕悲剧。人们便蜂拥到博丹墓前纪念这位保卫共和的议员,谴责波拿巴的暴虐。路易斯·夏尔·德勒克吕兹的《觉醒报》和另外两家报刊一道发起募捐,要为博丹建立纪念碑,为此德勒克吕兹被指控犯“煽动人们仇恨和蔑视政府”的罪行并被传讯。甘必大素以雄辩敏捷而著称,而他对共和制的热忱和对帝制的憎恶更为人所知,他被选为德勒克吕兹的律师。在法庭上甘必大把辩护变成对帝国的控诉,他列举帝国的罪孽,指出12月2日政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王位觊觎者和一群负债累累、声名狼藉的人”搞起来的,他们把法国投入深渊。面对法庭的威胁时甘必大说:“你们可以打击我们,但永远不能玷污我们,更不能打倒我们!”由于帝国政府妄加罪名导致德勒克吕兹被判了半年刑,但帝国本身也遭到打击。这次全国瞩目的诉讼案使甘必大的声望大大提高,他抓住此机加紧自己的政治活动。
(三)1869年5月他在巴黎伯利维尔区参加立法议会的补缺选举,他接受激进党人的伯利维尔纲领,击败政府派候选人。6月他又在马赛竞选击败路易-阿道夫·梯也尔等人,他选择马赛作为自己代表的区域,便以帝国“不可调和的反对派”的身份进入议会。在议会讲坛上他公开表示要用共和制来取代帝政,他认为由全体公民普选产生的议会应当对政治事务拥有全权。他排斥那种可以置议会于死地的个人权力,并且认为,这种权力的存在就意味着践踏国民的主权。但是他又认为共和党人以往的密谋、暴动等等斗争方式已经过时,他反对“动乱”和革命,主张用说服来争取民众,最终用选票来解决问题。到1870年4、5月间第二帝国已经危在旦夕,迫于人民群众和各反对派压力的拿破仑三世颁布一部新宪法,企图以“宪政”来搪塞群众对共和制的要求。5月初甘必大签署一份宣言,指出新宪法保留个人独裁的一切特权,而法国人民则要以国民政权取代个人政权。帝国在政治上已经完全破产,便企图从对外战争中寻找出路。1870年7月15日法国对普鲁士宣战,普法战争爆发,甘必大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有别于其他共和派。他对普鲁士早就存有戒心,他认为拿破仑三世在1864年普丹战争和1866年普奥战争中姑息普鲁士是纵虎为患的错误政策。1866年甘必大公开表示在萨多瓦失败的不仅是奥地利,而且还有法国。他认定日后与法国争雄欧陆者必然是普鲁士,因此必须尽早抑制之,为此当议会讨论战争经费时他投赞成票。在普法战争第一阶段,对外争霸乃是甘必大的主导思想。
(四)9月2日色当战役后普法战争进入第二阶段,这时战争在法国方面转为正义的防御战争,在普鲁士方面则转为侵略战争。早在8月上、中旬人民群众就纷纷起来夺取武器占领兵营,试图推翻腐败的帝国,但甘必大反对由一场民众革命作为共和国的产婆,并谴责路易·奥古斯特·布朗基等人领导的革命运动。不过当色当惨败的消息传到巴黎导致九月四日革命兴起之际他还是顺应潮流,并由他宣告法兰西第二帝国的灭亡和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诞生,在此后建立的国防政府中甘必大出任内政部长。诚然这个挂着“国防”招牌的临时政府从总体上看确是卖国政府,但是甘必大与路易·特罗胥、法夫尔等人有所不同,他是这个政府中的抗战派。色当战役后普军茹侵法国,占据法国整个东北部(包围麦茨)后直逼巴黎。9月5日迫于巴黎工人要求的甘必大负责的内政部发布公告,除巴黎原有的国民自卫军外再建60个新营,这个公告方便巴黎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至9月底他们实际建立194个新营,共30万人。为了组织外省抵抗的甘必大更换原第二帝国的一些省长,为了加强和领导设在图尔的政府代表团,甘必大冒着风险于10月7日乘气球飞越普军封锁线离开巴黎。一到图尔他见无人负责军事,就以内政部长的身份兼领陆军部长之职。在很短时间内他重整处于混乱之中的残余部队,招募60万新兵,重建军事电讯联系、侦察情报机构,设立防御措施研究委员会。他到图尔两个月后法军新建57个炮兵连,还准备足够装备41个炮兵连的物资。在他领导下外省法军得到足够的军需供应,10月27日阿希尔·弗朗索瓦·巴赞元帅在麦茨投降,消息传来后甘必大挥泪怒斥这般无耻的卖国贼,他号召法国人民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去战胜降临在祖国头上的可怕灾难。随后他趁普军调兵未定之机组织法军于11月9日收复奥尔良,这是法军在整个普法战争期间最大的一次胜利,它鼓舞法国军民士气,也造成普鲁士朝野的混乱。为了切断普军后路于1871年1月初甘必大组织力量开辟东部战场,打到普法边境重镇贝尔福城下。然而正当法军在东部山区与普军苦苦厮杀之际,1月28日梯也尔、法夫尔一伙却和普鲁士签订丧权辱国的《停战和巴黎投降协定》,断送抗战局面。
