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上

   这简直就像高考一样。

  

   机舱里充斥着浓浓的酒味。

   “AK—47！是你的酒味吧。”

   “啊，抱歉啊，哈哈。”

   “真是的，都快开始打仗了。”

   不过，这种几乎是从皮肤里渗透出来的酒味，却让每个人都觉到如此的安心。

   “毕竟是最后一次了，说不定以后再也喝不到了呢。”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这时，她听到机舱里有一丝微微的叹息声。

  “嗨？”从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感觉怎么样，AR—15？”

   她点了点头。

   那个人开着手电筒，在她的眼前挥了挥。

   “非常好。”那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AR—15盯着眼前的人，安全带上的手越抓越紧了起来。

  “喂，大姐大。”一阵略带着调皮的声音从她的对面传来，“我好兴奋呀！”

  “兴奋个什啊，SOPII？”大姐大笑着喊道。

  “因为啊……”SOPll再也止不住内心的兴奋了，“因为啊，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打完仗后，准备找个什么工作呀，M16姐？”

  “当然是咖啡店里的女仆啦！”

  机舱里活跃着欢快的气氛。

  “别让我在咖啡店里看到你啊，MKV！”

 『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这时，机舱里响起了警报，绯红色的灯光钻进了机舱里的各个角落。大家面上的笑容都消失，就像天边的云彩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象征着到达目的地的铃声响起，二排总共20个战术人形站了起来。

  “好了，听着。”站在她们面前的，是战术人形中的老前辈：M16A1。“这是我们与铁血工造的最后一次的战役了，在我们的东北方向及她们老窝的大门口，由格里芬所组织的主力部队正在向那里前进着，而我们将在铁血的后方进行空中跳伞，与404小队她们在制定地点汇合，并在主力部队将铁血中的大部分主力军吸引到前线的时候，从她们后方将其战败，然后与主力军在铁血的大门口欢庆胜利。

  “而这次的战役过后，便是最后一次了。我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就是要你们每个人都活到战争的结束之后——我必须在退休聚会期间看到你们每个人的身影，然后把征书发到每个人的手上，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声音震耳欲聋，仿佛盖过了飞机剌耳的轰鸣声。每个人将自己的头盔带上，呼吸器整理清楚。

  『“听清楚了！”』

   AR—15一边反复呼吸，降低自己内心的压力，一边看着M16姐将自己的呼吸器准备好。

  『“每个人都要活到战争结束！”』

   这时，舱门开了，混着橙黄色的晚霞，惭惭消失于天边。晚霞挤进了机舱，钻进了她们的眼睛里。

  『我们会活下来吗？』

    她开始害怕了起来，这是以前所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她以前从不害怕。

 『没有了战争，我们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战争过后，她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5、4……

    呼吸着，呼吸着。

     3、2……

    将也许是人生中最后一次的空气呼入身体。

      1！

     “跳！”

    响彻了整个云霄的脚步声，就从小小的机舱里传了出来。

  

  随着讨人厌的闹钟声的响起，她从床上醒了过来。

   眼前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对了，这是我的家。』

   虽然对于一名退休的人形来说，已经就属于“穷”的范围，但一想到自己只是平民出身，与其他人形相比，自己只是个非军用形的。这么一想，便感到内心一种莫名的踏实。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在卧室里走走停停。也许是因为退休以久，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像战争时期那样，每天都训练自己了，这才导致了自己连最熟悉的卫生间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那时的她几乎每天都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她每天都想着，在意着自己的平民身份。比其他人形相比，她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脚踏实地地走过来的。她是那么得想提高自己的价值，想让自己变得，像那些流传在格里芬里那些老前辈那样。她这种略有过分的追求，在指挥官的眼中则是一种坏习惯。“改变自己。”这是指挥官在退休聚会上，发给她的征书上写到的。起初她并没有在意，因为这就她的个性，这才让她在188位人形中，显得独一无二。但不知不觉，在这和平的日子呆久了，她竟在自己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发生了改变，事实上，她改变了很多。而现在的她，不为自己的平民身份而觉得在意，在战争时期所留给其他人形的高冷映像，也惭惭的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她已经改变了，变得更像一个“人”，一个生活在和平时期的，所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当然，她也对这件事感到担忧，也许这种和平的日子正在一点一点地磨去棱角，事实上，对于过分追求自己的价值这种“习惯”，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坏了，但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会改变。也许，只有战争才能让她变成原来的自己，那个高冷的，努力的，为了证明自身价值的自己。

  『如果我生于这种和平时代，也许我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她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梳妆打扮了起来，又穿上自己平时，也就是战争时期的那一套衣服，出了门。

