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堡主斯泰恩和他的卡迪安军团

杰克伦·斯泰恩是卡迪亚诸多有名的堡主当中的一员，他是个坚韧而又精明的指挥官，对于战争得心应手。但他的升迁故事却流传着许多不同的说法，在许多卡迪安部队当中流传的一个版本是，当他还是名连长的时候，他的连队在镇压索尚叛乱（Sorschan rebellion）的斯瓦尔德巢都（Hive Svard）防御战中被包围在了一个名叫绯红深渊（Crimson Deep）的地方。当叛军向他劝降时他断然拒绝，并趁着夜色率军突破了敌人的包围圈，尽管他们成功地逃出来了，但斯泰恩的部队也只剩下了原来的十分之一还跟着他。自那以后他就一直对那件事闭口不提。

而在神圣边缘星系，斯泰恩的部队原本是去驰援星系的核心世界古尔·詹森（Ghul Jensen）的，但他们赶到时那里已经被撕脸者和它的手下搜刮一空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前往发出了求救信号的阿拉瑞克至尊星，以求在那里抵挡住撕脸者的进一步推进。

他的信心来自于他麾下的庞大部队，数千万名卡迪安士兵在他的指挥下严阵以待，从基本的步兵班到巨大的超重型坦克在内的各类单位都等待着他的命令。除了他们以外，一支来自忠嗣学院的部队也与他们同行，他们是暴风兵之首塞勒姆·惠特洛克（Salem Whitlock）率领的第50卡佩克之鹰暴风兵团，这支特遣部队的价值要远胜过一整支卡迪安步兵团。

而斯泰恩的另一张王牌是坦克指挥官西拉斯·奥维克的第1652装甲团“钢铁之主”。这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坦克部队，在他们沉稳的指挥官的带领下，轰鸣的各型星界军坦克穿梭在阿拉瑞克至尊星的战场上，保护脆弱的友军单位的同时痛击来袭的兽人兵团。

第五章：人兽交锋血染沸腾河，撕脸现身大破猿人阵

尽管登陆场防卫战的失利让斯泰恩感到一丝失落，但这的确还在他的可接受范围内。想要在战斗的伊始就压制住兽人的攻势很明显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布置第二道阻击线，进一步削弱兽人的有生力量。

而沸腾河明显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条充满剧毒物质的河流只有两座桥连通跨越两岸的交通线，只要他们能在河岸和桥头布防，就能利用地形优势拖延并尽可能的杀伤兽人部队。斯泰恩满意地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卡迪安阵线，1651团的步兵和1652团的坦克已经进入了预备的防守位置，而1653团的炮兵也将他们的自行火炮驶入了预定的炮兵阵地。他们已经准备充足只等兽人部队过来了。

同样斯泰恩也没有放松对兽人部队动向的侦察，在他布置防线的时候侦察哨兵和女武神一直徘徊在兽人营地附近，向他报告兽人部队的动向，当他们报告兽人已经“妥善处理”了战斗中的残骸，向这边开始移动后，他明白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西拉斯·奥维克从他的炮塔上看到兽人冲向桥梁，进入他的小队的交叉火力网。作为一名与兽人进行过多次坦克战斗的老兵，他辨认出了兽人正面部分独特的黑白方格图案。它们称自己为“高夫”，或者类似的称呼。虽然这些野兽没有显示出过人的智慧和战术，但奥维克非常清楚它们在冲锋时是多么不可阻挡。高夫氏族们喜欢像雪崩一样发起势不可挡的冲锋，很少有敌人能长时间抵抗这种由绿色肌肉、铁靴和带角的头盔组成的浪潮。奥维克见过不止一个帝国的阵地被兽人占领，这些野兽甚至跨过它们同伴的尸体扑向敌人。

当它们冲向斯泰恩的防线时，那些高夫们又唱又叫，它们的声音合在一起变成了低沉的隆隆声。歌声和它们靴子的敲击声混合在一起，让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吓人的声音。不管他听到多少次，这个声音都足以让西拉斯·奥维克愣上些许时间。

最好还是赶紧就绪吧，他这么想着，合上了坦克的舱盖，瞄准了冲过来的异形战帮。

当兽人进入攻击范围后，1653团的炮兵们率先开火了。首先是蝎尾狮导弹发射车的风暴鹰火箭一发接着一发的脱离发射架，高爆火箭弹接连在兽人的阵线中爆炸；双足飞龙迫击炮的破片弹紧跟其后，让锋利的金属碎片布满了兽人部队的每一处角落；而石化蜥蜴的撼地炮承担了炮击的主力输出，在涌向河岸的兽人浪潮中炸出了无数转瞬即逝的豁口。

猛烈的炮击只能削弱兽人的力量，但无法阻止它们进一步靠近星界军的防线。不过这种无脑的鲁莽冲锋只是加速了它们的灭亡：许多兽人直接一头扎进了沸腾河冒着蒸汽的湖水当中，哪怕它们短时间内没有死于湖水当中的毒素，河流也大大减缓了它们的行进速度，把它们变成了卡迪亚训练场上的标靶——步兵重武器小组和装甲载具的车载武器把大量兽人直接消灭在了河流当中，甚至许多异形在进入步兵排的激光枪射程前就被消灭了。

除了靠近河畔的屠杀场以外，战斗的焦点同样还聚焦在横跨河流的两座桥梁——泽塔赛克和泽塔泰特大桥（Zeta Sec and Zeta Tert bridges）上。当一部分兽人部队向着桥梁进军的时候，迎接它们的是排列整齐的奇美拉装甲车组成的铜墙铁壁，和屹立在车辆前方的，举着巨大的门板盾的牛格林部队。

