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儿九】AA之间 (一发完)
歌手张vs演员杨
俗话说的好,两A相遇必有一O,大反攻这不就来了吗
abo世界观,包含部分私设:属性在p o//处之后才会正式确定,且并不完全固定……
虚构情节,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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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分化成了一个Alpha。
娱乐圈不好混的,明面儿上光鲜亮丽、纸醉金迷,背地里到处潜规则私塞房卡。虽然张云雷仗着自己姐夫是所属经纪公司D社的老板,从一出道就屏蔽了这些烂事儿,但是这里头的门道儿他也不是真不懂。
最近D社的团综大火,公司无论是歌手部还是演员部,差不多的艺人都到自家团综上面露一露脸曝曝光。
张云雷在公司出道最早,十三四岁他就跟着姐夫混娱乐圈了,因此虽然年纪轻轻,却成了公司艺人之中的大前辈,在待机室随便转一圈儿都有无数个后辈跑过来跟他点头哈腰叫“师哥”。
因为“江湖地位”,他是不屑于蹭这点儿流量的,仅在团综里当了一期飞行嘉宾,还是担任mc,主要负责cue一下流程控控场,可以说这钱赚的是非常轻松了。
第一天的录制结束后,他被粉丝簇拥着挤进酒店大堂的电梯,透过助理和几个彪形大汉的保镖之间的缝隙,瞥见乌泱泱的女粉丝人群最后面,站着一个穿白色连帽衫、戴着棒球帽的高个子。
混迹娱乐圈多年,张云雷的这双眼睛只要是见过一次的人都能叫的上名字。虽然那个男生一直低着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张云雷还是认出他是D社演员部的杨九郎。
“翔子?”张云雷为了表示亲切,喊的是师弟的小名,“翔子快过来,跟我们一起乘电梯上去吧!”
看到张云雷朝这边招手,杨九郎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确定师哥确实是在叫自己之后,赶紧回应。
“哎!”
粉丝们很有眼力见儿的给他让出一条道,让他能挤过去。
电梯门合上,张云雷一直挥动的手臂放了下来,从刚刚对粉丝们用夹子音说“晚安”无缝衔接到对后辈讲话的松弛随意,“感觉怎么样啊,今天录的?”
“好像拍的没多少能用的,录音老师一直提醒我说话吐字清楚一点儿。”杨九郎捂脸。
“你不是演员吗,台词应该能过关的啊。”
“坏就坏在这戏上面了,我最近演的那话剧,角色是一个老北京。”
张云雷被他逗得发笑,杨九郎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说话语调总是懒懒的,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感,张云雷以前还偷偷羡慕过。
说话间已经到了张云雷住的楼层,他像长辈那样拍了拍杨九郎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你放开点儿就行。”说完就下去了。
回到房间,卸完妆洗了澡已经都凌晨一点多了,张云雷歪在沙发上玩手机。
房间的门忽然被敲响了,三下,不多不少,礼貌又克制。
张云雷凑到猫眼上面看了一下,是杨九郎。
他也换上了私服,侧面开叉很大的白色跨栏背心下面穿着粉色的短路,脚上是一双拖鞋,头发湿漉漉的,皮肤在走廊的灯下面显得更白皙了。
这种时候不请自来代表着什么意思,张云雷马上就意会了。这小子估计是想多了,自己之前说的让他“放开点儿”,真不是指这个。
但是,张云雷并没有拒绝,他打开门让杨九郎进来。
理由很简单,他从一开始就对杨九郎挺有好感。即便没怎么说过话,在同一个公司也不会不了解的,杨九郎是个很温柔体贴的性格,开朗阳光,不说话不笑的时候却又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演员独有的那种忧郁感。
总之就是很吸引人。
张云雷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以往也有遇到过很多次半夜敲门这种情况,他都是装作已经睡着了没听见。可这次他一看到门外的人是谁就赶紧开了,好像再让杨九郎多等一分钟就会错失了一样。
他已经28岁了,因为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反而造成了他迟迟还没有确定属性,时间久了难免不走漏风声。
既然终归是要破的,他就想挑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Alpha。