(五)对于梯也尔一伙的卖国活动时甘必大是有所警惕并随时揭露的,直至1871年1月27日他还给留在巴黎的国防政府成员发去这样一封急信:“无论从实际上看还是从法律上看你们都不能代表政府投降,法国没有被击败。如果你们没有我们的同意和批准而签订涉及巴黎问题以外的条款,那都将是无效的。”甘必大为抗战作了巨大努力,但是他过于迷恋政府的“合法性”不敢依靠群众与投降派斗争,因此束缚自己的手脚,当国防政府开门揖盗、正式投降时他只是以辞职作为对投降派的抗议。在1871年2月8日的议会选举中甘必大当选了,3月1日由保王党人占据多数的议会通过停战协定和割地赔款的和约草案。甘必大和阿尔萨斯、洛林的议员一起签署一份抗议声明宣布:“阿尔萨斯和洛林的人民永远是法兰西民族的一员,我们的这一权利永远不可侵犯。我们以自己、以我们委托人、并以我们子孙后代的名义宣誓我们反对一切入侵者,我们一定要追回自己这一权利。”随后他就退出议会。同年7月的补缺选举使甘必大再次当选,当时法国政局动荡不定,德军还驻在法国,国家的体制尚未最后确定,各派保王党人都公开图谋复辟,因此确立共和、重振国威便成为甘必大下一阶段活动的宗旨。鉴于议会多数派处处掣肘他,甘必大决心诉诸社会。11月他创办《法兰西共和报》作为自己的阵地,他研究共和派在2月选举中失败的原因,认为争取农民是取胜的关键。1871—1875年间他跑遍法国城乡,在1872年4月一次讲演中他说道:“在危急存亡之秋,如果说只有共和政府才是唯一可能的形式,那是因为在灾难面前只有它还挺立着,而在那种时刻那些王位觊觎者们躲到哪里去了?”甘必大的大量讲演激起农民对旧贵族的仇恨和对王朝复辟的恐惧,历来属于保王党禁脔的乡村渐渐转到共和派一边。在1873年5月至1875年1月间举行的议会补缺选举中共和党人在29席中获得23席,保王派讥讽甘必大是“共和国的推销员”,其实这正是他的功绩所在。
(六)第三共和国名义上尽管在1870年9月4日就宣告成立,然而时隔4年多还没有一部确认共和制的宪法。鉴于保王派占据议会多数时甘必大曾经坚决反对由这个议会制宪,但是工农群众争取共和制的斗争以及共和派在几次补缺选举中的胜利给他很大鼓舞,而正统派、奥尔良派和波拿巴派之间的争斗又使他看到利用保王派的矛盾以通过共和宪法的可能性。因此从1874年6月起他一面动员共和派投入制宪斗争,一面又和奥尔良派谈判,使其中一部分转而接受共和制。1875年1月底议会终于通过确认共和制的宪法,这部宪法虽然十分保守但对保王派毕竟是个打击,况且共和国的确立也有利于工人阶级今后的斗争。宪法通过后原来的议会自行解散,1876年初的新议会选举使共和派控制众议院多数,但保王派在参议院中仍占优势,他们利用总统帕特里斯·麦克马洪继续图谋复辟。于是甘必大投入保卫共和制的斗争。1877年初保王党人利用教权派掀起把世俗政权归还教皇”的鼓噪,妄图通过教会势力颠复共和制。甘必大严厉斥责这种叫嚣,他明确指出:“教权主义就是敌人!”他敦促政府作出限制教权派活动的规定。麦克马洪十分恼火,便于5月16日迫使保守的共和派总理辞职,次日又任命一个由保王党人主持的内阁,众议院对该内阁进行抵制。麦克马洪悍然解散众议院,新的众议院选举是在极为紧张的气氛中进行的,政府动用一切手段限制、破坏共和派竞选。塞纳省一个法院甚至因甘必大在演说中批评麦克马洪而对他进行缺席审判,但甘必大并不屈服。8月15日在里尔一次讲演中他警告麦克马洪说:“在法国表明它的最高意志之后,你要么屈服,要么辞职!”由于工农群众的支持让共和派在选举中又赢得胜利。1879年1月初共和派在参议院补缺选举中再次获胜,至此众、参两院的多数皆已掌握在共和派手中,麦克马洪被迫辞职,1月31日甘必大就任众议院议长。1879年王朝复辟的危险已经基本消除,共和派内部的矛盾开始激化。1881年11月甘必大受命组阁,共和派中知名人士竟无人愿意参加,这是因为共和派右翼总把甘必大看成“红色分子”,而左翼又对他逐步倒向温和派感到不满。甘必大的内阁只存在73天,这时他已经精疲力竭便辞职回家。1882年11月他玩弄手枪不慎受伤,引起并发症并于12月31日去世。
意大利统一运动
(一)由拿破仑统治的意大利共和国及其后意大利王国的成立令国内人民产生民族主义的思想,当拿破仑的君主政权开始衰落时他之前确立的其他君主尝试透过满足民族主义者来巩固他们的政权,为革命制造良好的时机。这些君主中包括向奥地利争取在意大利王国继任的意大利殖民统治者Eugène de Beau,以及要求意大利爱国者协助在其统治下统一意大利的若阿尚·缪拉。随着拿破仑统治下的法国战败,维也纳会议正式召开以重新画定欧洲大陆。在意大利会议恢复拿破仑时代前的各国独立政府,当中一些是直接统治的,一些则受欧洲列强的强大影响。不过多个意大利国家内都有团体再次推动一个统一的意大利国家的意念,令早已在民众间点燃的民族主义的火焰燃烧起来。当时争取意大利统一被认定是与奥地利帝国和哈布斯堡王朝对抗,因为它们直接控制着现时的意大利东北部以意大利文为母语的部分,同时亦是对抗统一的最强大的单一力量。奥地利帝国顽抗意大利半岛(以及帝国内其他地方)的民族主义思维,当时奥地利首相梅特涅指“意大利”这个词语是单纯的“地理名词”。支持统一的人亦面对教廷的反对,尤其在与给他们某程度上的自治权的教皇国建立邦联制失败后,当时的教皇庇护九世恐怕放弃当地的势力会令意大利天主教徒受迫害。即使是希望见到半岛统一成一个国家的人,很多不同的团体亦不能就统一国家的应实行的制度达成共识,其中一个建议(1847年—1848年)认为应在教皇的统治下建立邦联制。很多主要的革命团体希望建立一个共和国,但最后却由一个国王维托里奥·埃曼努埃莱二世及其首相加富尔掌握统一意大利为君主政体的权力。

(二)其中一个最具影响力的革命组织是烧炭党,这秘密组织于十九世纪初在意大利南部成立。组织的意念来自法国大革命,成员主要来自中产阶级和知识分子。维也纳会议将意大利半岛分给欧洲列强后烧炭党分子分散到教皇国、萨丁尼亚王国、托斯卡纳大公国、摩德纳公国以及伦巴第-威尼斯王国,这些国家对该组织非常恐惧,因而通过一个条例对参与烧炭党会议的人判以死刑。但组织仍继续存在,并由1820年起发起多次暴动。烧炭党因拿破仑三世统一意大利失败而将他判处死刑,更差点成功以此为由刺杀他,统一运动的领袖大多是这组织的成员。烧炭党是19世纪前期活跃在意大利各国的秘密民族主义政党,追求成立一个统一、自由的意大利,在意大利统一的过程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烧炭党是意大利资产阶级的秘密革命团体,19世纪初在那不勒斯王国成立,因成员最初逃避在烧炭山区而得名,一说沿用中欧烧炭者秘密组织之名,也可能是共济会的一个支派。旨在驱除法国(后是奥地利)侵略者,消灭封建专制制度,以谋求国家的统一和独立,被19世纪30年代为G.马志尼领导的青年意大利党取代。初在边远地区和山区活动,1812~1813年拿破仑帝国衰败时期得到发展,1815年其活动几乎遍布整个意大利半岛,成员大多数为资产阶级、先进知识分子、自由派贵族和士兵等。组织采取秘密的教阶形式,使用假名和暗语,入会需履行繁琐的仪式。19世纪上半叶多次发动起义,均因未得到广大群众支持而失败,此外在法国和西班牙也曾有烧炭党组织。