  屋外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暖，是她在战争时期所没有感受过的。街道上，穿着某件代表当今世界的时尚主流的衣服的人们，在大街上穿行着。话说回来，今天是战争结束的一周年纪念日，在巨大的中央广场上，代表着格里芬的旗帜被降到了二分之一，以此对那些在战争时期所牺牲的人们的追念。

   但她已经不再关心这个了，那些已成过去的往事，只会让自己再一次为之流泪。

  现在她关心的，只不过是“工作”，对，就是工作。她已经一年没有找到工作，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的平民身份，她一直都非常的在意这些东西，可那是以前，生活在这种和平时期的人，除了退休的战术人形，哪个不是平民出生的？『也许是因为自己退休前的工作……』，她总是这么想着，『一定是因为“AR—15”这个编号。』。这个诞生于战争时期的编号，是她一生下来就已经有了的所谓的名字。她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那样的编号才能让她知道，她生活在一个人民生活得支离破碎，必须有人挺身而出，为了保护人民和为了尽早结束这该死的战争的时期。而她，属于后者。

  你问她有没有试过“编”一个名字？

  有，她当然有。为了能在这个社会生存，她就必须得找到一个工作，一个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工作——即使才退休了几天，她还是改不了自己的老毛病——她试过很多工作，用过很多名字：起初她想去当一名为私人公司狩猎动物的人，这主要是因为她曾经当过兵，但失败了。“我们不怎么需要一位军人。”他们是这样说。

   真是个奇怪的想法。

   之后她又去开店，因为大部分退休的人形都会选择的职业，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她不明白，买东西和实现自己价值有什么关系。在那之后，她又去寻找，就像在一片大海里找寻一块陆地一样，但她总是挑三拣四的，一会儿觉得那块陆地太小，没有丰富的资源；一会儿又认为这块陆地太大，在上面准会迷路。而在这来来回回的折腾中，她败下阵来。『真是奇怪。』，她这样想着，『自己在战争中都活过去了，还在“死”这还没有战争残酷的社会上吗？』。而在这对她来说生不如死的日子中，她改变了，她变得不求上进，但同时又变得活泼，开朗了起来。她喜欢上了说笑话，喜欢看到别人因为她的笑话而笑得人仰马翻的样子。她喜欢看到别人的笑容。

  终于，以前的她消失了，不如说是被社会所淘汰了。现在的她，是一个连身边朋友都感到十分满意的人了。

   街上的车越来越多了，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双休日的原故。

  这时，她的脑子出现了一个想法。

 『去见见我的朋友们吧，毕竟她们昨天都邀请我去她们那里了。』

   朋友？的确，她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她的朋友们了。在退休聚会结束以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去寻找自己可以为之而努力奋斗的目标了——就像在战场上那样。于是，她们开店的开店，有人当了警察，有人当了医生，还有一些人选择了当农民：在乡下租块地，种点花啦，树啦，没事还会去深山里狩猎点野味啦。农民与园丁大概是大部分人形的不二之选了。但她不一样啊，不是因为她看不起农民和园丁——毕竟这个职业里有一些令她尊敬的老前辈在——而是她不适合，说白了，就是不喜欢。但那是以前的她了，而现在的她，竟然都开始想着应该在哪个地方租地，种哪些花草了。

   在街上逗留了几分钟，终于，一辆出租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是一辆奔驰，不过车的主人似乎在它的车上安装了无人驾驶系统：这是现在的出租车都会使用的系统。

 『话说回来，当初离开格里芬基地的时候，也是坐这辆车。』

   顿时，一股淡淡的怀念之情涌上心头。

  

   战争结束后的第二天，格里芬基地里便举行了略显冷清的退休聚会。当然，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都到场了。

   聚会上，大家聚成四五个几人的小群，开始谈论自己退休后的将来，要去做什么职业。

  “当然是医生啦，我正好可以帮一些人修修他们的鼻梁骨！”

  “姐姐，冷静一点。”

  “当然是农民啦，或者……打字员。”

  “打字员？那是什么？别开玩笑了汤姐，让一位美人去干打字员这种没有什么‘前途’的事。汤姐，看来你对你的手速还蛮自信的嘛～”

  “我觉得开店比较好。店铺……那种买电玩啦，动漫手办的店铺，那个是十分吸引我的，我可以出个……铁血被撕碎的手办。”

  “手办吗？那到时候你帮我做一个呗。”

  “没问题！”

  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怎么了？”

  从AR—15身边走过的，是那个指挥官格兰。

  “不，没什么。”

  “舍不得吧？”

  “嗯。”她喝了一口身旁桌子上的饮料。“大家都走了，我估计指挥官您都快失业了。”

  “这其实也好。”格兰微笑着。“毕竟战争结束了，不用再死人了。”

