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难时别亦难 第二章
太晨宫，寝殿内，白凤九与东华帝君彼此环抱。他坐于床榻边，她站立在他的怀中。他的手，圈的紧：“小白，我不是麒麟株。对吗？我去青丘遇见你姑姑，她同我讲了麒麟株的故事......”白凤九将他的脸埋在自己xiong前，哽咽回着：“你从未是麒麟株...东华帝君...从来都是我的心...我的命...”
【小白...莫要再丢下我了...】
【东华...我再也不会弃你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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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颜得了消息，同白真登时赶来太晨宫。诚然，也少不了连宋、司命和成玉。重霖在寝殿外守候。当他看到，在琉璃阁处，小殿下的转身，他便了然，自家老神仙有救了。尽管，老神仙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重霖正心生感慨，殿内，传出白凤九焦急的声音：“小叔父，你快看看东华。方才，东华吐了好多血。”要说女人，真是水做的。东华帝君仰头，拭去她眼角的泪珠：“无妨。只是调幅妙义渊，费了点修为罢了。”白凤九又恼又心疼，揪了一把自家夫君的耳朵。“嘶疼小白~”司命和成玉瞅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昔日天地共主，当着他们的面：憋着嘴，楚楚可怜，委屈巴巴，冲着一个三万岁的小丫头，撒娇喊疼，皆是瞠目结舌。相互递着眼神：这是帝君？啊应该是吧~。唯有连宋面带忧思。白真见到两百年不归窝，一回来就往太晨宫跑的小侄女儿，恨不得劈她两掌。【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女大不中留，没出息！】扫了一眼东华帝君惨白如纸的面容，甩袖，别过脸。所谓：眼不见为净。【罢了，回来就好...小丫头，清减了不少...】白凤九以为确实是自己下手过重，急忙缩回手，似乎觉得不妥，又揉了揉东华帝君的耳朵，为他减轻痛楚。殊不知，这一拉一扯，牵动了他的半心之伤。痛的不是耳朵，而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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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折颜已闪身到东华帝君跟前，为他把脉。面色逐渐沉重。按住脉门的手，急速幻出一粒丹药，化气，渡入东华帝君体内。白凤九有所察觉，再者，今日的东华帝君太过蹊跷，那一摊子血，绝不是如他说的那般简单。还有...凤羽花指环。于是，侧头问：“如何？”东华帝君示意折颜不要告诉他的小白。折颜无奈，自知拗不过这位昔日同窗，只得应了下来。白凤九先声夺人：“小叔父，东华究竟怎么了？休要瞒我。”
东华帝君：“小白，我...”
白凤九打断，轻咬嘴唇：“闭嘴。”杏仁眼盯得折颜浑身不自在。折颜轻叹，手心手背皆是肉啊！只说了句：“他不好。”随后，转过身，背对着二人。东华帝君顾不上折颜，安抚小白要紧：“老凤凰怕是老糊涂，医术不比从前了。小白，我当真没事。”白凤九抚上东华帝君的头发：“事到如今，你还要诓我？东华，莫要当我傻子。我能感觉得出，你不好，很不好”眼泪吧嗒吧嗒“既说你无碍。那么，你告诉我，为何你的头发泛黄如枯草？为何你面如白纸？为何你周身充斥着药香？为何太晨宫的花树失了朝气？你给我的凤羽花指环，为何有赤金血？为何不在太晨宫见我？为何白檀香愈发浓郁？你想掩盖什么？”东华帝君被一连串的“为何”，堵到哑口无言。张张嘴，却是寻不了措辞。他的小白变聪慧了。
白凤九：“你有事瞒着我。是与不是？”见东华帝君，依旧否认，又看向折颜“小叔父...东华到底不好在哪儿？”折颜一改方才的严肃，嬉笑说：“没什么大碍。也就费了点修为，损了点心脉。”白凤九侧身，询问连宋。手里紧攥着衣裙：“连三殿下...此话当真？”连宋踌躇不前，他想反驳折颜上神的话全是假的。可是，东华帝君传音于他，拿成玉做要挟：若是他敢多嘴，东华帝君会将成玉打下凡尘，受轮回之苦，永不可再回九重天。果真是狠绝的昔日天地共主。遇到小凤九，更是毫无顾忌。连宋点头，表示确如上神所言。白凤九颤声说：“真的么？”东华帝君微笑：“千真万确。小白。”白凤九挣脱东华帝君的怀抱，语气疏离“我要的并不多，一句实话而已。很难吗？”白凤九捶着自己的胸口“我这里...难受...有东西压在这里...好难受...你们分明有事瞒着我...为何不肯...告诉我...”成玉走近，搂住她，轻拍她的背。白凤九离东华帝君几步开外，恰好是伸长手臂，刚刚挨到白凤九衣裙的距离：“小白...咳咳咳...过来...”当刻，东华帝君的双腿好似千斤重，没法起身。如坐针毡。【小白...我快要死了...叫我如何...开口...】低头，打理衣襟，以此来掩饰眼里的酸楚。白凤九听见咳嗽声，本能的往东华帝君处靠近了些许。其他人，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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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哪里能忍受自家小侄女伤心难过，当即冲折颜不耐道：“老凤凰！帝君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他亦很想弄清楚，东华帝君为何这副样子。这一窝狐狸，还有这位尊神，全是他折颜拗不过的主：“东华他，中了秋水毒。心...脉...确实受损。”在东华帝君的怒目下，道出一半藏一半。他传音给东华帝君：“九丫头如今，心思越发细腻。你明白已然瞒不过了，莫再挣扎了。”守在门外的重霖，心急如焚。他琢磨，小殿下应该要知道自家老神仙为她所付出的一切。他不懂情爱，他只晓得，自家尊神，从未对哪位女仙这般上心过。甚至，上心到为了她剖心。“秋水毒？为何？”白凤九深深吸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胸口，阵阵清晰的心跳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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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中毒，是为了小殿下。”重霖依照本心，第一次忤逆了东华帝君。东华帝君闭目。完了...
