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終焉與死亡第一卷(二)
馬卡多的自述
馬卡多身處的王座廳與舊時代暴君所興建的富麗堂皇的宮殿有許多相似之處,能夠激發人們的敬畏,讓面聖者自覺低於皇帝一頭。
但實際上王座廳本身僅僅就是一個用來安置王座的空間,而這個"王座"也不是什麼權力的象徵,它就是一個單純的工具,是皇帝的裝備庫中最為古老和重要的工具,王座廳則是皇帝工作的地方。
黃金王座-馬卡多也找不到更適合的稱呼-的其中一個用途就是用來操控亞空間的力量,皇帝很有可能是用他漫長人生中所蒐集到的奇異珍寶建造出這個王座,他習慣於改造並應用這些奇異的寶物來為自己的事業服務,他對於網道也是同樣處理。
究竟是誰基於什麼目的建造了網道已經不得而知,聰明絕頂卻又愚不可及的靈族繼承了這項遺產,並將這個遍布銀河的網路用於運輸與通訊,完全隔絕與亞空間的影響。靈族以此為根基建立了他們的帝國,靈族預見了亞空間終究會吞噬掉擁有靈能潛質的種族。
然而靈族還是被吞噬了。
皇帝對於使用網道的概念與靈族相似,這也是他從大遠征抽身的原因,他認知到人類不能也不應該與亞空間打交道,因此推動修復網道到能讓人類使用就成了他的第一要務,重要性遠超過尚未結束的大遠征。
但他的子嗣們不了解這點。
至於為什麼他不向原體們做出解釋,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馬卡多要說的故事就是皇帝的故事、人類的故事,這個故事起源於一雙沾了顏料的手在牆上抹出的希望遠景,經過千萬年的推進,如今一個孤獨的魔法師坐困與一個急就章的王座上,極盡全力不讓歷史前進的方向脫軌。
皇帝已經盡了全力來保護人類種族不受自身劣根性和殘忍的外敵所害,也樹立了許多敵人,作為一個以理性主義者,皇帝-與馬卡多-深信人類終究能夠達到宇宙中所有智能種族所不能企及的高度,人類將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未來。
因為還有許多存在在覬覦人類,這些存在並不是"神",但就如同"王座"這個詞一樣,"神"是一個對於高位存在、外界存在最容易使用的稱呼,這些"神"亦步亦趨跟在人類後頭,等待著人類掉入他們謀劃好的深淵。
一共有四個外界存在,皇帝知曉他們的名字,決心將他們抵擋在外。
他從四位煙滅者手中竊來了火,並用這把火來驅趕這些"神",看到所謂的神也會在自己的火前顫抖讓他忍駿不已。
但僅僅是將四神抵擋在外是不夠的,即使人類手持火炬、築起高牆,掠奪者仍在牆外逡巡,於是皇帝與四神展開了博弈,他一生的努力就是消滅四神,替人類建立一個不受威脅與干涉的未來。
但他很快就發現這些存在是沒法殺死的,只能夠被驅離或是避開,如今他處在失敗的邊緣,皇帝為人類築起的高牆不夠高也不夠快,如今時間不再流轉,四神已經來到皇帝的門前準備終結他。
皇帝必須起身,為了奪回明日些許的希望而戰,他必須停止扮演一個神,以一個人類的身份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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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佩松與他的旅伴們繼續前進,這趟旅程的終點注定不會平靜,他只希望能夠值得他們所經歷的苦難。
這支隊伍包含了一開始他從考斯帶走的難民,以及在泰拉上加入的新夥伴。
伊爾達的保鏢李圖-LE2-顯然是某種早期的星際戰士原型,他的基因不屬於任何一個原體。
阿爾法瑞斯,一個不可信卻又必要的存在,只有他能夠帶領眾人找到進入皇宮的地道,歐爾一直不喜歡九頭蛇。
接著是最新加入他們的女巫阿卡緹,阿卡緹也是由伊爾達所推薦,但歐爾對她的不信任更甚於阿爾法瑞斯,她明顯有自己的目的,歐爾不得不懷疑她過河拆橋的可能性,也對她所追求的救贖頗有疑慮。
最後則是約翰,這名曾經的密教爪牙與人工永生者原本計畫協助荷魯斯獲得勝利,消滅人類以根除混沌。
但密教已經放棄這個計畫了,荷魯斯強大的超乎他們的想像,於是約翰轉而投身與打破這場戰爭的死局,約翰相信歐爾對皇帝的影響力可以說服皇帝採取一個新的計畫,免於滅絕的道路。
歐爾自己倒是很懷疑這點,他從沒聽過誰能說服皇帝回心轉意,但歐爾必須試一試,避免人類在皇帝的野心之中陪葬。
