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肉】【全力回避flag酱】一日千回 轻小说 ④
第一章 - 『flag酱，勤学苦练』
还是在天界。
flag酱从虚构世界的传送门里走了出来，长叹一声。
「唉，又没能回收成...」
她接受特训也有些日子了。在这期间，路人男不断作死，立下了一众死亡flag，像是什么『台风天想出去看海』啦，『单衣赤手就去爬山』啦，『跟名侦探柯〇投宿同一家旅店』啦......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死不了的。但即便如此，flag酱每一次都没能成功回收他的死亡flag。
路人男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她尽收眼底。路人男跪在她面前求助的时候，便无心思考，一心只想着救他了。
（再这么下去，想做个独当一面的死神，也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呀，269号」
一个稳重的男声传来，原来是神大人。
他今天穿了件原色的夏威夷衫，呃...很难看。配上那头长发，说他是某个卖不出去票的老年乐队成员，大概也没人会感到奇怪。
「特训进行得还顺利吗？...话说，面色不太好啊」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您费了这么大功夫才创建出这个虚构世界，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连一次都没成功过」
「这也是个事。我也尽力设了很多俗套的，烂大街的死亡flag，但是效果...」
这个虚构世界的场景与各类情况，都是神大人亲自设置好的。
「拿『跟名侦探柯〇投宿同一家旅店』来说，应该是个大概率回收成功的flag才对」
「话虽如此，不过在罪犯要对路人男先生行凶的时候，我助了他免于一死——随后，路人男先生打了110，警察过来把那个罪犯铐走了」
「那这个名侦探存在的意义不就没了吗......」
纵然是柯〇那种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名侦探，也未必见过这种场面吧。
flag酱紧紧握着她的大镰刀，回想起这段时间不中用的自己，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我周而复始地训练，到头来，却净是做些无用功。怎么做才能完成回收任务，我也渐不明晰了」
神大人捋了捋胡子，心中暗想：
（我也希望269号能出落成一个独当一面的优秀死神）
不过，也不能是像这样每次都狠不下心来，都要帮上一帮；这可就麻烦了。死神的职责本来如此，若总是心慈手软，又置人间的秩序于何地？
要是这样的话...
「要不要找其他人聊聊，交流下心得，如何？比如——那边的13号死神——之类的」
说着，神大人手指向宫殿的某处。
那是一位身着黑色法袍，浅绿色头发的丽人。知慧而绰约，背挺得笔直，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诶，真漂亮嘿！」「13号小姐真有气质！」
即使在尖子班里，她也是名列前茅的选手，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flag酱朝她投以崇拜的目光。
「13号小姐，可真是个众星捧月的人物」
「的确。以她的水平，也许会从别的角度给些创造性的建议」
神大人一溜小跑上前，热情洋溢地招呼13号死神：
「找你有点事，占用两分钟行吗」
「干嘛啊神大人，别又是叫我试穿那件土掉渣了的T恤吧？您要再这样的话，可就要立起『搞职场骚扰的油腻上司』这个死亡flag咯」
「可不敢可不敢，今儿个有别的事。...额，怎么一副现在就要弄死我的表情？」
神大人浑身打着颤，一把把flag酱拉到13号面前。
「我希望你能听听这孩子的烦恼，跟她沟通沟通——拜托了」
13号死神注视着flag酱那件写着『死亡』的T恤，若有所思...
她的眼神似带着几分怜悯，开口道：
「你这是受了神大人的惩戒了吗？要穿着这么老土这么难看的T恤」
「不，不是的，那是因为...」
毕竟是在神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自己也不好附和她的观点。
不过，神大人可不知flag此时内心的矛盾。他自顾自的解围道：
「这是她自己要穿的咧。她说这件衣服『外观真不错！』，这算是给了很高的评价了。」
「这，这样的吗...」
13号陷入了自我怀疑。
然后，她温柔地笑着对flag酱说：
「对不起哦」
（我的品味，遭了她极大的质疑了！）
flag酱一时不知所措。
13号一改刚才的盛气，对flag酱问道：
「那么，269号死神。你所谓的『烦恼咨询』，具体是怎样的呢？」
flag酱于是讲明了来意。
她连一次都没成功回收过他人的死亡flag。
因此，神大人为她专门打造了一个虚构空间作训练场，她在那里很是刻苦地练了些时日，但收效甚微。
「我该怎么做才能成功呢，求您指点一二」
13号显得很为难，
「我不擅长提点人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法袍微微掠起，她冷冷地转过身去。
flag酱不甘心地绕到她身前......