白凤九：“是为了我才中毒的。是这个意思么？”
重霖：“是。”
白凤九：“为何？”
重霖：“姬蘅公主，以其父，孟浩神将之鳞片，逼迫帝君休妻，从此，帝后之位永远空置。姬蘅公主乃孟浩神将之女，孟浩神将曾救过帝君一命，是以，帝君给予孟浩神将一份重诺，那便是，保全姬蘅公主。帝君不肯休妻，所以，将姬蘅公主的秋水毒全数渡进了自己的身子里。帝君为了小殿下，毁了孟浩神将的龙鳞。也可以说是...毁了那份重诺。”这是一个晴天霹雳。对于白凤九来说，此刻她听到的，仿佛是旁人的故事。只问了一句：“为何不告诉我？”
重霖：“梵音谷之时，小殿下困于蛇阵，帝君为了救小殿下，卸下九层法力。大婚之日，帝君没有来得及赶回来，一是因为姬蘅公主的要挟，二是因为妙义渊坍塌。帝君为了天下苍生，在仅仅只有一层法力的情况下，调幅妙义渊。......”重霖把一切都告知了白凤九。白凤九脑子里“嗡嗡”作响。两百年...两百年的逃离，却是这样的结果...她错了...怨错了...以为错了...离开错了...原来他是爱她的。尽爱她爱到剖心来证明。那只是她一时说来垫底的话，他怎么就当真了呢？那么智慧的尊神，是有多绝望，才会相信剖心为证，她就会回来？原来那枚凤羽花戒，是他的心...她侧身看着东华帝君：“秋水毒...我要看。”
东华帝君：“我怕吓到你。不看，可好？”
白凤九大喊：“我要看！”东华帝君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小白发脾气。乖乖撤下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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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毒可怖的纹路，立时显现。白凤九惊到后退两步，成玉稳住了她。握着她冰凉的手，给予支持。白凤九喘息不止。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她的夫君，为了她谋划一切，宁可失信于旁人，渡了秋水毒，也不愿休了她；为了她的一句戏言当真剖了心，只为让她知晓他的真心，护她周全。他为了苍生选择一人独子抗下所有，以命换取四海八荒得来不易的太平。而她却在自己夫君最需要她的时候，决绝离开，生生让她与她的夫君错过两百年，让他与滚滚骨肉分离。她都做了什么混账事啊！白凤九后悔自责。东华帝君看到他的小白泪流满面，心疼的紧，害怕她背过气去，赶忙隐了秋水毒。他的小白还是笑的样子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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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九急了，冲到东华帝君面前，跪坐在地，胡乱扒拉着自家夫君的衣衫，犹如哑巴，咿咿呀呀。东华帝君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他怎能让他的小白总是为他伤心呢？眼下，小白已哭到不能自已，半个字都说不出，这使得东华帝君愈加心痛。东华帝君极其温柔地握着小白的手：“小白，不妨事。服了折颜的药，已经好许多了。只不过样子吓人且难看。还是不看的好。”白凤九不听，挣脱开，继续拉扯东华帝君的衣衫：“...折损...修为...”抽泣着，好容易挤出几个字。折颜传音：“本就所剩无几的修为，确实不适宜这般乱用。这里皆是自己人，方才都瞧见了，还有何惧？你可是四海八荒的主心骨，放心，谁都不会多嘴的。眼下，九丫头情绪不稳，顺了她的意吧。”东华帝君听了折颜的一番话，也担心，此刻小白情绪激动，恐会出状况，只好顺着她的意，再次撤下法力。偏偏这个时候，胸前的衣襟被他的小白拉开，触目惊心的伤疤就这样冲进白凤九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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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不是故意要煽情。只是，200年积压的情绪，在知道真相后，会爆发。人的在突然遇到某事的情绪，会因为突然，有些短路，到反应过来，就会发泄出来，是无法控制的。。然后再到接受现实，慢慢平静。而且，听到的跟亲眼看到的，那种感受是不一样的。所以小仙笔下的凤九，情绪上会有些激烈。她的愧疚不光是对于帝君，也有滚滚。当下，每个做母亲的都会想到孩子～赴死那是后话了～小仙一直在想，如果小仙是凤九，听到了，看到了，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举动～但是想的出，写不出。。。文笔实在羞涩～最后。。如果觉得哪里有些肉麻（开头）。。我很抱歉～😔😜那个。。小仙废话比较多～不好意思～可能有点拖沓～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