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三十六章 幻神讨魔
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我经常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我没有那样伟大的东西。
我的名字是kain，一个失败者。
我只是一个复制品，神明大人的傀儡.......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一个女孩，一个需要我的女孩，来到了我的身边......她向太阳一样，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她是我的世界。
“我会保护你。”
明明立下了这样的约定，最后......我却没能保护她。
我失去了，战斗的意义。
最后支撑着我的......是复仇的怒火。
但随着一支金色的箭矢，一切，改变了。
“kain，停下。”
鲜红的灵魂世界中，那熟悉的人影，对着kain，伸出了手。
“joan大人！？”kain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靓影。
“姐......你能找个和我长得不一样吗？”cain捂脸，看着kain的目光非常不满，“你这样我自己感觉很奇怪的......”
“你老姐哪来那么多时间去谈恋爱，还不是你小子，整天搞些乱七八糟的，你要不去参加神战，你老姐我直接统治世界，那些东西我也迟早能发现，那时候把你救回来，这不比这结局好？”joan没好气地敲了下cain的头，吼道，“真是笨蛋，什么蠢事都干。”
“额，你们先等等，这是什么情况？”kain回过神来，拦住了还在吵架的二人，问道。
“姐姐在我的灵魂世界里碎掉了灵魂印记，她的碎片和我相连，所以能到我的精神世界，但你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想问你你怎么进来的呢。”cain走到了kain的面前，嗅了嗅，“这个气息......我没见过，姐姐你呢？”
“我也一样，看来，是外界的因素激活了你的力量，这就是那个神明隐藏的力量？”joan上前，握住了kain的手，感知着这股未知力量的信息，“好诡异......负面能量被吸收了，这股力量......是针对负面情感的力量！”
作用未知，但是，可以试一试。joan抬头看向了kain，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
“joan大人，有话你就说嘛，你这样盯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kain欲哭无泪地说道，这样被joan盯着，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已经死了......我不能......再干涉你的决定，kain。”joan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沉声道。
“姐.......”cain心疼地看着joan，正打算上前安慰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是比他快了半分。
“你在说什么啊，joan大人，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去实现它，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说过的对吧，我的命是你的。”kain抱住了面前故作坚强的少女，将自己的怀抱，送给了她。
kain抚摸着joan赤红的长发，笑道：“我知道的，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去把cain带回来！”
joan愣住了，自己还没有说......但是，kain已经猜到了自己想说的话了吗？
“毕竟除了笨蛋，joan大人在地上世界的想见到的人，就只有我了对吧？”kain擦去了joan眼旁的泪珠，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
“我会做到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能做到。”
joan重重地点头，无言地靠在了kain的怀里，感知着那温暖的怀抱，离自己远去。
“我马上回来，我保证。”
kain走了，留下了承诺。
外界，漆黑的天空下，绝望正在肆意蔓延。
chara一刀，普通平凡的一击，就将伪神阶的冰皇秒杀了。
这是何等的力量。
看着地面出现的裂痕，怪物们，从asriel离去的悲伤中回神，看着那年幼的孩子，变为了他们完全陌生的......生物。
“chara......怎么了？”toriel捂着嘴，asriel离开了，chara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去救她！”asgore拼尽全力催动着身体里的魔力化为一杆猩红的长戟，想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但那长戟，却是连三秒都没有撑过去，就化为了碎片消失。
刚刚复活的他们，根本没有力量战斗。
gaster不甘地看着那道漆黑的人影，低声道：“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这个量的绝望......这就是，那个神所说的.....超越了伪神的层次，这绝不是神，如果要硬要说的，现在的chara，更像是......”
魔。
而cain的灵魂世界里，被囚禁的Erebus，金色的瞳仁被愤怒充填。
乱了......乱套了。
那个未知的神力，干扰了Nyx，不仅如此，还把所有的怪物灵魂都注入了充足的魔力重新构筑了身体，代价是......Asriel吗？
凭现在的既定世界，根本没有人能够打败和准神同一阶级的准魔，难道那个神明想要魔族重新回到宇宙吗！
“我劝你们别去碰她。”白色的骨镰从天空中落下，陷入了地面之中，鲜红的围巾随着腥风扬起，掀起的烟尘在未知的力量的吹拂中，消散。
kain......吗？
一众怪物看着那站在中央的身影，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不能怪怪物们发出这样的疑问，因为，现在的kain，与之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无神的眼眸变得无比犀利，纯白的服饰上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条纹，那血色的围巾，仿佛活过来的一样，向着远方，无限蔓延。
而最令一众怪物吃惊的......是kain梦幻般的赤金色瞳孔。
Alphys脑海中划过了一段自己曾经阅读到的一本古籍，那古书中的身影，与kain，缓缓重合。
那是.......
