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催泪预警//虐】特殊包裹 “您好,M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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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好不好,马嘉祺......
马嘉祺离开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
我并不觉得我有多难过,只是事情来得过于突然,或许只是来不及悲伤。我必须要用足够长的时间,来独自理清事情的一切,分清楚,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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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是那样宁静,马嘉祺送过我一张大提琴的黑碟唱片,我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回忆关于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也许我不应该再想起他,可是如果不能想起,我想我会感到有些寂寞。
收到那个包裹的时候,我有些意外。
虽然最近的日常三餐都是靠网上购物或是外卖解决,但我确实不记得我有买过那么大的家电。
“我似乎没有买过需要到付的东西?”
“您只要签收就好了。”快递小哥笑得一脸爽朗。
“可是我没有买过这么大的东西,能不能退回去?”
听到话,快递小哥一脸为难的样子:“您也知道这么大的快递运来运去很不容易,也许是别人送您的呢?要不您再问问身边的人。”
虽然是初秋,但天气依旧闷热。站在门口没多久,身上就已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闺蜜倒是有说过要来找我,被我一口回绝了,但她好像也没说过要给我寄什么东西。我胡乱地摸了摸额头的汗珠,试图再次劝快递员把东西收回去。
“那么大件一定得花不少钱吧,”快递小哥挣扎道,“没准是您男朋友给您送的礼物呢,要不您打电话去问问?”
我愣了愣,只觉得心那里有些闷闷的。
天气实在太热了。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签收了快递。快递小哥服务良好,还帮我把快递推进了房间。
也许真的是马嘉祺送我的礼物?那算什么,歉疚吗,还是……
拆下包装,我陡然怔住。
这是什么?
我看着装在箱子里西装革履同马嘉祺一般模样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又是什么游戏?”
我甚至不敢叫他的名字,到现在依然不敢。就像我不能承认,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依旧难以抑制地心动。
想要拥抱他,质问他。
好像是被我的话语触动,纸箱里的人睁开双眼,缓缓抬起头。
“您好。”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仰头看着我,那样干净的眼神。深红的眼眸好像是温柔的霞光,但我知道,那里融化着蚀骨的毒药。
我不自觉后退一步。
“我是您的专属机器人,编号M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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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许应该怀疑M12其实就是马嘉祺,因为无论是说话习惯还是细微的小动作,他们都实在是太像了。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不可能,因为马嘉祺早就已经死了。
死在了我的面前。
血溅开的样子就是像是盛开的曼陀罗,也许我不该这样形容一个人的死亡,但是我必须承认,马嘉祺算准了每一步,连死亡都要那样惨烈,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想忘也忘不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
“今天的早餐是豆乳粥配糖酥。”
糖酥上浇了薄薄的一层桂花糖浆。
秋天来了。我想起来,我已经错过了桂花开得最好的时候。
M12递过盘子,我下意识地想要接住。却在交错间,不小心碰到了他手侧的肌肤。
我连忙松开手,反应大得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倒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微笑着将盛着糖酥的瓷盘放在我的面前。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比常人要更低一些。即便是最逼真的仿生人,也没办法做到和人一样的温暖的触觉吧。没想到误打误撞,反倒和那个人更像了。
我捏了捏手心,努力抑制住纷繁的心绪,低声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主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含笑的语气,低沉宛如大提琴般的声线。仿佛轻微的波动都会震起琴弦上的蝴蝶,而只能克制地不让情绪流淌。
但这次,这副驱壳里是真的没有情绪了。我不知道,原来仿生人的技术已经那么先进了。无论是平滑的皮肤肌理,还是承载着纷繁情绪的眼眸。是来自于程序的设定吗?我是否应该在里面读到什么。
是爱意吗?是绵延天际的霞光,还是染血的赤色曼陀罗,绚丽而又耀眼的花瓣,却在风中疏忽消散。
多么残忍。
我不知道马嘉祺为什么要送这样一个机器人给我,甚至还要选择成和他完全相同的样子。是真的以为离开他我会活不下去吗?
