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见列传(1)——战士的诞生

战士的诞生(A WARRIOR BORN)
欧肖瓦的星际之旅始于家门世界维奥拉。在这个因为性情火热而闻名的家门中,这位年轻的战士体内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终有一天,这团火将要点燃整个钛帝国。
欧肖瓦在火氏行伍中的飞速崛起始于蒙特耶训练穹顶,按照惯例,作为战士种姓的年轻一员,他一学会走路就进入了星球上的初等学校就读,在求学生涯中,他很快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认真,专注的上进者,孜孜不倦地汲取着知识。他的同龄人也很有天赋,但年轻的肖瓦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夺目的光辉,比同辈的任何钛星人都要表现突出,没过多久,他的教师们就明白,他们所教导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火战士。
在他还年幼的时候,肖瓦就表现得非常独立,在他第一个钛年的基础学习中就在蒙特耶培训学校的招生中心实施了数次“真相调查”式的入侵。当这位年幼的战士和他的训练伙伴最终被基地的警卫逼入死胡同时,他气喘吁吁地挺起胸膛,要求导师们教他火焰法典,前三次发生这种情况时,这个小伙子因为自己的违规行为而受到了严厉的惩罚。第四次,学院里疲惫不堪的导师们心软了,他被带进了战斗穹顶的课程中。
(译者注:火焰法典是一套用于教导火战士的学说和教条,它建立了一套从生到死的培训体系和军事行动规章,帮助火氏成为今日的高效军事战斗力量。)
在标准入学日期到来之前,肖瓦就已经接受了足足三年的培训,随着这一举动,这位将来成为了欧肖瓦的战士踏上了一条道路,而这条道路给钛族带来了数场苦涩而代价高昂的战争,并差点彻底摧毁了上上善道。
战斗穹顶蒙特耶
甚至在肖瓦之名为众人皆知之前,这个年轻维奥拉人的军人气质就成了学院教师们谈话时的主题,他的体能素质远远高于他这个年龄所能达到的平均水平——最高指挥部告诉过教师们,要尽可能预料到这种情况,因为这种偶然的诞生在钛帝国的社会中确实很罕见,但真正让人惊叹的是,他有着能从每次所遭遇的情况中提炼出大量数据的能力。
这位抱负不凡的火战士将他在训练学校目睹的每一个方面统统消化吸收了,无论是学校的教科书、他所处的环境、他的对手、他们战斗时使用的武器、蒙特耶战斗穹顶的模拟战区,还是管理这些东西的规章全都包括在内。他能把火焰法典的每一章都从头到尾的背下来,并且很喜欢对着向他发起挑战的同学猛烈地展示它的实践原理。他甚至破译了学长们使用的战斗密码和信号,每当学长们粗心地当着他的面使用这些加密方式时,他就可以用自己的知识监听这些秘密公报。他能利用从每一次经历中获取的知识来评估和预测他人的行为,这让他身边的人很不安,为此他得了个“舒”的绰号,在钛语中意为“内心之光”。
尽管舒比战斗穹顶中的大多数人都要年轻几岁,但他强大的记忆力和坚定的决心让他在学院的模拟测试中拿下了一连串满分。训练课程成了这位年轻战士日常生活的亮点。每当他被扔进导师设计的复杂战场时,舒会先寻找掩体,花几秒钟评估一下当前环境和可用资源,然后带领团队执行一系列必要操作,以尽可能有效的方式完成分配给他的任务。他团队的伤亡人数向来是前所未有的低,而舒本人在参加作战演习时,每次都能逃过充满敌意的模拟幽灵的标记,哪怕是身处臭名昭著的“千眼丛林”也是如此。
当舒成为一名火氏毕业生时,传奇指挥官清汐仍在亲自招收尽可能多的新兵入伍,当舒这一代新兵应征入伍时,这位大名鼎鼎的指挥官正在维奥拉执行任务,令蒙特耶的战士大喜过望的是,他同意在典礼上出席,在一片毕恭毕敬之中,蒙特耶学院的导师们向清汐讲述了一个名叫舒的学生,第一位如此年纪轻轻就被学院录取的战士。