杨九郎的信息素很好闻,威士忌混合着乌木烟草香,让人无法拒绝的沉稳大气。
“师哥,明天的录制你能不能多cue我一下。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杨九郎够坦诚,也够硬。
第二天录制结束后杨九郎就匆匆赶回剧组参加彩排,忙到连庆功宴都没来得及参加。
张云雷没有去跟导演、制片方坐一桌,而是一个人在角落里自在的喝着小酒。
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开//hun”,也没想到杨九郎的体//力那么好,一直折腾到天都快亮了才勉强睡了一会儿,白天又忙录制,他是真的累了,腰酸的不行。
他的经纪人是他表哥,私下里跟他说话很随意,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径直就说,“你身上味儿不对。”
“不会吧,我是洗过澡才过来的,还会有汗味吗?”张云雷低头闻了闻,惊呆了。
一股葡萄柚混着薄荷的香味直冲鼻腔。
“我,我没喷香水啊。”
“你呀……”经纪人意义不明的看着他,缓了缓才说,“你分化了,这是Alpha的信息素味道。”
张云雷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一个Omega的。他是个性格保守,木讷的摩羯座,不仅不易接近别人,也不易相信别人,无论是感情还是c h u a n g上那种事儿,都趋于被动。而且昨晚上跟杨九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人也是在下//面的。
怎么就,怎么就突然变成了Alpha了呢?
经纪人看他那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哭笑不得,“行吧,看来我今晚上回去得加班把你的一些宣传定位调整一下了,不过你的女友粉们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杨九郎再见到张云雷本人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他参演的话剧终于结束了“马拉松”一样的全国巡演。回到帝都他也没闲着,马上开始了下一部话剧的剧本围读。
D社因为在团综上吃到了甜头儿,很快又筹备了一场“家族之夜”的大型晚会直播,杨九郎受邀跟几个喜剧演员一起排演了一个小品。
而晚会的压轴演出,是张云雷的新歌首发。
那晚过后没多久杨九郎就在网上看到了他分化成Alpha的八卦,至此他深知,自己与张云雷再没了可能。
不过他倒也没敢想过除了那一夜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张云雷那样的人间绝色,不是自己这样的凡夫能轻易觊觎的。
杨九郎的节目在九点多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坐在台下当气氛组。直到晚会后程,咖位最大的张云雷都未曾露面,始终把观众胃口吊的很足。
杨九郎怕一会儿赶不上看张云雷那pa,悄悄离席去洗手间,却在最里面的隔间里撞见了闭着眼睛蜷缩在角落的大明星。
他呼吸急促,身上那件泛着耀眼星光的黑色西装外套被胡乱丢在一旁,黑衬衫也皱巴巴的。
杨九郎看着他一阵出神,在自己的印象中,从没见过张云雷这么狼狈的样子。他一向是情商高、老练圆滑的代名词,以往无论什么样的突发状况在他那里都能迎刃而解的。
空气里满溢的葡萄柚味信息素告诉杨九郎,他正处于易感期。同为Alpha,杨九郎对同类的信息素本能的排斥,他皱着眉屏住呼吸,开口唤道,“师哥?!”
角落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艰难的抬头看向他。
张云雷的眼尾红的厉害,不知道是妆造还是因为情//y u,羽扇一样的睫毛也湿漉漉的。
杨九郎有那么一瞬间的脱线,脑子里闪过一条“Alpha长得那么好看干嘛”的弹幕。
“师哥,你的抑制剂在哪儿?我去帮你找。”杨九郎看着他现在的状况,直觉不太妙。
张云雷又低下头,缓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用完了,还没来得及买,我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的。”
“那我去帮你叫孟哥过来吧。”此时杨九郎脑子里能想到的Omega就只有孟鹤堂。
张云雷难耐的捂着嘴,“瞎说什么呢,人家孟哥都结婚了。”
“那怎么办,找谁借一下抑制剂,或者我去帮你找医生吧?”