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实在是拜托您了！我也想做一个能独当一面的死神！」
她稽首的姿态，震惊了13号——也震惊了神大人。
「2，269号死神，快起来」
「我不起来。训练了这么多次，我从路人男先生身上也学到了点。只要下跪加嚎啕，事情就有的办了」
「这和特训的初衷完全不一样啊？！」
神大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13号大概也绷不住了，手一拍脑门，同样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解决的。」
「不胜感激！」
flag酱的小脑袋更往下低了几分。虽说这是受了“惯犯”路人男的坏影响，但不得不说，她的姿态确实很美。
「那么，269号，让我看看你训练时的态势吧，就像在『虚构世界』里做过的那样。」
flag酱，神大人和13号一起来到了虚构世界的传送门前。
神大人在空中幻化出一套显示器和键盘，开始输入指令，调整虚构世界的设定参数。
「这次特地把难度调低了......改成路人男会接连不断立起死亡flag的模式了，尽力去做吧。我们就通过这个显示器观察你的表现。」
「好，那我去了！」
flag酱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情，打开了传送门。
◎要是爆发了丧尸狂潮，会怎么样呢？
路人男独自在公园里踱步。
他手持一根金属棍，面色凝重，警惕着周遭的一切。
现如今，世界各地都爆发了丧尸潮，哪怕只是在外面闲逛，也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绝不可有半分大意——
<沙沙，沙沙>
附近的灌木丛里传来声响。惊惶的路人男害怕地缩成一团，把金属棍举在身前。
（要来便来罢！你们这帮死人骨头！）
路人男开始虚张声势了。突然，灌木丛中，窜出一个黑影......
原来是只小猫。
路人男一下子就泄了劲。
「怎么是只猫啊......」
「立起来了！！」
flag酱举着一面写着“死亡”的小旗子，出现在他面前。
「诶呀，这不flag酱吗。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又立了什么死亡flag了吗？」
「丧尸潮近在眼前，却说出『怎么是只猫啊』这种话来，这可是板上钉钉的死亡flag！......嗯，他们大概也过来了吧」
灌木丛中猛地扑出十几个丧尸来。他们走得左摇右晃，速度却出奇地快。
路人男有点慌了，撒腿就跑。
「喂！flag酱，这回你怎么不着急不着慌的？」
（肯定的啊。不光是神大人，13号小姐也在注视着我......这次，一定要把路人男先生的死亡flag回收掉！）
路人男从公园跑出来后，发现路边停着一辆车。
他一边提防背后袭来的丧尸，一边观察车内的情况。flag酱指了指主驾驶：
「你看啊路人男先生，这上头还插着钥——」
话还没说完，路人男就向前冲去，flag酱连忙跟上。她跑得有点急，戴着骷髅发卡的黑色短发一晃一晃的。
「路人男先生，咱不开车跑吗？！」
「发动机怎么也启动不了，后座应该有丧尸藏着。尸潮当前，再去开车，可是妥妥的死亡flag啊」
「嗯...诶，你看，那边有栅栏。翻过去之后咱们应该就安全了」
「那也是死亡flag。翻栅栏的时候，被丧尸抓住脚可就坏了菜了。玩完。」
「那边有卡〇空的直升机」
「会坠机的，咱不坐！」
路人男势如破竹，接连避开了数个死亡flag。这会该轮到flag酱着急了。
两人来到购物中心。入口处用胶合板之类的材料筑了防御工事，是特意作来抵御丧尸侵袭的。
「大伙，都在这驻扎下」
「虽然翻来覆去总是那几样，但食物和建材都还是有的」
路人男和门卫打了个招呼，得以进入。按之前的经验看，除了路人男，谁也看不见flag酱。
里面的人们或做着各种各样的工作，或神情木然地呆坐在一旁。
路人男对着flag酱讨嫌地笑了笑。
「这里应该安全。大概也不会再立起死亡flag了。」
「可能是吧。插句题外话，路人男先生有什么梦想吗？」
「挺突然啊。也是啊——要说梦想的话，把除我以外的其他男性全感染成丧尸，让全世界沦为我的私人后宫......」
路人男露出一副猥琐相，大谈他的渣男梦。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缄了口。
「哎呀，好险好险！刚才差点又要立起死亡flag了！」
「嗯，什么意思？」
flag酱的目光偏向了别处，吹起了口哨——不过完全吹不出声。
因临尸潮，『谈论以后的梦想』也成了死亡flag。要是说出来，大概率会死。
（又失败了吗......看来，看来要逼我使出杀手锏了）
flag酱在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
上去就握住了路人男的手腕。
flag酱内心似有热浪翻涌，却也坚持了下来。她使出浑身解数，小鸟依人地伏在路人男肩上，娇声耳语道：
「呐，呐，我的路人男酱」
她轻语着，诱惑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时不时还抛个媚眼。可能是第一次做的缘故吧，显得略有些生硬。
「随我花前月下......莫，莫负了大好春宵！」
不过......
