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中】死神的重口工作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花生,是个,业余死神。今天,我招了一名助理。
“郎中?”
“在。”
“上头来了三个任务,你和我一起去。”
怨气
“这宅子好像不太对”花生看着面前的这栋宅子,似是自语,又像是在问郎中。“一股怨气……”郎中很顺手地将手搭在了花生肩上,一脸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总之,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花生深吸一口气,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宅内灯光忽明忽暗,打开夜视,就只见灯下的桌子有一摊血,抬头看去,俨然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头发与吊灯系在一起,被斩断的脖子仍在不停往下滴着血,那脸张着嘴,似是渴望有人听他诉说什么。
“还在滴血,才走啊”花生用手接着下滴中的血,对着郎中说 。郎中只是看了看那颗头颅,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头喃喃回答了花生“要是干了,那就不归我们管了,话说这只有一颗脑袋,身体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找到了他的心脏,才能带走他的魂魄吧”“是,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他的那与头部分离的身体”
“等等,”花生拦下了准备继续向前的郎中,“这股怨气深蓝中带极光般的色泽,这不是逝者的怨气”说着 郎中也捻了一绺仔细看着,“是凶手还是其他人,看样子那人还在这宅子里。”
喵~
“谁?!”两人猛地一回头,只看见一只黑猫直勾勾地看着他们,眼睛上还有一条不长不短的疤,“你看得见我们?”郎中指着他和花生,语气有点讶异地问这只黑猫,喵~,黑猫并不会回答,它只是一只小猫猫“民间有传言黑猫会通灵,看样子是真的了。我还一直以为我姥在糊弄我。”花生用手顺着毛撸着这只猫,在耳朵那里挠了挠,施了语言的法术。“现在应该能听懂我们说话了,听好了,这人是你的主人吗?”他手指了指灯上的那颗惨不忍睹的脑袋,黑猫也乖乖点了点头。“知道谁干的吗?”黑猫没有反应,正当郎中再要问时,他看见那猫眼中的泪水顺着那条疤流了下来。“看样子,凶手和这猫也是很熟了,说不定是逝者的亲人朋友什么的。”花生沿着断断续续的怨气上楼,看看能不能找到怨气的主人。
带着极光色泽的怨气……不对!“花生,那不是对逝者的怨气,是对凶手的!好像在《存与亡の气》里有写过。”郎中突然想起了怨气的颜色不对,拉住了欲上楼的花生。“那他说不定知道点什么,说不定心脏就在凶手手上!”
一路沿着怨气,两人走到了一个衣柜前面,郎中刚准备拉开衣柜,花生抓住了他的手,“你听。”
“爸爸……爸……不要……杀……我”
“他还是个孩子,不要吓到他了。等等,我用一下幻术。”花生轻声念了幻术咒,将他们两人幻化成警察的模样。郎中缓缓拉开衣柜,“小朋友……”那孩子却满身是血,俨然不像活人的样子。突然,背后一发弩穿透了郎中,花生回头看去,是个早就布好的陷阱,看来说准备干掉侦查人员的,还好他们不过死神而已。“这孩子……”“他的魂魄应该已经被其他死神收走了。”花生的语气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但是他还是冷静下了继续工作。郎中轻轻拨动了一下这个孩子,他靠在衣柜的角落,后面是一个录音机,里面的磁带反复播放着他们刚刚听到的那句话“该死……”花生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这怨气断断续续像要消失,为什么这怨气是对凶手。“简直是个人渣,败类”两天异口同声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是有了这个陷阱就好办了。”说着,花生飘上了窗沿,找到了那发弩“溯回,把你看到的告诉我。”那弩在花生这句咒语尾音刚落,就又射出了一发箭,不过这一次,这箭不是用来杀人的。
那发箭射在了墙上,那堵墙成了一个屏幕,上面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脸。先是他的手在摆弄着这个弩,放置完毕后还用眼睛瞄了一下能不能打中,然后,他走下了楼梯,弩就记录不到了。
“他还在这宅子里!在楼下!”