张云雷西裤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疯狂的震动,“来不及了,我马上就得上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信息素的味道陡然变得极具攻击性,杨九郎感受到危险逼近,下意识的转身想跑,却被师哥一把薅回来顶在隔间的侧墙,双手也被牢牢钳制在耳朵两旁。
葡萄柚味铺天盖地的席卷杨九郎的脑海,像一场海啸。杨九郎被这压迫感激得有一瞬间腿软,分化以后的张云雷身形还是那样修长瘦削,可力气却大的惊人,杨九郎被死死按在墙上。
张云雷的下巴抵在杨九郎肩头,声音满是极力克制后的嘶哑,“翔子,帮帮我。”
杨九郎大脑空白了几秒,怎么帮?虽然咱俩都是Alpha,我也还没到特殊时期身边没带着抑制剂啊。
张云雷粗重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杨九郎骤然想到什么,心里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都没来得及挣扎,说完那句话的下一秒张云雷就张开嘴咬住了他的后颈。
“呃嗯……”
被同类标记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杨九郎瞬间就飚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身体在本能的排斥着外来的Alpha信息素,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想要反扑过去,却压制不住。
双方就这样针尖麦芒的对峙了几分钟,杨九郎渐渐没了力气,张云雷的两颗利齿刺破他的皮肉注入大量的信息素,渐渐的,疼痛的感觉变得怪异起来,痛中夹杂着丝丝酥麻,痛中有微微的k u a i // g a n 。
张云雷终于抬起了头,盯着杨九郎,嘴角还带着血迹,微微的c h u a n//息着。
“奇怪,我的信息素在逐渐消失。”
“废话,Alpha又不能标记Alpha。”
杨九郎说完这句话就昏倒在他身上,缓了几分钟意识才逐渐清明,听到张云雷在打电话叫经纪人过来照顾自己。
感受到后颈的疼痛,他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不等经纪人过来杨九郎就自己先跑了,他走的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跟喝醉了一样。
回到家里之后他就开始发烧,后颈上的伤口时不时还会火烧火燎的疼一阵。
过了两天他的精神才慢慢好了起来,可是排练的时候对手戏的女演员却抽冷子问他,“我怎么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儿奇怪呢?你不会是悄悄谈恋爱了吧?是谁啊?不会是咱们组里的吧?”
杨九郎把脸埋进戏服皮大衣的领子里,闷声说,“姑奶奶您快别瞎猜了,没有的事儿。”
他趁女搭档不注意偷偷顺了一个抑制贴,排练结束后自己躲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贴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舒服了一些,然而刚一出门就接到了张云雷经纪人的电话。
“能麻烦你来找一趟张云雷吗?”
按时间来看,张云雷的易感期应该是还没结束,杨九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家族之夜直播的那天晚上他的易感期突然提前了。”经纪人忧心忡忡。
杨九郎感觉后背更冷了,他当然知道,这还是他先发现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那天晚上之后张云雷就开始对抑制剂过敏了,稍微喝一点儿就吐,根本没办法服用,他这几天都是硬熬过来的,我看他的状况实在是很不好,发烧烧的已经说胡话了,梦里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想请你过来看看。”
杨九郎坦白说,“那晚实在是没辙了,他怕会耽误演出,咬了我一口做了临时标记。”
经纪人愣了几秒才开口,“什么?你不也是Alpha吗?”
“对,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反正就是情况紧急,他慌不择路了。”
“难怪会变得这么诡异,那就解释的通了。我会去咨询一下医生,在这期间只能麻烦你过来陪他一下了。”
“啊?”杨九郎彻底懵了,被咬的明明是我,怎么好像他却变成了受害者。
“我会跟你的经纪人打一下招呼的,话剧排练那边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几天假。”
杨九郎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没办法,谁让他是无足轻重的小咖呢,公司肯定是要以张云雷为优先考虑的。事已至此,杨九郎只能接受,他告诉自己,就这一次,等张云雷的易感期结束,他们之间的牵扯也就断了。
来到张云雷的住处时,他已经醒了,穿着藏蓝色的丝质睡衣躺在沙发上。
杨九郎走进屋,别别扭扭的坐在他身边,反倒没了晚上敲他房门的魄力,别别扭扭的不敢看他,“好些了吗?”