当清汐授予这位神童夏斯拉头衔时,他问舒是怎么一直都能猜中导师们设置的哪怕是最狡猾的陷阱和情景的,年轻的钛星人礼貌地解释说,如果他是一名想要测试学生的导师,他通常会考虑在设置情景时该制定什么样的计划,然后尽可能阻止这些计划起效。与会的人士们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但当时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个钛日之后,监督舒那一代学习的导师们被解除了原来的职务,回到了钛帝国战事的前线。舒和其他见习生们一起被送往同一个战区,被完全纳入了火氏的行伍之间,并渴望着与入侵西方帷幕的阿拉肯人进行战斗。
在私下里,清汐和副官们谈论了舒的军事智慧和勇猛,正如他们希望的那样,他大有前途。然而,真正的考验——精神的考验,而不是思想的考验——还在后面。

将校的道路
夏斯·拉·舒对驻扎在帷幕地带的维奥拉火氏们的军魂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按照惯例,年轻的钛星人在军旅生涯的前四年要以某个猎核的火战士小队队员身份服役,然而,舒的前导师在指挥层里有老朋友,他们是同一辈的火战士。尤其是其中一个,凶猛的沙坎萨斯,对待这个让他的锻炼课程显得很蠢的年轻野心家并不是很友好,他会确保他以前的学生在每次交战中都被派到最激烈的战区,并且舒总是恰当地站在第一线,如果这个神童战士真的是为荣耀而生,他就完全能够以上上善道之名迎接挑战并取得优胜,如果他倒下了,那就这样吧——要不了多久,整个蒙特耶的事情就会化作遥远的回忆。
年轻的钛星人在火氏对阿拉肯族的持续清理中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在前往战区的途中,舒记下了水氏在与多腿种族的雌性孳秘师*打交道时所收集到的每一条信息,在阿拉肯人正式拒绝与上上善道联合的同一天,外交官们把这些精心储藏起来的信息发送给了火氏。在舒小队的脉冲弹丸出膛之前,他就已经对阿拉肯族生有带刃腿部的雄性的战斗教条做了分析,对他们奇异的军事能力的了解几乎和对自己种姓的了解一样透彻。
在他作为夏斯拉服役的四年时间中,猎核中的每一位士兵都知晓了舒的大名,他能在极近的距离上用脉冲步枪数次击退阿拉肯人的奇袭,并总能很快地把所能获得的任何优势发挥到极致。很快,舒就赢得了他的长官,夏斯·乌·蒙·奥卡的信任,随后信任又变成了尊重。在大网之战中,信任和尊重最后变成了永远的感激,在这场战斗中,舒将夏斯乌从缠丝穴陷阱中解救了出来,令他从孳秘师的卵鞘和随之而来的可怖死亡中逃脱出来。
译者注:孳秘师的原文为Oestromystics,推测由Oestrus,(雌性)发情期,和mystics,神秘主义者,结合而来,并且文中提到Oestromystics有卵鞘“egg-sacs”,因此使用象征“繁殖”的“孳”和“神秘主义者”相组合,译为“孳秘师”。
在作为火战士的服役期结束后,舒提供的“建议”实际上构成了他所属部队的绝大多数作战计划。夏斯·乌·蒙·奥卡是上上善道的坚定信仰者,他建议自己的手下尽早参加第一次火之试炼,而他的上司,猎核火刃,则非常高兴地表示赞同。不久,这位年轻的钛族战士和他的团队被送回维奥拉,以参与潜在的擢升。
火之试炼是一场令人痛苦难忘的经历,在战士种姓成长的测试中,严酷的逆境是一种常态,但在训练学校里,有些人还记得舒在无意间把他们的老同事害的颜面扫地的事,因此希望更严厉地测试他。舒被扔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实弹演习穹顶,他和他的团队被无数难以分类和无法理解的恐怖之物袭击。哪怕是他的聪明机智也派不上多大用场,最终,是他灵魂中的火焰决定了他的命运。当一个长着触手的大嘴怪物呼啸而来,要咬碎他的夏斯乌时,舒一头扎进了它的攻击路径上,被生生撕碎了。
