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体检？
“在斯图尔特岛修建子基地的提案又被否了。”哈迪斯提溜着信件晃了晃，顷刻间纸张消失在了一撮亮眼的火焰中，“亏我还做了完整实地考察，当然还有初步的可行性论证。不过总有一天这些会有用的。”他叹了口气，看向旁边发愣的Z23，“你的结论呢？……23？”
“啊？”冷不丁被叫到名字的姑娘猛一回魂，马上意识到哈迪斯是在询问她对手里文件的想法，“大体上是在统计舰灵士兵的最新战斗性能数据，还有奥德修斯基地各国舰灵之间的实战中磨合度。”
“我能看到。”
“嗯，但是……这有些奇怪。”Z23小心地把打印纸整平收进一个文件夹里，皱起了眉头，“今年的考核演习在三月份已经过去了，而且这里面要求的考察科目也和例行科目不同。而且……为什么是奥德修斯基地呢？”
哈迪斯哦了一声，挥挥手在一撮火光中把自己那份文件找了出来：“放你这里好了。还有就当是照顾老泰坦完全为零的想象能力，能不能再讲仔细一些？”
“明白，这很可能是在为一场大型反攻战役做准备。现在的环太平洋航线和中大西洋航线在很早以前都曾是塞壬的占领区，人类和塞壬间最惨烈的两次反攻战役都是在夺取这两片海域控制权时发生的。战前的时候，很多舰灵都被征集过这些信息，这两次战役我都参加过，所以比较熟悉……呃，流程。”她把哈迪斯递来的文件也收好，“但我想不明白还能有什么地方值得ICN和海军强国们大动干戈，总不能是太平洋中部吧，或者是大西洋北缘？但那里的通航价值不算高，而且分布着最高等级的扭结点，要付出的代价几乎是没办法接受的……”
“是啊，他们连一座两平方公里的子基地都不愿投资，往塔斯曼海底下铺电缆的时候怎么没考虑环保战士们的感情呢？”哈迪斯随口附和一句，“而且这也确实不像是‘奥德修斯’适合参与的任务，南方的人手实在经不起损失。”
Z23也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现在是战争的低潮期，塞壬的攻击力度明显下降，大部分地区的驻守防御体系也基本稳定下来，但一场大型战役很可能会让这一切毁于一旦……我想不出这么做的理由。”
“哦，到饭点了。”哈迪斯突然转身看向落地窗外，显然太阳已经接近了窗檐，只是满天的薄云让正午的感觉分外稀缺，“先休息如何？希望这些麻烦事没影响到你的食欲 。”
Z23嗯了一声，走出门的时候听见身后哈迪斯的声音：“有人问起来就说我自己吃过了。”
总有一天这家伙的生活作息会把他给卖了——Z23一边应承下来一边这么想着，随手关上了门。
然十分钟后，她就在食堂看到了和几个舰灵扎堆而坐，谈笑自若的哈尔·埃德斯司令，人家来的比她还快……
用来修建奥德修斯基地的资金颇为富裕，在处理完大头支出后还够给舰灵的居住区润色一番。这座被精心装修成古典咖啡厅风格的餐厅就是工程师们的好意之一，而就在橱窗边上的一张圆橡木桌边上，坐着面色如常——也就是近乎面瘫——的哈迪斯，他的面前放着一次性纸杯，但完全没有去动的意思，只是打着手势在说些什么。而坐在哈迪斯对面的，是身材高挑、正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吸管抽可乐的动静大到在餐厅门口都清晰可闻的华盛顿，当然还有极力想要保持面若冰霜，却还是忍不住怒目而视的南达科他——这俩干嘛天天跟绑一块似的？
Z23黑着脸向动静最大的那桌走过去：“这人想一出是一出……”
“……北冰洋航线的加速开拓是必然的，不管是老欧洲还是俄罗斯都是这项工程的受益者和推动者，况且还有美国这个潜在投资方，况且考虑到极圈外漂流冰川消失的速度，航道开辟和维护的费用还会进一步降低……”哈迪斯晃着修长的手指，引得华盛顿小姐不住点头，就连一脸嫌弃的南达科他都似乎暂时忘记了翻白眼，“相比继续依赖效率和防卫力量低下的西风航线，在资源和工业高度密集的北方开拓交通线无疑是更诱人的选择。”
华盛顿滋啦一声抽光最后一口可乐，扭头向五米开外的垃圾桶投掷纸杯时刚好看到走来的Z23：“哦呦，23你来晚啦！”然后特热情地从旁桌拖来一把椅子，“这儿拼桌，亲爱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Z23和两个战列舰灵坐到一起，努力想把哈迪斯在食堂的出现当成正常现象，身穿制服客串服务员的舰灵把菜单放在她的面前，“午饭时间还要考虑工作真是……哦，今天是哈曼当班？谢谢，一份咖喱饭少放糖外加土豆泥配香肠，有啤酒……呃，不行吗？明石管的也太多了啊……”
“经常熬夜已经很伤肝了！”哈曼抖了抖头顶的耳朵，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Z23脸上的挫败无以言表。
“好啦，请你一杯可乐怎么样？”华盛顿坏笑着拍了拍Z23的肩膀，“埃德斯刚刚用五分钟给我们解释为啥‘奥德修斯’基地只是个试点，我觉得他多半是疑心病晚期了！哦，顺便还有定在这个月里的演习，看来疑心病大概正在ICN大规模流行！”
南达科他的补充随后就来：“长官的想法很有见地，当然他还跟我们谈了23你最近的工作状况，我想你确实应该多注意身体。”
Z23流着冷汗呵呵干笑：“最近已经好些了，好些了。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是顺便……”
华盛顿耸了耸肩膀：“哈尔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我也觉得诸事未定，万一纽约只想给我们做次体检呢？”
南达科他一敲桌子：“咳！”
“好吧我的意思是万一ICN只是想给我们做次体检呢？”
南达科他冷哼一声：“麻烦说话经过一下大脑，以后要是有人把共和党某些奇奇怪怪的动作说成‘华盛顿的动向’你可千万别抗议。”
哈迪斯保持微笑看着三个姑娘的交谈，见告一段落后适时加入：“我刚才也找过哈曼聊了一会，不过她一直在忙，好像23就没什么业余工作？”
“我有闲的时候偶尔也会去帮忙顶班。”Z23客气地笑了一下，“不过那样的机会实在不算多，长官来之前我的日程表比现在还要拥挤。”
“23姐点的餐，慢用~”
身穿制服的哈曼再次出现，把两个大盘端上桌，Z23道谢后拿起勺子塞进嘴里用眼睛告诉另外仨人：你们先聊。
“我也该回去了，”哈迪斯抬手看表，拍怕衣服起身向姑娘们道别，“回头再见，各位。”
哈迪斯的身影消失在食堂的大门后，Z23放下勺子擦了擦嘴，看到两个战列舰灵脸上古怪的表情后想了一想，用上了那句本以为用不着了的说辞。
“嗯，长官自己吃过午饭了。”
（我回来了！！！）
（来做康复训练……）
（最近稍微研究了一下兵击运动，前面的某个章节感觉要大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