说完,两人飞速赶到楼下,那人正对着吊在灯上的头颅说着什么。而身旁厨房的砧板上,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那颗心脏。
“找到了,心脏。”
“花生,我们该走了吧,我们不能干涉他们的生活,他们,自会有人间的法律惩罚。”郎中抓住了正欲冲上去狠狠揍一顿这个男人的花生,满脸写着无奈。没办法,那人确实该死,但是不能由他们判决。
“该死的……”
(本故事纯属虚构)
人偶
“话说,花生成为死神之前是做什么的啊?”取魂魄的路上,郎中为避免无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花生说着话。
“我啊。大概是个指挥官吧。一个不大不小的指挥官。每天指挥着各个中尉,下士,包括特种兵”花生低着头,似是在回忆,眼里流露的复杂又像是在讲故事。
“这样啊……”
“到了,第二个魂魄最后的栖息地。”
富丽堂皇的院门,精致侍弄的绿植,无不在说着院主的多金。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这么有钱啊!”花生对着院门呐喊,语气中是慢慢的酸味。
“魂魄的感应好像是在下面……地下室吗?”郎中感应着魂魄的位置,闭着眼慢慢踏进了院子。
“我花生虽说有生之年没住过豪宅别墅,但是一般这种屋子不会有地下室吧。”花生拍着自己若隐若现的胸脯,向郎中自信地说。
郎中的眉头轻轻蹙起,在屋子内蹲下,一只手抚上地面,低语施了空间咒。他盯着地面,半晌才开了口“这地下有空间,应该是个密室了。”花生牵起了郎中的手,“走吧,进去看看。”
没想到刚一进入,就看见一块白布被一群苍蝇围着转。“咳咳,怎么一股腐臭味?咳……咳。”花生捏住幻化的鼻子,手在鼻子周围挥着。“我们是死神,是骷髅,人类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好看幻化的!所以你哪来的鼻子!这味道分明是感知力告诉你的啊。”郎中对着花生这一行为很无奈 只能出口吐槽,谁让人家是他上司呢。他走上前,一把掀开白布,一个精致的芭蕾人偶映入眼帘,周围的苍蝇与她的精致格格不入。“这人偶的材质,好像是人皮……”花生虽说她腐臭,但是身为死神的职责还是不能丢的。“虽说郎中你感应的没有错,但是心脏不在人偶这里。”“地下室还有别人?”郎中的语气中满是惊讶,这地下室腐臭不堪,会有谁呆在这?
“咳……咳,不好,有人在破坏心脏,我现在受死神约束动不了,你快去找,找到那颗心脏!”花生暗暗窃喜自己招了一个助理,否则受死神约束还不知道要多困难才能找到那颗心脏。郎中看见花生弯腰手捂着胸口痛苦的样子,也不敢放慢步子,“感知,感知,我的感知没有那么强,看来只能头铁找了。”郎中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干着急是没有用的,要冷静下来才能真正帮到花生。
“等等,这是,血腥味?为什么还会混着一点点铁锈味。心脏被破坏……或许,跟着这味道就能找到!”
气.现形!
“这是,就在这间地下室……”跟着显出的红褐交织的暗光,郎中感到有些吃惊,但又转念一想,看来自己之前感知的没有错。
“哈哈哈,就快了!完美的宝贝!我最完美的宝贝!”人偶背后的工作间内,一个女人仰天长笑,几近疯狂。
果然,这女人和那人偶什么关系。郎中上前一步,夺走了女人手中的心脏,落地时,随黑色尘埃一同现形。
“该死的,你是谁,还给我!你怎么进来的!”女人转头,看着郎中,面目狰狞。“只要,只要插上这个齿轮,装进我的宝贝的身体里,我最完美的杰作就完成了!快,给我,给我!”