钛帝国的战士在那天死去了,而且还不是最后一次。当舒从虚幻的昏迷之中被带回来时,他的导师告诉他,他的团队中只有“死”在这场磨练中的人才能通过试炼,但是,当他问到那些没有通过试炼的人时,得到的回答只有冷冰冰的沉默。尽管舒的灵魂中潜藏的某一部分在谴责这一点,但生还的喜悦和最热烈的愿望得到满足的兴奋暂时吞没了他所有的疑问。毕竟,夏斯·乌的头衔给予了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荣誉——驾驶战斗服的资格。
英雄战袍
虽然回到西方帷幕是为了积累作为火战士小队夏斯乌的经验,但还不到一个完整的周期,舒就被纳入了钛族军队的装甲精英队伍之中。他的师傅们和他一样好奇,他卓越的战术智慧和军事天赋是否能够转化为指挥战斗服的技艺。师傅们是没有失望,遗憾的是舒可不这么觉得。
在分析机蜂抓拍下来的舒身为火战士时期的镜头时,他的维奥拉师傅注意到,这个年轻钛星人的战术中,对近距离作战有着一种显的亲和力,甚至是一种渴望。监视他行动的火氏指挥官想要教他学会自我控制,理解作为辅助角色的视角。在这个年少有为的战士向夏斯·阿尔·托尔最高司令部报道那天,他立即被分配到侧舷战斗服分队的专业驾驶员手下。在资深步枪手夏斯·维·欧比罗泰的帮助下,舒学会了指挥战斗服的基础知识,并在此过程中学会了克制。
起初,舒私下里对自己被调到阿拉肯战争的后方感到沮丧。尽管他把自己的欲望藏得很好,但他一直梦想的是开一台危机战斗服,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战争的大局要比个人的欲望更加重要。他把自己非凡头脑的每一部分都调动起来,用来精通XV88侧舷战斗服的系统控制,在战斗服的驾驶矩阵之外,他把醒着的每个钟头都用来研究战斗服的规格数据和行动后报告。仅仅在一个受训周期内,舒在重型磁轨枪的测距和射击精度方面都超过了欧比罗泰本人。

一旦正确的训练计划得到遵守,欧比罗泰的火力支援核就被迅速派往帷幕地带,在那里,当他的团队把一个又一个有着巨大腹部的孳秘师打爆时,舒为自己赢得了一个新称号——年青的处决者。缩在猎核后方进行战斗的四年是舒迄今为止最难熬的一段时间,虽然只有他的导师欧比罗泰意识到了这一点,明明配备了技术最先进的武器和装甲,却不得不依靠更年轻,装备更少的战士代替他作战——舒再也不想忍受这种折磨了。
四年后又一次让人头晕脑胀的火之试炼后,因为服役时间足够长,也有足够的荣誉来换取夏斯维的头衔,舒最终如愿以偿,他被委托指挥最前沿的XV8危机战斗服。大家期望他能够迅速掌握它的武器系统,因为晨石指挥官本人即将在帷幕战争的最后行动中领导维奥拉的战士,她的的身边需要这颗星球能提供的最好的战士。
一场异常血腥的战斗很快在整个西方帷幕展开,在舒的肉体和精神上都留下了伤疤,一群迅掠虫从他危机战斗服的破损部分钻了进去,毁掉了他的大半个左腿,他看到许多值得信赖的战友遭遇了剖腹剜心的残酷终局,他们的战斗服被巨大的阿拉肯尊父撕碎。然而,舒很快就因在驾驶战斗服时流露的机敏和娴熟技艺而在晨石的指挥部中闻名,他被擢升为“萨兹纳米” ,与他的一位老导师一并担任晨石的贴身护卫。
在与这场战争的核心,可怖的阿拉肯三一议会交战期间,舒以十倍的成果回报了人们对他的信任,解开了阿拉肯人在建造巢穴时运用的迷宫般的逻辑模式后,舒和他的指挥官一起来到了阿拉肯茧船丝绸般的核心中。在那里,他和晨石合力发动了蒙特卡打击,将三一议会的三位成员悉数杀死,把阿拉肯永远地驱逐出了西方帷幕。