张云雷垂着眼,轻声说,“翔子,我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易感期,张云雷的眼睛水润润的,刘海服帖的趴在前额,莫名给人一种很乖顺的错觉。
然而他忽然起身,挨着坐在杨九郎身边说,“我能不能再咬你一次。”
葡萄柚的信息素味道散的满屋都是,杨九郎皱了皱眉,Alpha会本能的排斥同类的信息素,那种被压制的感觉太不舒服了。
他下意识的说,“你要是实在难受的厉害,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这话出口,他才看到张云雷的手腕上裹着一圈儿纱布。我天,他不会是因为接受不了抑制剂过敏这事儿想不开了吧?
发现杨九郎盯着自己的手腕,张云雷轻轻垂下眼皮,“别担心,我没有想自杀,只是不小心弄破了。”
晚饭是杨九郎做的,他炒了唯一能掌握的一道热菜——西红柿炒鸡蛋,然后简单的拍了个黄瓜。
张云雷明显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不少。
虽然剧组那边暂时去不了,但是杨九郎也不敢偷懒,收拾完碗筷就开始拿着剧本背台词。
张云雷先去洗澡了,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一阵突然停下,“翔子,我忘拿换洗衣服了,帮我从柜子里拿一件白t好吗?”
杨九郎“哦”了一声,赶紧上楼去找他说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刚要拉门把手,动作停在了半空。
这个时候进去吗?他肯定什么没chuan吧?
哎呀这不是废话么,谁家洗澡还chuan衣服。杨九郎晃晃脑袋,命令自己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沉下呼吸打开门。
见他进来,张云雷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也不说话。
杨九郎感觉这眼神有点儿熟,迟疑着喊他,“师哥?”
张云雷哑声说,“翔子,我好想咬你。”
葡萄柚味混合着水蒸气在浴室里不断的盘旋上升,他的呼吸明显乱了,眼尾又泛起那种别样的一抹红晕。
有了之前那一次的经历,杨九郎虽然还是无法避免本能的排斥,但是对张云雷的信息素也不会感觉那么难耐了。
没办法服用抑制剂,张云雷恐怕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他手上的纱布因为要洗澡已经摘掉,露出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微微翻起的皮肉上面有清晰的牙齿痕迹,估计是他克制不住的时候自己咬的。
杨九郎顿觉心疼不已,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转过身背对着他。
“那你轻点儿啊。”
张云雷呼吸一滞,猛的从背后把他抱紧,“翔子,对不起。”
不知是不是这次忍得太久了,张云雷咬的比上一次狠的多,杨九郎甚至晕厥了几秒。
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他轻微挣扎了一下想推开张云雷,反被抓住了双手反了面儿抵在玻璃幕墙上。
“别动。”
“不是,师哥……你别……”这个动作让杨九郎是真的慌了。
看张云雷的架势恐怕是想就地把自己给办了,杨九郎怕的直扭动身体不知道该往哪儿躲。
良久,仅是后颈落下轻轻一吻,手腕便被松开了。
或许是还没有消散干净的临时标记在脑子里煽风点火,等杨九郎回过神时,他已经扑进张云雷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y a o。