郎中并没有看她,只是注视着手中血肉机械交杂的心脏,手紧了紧,“让我看看你本来的样子吧。”话音刚落,心脏上安插的不和谐的机械消失了,变成了一颗心脏最初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杰作,失败了!就是因为你!你破坏了这美好的一切!我要杀了你!成为她的替代品吧!”女人刚要抓狂地扑向郎中,没料到他却先一步闪现到她面前,死死掐着她的脖子,眼中的杀气让一股寒气爬上那女人的脊梁。
“你……”女人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她已经昏了过去。“郎中,为了一个疯子,触犯死神守则,不值得。”心脏已经复原,花生的力量也恢复了不少。他走到那个腐烂发臭的人偶前,在她的手腕上系上了一条红丝带。
“乖孩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花生拉住郎中,进入了人偶生前的记忆中。
记忆中郎中看见了刚才那个癫狂的女人,她脸上退去了不顾一切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浮在表面的温柔笑靥。
“为什么看了老师做了这么多遍的动作还是做不到最好,还有你的声乐老师说你上周没去上课,怎么回事,你才多大就不听妈妈话了?”她的脸上浮着温柔的笑,却堪比皮笑肉不笑,手中挥着戒尺,身旁一个小姑娘面对墙角站着。
“不是……”小女孩声音在颤抖,听上去满是委屈,好不让人心疼,可脸上却没有泪珠滑落,甚至眼眶也不曾有泪珠在打转“我只是不喜欢……”
“小小年纪,就不听妈妈话了,翅膀硬了是吧”言语间又是一戒尺打下。
“那是你的梦想……”
两下。
“我喜欢的……”
三下。
“是滑板。”
四下。
“女孩子家家玩滑板?你看看你表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尖锐又使人不悦的声音再度响起。
“谁说不可以的……”
五下。
一个下午,戒尺断了,女孩眼中也满目绝望,回到房间,撕下了所有她爱的东西,打折了那对能够翱翔的翅膀。
“我,渴望我的翅膀,带我飞吧。”她吃下所有的安眠药,沉沉睡去,意识模糊,迷茫中她感到了体内衰败的痛苦,胃中翻腾的恶心,她想去吐出来,但是已经没有力气支持她站起来,渐渐的,她感到呼吸变的不顺畅,但是,没关系,忍一忍,就能展翅飞翔了。
“不,谁允许你放弃的!你给我站起来,去跳舞,听到了没有!”狰狞再次爬上她的脸,一边清理着女孩口中未有力气吐出的呕吐物,一边为她换上洁白的舞裙。“我会让你重新跳起舞的。”
最后的一丝魂魄从那颗心脏总钻出,手腕上有一条红丝带。
“走吧。”
(本故事纯属虚构)
母亲
“不对啊,这不对劲,郎中你来看看,这不是刚走的魂魄吧。”花生俯下身,抚摸着眼前这片白褐混杂的土地。
“这,这是坟被刨了?这么不是人?!”郎中眼中情绪不明,不知是厌恶还是同情,亦或是二者皆有。“那我们来?”
“可能是上头弄错了,来都来了,就看个故事吧。”
郎中顺着花生的意思,点了点头。
化枯为事.开!
