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蒙辩证法
启蒙驱散黑暗, 透亮映入眼前, 我从绮梦中醒来,诞生出了我的神话, 神话默许了我对世界的敬畏,但意味着愚昧、无知, 也一直无法去除内心的畏惧, 我便换以启蒙为行, 以理性替代愚昧, 以知识替代无知, 用探索的精神替代全然的信仰, 我来到经验和理性的世界, 用逻辑推理着世界的大厦, 用经验探索眼前的边界, 却经不住我自身的怀疑——这真的能认识到世界嘛? 我无法确认,恐慌不已, 可是突然发觉, 原来是我认识不到真相而已, 原来我眼前的是一部分而已, 原来是我忘记了,我应该安抚我的心, 至此我才明白理性不能承载一切, 原来世界不是直观的可觉, 而是世界与我一起。 通过我自身,我认识了我自己, 世界也通过我自身,世界认识了她自己, 一切探索与思考是在说我在活着——一直感性的活着。 至此,我成了世界的镜子,世界成了我的镜子, 我是我的感性主体,我是主体感性的认识。 我虽有矛盾、冲突,但也丰富的活着, 我存在于世界,否认一切关于自身的认识, 因为感性主体也不是直观可觉, 否则世界为何如此精彩? 否则我如何创造世界? 到这,我成了我,永远把握不到的我, 我是他,永远把握不到的他。 直到轰隆的现代, 冒着黑烟滚滚而来, 理性变得单一,失去了他——多彩的纬度, 与我同在的他者, 已经变成他人——话语中纯粹的他人, 他者的消失, 让我变得没有了爱,我不能再爱自己, 更不能去爱他人, 孤独就此到来。 我愿追寻信仰,与生相伴, 或者不再沉沦在世,日日常常。 可理性变成纯粹的目的,也越发的狂妄, 它构建了囚牢般的港湾, 不得不停靠在此。 可我之所以是我,是我以自身为我,而不是自当手段。 我愿再造诗歌田园,通达自得,悠然当下,宁静致远,田园牧歌, 不愿沉沦于世,奴役自我,掠夺自然,赶于当下,逝于憾然。 这就是我新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