“幻神......”gaster替Alphys说出了，那个名字，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所有的神话资料，因为他曾一本本的阅读，而与黑暗，神明产生联系的古籍里，正存在着这样的一本书。
《幻神录》。
幻神，虽名为神，实为凡人。
他们在觉醒之前，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过人的天赋，若是无人触及，那便能够平凡地度过一生，但一旦触之逆鳞，并由神阶层的神力激活，沉睡的龙虎，就会苏醒。
他们是黑暗和魔的克星，他们是人的使者，他们从人类而来，为了守护而战斗。
其力量，比肩神明，但因其存在太过于短暂，如昙花一现般，故其名为——幻神。
“幻神，不错的名字。”kain笑道，身旁的镰刀被他提起，对准了被仇恨缠绕的chara，“给你们这些魔，黑暗的神明一个劝告，不要惹怒我，不然的话，后果就是这样......”
话音落，白芒现。
chara下意识地挥出了漆黑的一剑，却是在那纯白的骨镰中消散。
白芒从骨镰中涌出，势不可挡的将所有的仇恨击散，在chara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黝黑的仇恨从chara的身上流出，渗透了骨镰之中。
kain皱了一下眉头，转身看向了chara，刚才，chara似乎转身躲开了自己的斩击。
歪了？不......这不可能，魔，是不可能躲开我的攻击的。
除非......这真的可能吗？
“给我滚开。”黑暗的灵魂世界里，chara抓住了那道黑影的肩膀，决心的红芒，在她的眼中，闪烁着最为璀璨的光芒，“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魔赞赏地看着chara，笑道：“没想到你还有意识，有意思，我可是魔，从你的仇恨里诞生的魔，你不能消灭我，因为消灭我，就是消灭你自己，你就会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
Chara嘲讽地摇了摇头，被决心覆盖的双手，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这个恶魔的胸膛。
“这不可能......你怎么敢，你不想活了吗！”那漆黑的身影瞪大了双眼，看着刺穿自己胸膛的手掌，嘴角，留下了浑浊的血液。
“asriel保护的世界，怎么能让你毁灭，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的破坏欲和负面情绪的集合体对吧，我知道，绝望的确让我抓狂，但被cain的那个笨蛋复制品砍了一镰刀后......我感觉释怀一些了，毕竟，有些人，已经逝去了，回不来了，但他们留下的一切，我们会保护好的！”chara看着自己身体逐渐透明，抬头，放肆的笑了起来。
好痛快，把全部包袱都丢下的感觉！
“果然笨蛋是会传染的。”chara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透明，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漆黑的魔，消失了。
Frisk，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银白的战斗服重新回到了Frisk的身上，她只感觉到全身都失去了力气，瘫倒在了地上。
“kiddo！”magic催动着刚恢复的魔力，瞬移来到了Frisk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但是灵魂世界似乎受到了冲击，我暂时进不去了。”Frisk靠在magic的怀里，哭道，“sans你个笨蛋，你知不知道，看到那个灵魂的时候，我！”
“抱歉，kiddo，之后会认真地给你道歉的，现在，我们先集中注意力，战斗，还没结束。”magic感到愧疚在心中产生，但此时此刻，没有让他们放松的时间。
哥哥，cain，玩够了的话，就回来吧。magic抬头看着空中的那一道身影，握紧了手。
魔力，恢复了一小半，虽然不然进入准神阶，但是战斗已经没问题了。
“不愧是最强的魔法师，这么快就恢复了。”kain赞赏地看了magic一眼，随后将骨镰对准了空中最后的一只魔，深吸了一口气，吼道，“混蛋cain！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差不多，该醒了吧！”
黑暗cain回过了神来，看着空中消散了小半的灵魂能量，咬牙切齿地看着kain：“幻神......谁帮你觉醒的？！可恶，那个废物王子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你们到底耍了什么花招！”
花招？
kain没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那是王子殿下本来的力量哦，不属于任何的神明，我向你保证一点，你也知道的吧，神明在既定的世界也只能发挥准神的力量，在这之上是不可能的，他们能做的也很有限，但是也足够了。”kain耐着性子，积蓄着力量，右脚，向前迈出了一步，眼中，白光划过。
白色的骨镰再度飞出，锁链的响动声，响彻了战场。
“你的魔，我也收下了。”kain信心满满地举着骨镰，向着黑暗cain，劈下！
鲜血顺着镰刀流下，漆黑的仇恨顺着镰刀流向kain的身体，将他的身体吞噬......痛苦冲击着大脑，但kain却死死地按住了镰刀，不让它松开......
