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45）：钟离
钟离也看到了空，愣怔了一下，而伊卡洛斯发来消息：“此人非常危险，极有可能是个魔神，实力比起温迪只强不弱。”
璃月的魔神，还比温迪更强，很有可能就是岩神摩拉克斯了，但从璃月人没有太大反应来看，这位岩王帝君很可能是在微服出访之类，不希望被人认出来，所以空也明智地没有揭破他的身份；而钟离如大理石雕般英俊坚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纹：“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恶意。”
伊卡洛斯收回探查，空则笑道：“你看错了吧，钟离先生？”
钟离有些困惑地看着空：“刚说完，你眼中的恶意就消失了。”
空大大咧咧地说道：“所以说压根没什么恶意，仅仅是你看错而已啦！来来来，看看这个小僵尸。”他有意岔开话题，便指了下角落里的七七，同时内心吐槽：“不跟我走，还吃我棒棒糖！”
“以普遍理性而论，”钟离张嘴说道，“……这个姑娘很惨。”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空吐槽了一句，然后又转头看胡桃，胡桃白了空一眼：“别看我，我不会随便就把她埋掉啦！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往生堂的客卿顾问，钟离先生，非常博学，大家有什么事都问他呢！”
“久仰久仰。”空顺口应付着，伸出手指想敲敲桌子吸引下注意力，然后发现没有桌子，只好敲敲棺材，当当作响：“胡堂主，我有件事想和你聊，能不能另找个地方说？”
“有什么事在这说呗？”胡桃恍然无觉，空又说道：“当然是跟往生堂的业务有关系，由于是刚想出来的，所以不适合直接说。”
“那这边请吧。”胡桃听到涉及自己就心动了，把空请到了一个单间，空坐下就问：“蒙德最近要发行公债，胡堂主有想法买一些吗？”
胡桃的反应则和张烈、刻晴大为不同：“公债？公债是啥？”
啊，这小丫头看样子也就十四五岁，年纪小小就整天想着埋死人，不知道公债是什么也不奇怪。想到这里空回答她：“就是政府向公众筹集资金借的债，约定若干年后连本带利还，相当于把国家当成银行，你肯定在北国银行存过钱吧？国债的利率会比银行更高一些。”
“从来没去过北国银行，但你的意思我听懂啦！”胡桃睁大眼睛看向空，“啊对了，你是不是蒙德那个奇怪的荣誉骑士？”
空满头黑线：“确实是我，这是蒙德给我的牌子。”内心想道，怎么现在什么人提到他，都要加上“奇怪”来形容？
“啊，我就说嘛，看你长得这么帅，好眼熟，却又叫不上来！”胡桃一激动，直接把两只手按在空肩膀上，“看在你面子上，那个公债我买了！”
空突然明白过来，云香华为什么要说他是“璃月少女的偶像”了，一个小家伙连北国银行都没去过，却能喊出他的名号，这该死的帅气啊！“你要买多少？”
胡桃想了想，“呃，一万摩拉？”
一万摩拉个鬼！你个小抠！但是面上不能这么说，“喂，一万摩拉你才能收到多少利息，至少要投个三五百万，才有可观的收入吧？”他朝胡桃打了个响指。
“三五百万……我们往生堂也不是拿不出来，好！就给你500万！”胡桃豪气满满又有些肉痛地站起来，到屋子里找钱了，空则感叹：“才十几岁就能拿出500万，往生堂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啊。”
过了一会，空拿到了这些钱，又读了一下胡桃的思维，确定她没有超度七七的想法后，便把七七放在了往生堂，自己出门找凝光。
过了一会，百闻进来汇报：“天权大人，荣誉骑士来了。”
“快让他进来。”凝光此刻的心态竟然有点像盼着丈夫回家的小媳妇，心里有些怨气，却又害怕他真不来。
空走进了凝光办公室：“凝光大人您好，蒙德这边准备推出公债，我可以卖你一些……”
“好，先下盘棋再说。”凝光拿出了棋盘，不过不是上次那个“璃月千年”，而是另一个样子。“在下不才，还请荣誉骑士多多指教。”
哦，敢情是上次丢了人，想在这里找回场子？空让伊卡洛斯做好准备，随即拿起了棋子：“我赌三亿摩拉，不知道凝光大人敢不敢跟啊？”
“有何不敢！”凝光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入夜，蒙德，逐渐被整修一新的矩阵研究站顶上，一个白发飘扬的纤瘦身影正像枯木一样，静静地立在那里。
