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和恶心的梦

昨晚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关于故人和飘摇的大海。我们在海上一艘小小的船上，小得像少年派和老虎的那艘船。船周围围着很多鱼，三四十厘米长，咖啡色，一张嘴，露出满嘴尖利的牙齿。那些鱼有时向着船游，像在抢食船底长出的藻类与青苔，有时围着船游，像进行鱼群的一场仪式。

船上的时光无聊又美好。看看鱼，聊聊天，坐在船上，不等靠岸。聊天的内容随着梦醒已经记不起，总归是些无聊的杂事和偶尔深入的人生意义。

第二个梦非常恶心。

梦到我有一只小狗，小得一个手就放得下。

小狗欢快地向我摇尾巴，在我腿上蹦蹦跳跳。然后小狗舔了我额头和下巴。我用纸巾擦拭，擦下来黄褐色的东西。梦里的我气急又恶心急，用肥皂和酒精洗了无数遍额头和下巴。

我却不知道小狗去了哪儿。

事实上我也没有责骂小狗。

早上七点多被闹钟吵得半睡半醒的时候，一年级的小侄女已经起床，准备去上学，过来喊我起床。她很喜欢我，来我家除了玩手机，总要看我在干什么，然后模仿我。她跑到我房间，撸了一把在我枕头旁边睡觉的猫，抱着我的脸叭叭叭亲了好几口。那种亲法师承我妈，额头，鼻子，下巴，两颊，一共五下。我无可避免地又想起小狗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