歐爾攜帶了一把從懷言者手中取得的石刀,這把刀來自與第一次謀殺,上面沾染了亞伯的血液,受到命運的詛咒,這把刀與亞空間有著強烈的共鳴,能夠切開時間與空間。
如果他有必要,歐爾會用這把刀刺入...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隊伍中的靈能者凱特與阿卡緹發生爭執,歐爾介入其中,在阿爾法瑞斯與約翰脫離隊伍前出偵查的情況下,他決定讓眾人先暫時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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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
巴布要塞作為多恩的指揮所是整個泰拉上帝國軍的指揮中樞,多恩在這座要塞裡面指揮了整場圍城,如今要塞已破,荷魯斯之子的先鋒攻入其中,許多帝國軍的高級參謀人員不願意撤退,堅守崗位繼續替部隊提供指揮和支援,最終被叛軍一網打盡。
巴布要塞已被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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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魯斯的自述
荷魯斯覺得自己是當之無愧的戰帥人選,他向歐林頓陳述說,他認為自己之所以被選上,除了他與皇帝之間相處的那三十年之外,主要是因為他擁有一種人性化的特質,聖吉列斯太過於高貴,以至於高不可攀,他的過於完美與荷魯斯的不夠完美就是聖吉列斯無法成為戰帥的原因。
荷魯斯對於自己被選為戰帥感到如釋重負,並發誓絕不會辜負皇帝,就像他的子嗣也不會辜負他一樣,所有的家族中都有最受寵的孩子。
歐林頓問說那是否指的是阿巴頓,荷魯斯笑稱那要看你怎麼去看待家族中的關係網,阿巴頓是荷魯斯之子中最強者,敢於做出荷魯斯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每一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優點,荷魯斯愛他們所有人
如果以他的兄弟為比喻,那麼阿巴頓就是荷魯斯,賽詹努斯就是基里曼,賽迪瑞就是多恩,托嘉頓就是費魯斯。
而羅肯,雖然荷魯斯不能在其他子嗣面前表現出偏心,但在這個隱密的場合,荷魯斯向歐林頓坦誠羅肯就是他的聖吉列斯。
對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戰帥的侍從請戰帥起身。
荷魯斯不悅的表示他正在忙,一連長阿巴頓能夠處理所有的戰事,馬洛格斯特卻聽不出荷魯斯語氣中的逐客之意,不停地懇求荷魯斯起身加入他們。
荷魯斯驚訝的發現剛剛正在和他說話的記述者歐林頓不見了,他質問是不是馬洛格斯特把她嚇跑了?他也不喜歡侍從口中的哀求意味,以及其中的堅持,馬洛格斯特告訴他所有人都等了太久了,這場戰爭已經等了太久。
荷魯斯有些意外,這場戰爭是什麼意思?阿巴頓可以輕易的...
"你"醒了過來。
"你"身處於一個溫暖,充滿腐肉氣味的房間,好像睡了很長一覺卻沒發現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你"非常疲倦,但決不能在部下眼前表現出來,因為"你"就是戰帥。
"你"問你的侍從馬洛格斯特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糾正"你"他的名字是阿格尼斯。
"你"向他致歉,表示"你"的心思都在別處。
"你"問了馬洛格斯特到底去了哪裡,同時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開口說過話了,"你"究竟睡了多久?
"你"耐下性子詢問阿格尼斯,有時候必須表現出耐心,低階軍官才不會被嚇到。
阿格尼斯表示所有人都需要"你",很早就需要了。
"你"反問這個所有人指的是誰?
阿格尼斯僵住了,"你"決定不再這個話題上深究,用手托起他的下巴讓他與"你"對視,阿格尼斯的目光中滿是恐懼,"你"不理解。
阿格尼斯為"你"送上了戰術報告,"你"詢問他這就是目前奇諾比亞(Xenobia)的戰況嗎?
