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两个灵魂相互慰藉——能天使（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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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能和你谈一谈吗？”
林子订婚宴后的第二天是中秋佳节。好巧不巧，八月十五这天晚上恰好是多云天气，澄黄圆润的月亮将整个身子躲在了云彩之后，抬头望向黑压压的天空，丝毫没有佳节的活跃气氛。
入夜，安亦正在回复着以前的同学发来的节日祝福。虽然未读消息大多都是系统生成的祝福语句，没什么实际感情，但别人既然发来了，至少也得象征性地回复一下。
从昨天回来后能天使就一直是闷闷不乐的状态，一副饶有心事的样子，甚至两个人回来时她都是精神恍惚的。博士询问她，得到的回复也只是阿能苦涩地笑着摆手说“我没事”。
安亦认为很大可能是白汐羽对能天使说了什么，但问起白汐羽这丫头得到的回复更敷衍——“没事，聊了些日常而已”。
就算把刀架在博士的脑袋上他也不相信只是“聊了些日常”，想弄清实情非得从能天使这边下手不可。
两个人的中秋节的晚宴属实萧条了些，阿能不想下厨，只能安亦一人来动手。问能天使想吃什么也没得到肯定的答案——没胃口，不想吃。无奈的博士只能随便炒了两个菜并煮了面。
晚餐做好后能天使只是吃了几口就去卧室独自一人发呆了。可能也是太无聊，很快她有回到了客厅，单也仅仅是安静坐在沙发上，其他任何动作都没有。
博士看她这个状态也不敢轻易和她搭话，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就刺激到天使小姐。
“可以啊……怎么了吗？”
安亦见能天使主动来到自己面前一时有些茫然，不过她愿意说出难言之隐便是大好之事。
“哎，怎么哭了，阿能你不要紧吧？”
安亦连忙放下了手机，能天使的这个反应属实超出他的预料了。
“怎么了，是不是白汐羽那个丫头趁我不在欺负你了？”
博士轻轻把能天使拉入怀中，小心地为她抹掉眼角的泪水，不停地安慰着情绪受惊的她。
能天使否认地摇着头，语气中满是恐惧的颤抖。
“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
“嫂子，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
能天使并没有回答白汐羽的提问，但她惶恐的表情变化就已经告诉了白汐羽她的疑问是一个肯定的设问。
“哈哈，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可能你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确确实实就是这样一个人，任何在他人眼中离谱的事，只要证据足够充分，我都会去相信是真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
能天使默认了白汐羽，翠红色的眸子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虽说你俩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应该掺和，但为了确保这段感情你们都不会伤害到彼此，你还是得先过我这一关。先来第一个问题吧，我哥他住院的时候，你有见到过一个陌生的女孩来看她的吧？”
“……见过。”
“很好，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她算是我哥的前女友。家庭条件优越，但就是这样的人，我哥也不会再想去接近她。”
白汐羽嘴角挂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也许能天使知道陈伊琳的身份，但她知道两人过往的可能性很低。
“嗯……”
能天使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白汐羽可以继续说下去。
“那么，请问蕾缪乐小姐，你能保证你接近我哥真的不是利用他的善良和脆弱来让自己暂时有个安身之所吗？”
“当然可以！”
能天使一听白汐羽说这话情绪有些激动，回答的声调也比正常声音高了几度。话一出口，能天使也意识到了这点，赶紧压低了语气。
“这样啊，怎么证明？”
白汐羽虽然表情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完全看不到眼里的高光。但此刻施加给能天使的威压足以让对面的她感觉到锐利的双眸。
“……我。”
“蕾缪乐小姐，这就是我的第二个问题，它是在第一个问题有肯定的回答上才会出现。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仅仅是一瞬的时间，周围的一切物体都像是冻凝在了原地。明明周围是一派热烈的嘈杂声，能天使却丝毫听不见任何声响……
……好难受，像是被鹰爪扼住了咽喉一样，呼吸变得急促而费力。能天使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不停地在脑海中组织着“标准答案”。
眼前人的窘态被白汐羽尽收眼底……啧，还以为可以听点有趣的东西来着，没想到也仅仅是没由来的不假思索吗？
“……其实，有些东西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口头上的保证的。我看了他以前的日记，那些在他心中不可再触及的伤疤即便是被我再次揭露，他并没有生气，他甚至会因为我还愿意接受他认为的‘不堪’的他而欣慰……这次他的伤，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我……但就凭这点，我也没理由不发自内心去喜欢他，爱他……生活确实是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尽管我并不能独立拥有，甚至说我们两人一起也比较困难……但真正的感情从不是弱势的一方主动去附庸强势的一方。而在于两个人是否愿意统一心线，去接纳，去改变……我想，我和他已经能做到这一点。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语毕，能天使感觉身体一阵空灵，终于……释怀了。
“哈哈……我装个样子而已，没想到你还真的认真了。”
白汐羽突然放声痴笑，又一想自己是在公众场合，赶紧捂住了嘴。
“？？？”
能天使一脸疑惑，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想必早上的博士被自己耍了后也是这样的感受吧……
“嗯，满分100的话，给99，剩下的一分扣在不是你们两人一起说这个答案。”
“……”
能天使随即微微一笑，悬着的心彻底有了依托……望向远处那个模糊的身影，想必他听了后也会赞赏自己吧。
“也让你问我一个问题……不过，如果这么说。我猜你最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会怀疑你的身份，对吧。”
白汐羽俏皮地对能天使眨了眨眼。
“……”
能天使听到这句话后先是一愣，随即像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这个呀……女人的直觉。”
白汐羽调皮地吐着舌头。毕竟，她不能说自爆她偷听了她和林乔枫的谈话，对吧。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嫂子”，能给人不留的坏印象尽量不留。
“……”
……
“你说得很对啊，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从回忆的时光穿梭回现实，安亦不禁为能天使的回答而折服。这样的价值观早已经薄纱当代99％的女性了，在博士眼中看来。
“……那是当时的情况，现在想想确实太难了。说真的，我真的好怕自己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做出的承诺全部成了空言……不能，和你一直在一起。”
啧，这傻天使虽然成长了些，但是没了自己还真是不太行……不过也是，这样深情的话语至少得有另一方的支持才能真正起到作用吧。
想到这，博士将自己的下颌轻轻贴在天使小姐酒红色的发丝上，语气温和道：
“放心，不会的……”
紧接着，博士把脸移在能天使的耳畔边，轻轻嗫嚅了几声……
下一刻，两滴温热的泪珠从包含热泪的眼眶中滑落……只是这次的能天使不再是忧虑的心情，而是万分的感激。
“谢谢……”
——“我的天使，我向你的铳起誓，我将守护你直到万物终结之日。”
……
“博士，快看快看，月亮出来了！”能天使在阳台激动地冲安亦喊道。
“真的诶，但明明天气预报上说一直是阴天来着……”
皎皎明月夜，也许是这段跨越时空的爱情感动了星云。
“对了，阿能你要吃月饼吗？”
博士的手中拿着一个圆滚滚的月饼，双手放在饼的两边，准备将月饼掰成两半。
“吃！”
也许安亦的世界观中从来没有“平均”一词，很多时候他将一份东西分成两份总是不能做到对半……这次也一样。
能天使手中的那块月饼明显大很多，自己手里的一块只是一点儿饼皮……但这又怎样，绝对的平均只是在陌生人和拉不开面子的朋友面前的表现。
他是孤家寡人两袖清风，她是穿越来的形单影只。两个孤单的身影却能在同一片明月下形影相随，又怎会感到昔日的寂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