此时，路人男的脸板得像个判官。
「你，打算让我立起『离队缠绵的恋侣』这个死亡flag，是吧？」
「什么！」
flag酱面红耳赤。自己精心策划全力以赴的美人计居然根本不奏效，实在教人难为情。
「你呀你呀，心里真是藏不住事」
路人男颇有几分嘲弄。
「倘若是再性感点的伊人，我大概就沦陷了吧。至于对flag酱，我可没什么想法，做得再多也没用的」
「有用没用，不如试试看咯？」
说着，flag酱舞动手中的大镰，杀气腾腾。路人男见势头不对，赶紧撤退。
俩人你追我逃，你来我往，你围我突，你堵我破。
几个正在工作的孩子见路人男这副狼狈相，纷纷投以冷眼。
「那人抽风啊，先是自言自语说恶心的梦话，现在还跑上了...？」
「切。渣滓罢了，由他去吧，咱们干咱们的。」
flag酱闻听此言，眉头紧锁。
「说人家是渣滓，也太过分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也没办法。毕竟从这贪了一堆罐头，吃了个溜干净」
「那几个孩子说的可真不冤枉你！」
就在此时，
购物中心的入口处传来一阵轰鸣。
号啕之声随处可闻，人们纷纷逃往建筑深部避难。随即，大量丧尸冲破大门，鱼贯而入，仿佛是专门过来追击他们的。
「防御工事被破坏了啊」
路人男和其他人一起逃跑了。
不过，
刚才嚼路人男舌根的那个孩子摔倒了，别的大人却只管自己活命，压根不顾他的安危。这样下去，过一会他就要“葬身尸腹”了。
路人男本来打算弃置不顾的......但他还是毅然回头，向右奔去，用那根金属棍抵御来袭的丧尸，去救孩子。
「这里我来对付，你先跑！」
对于这种发展，flag酱很是欣悦。
「成了。面临尸潮，人渣浪子回头也是死亡flag！终于能回收——」
路人男很快就被四面围上来的丧尸抓住，被摁在地上。
下一秒，他大概就要见阎王了。
但就在此时......
（......！！）
flag酱的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动了起来。
她挥动大镰，霎时间，纠缠路人男的丧尸们就被一一诛灭。
路人男都快吓哭了，不断向flag酱道谢，但此时的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明明神大人和13号小姐都在注视着我......）
这次，又重蹈覆辙了。她直流冷汗。
别过路人男，flag酱就犯了愁，心里止不住地打鼓。犹豫再三，她还是打开了天界的传送门。
屏幕前面，13号抱着膀子等着她，神色严肃，压迫感写在了脸上。边上站着的神大人都忍不住凑过去求情：「咱一会...别下死手？」
「269号」
「的...到！」
flag酱小心翼翼，仿佛长官面前唯唯诺诺的士兵。
「你为什么要救那个『路人男』？那就是一个靶子——说是个程序也不过分吧？」
「路，路人男先生他为了救孩子那么努力，所以......」
13号沉重地长叹一声，无可奈何。
她冷眼相视，目光中透出失望，缓缓开口：
「先说结论。你压根不适合做死神，也绝无可能胜任这份工作」
「诶......」
「好了。身为死神须得心无杂念，回收要做到快刀斩乱麻。」
神大人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但是，对一个程序你都能动以真心，投以同情，这都算不上指导之内的事了。如果是功夫不到家，我自认还能帮你的忙；不过要是性格上的缺陷，对不起，真的无能为力。」
（13号小姐，她也放弃我了......）
flag酱如受当头一棒，默默低下了头。
神大人抚了抚久未打理的胡子，心想：
（我明明能感到，温柔的269号应该能成为一个前所未有的死神啊......）
这么下去，也就是瞎驴拉磨，原地打转。看来要让她完成蜕变，不下点猛药是不行了。
神大人拉了拉13号的衣角，小声问道：
「就没有什么好法子了吗？」
「我看悬。269号太过优柔寡断了，这会阻碍她进步。不过嘛......」
「不过什么？」
13号那深邃的眼眸望向空中，
「让269号体会些『甚于温柔的感情』，说不定就能破局。比如说『在同僚面前争口气』啊，『做死神中的佼佼者』之类的」
（嗯，确是新颖的提案。不过，感觉这么功利的想法和flag酱有点不搭啊。既然如此——）
神大人忆起了之前和flag酱的谈话。
「难道，你把『路人男』当成一个异性看待了吗？」
「不...不是不是，您这叫什么话！我的对象只是个程序，只是个活靶子而已嘛！」
（那时的269号，虽然斩钉截铁地否认了）
但那副神色瞒不住人。分明就是个热恋少女的形象。
那么，以这份热恋的心作为『甚于温柔的感情』，岂不就是现成的猛药了？
理论存在，实践开始。胸有成竹的神大人拍了拍13号。
「神大人，您打算怎么办？」
「我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方案捏☆」
看着面前吐舌头卖萌连带抛媚眼的神大人，13号烦得够够的了。
到了第二天。
flag酱早已站在了虚构世界的传送门前。因为昨天被13号训了一番，她有点无精打采。
神大人温和地说道：
「那特训就开始咯？」
「好的」
「对了。今天的设定基于昨天的『尸潮末世』，但为了提起你的干劲特地做了些改动」
flag酱有点惊讶，小脑袋往上一仰。神大人则跟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乐得开心，一副「到那就明白了」的表情。
flag酱于是打开了传送门。那里变成了......
