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夜袭（十七）
一堆坑没填……
算了 饮茶先啦（雾
不太会走意识流 啧 就搞流水账吧
怕你们忘了再写一次
沐浴露o花×鼠尾草a幻
——
上海。老番茄停下话音，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
“……后来呢？你别停啊。”花少北窝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一脸的不耐。老番茄将目光收回，有些沉默。
有些东西真的挺难坦白的，特别是在憋了几年之后，突然让你一吐为快。他想着，思量着，准备从不重要的地方开始讲起。
花少北总是在一些决定上异常的执拗。比如在老番茄劝他改行的时候。他缩在那个临时租下的出租屋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满屋乱转，久了也憋不出来什么话，只是硬邦邦地拒绝老番茄金盆洗手的提议。老番茄那时候十分不解，好不容易能够改头换面，谁会放过这个机会？除非是还没翻盘的赌狗。输红眼的那种。
而花少北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那种夺走别人性命的感觉并不好受，像一种胃在腐烂的感觉，大概。好像每积累一条人命，他自己就越会腐掉一点。花少北只能说是自己不想向kb认输，如果没经历这道坎，他简直十分乐意重新走上正道。可偏偏就碰到一块不那么好踢的石子。
“你真是……”执拗的可以。老番茄想着，嘴张了又张，将各种不理解吞咽下喉咙。“我知道你觉得我挺那个啥，但是吧，”花少北摸着枪，抬起那双漂亮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老番茄，我是有私心的。我想，这么成全我自己一回，等回来我赢了，想回头了，你再拉我一把就行。”
老番茄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傻逼……你怎么就认准我会帮你了？！”
堂而皇之的让别人为自己卖命，这么厚脸皮的人除了花少北他没见过第二个。
他老番茄的命也是命行吗！
老番茄偏过头，愤愤地，气血难平地沉默着。
气氛僵持良久。
后来依旧还是他先妥协，开了口。
“……暗河上最近有个新组织，还在招人，实力也强劲。……明天就走。”
花少北听着幽怨传来的声音，像是意料之中一样的笑了。笑容里狡黠占了大半，还有小部分势在必得。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格外瘆人，像一只会随时消失又出现的柴郡猫。
这个崽种。老番茄盯着他咬牙切齿，第一次觉得花少北的骂人话那么贴切。
两只即将脱离永夜的白鸽又一头扎进黑暗的河流。
花少北最近有任务。早出晚归，身上一股遮都遮不住的血腥味。他身上蔓延的洗发水味和铁锈味融在一起，无端让人感受出一种潮湿的水腥气，一靠近就会被攀附，缠绕。老番茄看在眼里，也只能默默按组织吩咐行事，和他分散了住处，只偶尔偷偷摸进他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对面有没有人蹲点。
虽然他自己挺厌恶承认这点的，但老番茄确实很关心花少北。从小时候就开始这么觉得了，明明对方比自己还要大一点，却好像一直是自己拉扯着对方长大。就像是缺了自己花少北就没法独当一面似的。
老番茄潜在阴影里，想了半天才写了张纸条压在冰箱贴底下。
他又想起那天看见的那个，和花少北谈笑风生的大学生了。
老番茄发誓自己真是碰巧，结果就碰上了花少北取人首级的血腥场面。这本来没什么可惊讶，可奇怪的是花少北对面站了个alpha，一看就初出茅庐，连大学都没毕业。
如果这是个平民，那才糟糕了。他此刻倒真心希望这是个同行。
结果倒很让他失望。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百姓，遵纪守法，甚至期末考全优。老番茄把脸埋进手掌。造了孽了。
他又瞥了一眼自己留下的纸条，希望花少北能稍微看见点，提醒着他自己点。老番茄真不想再因为这种事为他擦屁股了。
但愿吧。
——
老番茄彻底停下了。他一言难尽地盯着花少北，和花少北的颈后。
“……你能不能收敛点？我就算体力技巧都没你强，但我好歹也是个alpha啊。”老番茄皱着眉头捂住鼻子，轻车熟路地准备去给花少北买抑制贴。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控制不住，就你刚刚说的那段话莫名刺激到了。过会就好了。”花少北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伸手招呼他坐下。“那大学生……你别告诉我是某幻那个崽种。你信不信我拿块豆腐就撞死。”然而老番茄疲惫的眼神，已经揭示了答案。花少北软成一滩，重重地叹口气：“好吧。这玩意……还真是没法说哈。”
怪不得那个瘪犊子说认识自己，原来如此。
“那他当时，没对我做什么？或者……报警？”
老番茄也是纳闷的。
花少北除了消失了两天，身上一点别的痕迹都没有，更别说蹲牢子。那个大学生，好像就仅仅是和花少北擦肩而过而已，留下的唯一印记也只有花少北手上的一条红绳。保平安的，刺目的红，一看就是家里专门给求开了光的，也一看就是花少北手贱偷来的。下午人家就追过来了，老番茄差点以为要发生什么历史性的血腥厮杀，结果连吵都没吵起来，甚至那条手链最后还送给了花少北。
还是那人亲手给戴上的。
……老番茄蹲在一旁，默然。
……然后点了根烟。
——
“诶，你还真不怕我？”花少北侧过头，脸上的血鲜明夺目，还在一点一点地干涸。某幻插起兜，抬眼看着对方很有特色的非主流歪嘴笑，自然接话道：“嗯，不怕啊。能吵能骂能割喉，多有魅力。”
“蛤？你口味真重。”花少北又低下头去，持着匕首准备一刀封喉那个不要脸的街溜子，顿了顿又抬起头来，“……那个，你是哪个组织的？这么淡定，我才不信你是大学生。”他的话闷在夏天燥热的风里，有一点含混，偏偏口齿又清晰。声音落在某幻耳朵里就多出了一种滑稽的色彩。莫名其妙的。
某幻简直要乐了，顺着他的话就胡咧咧：“对，我干黑帮的，专门杀人越货。”“哦，那听着还挺厉害。”花大傻自以为是的点点头，手里动作没停，血溅在小巷粗糙的砖墙上。
反差感太强，某幻越来越觉得花少北这人好玩。手里干着脏事，还能坦然自若的开着玩笑，甚至一脸单纯的被诓而不自知——他觉得特别有意思。
在道上的花少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面，他看着也觉得新奇。
幸好做了杀手啊。他看向毫不介意把腺体暴露在外，且还擦着汗的花少北。
不然……就得被骗的人财两空了。
“我看你挺合眼缘的，”花少北撸了把汗湿的额发，“我……嗯，要不，请你吃饭？”
“昂？花大杀手倒是不怕我和你对着干啊。万一咱俩组织有冲突呢？”某幻出于逗闷子的想法说了句。
“那就杀了你。反正我不吃亏。”
……
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大六月天的，某幻硬是打了个哆嗦，满脸复杂地盯着花少北已经开始走动的背影。
简直六月飞雪，感觉他比窦娥都冤。
心狠手辣，他果然还是惹不起。
某幻抖了抖，又快跑了两步跟上，身后好像有根尾巴在摇。
不过，应该还不赖。
TO BE CONTINUED.
时间线还是有点乱（思考 我再试试整理下吧 最近应该会勤更 也许
学业重啊（躺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