无数死亡的记录从cain的记忆中传来，那种被所爱之人千刀万剐的滋味，让kain的灵魂甚至为此产生了裂缝！
但是......自己做出了约定，即便是死亡，也必须履行的约定！
“幻神净化魔的代价，是将魔吞噬，我的等阶是准神......你的等阶是伪神，很遗憾，你并不能净化我。”黑暗cain看享受着kain煎熬的神情，将他的骨镰挣开，随后，将kain砸向了地面！
伴随着一声惨叫，地面被砸出了一个深坑，惨白的骨镰从空中滑落，掉落在了kain的身旁。
等阶差太多了......凭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吗？
“不，足够了......”kain的双手按在了深坑的边缘处，拉着自己的身体再次站了起来，他捂着自己流着鲜血的手臂，笑道，“好好地......传达到了。”
cain的灵魂世界，在那一望无际的黑暗海洋中......白色的骷髅，正向着无边的黑暗坠去......
cain......cain......
感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cain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从浅寐中缓缓醒来。
抬头，看着窗外倾泻的橙色光点，朦胧不清的世界逐渐聚焦。
随风飘荡的灰色布条——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窗帘。
记忆中无比熟悉的木窗，透明的玻璃上，被细细的尘土掩盖。
“cain，起来了，你该回家了。”正在整理桌椅的人对我喊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的桌椅，我还没整理，你不会想让我珍贵的放学时间延后吧？”
学校？好像是在书上读到过......嗯，我是学生来着？
“抱歉。”cain没有过多的解释，看来，是他睡过头了。
起身，把挂在椅子上的包放在肩膀上，cain对着那位同学点了点头，向着后门走去。
有种......熬夜看实验材料的疲劳感，又有点像做了噩梦醒来后的疲惫，明明记忆中发生了很多事，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切，都是梦吗？cain推开了后门，不由得想到。
明明是只是在一个房间里睡了一觉，却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cain沿着这条自己根本不认识的路，一直走了下去，直到路过了一家他似乎见过的商店。
考尔比。
推门进去，打量着火焰人的店主，cani拿了一罐自己喜欢的牛奶，这是他平常都会喝的饮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有时，是帮别人喝的。
走出商店，喝空的牛奶盒被cain随意地丢进了路旁的垃圾桶，随后，他继续向前走去。
场景，不知何时已悄然变换，背后的夕阳，飞快地沉入了地面，留下了无边的黑暗，向前蔓延而去。
cain原本朴素平常的校服，变成了黑色的夹克衫和黑白的短裤，街道上，只剩了cain的脚步声......诡异无比。
最终，cain停了下来，因为不知何时，自己走的石头路，变成了一片雪地......城市里，有这种路来着？cain疑惑地想着，继续向前走去。
不到十分钟，cain的记忆，就开始受到了冲击，而且，越来越强。
冰冷的雪地，凋零的万物，这里是......雪镇，cain认知到了这一点，拼命地朝着遗迹的方向跑去，妈妈的房间就在那里......现在的cain只想着，快点躺倒在那张松软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最起码，不用承受这无名的痛苦。
cain不断地向前跑去，记忆中的并不漫长的道路，此刻，却仿佛无限地向前蔓延而去。
忽然间，奇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cain犹豫了片刻，继续向着前方赶去......那里，有着冰蓝色翅膀的骷髅，正不断地屠杀着自己的同伴......