（坟地？）
墓碑林立，鬼火荧荧。路人男就在其中一块碑的后头，身旁还有位素未谋面的女子。
「神大人，路人男旁边的人是哪位啊」
「她叫『路人美』。路人男的女朋友。」
「诶，那个人吗」
「对的......诶呦呵路人男先生，真是个好色之徒啊」
的确，路人男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的两座大山，一脸陶醉。
flag酱只觉气血上涌，怒从心头起。
（我，我使出『你我幽会吧』这样的美人计时，他可是出奇地冷淡啊......！）
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怒从何来。
「神大人，这回一定，不取他狗命，我就不叫flag酱！」
「嗯，好，你加油......」
flag酱迈步朝着路人男一行走去。
她那杀气腾腾的背影，让神大人都心下一惊。
「有点吓人。拿『甚于温柔的感情』这么一刺激，居然还有超出预料的效果......那么，她能不能打破内心的桎梏，完成蜕变呢？」
◎要是在墓地缠绵，会怎么样呢？
转眼间，天幕已挂起了点点星光。路人男与路人美正依偎在这夜色里。
「等等啊路人男，带我上这荒郊野岭来，是想干点什么呢？」
路人美娇声问道。
频送秋波的眼神，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一不在挑逗路人男的色心。他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还流着涎水。
「还不是来邀你幽会的嘛宝贝。特地来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想干点什么，你心里不明镜似的吗」
路人男轻抚着路人美的腰。
「不要嘛，太下流了啦。很痒的」
「嘿嘿嘿，啊哈哈哈哈」
路人男怀着这份对破处的憧憬，坏笑了起来。
但很快，他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危险正在迫近。
（刚才这情形，难不成就是之前和flag酱经历过的『离群缠绵的恋侣』......）
「立起来了哦？」
不出意料，flag酱现了正身。
「果，果然还是触发了，flag酱你......」
「没错。我的拳头，已经硬了......」
flag酱虽是一脸笑容，也掩不住她强烈的杀意。俗话说，杀人不眨眼，从开始到现在，她可连眼皮子都没动过一下。
「这孩子谁啊」
路人美警惕地盯着flag酱。
不知为何，这次好像其他人也能看见flag酱了。
「哎不是，你谁啊你？」
「我和路人男先生的交情，也不过是他什么时候立，我什么时候来而已」
（flag酱？！）
挺正常的事这么一说，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路人男的脸唰啦一下就白了。
路人美青筋暴起，一把就薅住了他的衣领子。她的眼睛此时红得骇人，比起先前的丧尸有过之而无不及。
「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吧，路人男......？」
「都，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啊，都什么时候立什么时候来了？！」
「所以说不是那个意思！」
在这剑拔弩张的三角恋现场，flag酱居然刷起了N站。
（f，flag酱，为什么......要给我和路人美从中作梗？！）
路人美把路人男往前一撒，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了。
「真是煞风景。我先走了！」
「等，等等啊我的宝！再待会呗」
路人男连忙追了上去。flag酱便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就算哄得回来你又要干吗啊？我想想......应该不是『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之类的吧？」
「还真是」
「来真的啊！......但是啊，在这一度春宵可是犯法的」
说着，flag酱伸出一根指头来，
「根据《刑法》第188条规定，公然亵渎诸如墓地之类祭祀场所者，触犯亵渎祭祀场所罪。也就是说，这次的死亡flag放到日本也是妥妥的犯罪！」
「就现在这个到处都是丧尸的末世，哪来的什么刑法啊」
「嗯...」
此话一出，flag酱也犹豫了。诚然，所谓『这个世界』里头压根就没警察或者军队，就算有，也早消灭了。
路人男乜斜着flag酱，满腹狐疑。
「你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那，那是因为......啊，路人美小姐有危险！」