“翔子,你知道吗?臣服的姿态很容易让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产生占有y u的。”张云雷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杨九郎内心那点儿残存理智微弱的抗拒在熊熊燃烧的 y u //w a n g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他舔了舔嘴唇,“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张云雷在分化后也查过一些关于Alpha的科普,他知道Alpha之间do有多痛苦,所以在将要进攻的时候还是稍微迟疑了一下。
“可是……”他不太确定杨九郎能不能承受的了。
“为了你,我可以的。”
杨九郎闭上眼睛想,说出这句话,自己一会儿肯定会后悔的。不管了,疼就疼吧,他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无赖样子。
张云雷尝试着触//碰对方,因为太生疏了,牙齿都会时不时磕到zui //chun。但谁都没有退缩,两个剧烈的心跳慢慢开始同频。
晃动间一直能闻到张云雷的葡萄柚信息素,温和,清甜,又微微带着苦涩。
撞着撞着,杨九郎又失去了意识,甚至都不知道张云雷是怎么把他抱回卧室去的。
第二天醒来,张云雷帅到飞仙的侧脸就挨着杨九郎的鼻尖,看得他都愣住了,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呼吸打在仙子脸上,就吹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张云雷醒来,帮还在装睡的杨九郎掖了掖被子,关上门出去洗澡去了。
因为do过了,张云雷的易感期结束,刚一联系公司大量的通告就涌入他的手机。换好衣服之后他走到chuang边轻声说,“翔子,我得去录音棚了,你再睡会儿吧,休息够了再走。”
不知怎的,杨九郎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下子就远了。
张云雷离开后,他走进空气中还残留着张云雷用过的洗发水味道的浴室,打开花洒只开着冷水冲洗自己。
一觉醒来,张云雷还是那个全能ACE大明星,他不会再那样赖着自己,他们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回到剧组,杨九郎很快又全身心投入到排练中。
其实请假的这段时间他也没太错过什么,这几天并没有排他的戏份,导演看他情绪不太高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没完全康复,对他说再休息一下也没关系。
但是杨九郎坚持要开工,他实在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因为只要脑子里不想事情的时候,张云雷就会立刻霸占他的整个大脑。
与女搭档对戏的时候,导演坐在旁边看着他表演,越看越不对劲儿。
“停一下,九郎,你这个眼神戏不对啊,你的角色设定是欺男霸女的无赖,是想要追求她没错,但是是强行霸占的那种,你怎么看着这么痴情呢?”
“有吗?对不起导演,我再琢磨琢磨。”
杨九郎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看自己,努力做出很多发怒、赌狠的表情,发现自己的眼睛还真的是跟以前有点儿不一样了。
他明明就只是没什么情绪在放空的时候,眼睛里都会显出一些懵懂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排练结束回家的路上,他开着车,不知怎么信息素忽然就开始失控暴走,紧接着一股异样的焦灼感蔓延全身,连呼吸都急促了,他赶紧靠路边停车,趴在方向盘上喘气,试图让身体平复。
迷蒙间听到有人在敲车窗,他吃力的伸手打开车门。
一股浓重的威士忌信息素味道涌出车外,张云雷挥手试图把它们赶开,“翔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重的Omega味道?”