“我不想吃了。”我赌气一般地说道。
“不吃早餐对你的胃不好。”
我抬头看着M12,看着他由程序设定出的关切而又柔软地眼神,想要在其中寻找到一点不属于那个人的痕迹。
即便是一点点。
“你需要吃东西吗?”我突然问道。
“我的动力源来自于太阳能,”M12笑了笑,“程序的设置上,我可以像人一样进食。不过饮食无法转换为能量,对我来说,这更像是一种负担。”
“那你和我一起吃吧,一日三餐。”我看着M12,享受着报复一般却又极为幼稚的些许快感,“如果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烦恼和困惑的眼神,像是最精致的面具,连这一点也和真的马嘉祺一模一样。
“好的。”他说道,转身又为自己盛了一碗粥,放在了我对面的位置。
他优雅地执起汤勺,看向我,说道:“用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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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我就这样和一个仿生人在屋子里待了一个礼拜。
在这段时间,M12负责我所有的饮食和房间打扫,甚至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好像我也变成了一个,由他喂养的仿生人。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怎么叫我?”
“我的芯片里植入了那位先生所有的记忆和思维方式,所以关于你们的过去,我都很清楚。”
“你是说,如果我有想问他的问题,你也可以给出一样的解答吗?”
“可以做到99%的符合。”
“不是百分百。”我喃喃道,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沉默片刻,我终于抬起头,看向M12。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死在我面前,是想让我永远地忘不了你吗?”
M12知道这个问题不是问他的,是质问那个人的。他半跪在沙发边上,抬头看着我,眼神里皆是愧疚,他说:“计划出了一点意外,我从来没想让你看到这一幕。”
一模一样的声线,甚至是完全相同的语气。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这确实就是马嘉祺,他确实回到了我的身边。
“骗子,”我猛地站起来,指着他恶狠狠地说道,“你就是故意死在我面前,叫我一辈子都忘不你对不对。”
“对不起。”他道歉,眸子里是压抑的哀痛。
是被设置好的程序吗?就像那个人一样,设置一个爱我的程序,然后靠近我,毫无愧色地利用我。
我瞬间泄了力气。
“我为什么要来指责你,你又不是他。”我喃喃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样的。”M12冷静地说道,穿梭在两种角色的交换中,“你可以将你所有的不满发泄在我的身上。”
他少见地握住我的手,低头一点点松开我捏紧的手心。
手心里是深深的指甲印。
“我没有不满,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说道,“你相信吗,其实我早就已经不恨他了。”
我看着M12,精致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深红色的眼眸。还有那副,隔绝了所有情绪的细框眼镜。
“我只是,有些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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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M12站在窗前,看着嘈杂的雨。
“仿生人也会喜欢雨吗?”还是因为程序里设置了和那个人一样的偏好呢?
“您知道,我是依靠太阳能作动力源的。如果太阳太久不出来的话,我会有些困扰。”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M12走来,拿过我面前的杯子,续上了一点热水。
“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去哪里。”我接过他递来的水杯问道。
“会被送往回收线统一销毁吧。”M12回答道,语气温柔,好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我们本就是定制品,如果不再被需要,就只能被销毁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把你送给我?”
“也许……”这是他第一次露出不确定的语气。
“还是不要说了,”我生硬地打断他,转头看了看窗外,问道,“你防水吗?”
“我的身上设置了精密的防水系统,就算是游泳也没有关系。”
“陪我出去逛逛吧。”
这是M12来这里之后,我第一次提出出门的要求。
“好的。”他回答道,脸上并没有一点惊讶,熟练地执行我的每一项要求。
我曾经和那个人讨论过关于机器人的话题。
人展露的所有细节,是机器人没有办法模仿到位的。但如果真的出现可以细致模仿一切的机器人呢?那还有回忆,那些属于两个人的回忆会告诉我们对方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可如果出现了一个植入了对方所有的记忆和相同的思维方式的仿生人,那又该如何辨认呢?