flag酱直接选择闭口不谈这个话题。
不过，她说得对，路人美此时的确被丧尸包围了。路人男挥舞着棍子，冲破了包围圈。
「路人美，别管我，赶紧跑！」
「她早跑了诶」
正如所言，路人美自顾自跑了。
「这么一本正经能让别人给他处理的男的，跟你？想得美！」
「路人美！！」
这下想犯罪也没得犯了。路人男仰天长啸，悲痛万分。
那之后，路人男总算也甩开了丧尸。
「切。看来躲过一劫。」
路人男对心不在焉在旁边踢石子的flag酱说。
「这次，你有点怪怪的啊？」
「怪怪的？」
「故意说煽风点火的话，又一棒子打散了我和路人美——」
路人男放胆朝着flag酱的方向迫近了些。
「难不成，你吃她的醋了？」
「啊，什么？！怎么可能！」
本就怀有心事，听了这话，flag酱止水的心忽然荡起阵阵涟漪，目光游离，手忙脚乱。
「因为flag酱你今天的性格像变了个人似的」
「都说了你又要闹哪样嘛，像路人男先生这种废柴，根本就不是我的菜。只不过偶尔也能看到你为数不多的闪光点而已！」
「啊，谢谢」
「首先咱说，就像路人美那样式对你一个不管二个不问自己脚底抹油就开溜的人渣好在哪了？就因为她胸大吗？」
flag酱悲哀地看着自己胸前，
「反正我就是个平板，真是抱歉了。路人男先生看人从来只盯着胸，别的地方多看一眼都嫌费视力，不是吗！」
这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说完，flag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很快，她就恢复了理智。
（我的这番话——把我争风吃醋的心全给说漏了！......路人男先生会怎么看我呢）
她仰起头望着路人男，眼神中既有些许惶恐，又有几分希冀。
没成想，路人男发出了桀桀的笑声，一脸的邪恶。
「原来如此。flag酱原来是喜欢我啊」
「哈？！」
「要么说帅哥也不容易呢。不过不好意思，我对平板可没兴趣。像路人美那样有如大蜜瓜的才......」
觉得招女孩子喜欢，就沾沾自喜没完没了得贬低他人，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
flag酱一言不发，默默抄起了大镰。
「吓唬我可不好使啊。死神是不能直接动手的吧？你干嘛，诶——」
墓地里，路人男临终前的哀号回荡久绝。
◎重返天界
flag酱从虚构世界回来的时候，神大人满脸喜色地迎了上来，好像是刻意在这等着的。
「辛苦你了，269号。感觉如何？」
「成功回收路人男先生的死亡flag，这还是头一次」
「哎呀，你这不是做到了吗！......不过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啊」
「是，是我自己动的手」
神大人一下子严肃了许多。
「那可不成。自己下手索命是不合规制的，万万做不得」
「对不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成功回收他的死亡flag，迄今为止还是首次。在成为一名优秀死神的路上，这也是了不起的尝试」
神大人一边鼓励她，一边思量。
（13号所言极是，给flag酱上一点『甚于温柔的感情』——也就是热恋的心，这么一刺激，就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效）
比起原地踏步，这就已经好很多了。以后也时不时调整一下设定，做些改变，激一激她吧。
（对了，既然提到『改变』......）
把269号和『那孩子』搭到一块会怎么样？
神大人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位青发的天使。
有个想法，让温柔的flag酱和她一块在虚拟世界修炼，说不定能收到良好的反响。
（并且，死神和天使的任务是背道而驰的。让她俩互相竞争，从中她应该能有所收获......）
神大人构思得出神。
「神大人，实在是谢谢您了」
flag酱再一次对神大人表示衷心的钦佩。
如此煊赫的大人，不仅从来没打算放弃自己这个拖后腿的，还给了自己许多锻炼的契机。
「在您身边工作，我实感无上荣幸！」
「哈哈，你这么说我也很高兴......哦对了，给你特地又做了件衣服」
神大人拿起叠好的黑大衣，骄傲地展开来，
「你看，后背还霸气地写着『生涯死神』四个大字。够有范吧？」
「......」
此时的flag酱，恰似一个被爷爷送了老土衣服的孙女。
爱，是真的。
土，也是真的。
她深切地体会到了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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