杨九郎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张云雷是在上节目的路上碰巧经过,看到杨九郎的车停在路边,就想过来跟他打个招呼,没想到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赶紧叫经纪人把他送去医院。
诊断书下来的时候,杨九郎举着那张薄薄的单子一屁股摔在地上,未查明的原因导致他的属性二次转化,他现在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Omega。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以Alpha身份生活的杨九郎有些世界观崩塌,他抱着医院给他开的一大盒抑制剂回家,又把那些瓶子全都摔成了碎片,连带着家里的镜子和无数相框等玻璃制品全都跟着遭了殃。
怎么可能呢?跟Alpha // do过一次,自己就变成Omega了?这也太荒诞了吧。
他不肯服用Omega的抑制剂,那恼人的易感期,哦不,现在该叫“发qing期”了,很快就又重新卷土重来。
难耐的空虚感让他甚至有点儿想哭,摊在沙发上咬着自己的嘴唇,想用疼痛感压过情 r e 。
张云雷一结束录制就赶紧到他家里探病,却吃了闭门羹。打电话给经纪人,又找到了医院的主治医生,他才终于知道在杨九郎身上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他内疚的问医生。
“转化这种小概率事件,严格来说确实跟你有一定的关系,你们两个人的信息素契合度太高了,导致身体的繁衍本能被激发了,才会出现有一方向Omega转化。但是这也得他自己真的动心了才有可能,如果他意志十分坚定的抗拒,也是不会受影响的。”
张云雷回想起情浓时杨九郎说“为了你,我可以的”,不由得红了眼眶。
杨九郎避而不见,他也能理解,这种情况换到谁身上都会有点儿接受不了。张云雷蹲在他家门口,打电话不接,只能不停的给他发微信。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身后的防盗门“哐”的一下打开,杨九郎带着一身浓到刺鼻的信息素味儿走出来,一把将吓了一跳的张云雷拽进屋。
杨九郎呼吸沉重,感觉自己真的快疯了,看着张云雷的脸总忍不住想q i n上去。
“抑制剂……叫人送抑制剂过来……”
张云雷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试探着安抚他的情绪,“你让我先咬你一下吧,你这样子根本撑不到信息素送来。”
杨九郎不理他,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拒绝与他交流。
张云雷沉沉的看了他一会儿,用他老家的天津口音骂了句脏话,拿起手机,“喂,帮我搞点儿抑制剂送到……,切记,要Omega用的那种。”
杨九郎咬着后槽牙强行扛到了半个小时以后抑制剂送来,张云雷在生气,打开包装盒的时候看起来抖的比他这个发q i n g期的人还厉害。
“杨九郎,你有种,你宁愿难受的要死扛也不愿我……”
后面的话杨九郎没太听清,他看到抑制剂就像沙漠里渴疯了人看到了泉水一样,猛扑上去一顿灌。
喝完药之后杨九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仿佛还一直能闻到张云雷那种淡淡的葡萄柚香味。
醒来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云雷已经把自己抱回了卧室。
张云雷正在厨房里做饭,他系着围裙,袖口卷到胳膊肘下面。
杨九郎微微愣了一会儿,因为他此时脑子已经清醒了,才反应过来一个发qing期的Omega其实很容易动摇Alpha的,自己刚刚那副样子,不知道张云雷是怎么忍住的。
张云雷端着两个碗过来,“我不会做饭,凑合吃点儿煮泡面吧。我跟公司简单说明了情况,我暂时留下照顾你。”
杨九郎无语。
这会儿公司恐怕已经传遍了吧,他从一个堂堂Alpha变成Omega这回事儿。不知道话剧的角色还能不能保得住,杨九郎忧心忡忡。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你的,我已经有抑制剂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杨九郎刚想婉拒,下一秒张云雷就释放出了信息素,没有压迫,反而带着些期待和示好的意味。
杨九郎被这信息素动摇,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可是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晚上张云雷说他要去洗澡,却穿着杨九郎的白衬衫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经过好几趟。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他晃就晃吧,扣子还不好好系上,把精致的锁骨露出来是何居心,肩膀上那燕子的纹身都看见大半个了。
洗完澡他就往杨九郎身边凑,“你家的这个沐浴露挺好闻,香香的,你闻闻看。”
“那是我买的,我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吗?”杨九郎不为所动的转头,还顺手帮他把掉到肩膀上的衣服领子拉好。
张云雷郁闷的躺下,过一会儿又卷着被子滚到他身边,“杨九郎,你是木头吗?”
张云雷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在杨九郎下一波情 r e 来之前,他把抑制剂藏起来了。
晨光熹微,杨九郎被一阵躁动惊醒,拍了拍身边的人,“师哥,抑制剂帮我拿一下。”
“没了,用完了。”张云雷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说。
杨九郎被气乐了,“按理说我该配合你的表演,可抑制剂是我自己用的,还剩多少我能不知道吗?”