“她好瘦。”花生对着眼前的小姑娘不禁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按照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怎么瘦小啊。”郎中的手轻轻放在小女孩的头上,小女孩似是感觉到了,头顺着郎中的手偏了偏。
“好……饿……”小女孩面黄肌瘦,相比同龄孩子明显体格矮小不少。
应着人类求生的本能,她偷偷抓了把鸡饲料塞进嘴里。
“人饿了,为什么会去吃鸡饲料?为什么不去厨房吃饭?”郎中和花生同时对小女孩的行为感到不解。
下午,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午后的安宁。“鸡饲料怎么少了,死丫头是不是你!”一个中年妇女揪着那个小女孩的耳朵,把她从屋外拖到室内。“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别……”尽管小女孩口中不断在求饶,女人手中仍在挥动皮鞭,一下一下地抽在小女孩身上,小女孩跪在搓衣板上的身体不断颤抖着。
“死丫头,我让你吃,我让你吃,鸡饲料是喂鸡的,是给你吃的吗!我,我把你嘴缝上,看你吃不吃,我倒要让你长长教训!”说罢,那女人还真拿出针线,把小女孩的嘴缝了起来。“唔唔,唔,唔唔……”
正巧这时候,她们的邻居来借东西,随便看看那可爱的小女孩,却发现那户人家的女主人拦在客厅,不让她去看看小女孩,在丈夫的帮助下推开那女人,在角落里看见了小女孩,却发现那小女孩的嘴好像不太对劲。
“这,她怎么下得了手?!”花生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好好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哎呀,小苏丽,你妈又不给你饭吃了?”邻居一边为小苏丽拆线,一边关切地想问问发生了什么,毕竟谁会没事把自己孩子嘴缝上。小苏丽却一句话不敢说,生怕再次被剥夺了叫喊的资格。
“这样不行的,叔叔的朋友是写新闻的,叔叔帮你告诉他好吗?”邻居的叔叔阿姨都在关心这这个惹人怜惜的小苏丽,小苏丽只想妈妈可以给她一口饭吃,不要每天打她,所以点了点头。
这样,小苏丽日子会好过一点吧。
包括花生郎中,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谁又能料到,小苏丽的妈妈不仅不道歉,甚至变本加厉虐待小苏丽,认为是这个赔钱货让自己名声扫地。
“你个死丫头,赔钱货,要不是你,我会被工厂裁员?要不是你,我们家会名声扫地?你个扫把星来我们家干什么!”
“它只是把小苏丽生了下了,就自称母亲,真是令人作呕。”花生实在是忍无可忍,和郎中化形成普通人,来到小苏丽家提出收养小苏丽。
“凭什么你说领养就领养?这小畜生是我生的,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算什么人,我们家事用不着外人管。”
“那这些吃的和穿的,让小苏丽拿着吧,我们街道的一点心意。”看收养未果,他们尽量给小苏丽改善一下生活也是可以的吧。
“呸,谁稀罕这种东西,我们家连个两岁小孩还养不起了是吧。”没想到那恶毒的妇人不仅没收下,反而夺走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吐了口唾沫,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人。花生和郎中一刻也不想见到这副恶心的嘴脸了,退出人群,在亿渊中看着。
“呸,你个赔钱货还有人看的上你要收了你,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你欠我的,你一辈子也还不起!”
花生和郎中看的既是愤怒,又无能为力,看着小苏丽的手指脚趾被那所谓母亲的人一下下砸烂,看着她明明没犯错却天天跪搓衣板没饭吃,看着她懦弱的父亲默许着那女人的行为,两人第一次感受到明明身为死神,却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无力感。
“这是,她生命的最后几天,明明,明明才四岁,还是懵懂的年纪……”花生心里若有似无地传来痛感,抓着郎中的手不由自主禁了几分。
“哥哥吃,红烧肉……我也想……”小苏丽望着追上那盘红烧肉,很久没吃过东西的她只是顺本能嘟囔了句想吃。
“吃吃吃,我让你吃!给我吃啊!”那女人怎会让小苏丽吃呢,平时的剩饭剩菜,宁可喂鸡也不会给小苏丽,更别提什么肉了。
嘴里骂骂咧咧的,手里抄起一旁锅中的热油,对着小苏丽灌了下去。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要来了。上头看我们太冲动,想让我们感受到身为神,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花生狠狠的锤了一下墙,眼中充斥着不甘和愤懑。
“该死的,这无能为力的感觉……”郎中眉头紧锁,表情也难看到了极致。
果不其然一锅热油,在第二天清晨待小苏丽永远离开了这人间地狱。
“杀人偿命,它不会有好结果的……才七年?!”花生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杀意,“我tm,西内啊!”
“还不止,它的好大儿考了个好大学,还享福呢,甚至想想小苏丽就来气,不然为什么小苏丽不仅野坟,甚至被践踏成那样。”郎中翻阅着后面小苏丽完全不知道的事情,要不是碍于守则,真想让那东西下十八层地狱,倍受煎熬永世不得超生。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1993苏丽案)
“以后请多关照,我的助理。”
“以后请多关照,我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