在回维奥拉的路上,悲剧发生了。当与茧船进行对接时,晨石的旗舰遭遇了阿拉肯迅掠虫的寄生,从通风口和管道中喷涌而出的虫群挤满了发着蓝光的走廊,也许是因为最后的恶意而进行的挑衅,这些虫子在火战士指挥议会开会的时候发动了袭击,在钛星人们手无寸铁,只有一身制服的时候擒住了他们。舒挡下了虫群,用他的身体尽可能地堵住了房间的门口,而指挥官和她的副官则趁机逃走了。尽管疼痛开始朝全身蔓延,尽管迅掠虫的毒牙一次又一次地刺穿他的皮肤,舒却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直至饱受蹂躏的身躯颤抖着倒下。
舒最后在一个医疗舱里醒来,他能看见外面熟悉的蒙特耶战斗穹顶,身上遍布着心理上的创伤,但没有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晨石本人守在床边,告诉他,迅掠虫袭击其实是一次火之试炼,整个事件都是模拟出来的。正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即使没有战斗服可以依靠,舒也出色地完成了保镖的任务。鉴于这一成就,他被提升为夏斯·伊尔——一名受训中的指挥官。更好的是,由于舒极为出色的完成了他的任务,德高望重的清汐指挥官答应,亲自教授他学习兵法。
大师的门徒
舒被送到了达伊斯主星,在那里他登上了坎吉山的顶峰,那里是清汐指挥官的道场所在,在仅有智慧和毅力可以借助的情况下,攀登陡峭的山腰本身就是一项极为艰巨的考验。然而,通过一套临时搭建的滑轮系统,以及一只被简易弹弓打死的雪猞猁的自重,舒最终一里地又一里地,艰难地爬上了险峻的山峰。
在爬上山顶后不久,舒发现清汐正在打坐,隐士盘腿坐在一个简单的悬浮座椅上。他那苍老的身躯虽已力衰,但依然散发着不屈不挠的威严之光。舒听说这位智者在达摩克利斯湾另一边视察殖民地时脊椎受伤而残疾,但出于礼貌,他没有多问——他是来寻求智慧的,不是来找人对打的。而在坎吉山,正是舒的队友决定了他未来多年的命运。
两名年轻的战士正端坐在清汐面前专心地冥想——其中一人后来自我介绍说,自己名叫夏瑟拉,同样是火氏指挥官行列的有志者,另一名沉默寡言但天赋过人的年轻战士叫凯斯。在接下来的艰苦岁月中,三个雄心勃勃的人变得宛如举行过塔利塞拉仪式的同袍一般亲密——虽然为了年长导师的认可,三人没少较劲。
清汐的每一位学生都有着不同的作战风格和与其匹配的军事哲学。舒内心的心深处的激情和投身战火的欲望让他被蒙特卡,“必杀一击”之道所吸引。而夏瑟拉则有着空育,“耐心猎手”之道所需的细心和一丝不苟。凯斯则是一个孤僻而奇怪的人,他的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他一直在精进莫纳特之道。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完美的孤胆英雄,一支只需要手头已有的物资就能取胜的一人军队。虽然模拟训练中得分最高的往往是舒,但他的同伴们也没落后多少。在彼此的竞争中,每个人都像在真正的战场一般努力地夺取成功,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赢得了同学们的尊重。
清汐在许久之前便通晓了钛星人的每一项军事科目,甚至更多。多年来,他把学生的能力磨炼至接近超人的水平,同时努力让他们鉴赏智者备选的其他策略。虽然当被要求以同伴的方式进行战斗时,大家都能表现得很好,但实际上,这只算是走过场,纯粹是为了确保导师的赞许。每个门徒都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不愿偏离太远。
钛帝国的战士们最终相继离开了清汐,他们的进修在合适的时间内完成了。坎吉山的顶峰赐给了他们新名字和头衔——欧舒指挥官,欧夏瑟拉指挥官,和莫纳特指挥官欧凯斯。虽然他们会继续在钛帝国的不同战区作战,但清汐的三个门徒都终将在历史上留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