阿格尼斯說"你"正在看的是泰拉的戰況。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你"故作輕鬆的回應阿格尼斯,想透過笑聲製造一點愉快的氛圍,但"你"不能笑,不能在這些軍官面前露怯,"你"發現自己的嘴中有些血腥味,卻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你"要賽詹努斯立刻報道,"你"需要他的戰術分析。
阿格尼斯欲言又止。
"你"接著要他找到記述者歐林頓,向她致歉表示自己公務纏身不便繼續接受訪談,"你"會在事情處理完畢後繼續剛剛的談話。
侍從匆匆離開,"你"的思緒如今完全被眼前的戰況所佔據,"你"振作精神,要求自己專心一致,這是眼下最重要的任務,"你"卻記不得為什麼。
突然之間記憶湧入"你"的大腦,"你"大夢初醒,一切都已經改變,"你"已經改變,認不出過去的自己。
幽暗室內的陰影之中傳來耳語,"你"知道這些陰影的名字,他們也知道"你"的。
泰拉是眼前最重要的目標,只有"你"有能力完成這個目標,"你"對於已經發生的殺戮感到悲痛,這一切都是從誤解之中產生的錯誤。"你"試著與他們講道理,他們卻不肯聽。
"你"希望這一切都被記錄下來,那個記述者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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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瑞斯與約翰走在隊伍的前頭,他們來到一處秘密營地,裡面停滿了來自各個軍團和輔助軍的裝甲車輛,甚至還有禁衛軍團的浮空裝甲車。
阿爾法瑞斯要瞠目結舌的約翰開始檢查這些車輛,一邊解釋說這是阿爾法軍團預先準備好的密庫,軍團多年前竊取了這些裝備以備不時之需。
在檢查的過程之中,阿爾法瑞斯拿出一個靈能遮蔽裝置,啟動了之後他向約翰求助。
阿爾法瑞斯首先解釋,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軍團就作好準備,他們在皇宮底下安置了一批部隊,並測繪了多條進出密道。
多恩並非對此一無所知,他默許了地道的存在,為的是在危機的時刻可以讓皇帝透過這些密道撤離。
這些密道和裝備屬於阿爾法軍團做的多重準備之一,將視自己的意願去幫助皇帝或荷魯斯。他們原本計畫要獲取最大的利益。
但事態演變至此使得這場戰爭已經不是一場內戰,荷魯斯絕不能獲勝,否則將是人類文明的末日。
阿爾法瑞斯的任務是前來喚醒一支休眠中的軍團部隊,他們人數不多,但善於進行精準的打擊,唯一的問題是這些星際戰士在進入靜置時並不知道自己要幫助的是那一邊,他們都被植入催眠密令,只要有正確的啟動詞就能夠讓這些部隊立刻確認自己的立場然後無條件服從。
Sagittary-投向荷魯斯
Xenophon-幫助皇帝
Paramus-兩邊一起消滅
Thisbe-全面撤退
Orphaeus-兩邊都不幫,專心消滅混沌
阿爾法瑞斯之所以需要約翰的幫助是因為阿卡緹找到他的時候用靈能讀心獲知了這些密碼,並且對他使用了密碼。
因此只有在眼下遠離一行人,並在靈能遮罩的掩護下阿爾法瑞斯才能對約翰道出真相。
這位"阿爾法瑞斯"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阿爾法軍團的的一連長:因格.佩客
佩克原本的命令是幫助皇帝(Xenophon),阿卡緹對他使用的指令卻是Orphaeus,阿卡緹想要藉由操縱荷魯斯進而控制混沌本身。
佩克繼續說道,控制混沌本身是很多人的夢想,荷魯斯、福根、莫塔里安乃至於所謂命運之手艾瑞巴斯都覺得自己可以控制混沌,但最終他們都成為了黑暗的奴隸。
阿卡緹想要藉由控制荷魯斯來達到操控混沌的目的,佩克受到催眠指令的控制正在幫助他,但他的本意並非如此,他要約翰阻止阿卡緹,必要的時候也阻止自己。
他知道約翰一向是一個很有創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