不得不承认,我越来越容易将M12当作马嘉祺了。
雨并不大,M12撑着伞。和那人一样的习惯,伞面会向我这边偏移,他左肩的西装上洇染了斑驳的水渍。
一路上我没有说一句话,M12也没有没说什么。
路灯疏忽亮起,雨滴掠过伞面,在路边溅开一道细小的水花。
我们就这样,无言地行走在路上。我想,只要我不说停,他就会我陪我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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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我按了按开关,怎么也没有反应。看了看窗外,其他住户那儿都还有灯光。
“停电了,”我说道,“可能是我忘记交电费了。”
我拿出手机,顺手接过M12为我递过来的毛巾。
其实我没有淋到一点雨,他的伞一大半都分给了我。
电费充上,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来电。我们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电来。
大概是程序设置的原因,只要我不开口说话,M12也不会主动地说起什么,我们就这么沉默地落在黑暗的小室里。
我看了看手机,也只剩下一点电了。
“储物间还有蜡烛,我去找一下吧。”我突然站起,试图打破这片奇怪的平静。
然而起身的时候一时没看清,被脚下的一个物什绊了一下。
“当心。”他扶住我就要倒下的我。
他的手扶在我的腰侧,外头的些许光透过窗子落进房间,勾勒他脸廓分明的棱角。
“谢谢。”我站起,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蜡烛放在哪儿了,我去拿吧。”M12说道。
“不用了,我去没事。”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这样就看得清路了。”
储物间里没什么东西,很快就找到了。只是……
我看着面前尚未拆封的包裹。
其实马嘉祺离开以后,我还收到过一个包裹,寄件人写着马嘉祺的名字。
那时候,我并不愿意看到与他相关的任何东西。签收了以后,就把包裹扔到储物柜了。
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我想,一旦我打开它,有些事情就再也没办法挽回了。
但现在,我还是打开了,没有犹豫。
是一个哆啦A梦玩具,我以前送给马嘉祺的。浅蓝色的机身,大大的笑脸,好像没有任何烦忧。
福至心灵一般,我按了按哆啦A梦身后的一个按钮。
传来一阵细微的机械声,片刻的沉默,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响。
“亲爱的鱼小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像是低沉的大提琴弦音,温柔地划过平静的黑暗。
是马嘉祺的声音。
“当你听到这个录音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当面和你说一句对不起。即便你可能并不想要这句道歉。”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我会忘掉自己到底是谁,即便只有片刻的时间。也许面具戴久了,真的会融进骨血里,连自己都忘了哪些是谎言,哪些是出自本心。”
“就像月光一样,干净的东西不应该停留在任何人都手里。你将你最干净的爱送给了我,却不曾想,我空有一副躯壳,没有心,并不懂爱的珍贵吧。”
“很久以前,我思考过,生命对于一个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曾经养过一只鱼,她的眼睛很好看,是我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看到过的最干净的眼神。但我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生命并没有什么意义。人们只是习惯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情感,依靠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来满足自己的无所止的欲望。”
“我不曾觉得生命给予过我什么,如果非要说什么,疼痛反倒让我感到更加真实。但我想,如果非要给生命一个理由。”
“我想,我活着,也许就是为了和你相遇。惟愿你安乐余生,勿念。”
“我的……小姑娘。”
我在储藏室里呆坐了很久。
一直等到房间里的电来了,灯光从背后落在我的手心里。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机器猫,即便过去了很久,机器猫身上并不见一点擦破的痕迹。
它的主人很珍视它。
“您该去睡觉了。”M12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回过头,他向我伸出手,想要扶我起来。
“仿生人会有心吗?”我抬起头,并没有接住他的手。
“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来自于芯片的支撑,芯片对我们来说就类似于人类的心脏。”
“那你说,会有没有心的人吗?”
“没有心脏,人就会死亡。”M12平静地说道,“地上凉,您先起来吧。”
我没有动。
脑海里全是录音里那个人的话语。我需要一场哭泣,遗憾的是,我怎么也哭不出来。
“他为什么会说他没有心呢,”我只能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哆啦A梦,机身坚硬冰凉,里面却藏着这世上最温柔最干净的心。
“他明明,早就把他的心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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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盛满了热水,温度刚好。
“你一个人,会感到寂寞吗。”我轻声说,“我现在就来陪你,好不好?”
