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夜衡琉月璃 夏至特辑 什么?!旅行者要和甘雨一起唱歌?

彤弓霜弦破炎阳
书万卷,理无穷。
今日且说那“雨夜射日”一事,相传——
烈日当空,汗珠沿着发角跌落,刚到地面就已全数蒸发。
“这什么鬼天气,热死了!”刻晴抱怨道。
跟在刻晴身边的白夜抹了一把额头再随手一甩,汗滴当即挥如雨下,十分可怖。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摇扇。
失去摇扇的流风,刻晴心中燥火更生几丈:“你干嘛停下来?”
白夜左顾右盼,小声地对刻晴说道:“你穿上我特意从稻妻带回的死库水不就凉快了嘛。”
噢,看那海蓝色的布料,搭配上您匀称的身段,无比曼妙的曲线,堪比盛夏之中的冰镇西瓜,是我不断追逐清凉的热情。
啪!
刻晴一手拍在白夜的脑门:“痴心妄想。”
扭头瞥见城北的日晷,白夜愣于原地。
“又怎么了?”刻晴伸手在白夜眼前晃了晃,“不会这样就打傻了吧?”
“送你的那块怀表有带在身上吗?”白夜不慌不忙地说着。
“呐。”
翻开金饰装点的表盖,时针的方位表明着,此时为正午时分。
城北的日晷是最常见,也是璃月古时最经典和传颂的天文观测仪器——赤道式日晷,亦称斜晷。人类使用日晷的历史非常遥远,早在三千多年前的璃月,就已出现比较成熟的日晷。
赤道式日晷通常由铜制的指针和石制的圆盘组成。铜制的指针叫做“晷针”,垂直地穿过圆盘中心,起着圭表中立竿的作用。因此,晷针又叫“表”;石制的圆盘叫做“晷面”,安放在石台上,呈南高北低,使晷面平行于天赤道面,这样,晷针的上端正好指向北天极,下端正好指向南天极。晷面两面都有刻度,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时辰,每个时辰又等分为“时初”、“时正”,这正是一日二十四小时。
此时正午,按理晷针的遮影会正好平分“午”刻度,但眼前的日晷遮影却明显偏向“巳”时。纵观日晷数千年的身世,也未曾出现过此番怪异之象。念此,白夜心中生出不安。
抬头仰望,璃月城的西北方向也有一团不那么明亮的光球。再结合璃月几日近来的炎热天气,似乎进一步坐实了白夜的不安。
“刻晴,你先回去。”白夜倏然将摇扇塞给刻晴,“我有事找钟离。”
看着飞奔离去的白夜,刻晴气愤地喊道:“要是酉时之前没有回来,今晚你就睡外面吧——!”
白夜一路小跑,来到往生堂——
嘭——嘭嘭嘭——!
白夜快速地拍打着木门,企图以这样的做法缓解他此时急躁的内心。
“来了来了。哟!小白。”胡桃眼冒金光,“突然来找我,怎么怎么,是想我了吗?”
“额……我是……来找钟离的……”
胡桃欣喜的面容瞬间黯淡:“那我走?”
“别别!”白夜一把拉住胡桃,“下次我请你去新月轩。”
“嘻嘻~”胡桃又绽开笑容,露出挑人的小虎牙。“算你识相。钟离,接客!”