他主观忽略已经涌动在四周的信息素味道,跟张云雷对峙着不肯退步。
最后张云雷抬眼看向他,“杨九郎,我要一个理由。”
杨九郎一愣,很快明白他说的是为什么自己宁愿痛苦的等待抑制剂也不愿意让他临时标记自己。
这还用问吗?
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为了博资源半夜主动送上门“x i a n/身”的小咖,还是随用随取的便利贴一样方便的抑制剂平替?
以前自己还可以用Alpha的身份扛一扛,现在自己转化成Omega了,一旦被张云雷标记了,恐怕会不可救药的爱上他。
可是爱他又能怎样呢?我们之间没可能有结果的吧?
杨九郎嘴硬的说,“我不想被耽误。我现在是有可能会受孕的,得珍惜自己的羽毛,好好利用这个身体,去往更高的位置上爬。”
张云雷揪过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杨九郎,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是你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吧?你得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么好的姐夫!”
张云雷气的发抖,眼睛都红了。杨九郎感觉要不是顾及着自己还在发q i n g期身体不舒服,他都能揍自己一顿。
“好,那我走。”张云雷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这几个字。
防盗门“哐”一声关上,杨九郎浑身一震,脑子一瞬间清醒了,他跳下床抓起一件外套就追了出去。
到楼下的时候,早已看不到张云雷的踪影,杨九郎苦笑,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那个温柔的对自己招手叫自己同乘电梯的师哥,长得好看人又好,他一定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火的,自己不要成为他的负累,这样就很好了。
话剧他是真的没演成,不是导演不想用他,是他自己觉得已经达不到角色的要求,主动辞演的。
后面公司又给他安排参演一个自制剧,但是一直没有给他看剧本。杨九郎估计,自己大概是男三男四的候选人吧。
张云雷最近火的一塌糊涂,并且开始转型试水参演电视剧,不少剧组都想拉他去蹭他的流量,可是他偏偏就选了D社自制的这个导演没什么名气、制作投入也不大的网剧。
他要来演,那不用说肯定是男一号了。杨九郎也并没有就此避讳,毕竟两个人是同一个公司的,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躲不过来,还不如就这样坦荡的去给他当配角算了。
开机之前的剧组见面酒局上,导演喊杨九郎,“过来喝两杯!”
杨九郎刚敬完一圈儿酒,已经喝的走路有些画龙,还是强撑着尽量装作很精神的样子,有些吃力的走到主桌旁。
因为酒精的作用,红晕在他脸上蔓延到耳后,额前沾着细密的汗,连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来,张老师,我先干为敬。”
张云雷看向他,微微皱起眉头。其实他刚一到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杨九郎了,看他那喝酒不要命的样子,知道他是已经醉了。
“喝酒喝酒,干了啊,你这养鱼呢啊!”
“干了干了。”
杨九郎又被劝了好几杯,坐在他旁边的导演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晚上有空吗?跟哥出去,哥给你个好角色。”
其实杨九郎的s h e n子,也是有很多人馋的。
张云雷在对面,看到了杨九郎被递房//卡的全过程。
他腾一下站起来,说了一句,“失陪,恕我先走了。”
“啊,没事儿没事儿,张老师辛苦了,早点儿休息。”
众人逢迎着,谁也没想到他径直走到对面,弯腰轻轻扶起杨九郎,拉着他就走了。
杨九郎躺在酒店白色的床单上,那么高个子的人,硬是缩成了一小团。他胃太难受,已经吐过两次了。
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他感觉到一双手在y a o间的触碰,挥手挡开,“别,不要……别碰我……”
他听到有个人在问,“怎么,你不想要好角色了吗?不想上位了吗?”
杨九郎记得自己明明没有接那张房卡的,他头晕的天旋地转,凭自己根本就坐不起来,只能扑腾着双手挣扎,像一只没有水的鱼。
“不要,我不要……”
“别不识好歹。”
“我不想,我只想好好当个演员,演好自己的戏……”
“你的演技确实是很不错。”
这一句说的语气很中肯,杨九郎恍然认出,这是张云雷的声音。
他如梦初醒一般,骤然睁开了眼睛。这里的确是酒店,张云雷身上也没有chuan衣服,仅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他问,“现在好点儿了吗?”
