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之下』末日倒计时(一):终焉的开始
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么,也许是回到过去吧。
黑衣男子坐在人类世界的废墟上略带忧伤地笑道。
——愿望啊,要一只冰淇淋!
茶色双马尾的小女孩灿烂地笑着,身后是一大堆血肉模糊的尸体。
——我,只是想要被爱而已。
浑身绷带的少女绝望地抱着最后一名亲人的尸体哭泣道。
——愿望?谁需要那种东西,既然一切都将属于我,何谈这种弱者的妄想。
隐形者第一次现出真正的样子,面部纹满了难以看懂的符文,他将双手攥拳伸向面前曾是多元宇宙的虚空,任由星沙从手中滑落。
“不久的将来,万物将臣服于我脚下!”
第一纪元,S.I.N.S
很久以前,曾有四个人被任命为了第一任四重审判,但在某一天他们却诱发了湮灭事件,之后则悄无声息地脱离了Omega时间线,拿走了可以用于侦测多元宇宙动态的宝物『星眼』,而去向无人知晓,只知道有一只名为『四重罪孽』的破坏者队伍就此出现。
——三年前的一夜。
“SEVEN DEADLY SINS,七宗罪,这便是获取『异常力』的最佳途径。”
Debug看着雕像上刻着的壁画,逐字翻译道,言语之中少见地流露出了激动之情。
“七罪?那是个啥,能吃么?”madness咧嘴笑道,她似乎根本就不关心来到这里的原因。
四重罪孽现在正位于四重审判的那座堡垒里,全员伫立在持剑的雕像面前。
“看不懂的文字呢,你冒着被Omega时间线那群人发现的风险带我们到这里,莫非只是为了看到这东西?”
黑衣男子轻笑一声,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们不必知道得太详细,照做就行。”
Debug压低声音,威圧感顿时升起,让人不寒而栗。
“.........”
plague只是默默地盯着另一侧手持花圈的石象,并没有关注这边的事情。
“frisk......”她唤道,只是没有说究竟是哪一个。
时间线回到现在,除了叛逃的genocider以外,其余三人全部都集中在了零空间之中。
“咦,genocider他人呢?”
madness好奇地四处张望,但就是看不见熟悉同伴的身影,虽然本就不可能有。
“..........”plague无言地看着Debug,而等来的只有冷漠的回应。
Debug并没有选择将genocider的背叛告诉其余两人的准备,尤其是madness,一旦这个疯子得知了,她可不会权衡两边的利弊,而是会毫不犹豫地加入她更喜欢的一方,而Debug可没有冒这个风险的想法。
“他有新的任务,这次的事情只有你们去做。”
“诶~不会又是清理吧,饶过我吧,实在太无聊了。”
madness双手往后脑勺一抱,两眼朝天地乱看,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不满。
“恶之花,成熟了。”
仅仅只是一句话,但却让madness刚刚还百无聊赖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激动。
“真的吗?!也就是说收割的时间到了!”
madness兴奋的样子几乎要凑到Debug脸上。
“嗯,你没有必要再压制住冲动了,madness。”
“太太太太太棒了!”
madness在原地转着圈,眼中满是疯狂的痴迷,“啊,终于到了这一刻么,我当初细心呵护的小幼苗们总算是可以大丰收了!”
“可是队长,这是不是和我们约定好的时间并不相同.....”
plague面露疑色,但是Debug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结果达到了就无所谓,我不希望别人质疑我,plague。”
“.........遵命。”
“那么,带上『星眼』吧。”
Debug打了个响指,黑暗的空间内顿时划过一丝亮光,紧接着一只由白线逐渐构成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瞳是圣洁的蓝色,略微晃动一下便形成实体,落在了madness的手上。
“我已经把追踪目标设定为了那四个人,现在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说罢,Debug起身抖落了一下黑色的斗篷,背对着两人踏向了虚空。
“好久没有用过这玩意儿了呢。”
madness边嬉笑着边打开了『星眼』,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目光。
——唔呃,头好痛。
Strange从床上挣扎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
“这里是哪来着的?”
出现在他眼前的俨然是一座充满乡村气息的小木屋,从内部看来似乎只有十几平方米而已,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的身上,稍微缓解了一丝寒冷。
...........
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Strange站了起来,迈步朝大门那边走去。
“呃啊!”
刚一触摸到门把手,却突然觉得炽热无比,仿佛是摸到了热油似的,条件反射地抽回了手,仔细一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烫伤的痕迹,似乎是错觉罢了,可为何那么真实......
“对了,我是晕倒在了差错传说来着的。”
之前的记忆终于恢复,Strange想起了前因后果,“这么说,现在带我来这里的应该是....”
“喂,怎么了?!”
十五六岁的少女冲进门内,语气略带焦急地喊道,但只见到了茫然的『殡仪师』。
见救下的人一副痴傻的表情,fallback不禁有些担心,“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fallback!frisk,果然是你。”Strange喃喃自语道。
“嗯?确实我是frisk啦,所以你这个奇怪的前缀是啥呀?”
“奇怪什么的....这个不就是你的AU代号么。”
“AU?那是什么?”
fallback的回答和满脸疑惑,让Strange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内个,虽然这么问有些奇怪,不过你知道sans和papyrus在哪儿住么?”
“啊?”fallback听完这个问题,脸上并没有Strange预期中的愤恨或是悲伤,而是很淡然地说道,“什么啊,原来是sans他们的朋友啊。”
(果然,也就是说这还是未成为宇宙级之前的时间点么)
Strange暗自思忖道,但同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才擦去的冷汗又沾满额头。
(等一下,我记得她当时成为审判者的原因是被灭族了吧,而那个凶手是......)
“呕!”
强烈的不适感让Strange胃里一阵翻腾,他感觉自己快要吐出来了。
“喂,怎么了,不舒服吗!”
fallback担心地拍了拍Strange的背,但他依旧双手撑在地上,涕泪都顺着脖颈滴下,一片狼藉。
“要我帮你叫医生吗,说话呀!”
“稍、稍.....微让我静静,谢....谢。”
Strange忍着喉咙的酸意,勉强发声道。
“那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啊。”
fallback一边看着面色惨白的殡仪师一边说道,用略微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没、没事的。”他挥了挥手。
伴随门吱呀一声关闭,Strange总算又爬回了床上躺着。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他喃喃自语道。
Strange伸出手来,那原本淡黄的皮肤现在简直没有血色,质感就像是尸皮般僵硬。
“如果我做了genocider曾经做过的事就再也没回头路了吧。”
“可能吧,但也许你还有的选。”
“THE DEMON.......”
Gaster的面庞映照在窗台上,与Strange的脸相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