(三)纵观世界历史好像再没有哪一个国家的统一史比意大利更加一波三折,意大利从中世纪开始陷入四分五裂的局面,直到19世纪70年代才彻底完成国家的独立和统一,也许是那只大得出奇的皮靴子形状使它命中注定要过动荡不安的日子。意大利自从被搞得支离破碎起邦国林立,邦国之间便争端四起、互不相让,意大利人民为反对外族压迫而建立起第一个民族主义组织烧炭党。第一批烧炭党---温塔出现于1807年的意大利南部山区,这里的许多居民都是烧炭工人,他们把碳烧好后卖给小店铺温塔,由此产生烧炭党的名称。烧炭党崇尚自由、平等的学说,他们的党旗由分别象征着希望、美德和信仰的蓝、红、黑三色组成。烧炭党产生的时候正赶上拿破仑在意大利当家,拿破仑把意大利当成自己最大的战争补给地,极尽搜刮之能事,除了巨额税款外意大利人民还要向拿破仑支付沉重的“血税”。1812年远征俄国的几十万法军中有3万名意大利士兵,而后来有幸回到意大利的不超过300人,整整一代意大利人牺牲在拿破仑的流血战争之中,却与意大利本身的利益丝毫无关。以赶走法国占领者、实现意大利的独立和统一为宗旨的烧炭党一经出现,不仅成员数量迅速增加,而且囊括社会各个阶层。他们到处暗杀法国官吏,袭击法军的营房和仓库,散发革命通告,组织武装起义,甚至在一些城市成立临时政府。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烧炭党人不屈不挠的斗争,再加上拿破仑在与欧洲反法联盟作战中的失败,意大利人民竟真的把这只昔日威风凛凛的吸血老虎送走。
(四)遗憾的是烧炭党送走的是一只老虎,引来的却是一群豺狼。意大利又被肢解成8个邦国,其中有的邦国直接处于奥地利和西班牙统治之下,亚平宁半岛从此非但没有得到平静,反而在梅特涅的压迫下辗转呻吟起来。梅特涅是奥地利帝国的首相,他的侦探网渗透到上至各邦国的宫廷,下至居民点。侦探们出入咖啡馆、饭店等公共场所,刺探私人交往、关注街谈巷议。意大利人对奥地利的控制稍有不满,就要遭到逮捕,甚至处死。各邦国的统治者更是疯狂滥杀无辜以借机向梅特涅大肆献媚,例如号称“刽子手”的弗兰茨就曾把成千上万的人投入监狱、绞死或枪杀,他属下的民众自然恨之入骨。于是有一天在一座教堂的墙上出现这样的题词:“君王,我对你的热爱之情是如此强烈,以至使我抱有这样的幻想,但愿能亲眼见到你被从宝座上推下来而变为粪土”,落款是“热爱意大利昏君弗兰茨一世的臣民”。烧炭党再一次率先扛起争取民族独立、实现祖国统一的旗帜,采取各种方式鼓励民众开展反奥活动,在他们的影响下著名的经济学家、文学家、哲学家们都加入反对奥地利妄图将意大利辖区日尔曼化的爱国主义运动。烧炭党人的地下刊物一直在秘密地传送着,落款为“热爱自己祖国的意大利人”的传单也一直在广为散发着。西班牙资产阶级革命和法国七月革命的消息传来后烧炭党人先后两次在各个邦国重燃起义烽火,他们曾迫使各公国的大公退位的退位、避难的避难,还迫使那不勒斯王国的监国及其一家都穿上饰有烧炭党三色图案的衣服来参加革命胜利庆典。但由于烧炭党自身存在的缺陷,起义最终还是被奥军镇压。
(五)烧炭党存在三十几年,也奋斗三十几年。烧炭党人饱尝成功与失败的甘苦,虽然没能完成自己的理想,但他们多次的发难起事带动整整一代人。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被枪杀,但正如一位临刑的神职人员所预言的“你的日子会更糟”一样。30多年后封建邦主下台,入侵者夹着尾巴逃跑,意大利终于统一。只是这次统一与烧炭党本身已经关系不大,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是撒丁王国的加富尔的努力以及法国国王拿破仑三世的决策失误。统一运动中两个重要人物是意大利统一的倡导者纠泽佩·马志尼和朱塞佩·加里波第,在较保守的君主立宪支持者中加富尔和其后成为第一个意大利国王的维托里奥·埃曼努埃莱二世同为重要人物。热那亚人马志尼于1830年成为烧炭党的成员,他在革命运动中的活动令他在加入后不久便被囚禁。在狱中他断定意大利“可以并因此应该”统一,又系统化他建立“单一、自由、独立、共和”的国家并以罗马为首都的革命活动。1831年出狱后他到马赛,在当地成立一个新政治组织,名为意大利青年党,新组织的格言是以统一意大利为目标。尼斯(萨丁尼亚王国的一部分,后来割让给法国)人朱塞佩·加里波第在1834年参与皮埃蒙特的起义,因而被判死刑,但最后逃亡到南美洲。他在当地逗留了十四年,参与多场战争,于1848年返回意大利。