必须去帮助他们。明明这样想着，双腿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化为纯白的灵魂，漂浮在空中。
心仿佛停止了跳动，cain感知着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行动力，却只是无助地跪在了地上。
自己没能救得了任何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场景，继续变换......
cain通过kain所看的一切，在自己眼中不断划过。
自己是试验品，是数千生命中唯一幸存的人类幸存者......被改造成怪物的人类。
收养自己的人对自己做了无数的实验......被保护的人，松开了牵着他的手......
无数的生命殒命在自己的面前，伴随着无数的死亡涌入脑海中，将他的决心击碎。
再然后......
冰蓝色的长矛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闪烁着银光的炮台将自己覆盖。
爆炸的火焰焚烧着自己的理智。
暴怒的剑气斩碎了自己的灵魂。
无边的仇恨，切裂了自己的身体。
够了......已经......够了，我已经不想继续了！cain抱住了自己剧痛的头，向着上天发出了乞求，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时间，继续向前迈进。
人类的鲜血，染红了夏之国的土地。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一切的原因，就是cain自身......
最后，是joan，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伸手可及的地方。
“哥哥......回来吧。”cain抬起了自己空虚的视线，看向了远处，双眼含泪的骷髅。
“cain，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又是一道声音响起，穿着黑色大衣的骷髅，对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孩子，我永远在这里，等你回来。”紫色服饰不能遮掩她温暖的心，那敞开的胸怀，是对自己永远的关怀......
但是，我有被原谅的资格吗？
在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之后？
没有......
完全没有......
“所以说笨蛋才是笨蛋。”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同时，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红眸的少女万般不愿的来到了我的身前，撅着嘴，说道：“这么笨，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来帮你。”
chara......
“你就是这么死脑筋，所以才会被欺负的哦，cain。”心驰神往的人，此刻，就站在我的身边。
无尽的黑暗之中，红发的少女穿着墨绿色的短裙，确确实实的站在了那黑暗之中，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赤红色的双眸中，是cain从未见过的温柔，温暖，坚强，能够包容我的一切的......存在。
“姐......姐？你还活着吗！”cain颤抖地起身，看向了joan。
chara了然的背过了身，留给了我们独处的空间。
寂静中带着无奈，joan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遗憾，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起码......已经不在既定世界了。”
“站在这里的，的确是我，但是，是我的灵魂体，和此刻的你，一样。”joan笑着拉住了cain的手，笑容中，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会面。
“人总有离去的一天，cain。”joan按住了cain的胸口，将那炽热的感情，传递给了他，“我们也不是永生的，只是寿命比较长而已，但是不是结束，我一直都在这里，永远都在。”
“你骗我！我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别骗我！”cain咬牙，强忍着，不让眼中温热的液体流下，“我不想和你分开......姐姐。”
joan坚定地摇头，抚摸着cain冰冷的面庞，沉声道：“人总会面对各种别离，但是我们的心，一直都连在一起，cain，心意会和回忆永远地系在一起，我是你的姐姐，永远都是。”
cain的双眼流下了滚烫的透明液体，他紧紧地握住了joan的手，注视着joan赤红的眼眸：“姐姐，我......真的可以，继续向前吗......万一，情况变得更糟了，万一......我没能拯救大家的话......”
“我相信你。”joan闭上了双眼，身体，向着那赤红的精神世界迁移，“我永远的相信你，cain......我的弟弟。”
漆黑的海中，金色的光球，闪耀着灵魂的华光。
cain的手，飞快地抓住了那游离的希望，看着那破损的灵魂印记，没入了自己的身体......
黑暗cain还在嘲讽着kain的无知，讽刺着他的无力。
“你这个懦夫根本什么都做不到！我会把你试图保护的，试图守护的一切破坏！让我见识一下，幻神想要守护的全部，被破坏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吧！哈哈哈哈哈！”
“在你的梦里去想吧！混蛋！”纯白的手臂，穿透了那黑暗的界限，紧紧地抓住了黑暗cain的脚裸。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醒过来！”黑暗cain看着从黑暗世界中走出的cain，拼命地喊道。
“不可能的事情，世界从来都不存在......我决不允许，你再一次，将我的一切夺走！”cain合上了双手，再次张开之时，一杆金色的长枪，已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