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叛的终焉琪亚娜（九）

漆黑的夜幕点缀着星辰，紫色的星环散发着微光，在无垠的夜空中格外显眼，这是终焉缔造的神迹。

芽衣坐在休伯利安的甲板上，抬头仰望着月亮，那上面有她所在意之人。两人之间心意相通，但地月之间38万千米的距离，宛如不可跨越的天堑，将两人分隔开。

“琪亚娜…”

呼唤似乎得到了回应，淡淡的红色雪花自天空降下。芽衣伸出手掌，让轻飘飘的雪花落在掌心中。说来也怪，原本冰凉的雪花落在掌心中却是温热的，融化时传出了点点思绪，那是月光女神的思念。

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芽衣把雪花捂在心头，想要尽可能的多感受那种感觉，她从未如此贪心，想要让时间暂停在此刻。

“可惜，时间不会为谁而驻足停留。”

琪亚娜坐在终焉残骸上，眺望着地球。地球上发生了什么她都知道，她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哀悼，同时也为人类这一种群感到失望和悲伤。

“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数艘酷似月光王座号的战舰出现在终焉陨坑上方，每一艘都搭载了月光王座系统。不止如此，在琪亚娜的感知中，上面还有律者和神之键混杂的气息，这正是最令她奇怪的地方。

“奇怪，这些律者不应该出现的，现文明的律者权能应该都回到我的体内了。即便地球上的崩坏能重新上涨到了可以诞生律者的水平，但在我的掌控下，连崩坏兽也很难诞生。除非…”

想到这里，琪亚娜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月光王座的攻击没有留下时间让她继续思考，险些被攻击命中。她不想伤人，一句警告出现在舰队所有人的脑海里：“现在离开这里，我不会反击，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警告似乎有了效果，舰队慢慢后退。但原先若隐若现的律者气息变得明显起来，一共九个，全部冲向琪亚娜。看清他们的容貌后，琪亚娜更惊讶了。律者的身体由魂钢和细胞组成，就像奥托的魂钢身体一样，这很显然不是天然律者，更加印证了琪亚娜心中的猜想。

“真是一群疯子，妄图掌握一切的人，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琪亚娜挡下所有攻击，开启了律者形态，她要把神之键的核心尽数回收。

在人造律者的吸引下，琪亚娜没有注意到舰队形成的包围圈。就在她即将摧毁第一个人造律者时，数个月光王座同时命中她。庞大的崩坏能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将月球的大地染红。

正在回舱的芽衣心中一紧，抬头向月亮上看去。原本的洁白的玉盘变成了渗人的血月，一如月光女神之殇。几位博士也冲了出来，她们很清楚，红月可能是一种天文现象，但不会变化的这么突然，如此一来只有一种解释。

“琪亚娜出事了！”

但她们都在心中极力否定着这个想法，终焉律者那么强大的存在，除了已经被击败的「救世」，又有谁能威胁到她。但17号的报告，彻底击碎了幻想：“大气中的崩坏能浓度逐渐回升，推测为终焉之茧失去控制，再次运行之前的程序。”

爱因斯坦冷静地分析：“虽然终焉之茧失去控制，但还没爆发新的崩坏，至少说明，琪亚娜还活着。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以及寻找机会拯救琪亚娜。”

芽衣双拳紧握，她想要去救琪亚娜，但她已经失去了力量。此时也只能在心中祈祷琪亚娜平安无事。

……

“醒醒，醒醒，大小姐。”

琪亚娜在呼唤声中被唤醒：“这里是哪儿？”

“怎么还这么昏昏沉沉的？”

“她毕竟受了那么重的攻击，总需要缓一会儿。”

“爱莉希雅…，终焉…”琪亚娜勉强辨认出两个声音的主人，她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感觉浑身不舒服，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被抽走。

“清醒了清醒了！”

“可算醒了。”

爱莉希雅的声音如同孩童般的高兴，终焉的声音不温不火，似乎也如释重负。琪亚娜懵懵懂懂地问道：“这里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会…”

“事情是这样的…”

听了两人的讲述，琪亚娜大概理清了现状。她尝试活动手脚，发现自己的每一处关节都被牢牢的束缚，整个人浸泡在液体中，身上插满抽取崩坏能的管子。

她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道她终生难忘的身影——奥托·阿波卡利斯。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苏醒，那道身影转过身，说：“看上去，你似乎很惊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但心。我和你们一样，见证了那位老朋友的结局，只不过迫不得已，借用了那位老朋友的一具身体而已。”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虚空万藏，前文明第一神之键，现在为新圣痕计划服务。”虚空万藏在琪亚娜的注视下，解说起新圣痕计划。

琪亚娜眼睛里充满愤怒，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就决定整个人类的命运，这太过傲慢。她不断尝试挣脱拘束器，想要把这些傲慢的人按在地上摩擦。

“计划的关键点还是终焉之力，而你，琪亚娜·卡斯兰娜，终焉律者，就成了计划的关键。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机械的声音响起，琪亚娜眼睁睁看着身体的控制权逐渐丧失，自己沦为他人的傀儡，可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她痛恨这种感觉，这种命运被他人主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