(六)1814年烧炭党(马志尼,后组‘青年意大利党’)开始在那不勒斯组织革命活动,至1820年组织已强大得足以凭自己的军队侵略那不勒斯,迫使国王答应实行烧炭党草议的新宪法,但翌年革命被奥地利人以“神圣同盟”在奥地利、普鲁士和俄罗斯之间的中介人身分镇压。1820年西班牙人成功推翻宪法,促进意大利相似的活动。从西班牙人经验得到启发的两西西里王国的军队中由古格雷莫·佩佩指挥的一个团(一个烧炭党)造反,征服两西西里王国的半岛部分,国王斐迪南德一世同意颁布新宪法。但革命人士无法赢得公众的支持,更成为神圣同盟的奥牙利军队。斐迪南德一世废除宪法,并开始有系统地迫害革命者,西西里很多革命支持者(包括米谢勒·阿玛尼)在其后数十年被迫流亡海外。皮埃蒙特的革命运动领袖是Santorre di Santarosa,他希望能赶走奥地利人,并将意大利统一到萨伏依王朝下。皮埃蒙特的革命在Alessandria开始,军队在当地采用奇萨尔皮尼共和国的绿、白、红三色旗。在国王离开国家时代为处理事务的摄政王通过新宪法以安抚革命者,但国王回国后却推翻宪法,并向神圣同盟寻求援助,Di Santarosa的军队战败。1830年支持一个统一的意大利的革命意识高涨,一连串叛乱为在意大利半岛建立一个国家奠定基础。摩德纳公爵弗朗西斯四世野心很大,希望藉著扩大势力范围而成为意大利北部的国王。1826年他明言他不会阻止破坏意大利统一的反对势力,受到声明鼓励后当地的革命人士开始组织起来。

(七)1831年法国七月革命期间革命人士迫使国王退位,并在法国新国王路易·菲利浦的鼓励下开始七月王朝。路易·菲利浦答应包括西罗·梅诺蒂在内的革命人士,如果奥地利尝试动用军队的话他会作出干预。不过因为害怕会失去王位,所以路易·菲利浦在梅诺蒂计划的起义中没有作出干预。但事实并非如此,在1831年Papal police得悉Menotti计划的叛乱后将他和其他谋反者拘捕,同时亦有其他叛乱在博洛尼亚、弗利、拉文纳、伊莫拉、费拉拉、Pesaro和乌尔比诺的教皇领地发生。这些以三色旗取代教皇旗的成功的革命迅速布满整个Papal Legations,他们新成立的当地政府宣称建立一个统一个意大利国家。在摩德纳及教皇国的革命掀起帕尔马公国的类似活动,大公国亦采用三色旗;Marie Louise公爵离开城市。发生叛乱的省计划统一为统一的意大利省,当时的教皇格列高利十六世向奥地利求助以对抗造反者。梅特涅警告路易·菲利浦奥地利没有意图让意大利的问题自由发展,而且不会忍受法国的干预。路易·菲利浦拒绝提供任何军事援助,更逮捕在法国居住的意大利爱国人士。1831年春天奥地利军队开始进军意大利半岛,慢慢镇压每个发生革命的省中的抵抗,结束很多成熟的革命运动并捕获其领袖(包括梅诺蒂)。

(八)1848年1月革命骚乱开始在西西里岛发生,不久革命扩展至整个欧洲。1848年2月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浦被迫逃亡,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宣告成立。骚乱无可避免扩展至意大利,事实上革命者亦强迫大部分意大利统治者实行君主立宪,而在米兰和威尼斯的起义亦暂时驱逐奥地利人。不久萨丁尼亚王国国王卡洛·阿尔贝托认定统一意大利的时刻已经来临,宣称“意大利会自己建立自己”,他向奥地利宣战。在Battle of Custoza中他于1848年7月24日迅速被奥地利元帅约瑟夫·拉德斯基打败,双方很快便达成停战协定,拉德斯基重新控制整个伦巴底-威尼斯大区,但威尼斯得以幸免,一个共和国在达尼埃尔·曼宁领导下于威尼斯宣告成立。当拉德斯基巩固他在伦巴底-威尼斯大区的势力以及阿尔贝托的伤势渐愈时事情在意大利其他部份变得更严重,三月时勉强答应宪法的君主开始与他们的宪政大臣发生冲突,经常导致正面冲突。最初共和国取得优势,迫使君主逃离他们的首都,这包括当时的教皇庇护九世。庇护九世最初被视为改革者,但与革命人士的冲突令他对君主立宪政府的理念感到酸溜溜,至1849年初他逃离罗马。激进的意大利民族主义者包括马志尼及加里波底,宣告成立罗马共和国。
(九)列强有机会对罗马共和国的成立作出回应前,在阿尔贝托的军队接受逃亡海外的波兰元帅Albert Chrzanowski训练的同时,阿尔贝托决定再次与奥地利决战。1849年3月23日但是很快他在Novara中被拉德斯基再次击败,这次战败是最后一次。阿尔贝托退位并由他的儿子维托里奥·伊曼纽尔二世接任,皮埃蒙特人统一意大利或征服伦巴底的野心亦已经至少暂时结束,战争于8月9日签署条约后正式结束。战后剩下罗马及威尼斯共和国,四月Nicolas Oudinot下的一支法国军队被派遣到罗马。表面上法国人希望协助教皇及其国民和解,但不久法国人被迫倾向某一方,并决定恢复教皇的地位。经过两个月的围城后罗马于1849年6月29日投降,教皇复位。加里波底和马志尼再次流亡海外,1850年加里波底流亡美国纽约市。同时奥地利人包围威尼斯,威尼斯被迫于8月24日投降。奥地利人亦发起恢复意大利中部的秩序,恢复被逼走的太子的地位,并建立他们对教皇国的控制,革命因而完全瓦解。尽管卡洛·阿尔贝托已经被奥地利人彻底击败,但是皮埃蒙特人并没有完全放弃希望。加富尔在1852年成为首相,同样也有着扩张的雄心,但是他已经察觉到仅凭撒丁王国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完成的,因此他希望借助英法的力量赶走奥地利人。
(十)为此撒丁王国在1855年加入克里米亚战争并支持英国和法国,但是这一做法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意大利人的利益在战后的巴黎和会上被忽视。尽管如此但这场战争还是取得一个有益的结果是奥地利被孤立,因为它试图在战争中对战争双方搞平衡,以至于战争双方对其都没有好感。1858年1月14日一个意大利民族主义者Felice Orsini试图行刺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失败后被捕入狱,他在狱中写信给拿破仑三世,呼吁他给予意大利民族主义者以帮助。拿破仑三世在年轻的时候曾加入过烧炭党,他还认为自己是一个进步的思想家,在经历这件事情后开始坚信自己应该为意大利的命运做些什么。