“申鹤姐姐在这里站了两天了啊，什么东西都不吃吗？”可莉拿着一个肉饼站在下面，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把饼递给她，芭芭拉却拉住她：“别动！这是必要的辟谷修行，通过饥饿来促进体内元素力流动，不要打扰她！”
“总觉得这么做是扯淡啊。”可莉幽幽地吐槽着，把肉饼收了起来，“不吃饱哪里有力气？”
稍后芭芭拉和可莉离开了，只有申鹤一个人继续站在那里，而就在她们走后不久，一个黑影钻进了矩阵研究站，想要偷看。
就在黑影钻进去的那一刻，申鹤突然睁开了双眼，紧接着她朝房顶用力踩了一脚，矩阵研究站立刻光芒大作，而黑影则闷哼一声，摔倒在地，然后申鹤又踩了一脚，矩阵研究站就又恢复了平静。
几分钟后，芭芭拉和可莉拿着两瓶没有喝完的饮料跑过来，把那黑影拖了出来：“真是，这群探子进来之前，就不看下安全规范写的什么吗？”
没错，研究站大厅后墙上就有一行大字，确保进门就能看见，苍劲有力的笔法，来自琴亲笔所书：“警告！警告！警告！切勿在没有矩阵时给矩阵研究站通电！大脑烧毁后果自负！”
芭芭拉蹲下来摸摸探子的头：“这矩阵研究站真厉害，额头温度居然能上50多度！不过还有气，能活。”说完就一个人把探子拖走了，留下可莉和申鹤继续看守。
可莉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真行，通电和断电间隔掌握得很好！”
申鹤淡淡地开口：“总要留下几个活口。好了，不要跟我说话，我还要修行。”
“好闷啊你！”可莉失望地坐在矩阵研究站门口，而较远处，又一道黑色身影离开了侦察点，向蒙德工程师们的工作室奔去。
自从空将那29个工程师收入麾下之后，原来的住处就显得很小了，所以他又向教会申请了一处房子，至于房子在哪？“这还不好想吗，肯定是迪卢克老爷提供啊，他家房子那么多！”一个工程师哈哈大笑。
迪卢克则表示：“你们一定要安静些，不要把酒庄炸掉，谢谢。”
由于这几十个工程师此刻都算空的“重要财产”，所以空给他们一人配了一把半自动枪，而就在某人准备制造一个“撞火肩托”把它改造成全自动枪时，他听见门外有奇怪的声音。“谁？我喊人了！”他拔出枪支对准窗外，同时小心地看着周围，生怕被什么幽灵刺客突然跳出来捅一刀，毕竟这年头的刺客很可能会有神之眼……
“不要怕。”迪卢克出现在他旁边，拍拍他肩膀，而这时一个黑衣女子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迪卢克老爷，还有这位工程师，两位晚上好！我叫夜兰，对你们的项目很感兴趣，想要加入学习。”
迪卢克朗声说道：“如果你早两个月来我们很欢迎，但现在我们不需要新人，你可以选择花100万摩拉体验一下矩阵研究站，没效果包退款！请吧，夜兰小姐！”
“那打扰了，再见！”夜兰也不跟迪卢克多费劲，转身没入了丛林。
此时，空正在璃月知名的“和裕茶馆”里喝茶，一方面庆祝自己赢了凝光三亿摩拉，另一方面也在暗中恢复功力，至于茶博士说什么书，他其实一点没听。
“这位小哥？”一个声音把空拉回了现实世界，定睛一看，竟是钟离站在他旁边，饶是他见识广博，被这么一个魔神级别的家伙近身，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请问钟离先生有何指教？”
钟离摆摆手，“指教谈不上，只是想提醒你，茶凉了。”
空哦了一声，跟喝凉白开一样咕咚咕咚把茶水灌下去，然后指着一个包厢问道：“钟离先生愿意和我去包厢谈谈吗？”
“若是荣誉骑士想要向我兜售公债，那不必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空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是想卖公债？”
“胡堂主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姑娘，我问她几句，她就都承认了。”钟离摊摊手，“以普遍理性而论，与其操心这些俗物，不如多看看山海和人心，还有，今天茶馆里有云先生的戏，要听听吗？”
“云先生？”空向旁边瞟了一眼，发现墙上确实有张海报，画着一个身穿戏服的美女，年龄约莫18-20岁，“就是她吧？长得挺好，不过我要和您谈的，不是公债。”
钟离眯起眼睛：“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