须臾,钟离应声而来。“原来是白夜,请到雅间就坐。”
白夜随钟离来到茶室落座。
钟离提起茶壶,往杯中倾倒,一柱清流飞泄,茶香瞬间扑卷而来。
“我预感白兄今日会来访,便在此一直等候。”钟离说道。
白夜疑惑:“噢,你怎么得知?”
“以普遍理性而论——”
“行了行了。”白夜打断钟离,“我可不想再听你的“普遍理性论”,直接开门见山吧。”
钟离小抿口茶:“嗯……开门见山。你是想问如今璃月的上空是不是有两个太阳?”
“钟离,真乃神人也。”白夜赞不绝口,“没错没错!”
“以普遍理性而论,璃月,乃至提瓦特是不会同时存在着两个太阳。可这次却打破了普遍理性,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如今璃月上空的确存在着两个太阳。”
“啊——?”
枯荣流转繁花开谢,长夜之后迎来晨曦,这些都是万物循环的结果。但两个太阳的出现,必定打乱了万物遵循千年的规律,从而使提瓦特陷入自然的危机。
“为什么会同时存在着两个太阳?而且,不考虑其它因素,仅仅是两个太阳释放的热量,都足以危害七国,但璃月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少安毋躁。”相比白夜急躁不安,钟离倒显得悠游自在,“在这片土地还未是璃月之前,有段时间曾同时出现了十个太阳,另外的九个太阳都是由当时的一种神鸟幻化而成。这种神鸟的羽毛炽烈通红,因此被称为炎鸟。十个太阳的出现,令大地草枯土焦,先民们的生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一位善射的仙人——八晓,目睹了生灵涂炭,毅然来到一座山巅,挽弓搭箭,瞄准炎鸟射去。他箭无虚发,一连射下八只炎鸟。在射落第九只炎鸟时,八晓气力将尽,射发的箭矢只是重创了炎鸟,让其侥幸逃脱。尽管如此,八晓射日的无畏之举,依旧被先民传颂直到现今。”
“也就是说……”白夜似乎悟得一二,“现在的第二个太阳就是那只受了重伤的炎鸟?”
钟离点头:“极有可能。经过数千年的休养,尽管得到了一定的恢复,但始终无法如初。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两个太阳并没有让提瓦特遭受灾难。不过,气温的提升,长久之后所引发的冰川消融,导致海平面上升,其危害还是不容小嘘,所以还是尽快消灭为好。”
白夜翻了一个白眼:“既然如此,钟离你为什么不立即行动?”
“嗯……”钟离托颔思索,“有些事情,需要命中注定之人解决。这,即是天选。”
“这就是你一直等我来找你的理由!?”
“是。”钟离略而一笑,“但也不完全是。困惑之事,若是思考不出结果,不如暂且放在一边,也是一种解脱。”
这就是存在千年之久的人吗?谈吐之间总是有股捉摸不透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所历时光的差异吧。
“走吧。”
“去哪?”白夜问道。
“八晓所用的彤弓,保存在一处秘境之中。这把弓也许可以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不少的帮助。”
璃月秘境之多,且地僻深远,然有帝君引路,如鱼得水。
石门缓缓而开,映入眼帘的石台之上竖置着一把红弓——全弓由黑钢打造而成,弓柄的红色涂装与弓杆没有遮掩的黑钢形成鲜明反差,散发出强烈的气息。
“这便是彤弓。”钟离说道,“据璃月古籍记载,彤弓曾是当时帝王最高级别的赏赐。若说彤弓十分稀少,那么可以拥有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白夜小心地拿起彤弓,很难相信,这是万年之前的打造工艺。就连最为优美的终末嗟叹之诗,在其面前也略逊一筹。
“好了。你带上彤弓到渌华池。先前我已观察过,那里是绝佳的射日地点。”
“哈?钟离你不一起吗?”
钟离摇了摇头:“实在抱歉,钟某并不善射。况且,我能提供的帮助,也到此而已。”
“我也不会射箭啊!”白夜气愤地说道。
“身为仙人血脉,又善射术,璃月就有一人。”
白夜脱口而出:“甘雨!”

“不错。但那炎鸟毕竟是修行了千年的仙兽,想要彻底消灭,还需一人协助。而你,擅长操纵冰元素,能够与甘雨轻松配合,是绝佳的人选。”
“原来如此。”白夜恍然大悟,“坊间流传着一句话:“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如今看来,名副其实!”
“若是身为帝君,我不敢苟同。可如今身为凡人钟离,我非常认同这种说法。”
(哪有这样变相夸自己的!)
“和甘雨啊,别说是射箭——”白夜胸有成竹,中气十足,“就算是唱歌,我也是手到擒来!”
渌华池——
高温,使得渌华池水量骤降,但强烈的水汽蒸发遇上几近成倍的强光,摇身一变化成锦织的绸缎,璨若星河。
“我们开始吧,甘雨。”
“好!”
甘雨挽弓搭剑,射出一支霜矢。白夜紧接执剑而出,挥迫霜浪。烈烈彤弓,浩浩银剑,二者相融,锐利寒光化为凛冽刃霜,如破千军。
你说灼灼炎阳,是点点萤火,炽热世人的胸膛。
却不知,成群萤火的贪婪掠夺,是人间的浩荡。
我却愿是那金色的穹苍,
可以陪你巡游日月山海,
也可以义无反顾地迎接,
天地崩塌。
因为总有锋芒,不惧万难,
总有倔强,无畏抵抗。
嘭————!
箭矢在长空碎成无数白片,如同银月降临,洒落一片霜华。又如隆冬已至,落尽寒霜。
再看那炎鸟,已是沦为冰屑,永世消失。
真正的太阳,将至山头。微风拂过耳畔,甘雨与白夜一同平静地欣赏着铺盖长空的落霞。
“落霞,安逸。”甘雨轻轻地说道。
白夜忽觉不妥,双腿不由地跑动起来。
甘雨一惊:“哎,小白去哪?”
“再——不——回——去,今——晚——我——就——要——睡——外——面——了——!”
白夜的吼声,回荡山间,惊得许多飞鸟逃离。
“咳——”说书人长拉一声,“如此看来,“雨夜射日”一故并不是说在雨夜之中射太阳,而是传颂苦雨、百夜二人联合射日,拯救璃月于苦难之间的壮举。这充分展现了璃月先民不畏自然,抗争到底的顽强精神。璃月坊间奇闻众多,不知众客官是否悟得一二?”
台下众客官之中,瞅见两熟悉的身影——正是甘雨、白夜。
“没想到我们还真被写进了故事里。”甘雨小声地说着。
“多亏常九爷把故事的主角写成了苦雨和百夜,不然我们就麻烦了。”白夜嗦了一口冰棍,“不过改的也真够敷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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