1858年夏加富尔与拿破仑会面,双方同意对奥地利联合作战,按照协议撒丁王国在战后接收奥地利在意大利的领地(伦巴第和威尼斯)以及帕尔马和摩德纳,与此同时法国将获得撒丁王国在阿尔卑斯山麓的领地萨伏依和尼斯。意大利中部和南部将保持原样,尽管据传皇帝的侄子将取代哈布斯堡家族而成为托斯卡纳的主人。为了使法国的干涉不被视为侵略行径,加富尔将煽动伦巴第的革命活动,从而引诱奥地利的入侵。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如计划的那样顺利,奥地利人在处理皮埃蒙特人引发的叛乱时表现得出奇地有耐心,皮埃蒙特人在1859年三月的总动员在一定程度上宣告失败,从而使得引诱奥地利入侵的计划破产。没有奥地利入侵时法国就无法名正言顺地“干涉”,失去法国支持的加富尔就无法承担战争的风险。正在这个时候奥地利发出解除动员的最后通牒,皮埃蒙特当然加以拒绝,使得奥地利看起来是入侵者,法国能够顺利“干涉”。
(十一)这场战争很快结束,即使奥地利推进至皮埃蒙特亦无力对抗,在由拿破仑三世带领的法国军队抵达前奥地利已无法保住阿尔卑斯山的路线。6月4日的马真塔战争中法国和萨丁尼亚战胜Gyulai伯爵的奥地利军队,奥地利由伦巴底的大部分地区撤军,拿破仑和维托里奥·伊曼纽尔二世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米兰。6月24日两军之间的第二场战争于苏法利诺爆发,奥地利国王弗朗茨·约瑟夫亦有亲自指挥其军队,双方皆展示一些作战技巧,但法国亦再次战胜,奥地利撤军至威尼斯边境的要塞。在1866年的普奥战争中奥地利帝国与普鲁士王国竞争在德意志诸国的领导地位,意大利王国抓住这个机会企图夺回奥地利帝国手中的威尼西亚,而与普鲁士结成盟友。奥地利试图去说服意大利王国政府,接受威尼西亚为代价而不插手战事,然而4月8日意大利王国与普鲁士签订协议,意大利王国将取得威尼西亚。6月20日意大利王国向奥地利帝国宣战,意大利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催促引导军队渡过明乔河去入侵威尼西亚,同时加里波底率领他那支名为阿尔卑斯山猎人的志愿军去入侵蒂罗尔,意大利正规军的冒险以惨败告终。意大利王国陆军在6月24日与奥军于库斯托扎开战,意军遭受失败。7月20日意大利海军于利萨海战中大败,海军损失惨重。意大利命运并未全部如此凄凉,7月21日加里波底的志愿军于贝泽卡战胜奥军,并朝特伦托进军。
(十二)7月3日萨多瓦会战中奥军被普军完全击败,普军进逼维也纳。同时普鲁士首相奥托·冯·俾斯麦见其目标已经达成,于7月27日与奥地利签订停战协定,意大利王国正式于8月12日与奥地利停战。加里波底于胜利的行军中被召回,并且发出一份简短的辞职电报,上面只有“服从”一字。尽管意大利表现差劲但普鲁士在北线的胜利,确保奥地利割让威尼西亚。10月12日在维也纳签订的条约中奥皇同意将威尼西亚割予拿破仑三世,然后拿破仑三世在10月19日将威尼西亚让予意大利,条约中表示威尼西亚的合并,经过公投才能变成有效。公投于10月21、22日举行,历史学家认为此公投是在军队的监控下进行,因为仅仅只有0.01%的投票者投下反对票,许多支持独立的威尼斯人认为这是一个阻止威尼西亚独立的骗局。奥地利军队对于意大利人的进入作出一些反对但成效不大,伊曼纽尔二世进入威尼斯并表现他对圣马可广场的尊重。
意法奥战争
马真塔战役
(一)1858年7月撒丁王国和法兰西第二帝国秘密缔结共同对奥作战的《普隆比埃尔协定》,普隆比埃尔协定是撒丁王国与法国缔结的反奥地利军事同盟的协定。1858年7月20日撒丁王国首相加富尔假道瑞士潜赴法皇拿破仑三世在法国南部小镇普隆比埃尔的避暑地,双方经秘密晤谈后于次日达成口头协定。依约撒、法结成军事同盟,一旦皮埃蒙特遭奥地利进攻,法国将予以援助;获胜后将原奥统治的伦巴第和威尼斯地区归并撒丁王国,建立北意大利王国;作为报酬萨伏依和尼斯两省将让给法国;在意大利建立四国联邦(包括皮埃蒙特、托斯卡纳大公国、教皇国和那不勒斯王国),由罗马教皇任名誉元首;同时还确定拿破仑三世的堂弟热罗拉莫与撒丁国王维克托·伊曼纽尔二世之女克洛蒂尔德的婚约。1859年1月26日法国与撒丁签订盟约,意法奥战争开战不久拿破仑三世即背弃该协定,单独同奥地利议和。奥地利决定在法国援军到达前击垮撒丁,1859年4月29日奥军首先发动进攻但行动迟缓。5月3日法国对奥地利宣战,中旬拿破仑三世率法军赶到与撒丁军队会合。1858年撒丁王国首相加富尔同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缔结普隆比埃尔反奥军事协定,1859年4月法兰西第二帝国、撒丁王国对奥地利帝国战争爆发。由于奥军统帅居莱行动迟缓,首先宣战的奥地利5个军15万人居然没能想到在法军到来前击破5万人的撒丁军,反而把军队开进到一片疾病流行的沼泽地停止不前。5月中旬依靠世界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铁路机动,4个法国军12万人抢先前出到伦巴第和撒丁军会师。