奇美拉的炮塔调转向涌过来的兽人部队，多管激光枪和重爆矢收割着一批又一批的兽人步兵。而亚人类组成的盾墙轻松的弹开了打上去的哒咔弹和棍棍雷，从他们的榴弹拳套内迸射出的高爆榴弹则炸散了进攻的兽人部队，让它们被奇美拉的炮塔武器各个击破。屹立的桥头堡给斯泰恩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让他能在更多的兽人部队降落至星球地表前尽可能的削弱它们的力量。

当第一批兽人猛击他们的盾牌阵时，帕勒夫政委向牛格林小队高声大叫着要求他们坚守阵地。帕勒夫几乎能感觉到空气在颤抖，因为高大的亚人类正在伸展他们的肌肉来阻止绿皮。当兽人向前推进时，它们的砍刀，靴子和拳头敲打着大盾。欧格林人向后稳住身形，支撑起沉重有力的双脚，逐渐迫使绿色的潮水向后退去。

在一些被孤立的战区，帕勒夫看到一只兽人翻过了牛格林的盾墙，但很快就被有力的棍锤和沉重的践踏击倒在地。即使当咆哮的兽人数量已经超过了他们整整一打，欧格林人仍然坚守着阵地。这是一堵由钢铁、肌肉和决心筑成的铁壁，几乎没有兽人小子和老大有希望能突破它。

 当格拉卡出现在战场上时，它立刻引起了帝国指挥部的高度重视。尽管它的古巨圾已经在登陆场的战斗中被英勇的戈勒莫特给摧毁了，但战争头目又选择了一辆武装到牙齿的战斗要塞作为它的新座驾。斯泰恩立刻命令他的后备力量调转枪口试图来一次斩首打击，女武神和仇杀者炮艇机呼啸着升空向兽人头目驶去，重武器小组将激光炮和导弹发射器的炮口对准了新的目标，暴风兵们早已搭乘强化型野牛运兵车找到了合适的狙击点。尽管所有单位都像着撕脸者的座驾火力全开，但那辆战斗要塞厚重的装甲还是吸收了大部分伤害，碎裂的装甲外壳像洋葱皮一样层层剥落，而撕脸者只是带着它的亲信们继续前进。

驻守桥梁的牛格林小队很快注意到了新来的不速之客，他们很快重新列阵准备好了迎接兽人头目的冲锋。撕脸者跳下它的战车，带着它的超重装老大们像发狂的格洛克斯兽一样一头扎进了亚人类的阵线当中，棍棒挥舞，利爪撕扯，链锯劈砍，不断有亚人类和兽人的残躯断肢跌落河畔，甚至染红了沸腾的河水。

但随着牛格林部队被撕脸者和它的精锐拖住，其他的兽人部队开始跨过桥梁向对岸的卡迪安堡垒冲锋，卡迪安步兵的齐射终究只能击倒一部分兽人部队，局势再一次对帝国方不利了起来。

戈洛·维莱梅斯特林（Gholo Velemestrin）看着兽人在桥上互相推搡或是跳入水中试图穿过沸腾的河流。通过他骑士的天篷上的放大面板，他可以看到正在桥底下缓缓展开的战斗。贵族狞笑着，看着外星人在含硫的河水中挣扎燃烧，想起了关于山血的古老传说，以及仍在山脚下燃烧的有毒火焰。有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沸腾的河流是如何因其另一个名字而为人熟知的，这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了，但是当外星入侵者试图掠夺这座山时，它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有毒的毒流。一些人曾含糊地说，那天晚上河水充满有毒物质只是巧合，地震偶然造成了一条深深的裂缝，从河水深处释放出了有毒的化学物质;切断掠袭者与它们船只的通路，并烹煮那些敢于穿越的掠袭者。戈洛知道得更清楚。当他看到兽人的皮肤燃烧和漂白时，他知道他正看到的是圣山的复仇。

但实际上，这种情况也在斯泰恩的计算范围之内，他知道指望在一道防线内挡住一整支waaagh!是痴心妄想，于是他立刻在音阵内下令部队按照B计划变阵，卡迪安人以惊人的效率开始交替掩护着撤离原本的阵地，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维持着原本防御阵地时的开火频率和精准度。尽管这样并没有拖延兽人的进军速度，尽管那些晚些行动的步兵排最终被绿潮淹没，但斯泰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当高夫们挥舞着浸血的刀刃和战斧庆祝它们短暂的胜利时，它们迟钝简单的大脑并不明白为啥虾米们要留出那么空一片地方。这个问题直到第一批兽人被迎面而来的高反应弹药撕碎才得到解答——这些后撤的卡迪安部队留出的空地早已被覆盖在后方重武器部队的打击范围之内，刚才还在为一时的胜利洋洋得意的兽人部队立刻被后方齐射的重爆矢和自动炮给消灭大半，卡迪安重武器组带着对战死同胞的悲痛和对复仇的渴望扣动扳机。这种战术最终被证明是有效的，因为每一支在撤退中覆灭的步兵排都让兽人部队付出了数倍于卡迪安伤亡的代价。

“如果你们中有谁在我下命令之前想过开枪的话，那你们就自告奋勇地做了永久的后卫和看厕所的。我们是帝国中最优秀的战士，卡迪亚的荣誉就落在你们的肩上。神皇本人也在注视着，所以在你看到它们的尖牙之前也不敢开枪。不过，要是你开火了，就让它们见鬼去吧!”

——戴恩·哈尔班中士，卡迪安1651团第埃普西隆步兵连

（下一章：兽人传送奇袭炮兵阵地，骑士渡海挣得喘息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