“嗯。”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又怎么会在这儿的?”
“你喝多了,我本来想送你回家,但是还没走出酒店门口你就吐了,弄得咱俩一身全是,我没办法,只能在酒店楼上先开个房,带你上来洗洗,等你酒醒了再说。你放心,我没有捡尸的癖好,我没动你。”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其实我刚刚也可以直接离开的,但是我有件事想当面跟你说。是关于这部剧的。”
杨九郎赶紧说,“你要是觉得看见我很碍眼,我就退出剧组。”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见你了?”张云雷坐在chuang尾,“这部剧,我想让你演男一号。我看过剧本了,男一号真的特别适合你来演,之前我一直拖着不让剧组官宣选角,就是想再找导演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先让你试镜男一号,我想凭你的实力,只要是导演不聋不瞎,肯定能看到你有多优秀的。可是没想到导演居然是这种货色,想潜规则你。”
“所以是你把我从酒局带走的?”
“对。”
“你把导演都得罪了,那我还怎么演男一号呢?”
张云雷忽然爬上chuang,整个人ya在杨九郎上面,死死盯着身下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杨九郎。
“你现在取//悦金主也来得及,因为就在刚刚我已经决定要投资这部剧了,现在我是制片方,那个导演被我开掉了。”
杨九郎突然就变哭哭脸了,委屈巴巴的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不生气,我从来就没有气过你。因为我知道你说的那些都不是真心话。只是当时那种状态,我如果强行留在你身边,只怕会把你推的更远。”
“对不起,我那天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后来我也想,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之所以能到今天这步,就是因为我比别人多了很多的机会,但是你也不要因此就拒绝我给你提供的机会,因为机会就是机会,只要你抓住了,无论谁给的都是你自己的。变成Omega又怎样,只要你努力做到这个行业的顶尖ace,你一样也是我心目中最牛的a。”
“我总是这么较劲儿,你还想着捧我当男一号吗?”
“当然,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儿的,你小子给我好好演知道吗?拿出你的实力来让他们看看,一定不能让我亏了。”
“嗯,我一定,一定会尽全力演好的。”
张云雷笑眯眯的看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蹭着,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忽然感受到脖子上有一颗温热的水珠划过。
“怎么你转化之后这么爱哭了。”
“师哥,我……”
“翔子,你知道我抑制剂过敏吗?”
杨九郎一怔,“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吗?”
“是的,跟你的转化一样是不可逆的,所以你知道没有你的这段时间我每次易感期过的有多难吗?”
杨九郎无法想象,他嘴巴长得老大,逗得张云雷忍不住低下头w e n他。
Chun//齿间交融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杨九郎本不在发qing期,但是他的信息素却在这绵长一w e n的催化下,开始大量的涌动。
张云雷轻笑着捏他的鼻尖,“好乖啊。”
“你都是怎么扛过来的,我真的很抱歉。”
“也还好啦,我就是使劲儿喝酒把自己灌得烂醉不省人事,实在是扛不住难受就抱着你盖过的那床被子,汲取一点儿上面残存的信息素味道,但是真的很想你啊,你不知道,有好几次在公司远远的看到你路过,我都差点儿没忍住冲过去把你给‘就地正法’。”
“真的啊?我竟然完全不知道。”
“你变成Omega之后,怎么这么勾人了呢?”
“我不知道啊。”杨九郎微微喘着气,耳根子都红了。
“没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慢慢告诉你。今天已经挺晚了,就先饶过你一次。”
杨九郎眼睛都闭上了,听他这么说,轻轻扯了扯他的浴巾,“我现在……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么疼了。”
“哦?”张云雷侧卧在他旁边,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那我可就不收着劲儿了啊,一会儿你可别求饶。”
“别别别,我错了。”
“晚了,今晚预定三次,不完成kpi不准你下c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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