(二)6月4日法撒联军和奥军在马真塔遭遇,在一系列混乱的遭遇战中作战双方不称职的指挥官均只派出军队的一部分进行交战(法军麦克马洪第二军54000人与奥军58000人),尽管指挥拙劣但法军作战英勇并最终赢得胜利。奥军因右翼遭到打击而撤退,法军停止三天没有追击。此战法军死伤4000人、失踪600人,奥军伤亡5700人、失踪4500人。居莱撤退到由曼图亚、佩斯基耶拉、维国纳和莱尼亚诺四座要塞城市组成的著名的方形要塞位置,6月8日拿破仑三世和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率军胜利进入米兰。奥军参战兵力:第一军科尔登师2个旅,第二军3个旅,第七军莱沙赫师2个旅,第三军3个旅,第五军(夜晚才加入战斗) 1个旅,共 计11个旅。联军方面参加会战的兵力有:近卫军2个师4个旅,麦克马洪军4个旅,康罗贝尔军2个师(勒诺师和特罗胥师)4个旅,尼耶尔军1个师(维努亚师)2个旅,共 计14个旅。1859年6月4日晨奥军完成东渡提契诺河的退却,向马振塔和阿比亚帖格腊索进发,目的是向进攻米兰的法军的翼侧进行攻击。克拉姆加拉斯将军刚刚率领他那个军(第一军)的1个师由米兰开到,就必须立即用这一师的兵力以及在马振塔附近同他会合的第二军(由利希顿施坦指挥)的兵力自正面攻击敌军。他的预备队是第七军(由措贝尔指挥)的莱沙赫师,配置在距马振塔数英里的科尔别塔附近。提契诺河一线由于不适于防守而被放弃以后,奥军的这七八个旅就需要扼守纳维利奥大运河,这条运河几乎与提契诺河平行,并且只能从桥梁上渡过。奥军必须防守博法洛拉桥和马振塔桥,这两座桥位于由马振塔通往提契诺河圣马尔蒂诺桥的两条道路上。第一军的1个师(由科尔登将军指挥)沿着通往土尔比哥的道路运动,第二军的2个旅占领桥梁。1个师位于马振塔附近,而莱沙赫师(属第七军)配置在科尔别塔附近。
(三)法军分两路纵队进攻,第一路纵队名义上由拿破仑三世指挥,包括1个近卫掷弹兵师、弗朗索瓦·塞尔坦·康罗贝尔军、阿道夫·尼埃尔军和阿希尔·巴拉杰·迪里埃军。共9个师,18个旅,117个营。这路纵队直接沿着通过圣马尔蒂诺桥的诺瓦拉—米兰道路进攻,应当夺取博法洛拉桥和马振塔桥。第二路纵队由帕特里斯·麦克马洪指挥,包括1个近卫轻骑步兵师、麦克马洪军和全部皮蒙特军队。共8个师,16个旅,109个营,因为皮蒙特军队的师比法军的师多1个营。这路纵队的前卫没有遇到什么严重的抵抗就渡过提契诺河,并在土尔比哥附近渡过纳维利奥河。它必须向奥军翼侧机动,也就是自北方向马振塔直进,以支援第一路纵队的正面攻击。正午麦克马洪开始攻击,他以优势兵力把当面的科尔登师驱逐到马振塔。2时追击奥军前哨的近卫掷弹兵,进抵运河向博法洛拉桥和马振塔桥进行攻击。这时在战场上有法军8个旅对付奥军5个旅(第一军的2个旅和第二军的3个旅),奥军兵力还不到3万人,因为莱沙赫有2个旅甚至还滞留在科尔别塔附近。法国的“神秘的将军”模仿福斯泰夫,把不到3万人的奥军当作是超过12.5万人的兵力。法军攻占运河上的桥梁,在马振塔的居莱命令莱沙赫转入进攻,夺回马振塔桥。这个任务是完成了,但是博法洛拉似乎仍在法军手中。这时会战停顿了,麦克马洪军和近卫掷弹兵的进攻被奥军成功地击退,而奥军为此把现有的每一名兵士都投入战斗。
(四)到处都有他们,只是在应当有的地方没有。从德国调来的第一军第二师还在途中,当然奥军不能等待它的到来。第二军的另一个旅没有任何消息,不过居莱本人的电报证明第二军只有3个旅参加会战。由里利阿将军指挥的第七军第二师位于卡斯特列托,距马振塔6—7德里。第三军位于阿比亚帖格腊索附近,距马振塔5德里。第五军是从贝雷古阿尔多向阿比亚帖格腊索运动,会战开始时距马振塔至少有9德里。第八军正由比纳斯科向贝斯塔齐亚行军,离作战地区10—12德里,而第九军在帕维亚下方,离作战地区20—25德里的波河沿岸无所事事地游荡。由于兵力空前地分散,居莱使自己陷入极其不利的境地,以致从中午到傍晚5时左右只能用7个旅来抵抗法军两路纵队的猛攻。奥军之所以能抵住这一猛攻,只是因为人数众多的法军仅仅沿两条道路运动因而前进缓慢的缘故。当莱沙赫扼守马振塔桥并缴获法军一门新式线膛炮的时候,居莱先生动身到罗贝科(运河沿岸的一个村庄在博法洛拉下方3德里处)去了,目的是加速第三军和第五军的行军并确定他们的进攻方向。结果第三军的4个旅被派到前面去,其中哈通旅和朗敏旅位于第一线,杜尔菲尔德旅作为预备队,这3个旅都沿运河行动,而维茨拉尔旅则沿提契诺河行动。他们应当猛攻法军的右翼,不过这时法军也得到援军。皮卡尔旅(属康罗贝尔军勒诺师)开来援助掷弹兵并将莱沙赫击退到桥东,随后又调来维努亚师(属尼耶尔军)、让南旅(属勒诺师)和特罗胥师(属康罗贝尔军),这样法军在这一地点又集中2个掷弹兵旅和另外6个旅。而奥军方面参加作战的,实际上只有第三军4个旅中的两三个旅。虽然兵力对比如此不利但奥军仍然接连几次地攻占马振塔桥,法军只是在以优势兵力进行了殊死奋战后才夺取该桥。
(五)在进行争夺桥梁的战斗时麦克马洪在自己的正面地段上准备对奥军第一和第二军的四五个旅进行第二次攻击,他的2个师成两个纵队再次开始向马振塔进攻,在他们后面第二线进攻的是卡穆指挥的近卫轻骑步兵师。因为埃斯潘纳斯师和拉莫特卢日师(属麦克马洪军)被奥军顺利地击退,所以轻骑步兵赶来增援他们。会战中具有决定意义的转折时机来临,法军的第一路纵队通过马振塔桥,并向麦克马洪纵队已经逼近的马振塔村进行猛攻。最后到日落时在战场上出现奥军第五军黑森亲王旅,它再一次企图把法军击退到马振塔桥以西但未获成功,实际上也很难指望一个兵力薄弱、在蒙特贝洛会战中已遭受重大损失的旅能够阻止并击退向马振塔桥猛扑的大量法军。正面、翼侧和后方都遭到攻击的奥军,从会战开始起就一直处于敌人毫不间断的火力袭击之下,最后不得不退却。而法军在进行反复多次的猛烈攻击之后,到傍晚时占领马振塔。居莱将自己的军队撤到里利阿师占领着的科尔别塔和第三军扼守着的罗贝科,而第五军则在这两地之间露营。居莱企图在第二天继续战斗,但是分发下去的命令发生完全不可理解的混乱,因而打破他的计划。半夜居莱突然得到报告第一军和第二军由于对命令理解错误而撤离战场数德里,而且到清晨3时还在继续撤退,这一消息迫使居莱放弃原定在次日进行的会战。这时奥军第三军的一个旅重新向马振塔进行攻击来掩护军队退却,奥军的退却是非常有秩序的。
索尔费里诺战役