我站在镜子前面,台子上放着一把餐刀,是M12平常用来切面包的。M12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就连餐刀,每次用完都会擦得干干净净的,不留一点痕迹。
我拿起餐刀,等待敲门声的响起。
“你没事吧?”是他的声音。我没有说话。
“开门,听话。”不同于平日里的镇静,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焦躁。
门口传来把手响动的声音。我把餐刀扔进了洗手台的抽屉,打开了门。
“怎么了?”我拿着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M12的眼神闪了闪,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浴室。水汽蒸腾,并没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他说道,又恢复了平常的淡然模样,“是我失态了。”
“帮我吹头发吧。”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走在他的前面。真奇怪,在背对他的那一刻,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就落了下来。暖风落在发上,他的手有些凉,随着吹风机的动作,穿梭在我的发间。有时候,他的指尖会擦过我的耳畔,像是一朵雪花落下来。
我下意识地接住雪花,握住了他的手。
M12停下了吹风的按钮。“今天晚上,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好的。”他回答道。
我知道他不会拒绝我。
单人床有些狭小,我们之间隔着恰好的一拳的距离。床头的暖光灯落在他的发上,晕开柔软的光圈。
“睡觉应该闭着眼睛的。”我看着他说道。
他轻笑:“我并不需要睡眠来保证能量。”
“可你这样看着我,我会睡不着的。”
“好吧,那我闭上。”他阖上眼。
细长的睫毛,灯光落在他的脸侧,投落一层阴影。
我却没有闭上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漫长的沉默,我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终于还是停留在他脸庞的不远处,好像再近一点,就会戳破这个脆弱的梦境。
“在浴室的时候,我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突然说道。
他没有反应,依旧闭着眼,好像真的睡着了。
“即便是机器人,也没有办法隔着房间,听到我那么轻的说话声吧。”
“可如果是你话,就一定可以。你的五感本就胜过一般人。”
“你也许猜到了,我是在诈你,可是你不敢冒险,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是吧,马嘉祺。”
这是我时隔许久,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简单的三个字节,可每次就算只是想起,心里就会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一样难受。
他的眼睛依然紧闭,睫毛却不自觉地轻轻地颤抖,像是被风掠过的曼陀罗花瓣。
“马嘉祺,你回来,好不好。”
我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真丢脸啊,想哭的时候哭不出来。现在明明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那么脆弱的样子的,可泪水就是怎么也止不住。
“你说过你的名字就是为我定制的咒语,现在我呼唤你给送给我的咒语,”我呜咽地说,紧紧揪住他的衣角,“马嘉祺,我想要你回来。”
他还是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推开我。
我抱着他,想要把自己紧紧地埋进他的怀里,再也不要分开。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仿生人的。”马嘉祺终于睁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自嘲似的笑了笑,泪水却已经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还记得我们之前关于机器人的对话吗?”之所以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只不过是在害怕。害怕你知道了我发现真相,会再次离开我。
我看向他,也不管现在满脸泪水的丑样子,质问道:“为什么要假装仿生人。是想试探我对你的爱够不够诚挚,能不能认出仿生人其实就是你?还是你可怜我,出于愧疚?”
“不是。”马嘉祺的眼神的含着痛苦,最终却又化为温柔的叹息,融化在小室橘色的灯光里。
他说:“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一个仿生人?”
“是我毫无保留的爱。”
想要试着爱一个人,从一个新的出发点开始,干干净净的爱。无光利用,无关马家,无关世界。只是马嘉祺一个人的毫无保留的爱意。如果他还能够拥有的话。
马嘉祺抱住我,呼吸落在我的颈项。那样紧的拥抱,好像什么也不能再叫我们分离。
马嘉祺没有死,他终于回来了。
“如果我没有拆穿你,你是打算一直以仿生人的身份陪着我吗?”
“等你遇到其他值得托付的人,我就可以离开了。”
骗子。
马嘉祺明明知道,只要有他在我身边,我就不可能会爱上其他人。
我想起哆啦A梦的录音里,他最后说的那些话。
细微嘈杂的机械声,录音里他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带着某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我闭上眼,紧紧地抱住手心里唯一的真实。
即便是深渊,我也心甘情愿。
耳边,马嘉祺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现实和记忆里录音的话语重合。琴弦拨动,震颤停留琴端的蝴蝶。
“我想,我活着,也许就是为了和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