(一)奥意法战争战争中奥地利军队在6月在马真塔战役战败,向明乔河败退。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解除居莱的职务,亲率奥军去和法皮联军交战,双方在明乔河畔的索尔费里诺再一次陷入一系列混乱的遭遇战。双方在人数上相当,均为16万人。交战中双方统帅皆失去对部属的控制,但由于法军将领帕特里斯·麦克马洪、弗朗索瓦·塞尔坦·康罗贝尔、阿道夫·尼埃尔将军作战指挥正确,加上法军士兵作战勇敢,经过一整大残酷的血战终于决定交战的命运。奥军被打败后由于奥军路德维希·冯·贝内德克将军实施顽强阻击才免于全军覆灭,此役联军损失17191人,其中皮埃蒙特军损失5521人,奥军损失22000人。索尔费里诺战役是奥意法战争中最后一次战役,发生于1859年6月24日。拿破仑三世率领的法国军队和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率领的皮埃蒙特-撒丁王国军队组成法国-撒丁王国联军与奥地利帝国开战,并在战斗中最终获胜,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皇帝率领的奥地利军队战败。这是世界历史上最后一场由各国君主亲自指挥作战的重大战役,超过20万名士兵(10万名奥地利士兵和总计11.86万人的法国士兵和皮埃蒙特-撒丁联军士兵)参加这一重要战役,这次战役后奥地利皇帝便不再直接指挥军队。
(二)具有骑士风度、对假拿破仑的荣誉梦寐以求的弗兰茨·约瑟夫一世表明当“天生的统帅”掌握指挥权时其结果将会如何,奥军最初本来应当占领卡斯提奥涅高地上的阵地,但是却在都有充分的理由期待一次会战的时候毫无理由地不战而放弃阵地,退到明乔河东岸。但是弗兰茨·约瑟夫还嫌这样不足以说明自己的软弱无能和不合逻辑的行为,当军队刚一到达明乔河东岸时这位“年轻的英雄”就改变自己的决定(因为对于哈布斯堡王朝说来,没有抵抗就退出战场是有伤体面的)命令军队向后转,重新渡到明乔河西岸攻击敌人。弗兰茨约瑟夫以这样幼稚的、时而向后时而向前的运动大大地加强军队对自己的至圣的统帅的信任后就率领军队去攻击敌人,奥军最多有15万人,甚至连喜欢说实话的波拿巴也没有说出比这更大的数字。奥军在至少有12英里宽的正面上进攻,这样每英里(2100步)正面上最多有12500人。当正面比较窄时这一密度在一定条件下当然是足够的,但是在如此宽阔的正面上无疑就不够,而对进攻说来则更不合适,因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这一密度都不能保证在个别的重要地点进行足够强大的突击。加以敌人无疑地占有数量上的优势,因此奥军的进攻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比较强大的敌人几乎必定能在任何地方突破进攻军队的如此薄弱的队形。6月23日星期四奥军开始总攻,他们到处都轻而易举地击退敌军的先头部队,占领波佐伦哥、沃尔塔和圭迪佐洛并于傍晚推进到索尔费里诺和卡斯特尔霍夫勒多。第二天早晨奥军又将敌军前卫向后压缩一些,而左翼几乎进到基泽河岸,但在这里他们遇到敌军主力,于是会战就全面展开。
(三)奥军的两翼都取得胜利,特别是右翼他们狠狠地打击和他们对垒的皮蒙特军队,这里奥军显然是胜利。但是在中央却显出错误的部署所造成的后果,索尔费里诺这一中央的锁钥阵地经过顽强的战斗最后落到法军手中,同时法军还对奥军左翼造成数量上的巨大优势。这两个情况迫使弗兰茨约瑟夫发出退却的命令,弗兰茨约瑟夫已把自己的全部兵力都投入战斗。奥军显然在没有受到任何军队追击的情况下秩序井然地退却,并且毫无阻碍地回到明乔河东岸。拿破仑三世被伤亡人数所触动,并且他早在1852年就表示过“法兰西帝国代表和平”,再加上来自普鲁士的威胁和国内罗马天主教徒的抗议,他决定于1859年7月12日签署自由镇停火协议结束这场战争。意大利人赢得伦巴第,但未能进一步收复威尼西亚地区,而且他们对拿破仑三世的表现失望透顶。加富尔伯爵因而被迫辞职,1860年意大利王国成立。这场战役对未来军事行动的开展产生深远的影响,在对伤员的救治上法国军队和撒丁军队的医疗部门都不堪重负,法国军队的医生比兽医还少,运输无法进行,绷带箱也遗失。那些还能行走的伤员向着最近的村庄卡斯蒂利奥内前进,寻找一点食物和水。9千名士兵到达那里,涌进房屋、谷仓、广场和狭窄的街道。在卡斯蒂利奥内的教堂内碰巧路过的瑞士商人亨利·杜南,在当地妇女的帮助下照顾伤员和垂死之人达三天三夜之久。亨利·杜南亲眼见证了这场残酷的战役,目睹战场上受伤士兵的痛苦。事后他萌生开展一项运动的想法,而这场运动最终促成《日内瓦公约》的通过和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创立。
(四)日内瓦公约是1864年至1949年在瑞士日内瓦缔结的关于保护平民和战争受难者的一系列国际公约的总称,该公约被认为是国际主义人道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约束战争和冲突状态下敌对双方行为规则的权威法律文件。日内瓦公约是随着红十字会运动的产生、发展而制定的,1863年由瑞士公民J.H.杜南发起的伤兵救护国际委员会(1880年改称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于日内瓦诞生。1864年8月在该委员会倡导下瑞士政府在日内瓦召集有法国、意大利、西班牙等国参加的国际会议,8月22日与会的12个国家签署《改善战地武装部队伤者境遇的公约》(又称《万国红十字公约》)。这是关于战时伤病员待遇的第一个日内瓦公约,它规定了军队医院和医务人员的中立地位,规定伤病军人不论国籍应受到接待和照顾,并按公约规定的条件遣返。在1864年日内瓦公约基础上经过1906、1929、1949年先后几次修订和补充,发展为1949年的日内瓦四公约,即《改善战地武装部队伤者病者境遇的日内瓦公约》(《日内瓦第一公约》)、《改善海上武装部队伤者病者及遇船难者境遇的日内瓦公约》(《日内瓦第二公约》)、《关于战俘待遇的日内瓦公约》(《日内瓦第三公约》)、《关于战时保护平民的日内瓦公约》(《日内瓦第四公约》)。该四公约于1949年8月12日由中国、苏联、美国、英国、法国等61个国家在日内瓦签订,并于1950年10月21日生效。《改善战地武装部队伤者病者境遇的日内瓦公约》共有64条正文及2个附件,主要内容是确认敌对双方伤病员在任何情况下应该无区别地予以人道待遇的原则;禁止对伤病员的生命和人身施加任何危害或暴行,特别是禁止谋杀、酷刑、供生物学实验或故意不给予医疗救助及照顾;医疗单位及其建筑物、器材和人员不受侵犯,但应有明显的白底红十字或红新月标志。
(五)《改善海上武装部队伤者病者及遇船难者境遇的日内瓦公约》共有63条正文及1个附件,是对1907年《海牙第十公约》的修订和补充。它在适用范围、保护对象、基本原则等方面与《日内瓦第一公约》完全相同,只是结合海战的特点规定海战中保护伤病员、医院船及其人员的特殊原则和规则。该公约仅适用于舰上部队,登陆部队仍适用《日内瓦第一公约》所规定的原则和规则。《关于战俘待遇的日内瓦公约》共有143条正文和5个附件,是对1929年同名公约的修订和补充。它扩大公约的适用范围和保护对象,针对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日法西斯虐杀战俘的暴行,详细规定保护战俘和战俘待遇的原则和规则。主要内容是战俘系处在敌国国家权力管辖之下,而非处在俘获他的个人或军事单位的权力之下,故拘留国应对战俘负责并给予人道待遇和保护;战俘的自用物品,除武器、马匹、军事装备和军事文件外应仍归战俘保有;战俘的住宿、饮食及卫生医疗照顾等应得到保障;对战俘可以拘禁,但除适用刑事和纪律制裁外不得监禁;不得命令战俘从事危险性和屈辱性的劳动;战事停止后应立即释放或遣返战俘,不得迟延;在任何情况下战俘均不得放弃公约所赋予的一部或全部权利;在对某人是否具有战俘地位发生疑问的情况下,未经主管法庭作出决定之前此人应享有该公约的保护。
(六)《关于战时保护平民的日内瓦公约》共有159条正文和3个附件,在《陆战法规和惯例公约》(1899年《海牙第二公约》和1907年《海牙第四公约》)的附件中只有一些零散的保护平民的条文。此公约是对这些条文的补充和发展,其主要内容是处于冲突一方权力下的敌方平民应受到保护和人道待遇,包括准予安全离境,保障未被遣返的平民的基本权利等;禁止杀害、胁迫、虐待和驱逐和平居民;禁止体罚和酷刑;和平居民的人身、家庭权利、荣誉、财产、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应受到尊重;禁止集体惩罚和扣押人质。日内瓦四公约极大地推进人道保护规则,主要表现为公约不但适用于一切经过宣战的战争,而且适用于一切武装冲突,即使冲突一方甚至双方不承认存在战争状态;公约不但适用于缔约国之间,而且在冲突一方不是缔约国时,其他缔约国在其相互关系中仍受公约之拘束。若上述非缔约国接受并援用公约之规定,则其他缔约国对该国之关系亦受公约之拘束,即公约取消海牙公约中“普遍参加条款”的限制;公约为非国际性武装冲突中的战争受难者规定冲突各方应遵守的最低限度准则,不实际参加战事之人员包括放下武器之武装部队人员及因伤病、拘留或其他原因而失去战斗力之人员在内,在一切情况下应予以人道待遇,伤者、病者应予收集与照顾;公约在一定限度内承认游击战的合法性和游击队员的战斗员资格;公约不但禁止占领国破坏占领地的私有财产,而且禁止破坏属于国家、集体或合作组织的财产,即承认两种所有制的平等地位。
(七)6月奥军连遭马真塔战役和索尔费里诺战役的失败,同时加里波第指挥的志愿兵也屡获奇胜。意大利中部各邦国乘胜发动革命,推翻封建政权建立资产阶级政府,并要求合并于撒丁王国。拿破仑三世不愿意大利取得统一,遂单独同奥地利议和,7月同奥签订《维拉弗朗卡停战协定》,11月交战双方签订《苏黎世和约》。这次战争的结果是意大利仅收复伦巴第和中部各邦,未能完成统一事业。维拉弗朗卡停战协定又称《维拉弗朗卡预备和约》,是意法奥战争期间法国与奥地利签订的协定,1859年7月11日由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与奥皇弗兰茨·约瑟夫签订于维罗纳的维拉弗朗卡小镇。和约规定双方促进建立一个以罗马教皇为首的意大利联邦;奥地利仍保留威尼斯,将伦巴第交法国然后由法国再赐予撒丁王国;恢复托斯卡纳、帕尔马及摩德纳等意大利中部各邦在革命中被推翻的封建君主政权;建议教皇进行改革。该协定成为《苏黎世和约》的基础,此约为拿破仑三世背着盟友撒丁王国所签订,遭意大利人民反对,加富尔被迫辞去撒丁首相之职。苏黎世和约是结束意法奥战争的和约,1859年11月10日法国、撒丁王国与奥地利在苏黎世签订,由奥地利与法国之间、法国与撒丁之间、法奥与撒丁之间分别签订的三个条约组成。和约以《维拉弗朗卡停战协定》为基础,规定奥地利保有威尼斯,将伦巴第割让给法国,由法国出面将伦巴第转让给撒丁王国。法、奥允诺意大利诸邦成立一个以罗马教皇为名誉领袖的意大利联邦,并劝告教皇在其领地内实行改革,仍归奥占有的威尼斯应作为平等一员加入联邦。意付给法6000万佛罗林作为法参战的补偿,但与《维拉弗朗卡停战协定》相比《苏黎世和约》未对意大利中部各邦的前景作任何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