  “那么……以后怎么办？我是说，我们生来就是用于战争之上，现在战争结束了。”

  “怎么，这么说……你喜欢战争？”

  “‘喜欢战争的人都没脑子’，这是你与我刚见面时，你对说的。”

  “我倒觉得，比起这一方面，难道你不也改变一下自己吗？”

  “改变，我？”

  “我看得出，因为战争结束，你，还有大家，对她们来说，她们的价值也就没了。你说的对，‘喜欢战争的人都没脑子’，但失去了战争，她们变成什么样呢……”

  “您是在嘲笑她们吗？”

  “不不不，我和你一样，舍不得她们。”指挥官喝完了杯里的酒，“等你们走后，我就被调到别的地方了，到时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大群壮汉了。”

  “你加入格里芬就为了看妹子？”AR—15一反常态，吐槽了一番。

  “那当然喽。你看，这里都是清一色的美女：萝莉、御姐、少女……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女性。难怪都被外面的人起绰号。”

 “什么绰号？”

  “格里芬窑子。”格兰看似愤怒地说道，“我还被叫成‘窑子指挥官’。”

   AR—15只是迎合地笑了笑，笑话什么的，她还是不怎么习惯。不过，想到以后见不到彼此了，这种莫名的心情也就淡然无存了。

  “对了，要开始了。”格兰苦笑着，“我先走了。”

  她点了点头，看着格兰走向远方。

  “好了，那个……”站在台上的格琳娜说道，“请大家安静一点。”

  这个如命令一般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宁静了下来。

  “首先，十分感谢在场的174位人形，你们是战争的幸存者，这点是毋庸质疑的，同时……”格琳娜叹了一口气，“也感谢……在战争中牺牲的27名的人形们。她们在这个世界留下了很多足迹，或在与铁血战士的战场，又或者是在与政府正规军的战斗中……也许人们不会记得是谁结束了战争，但我们记得，是那些在战场上拼搏的你们结束了战争……”

  不知道为什么，格琳娜有点说不下去了，但又像是在一肚子的话想对她们说。她抬头看了看在场的人形们，她们都穿着与平时完全一样的衣服，简直就像是时刻准备着上战场一样。她将手上的小卡片打开，那是她要对她们和这场战争所要的话。她盯着小卡片，又抬起头来，一双双眼睛像是十分渴望着让她说下去。终于，格琳娜叹了口气。

  “大家好好享受吧，这个退休聚会。”说着，她走下台。然后，她搓着眼睛，晃悠悠地离开了会场。

  接着便是发征书了。

  这个征书类似于毕业证书，用来记录人形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以战功和入伍时间来评级——二星、三星、四星、五星。

  “看吧，15。”HK416指了指征书上的五星，“笑嘻嘻”的对AR—15说道。“五星喽，是五颗星喽。”

  “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说着，她默默地看着征书上的四星。说句实话，对于这个四星，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

  “话说回来，我也是五星哦。”在HK416的G11慢悠悠地说道，“不过，上面写着‘不要再打瞌睡’之类的话……”

  “指挥官什么也不懂，你呀，睡觉的时候最可爱了。”HK416笑了笑。

  AR—15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打开了征书：

  亲爱的AR—15

  时间过得真快呀，还记得三年前刚刚进入格里芬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说实话，当初我是没有任何打算进入格里芬，只是在朋友的推荐下，来到了这神秘的地方。而我，也是在前辈们那里听到了AR小队的大名。

   在这个三年里，我认识到了许许多多的人们，也在她们中的一些人牺牲的时候，痛不欲生。而现在好了，战争结束了，大家不用再为了某些小人的欲望贪利而去死了。

  在与你们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相处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你们性格中的优点，也见识到了你们的缺点，而这些缺点也在战争中构成了相当的危险。我希望你们可以改变你们的缺点，在和平的时代中，好好地生活下去。

     改变自己吧，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会变得更好。

                                       格里芬指挥官

                                                  格兰

   AR—15收起这有些不明所以的征书。

 『改变……自己。』

   

   在由被森林覆盖的大山所围成的小山村里，一搂轻薄的，如同纱般的雾，伴着雨水，从小山村的头顶上掠过。雾将自己的雨水洒向大地，顿时，一小点的露水从花辨上落了下来。

  这时，在被木质栅栏所围成的草坪中，传来了些许枪音。那是猎枪的声音。在声音传出的地方，一个人正半蹲在草地上，练习着打枪，她的目标，则是在500来外的木质靶子。

  随着枪声响起，几只飞鸟窜出林子。

  “10环……9环……9.5环……”少女走上前去。

  “打得真好呀。”这时，AR—15从少女旁边走了过来。“你看起来真是精神，WA酱。”

  面前的这位独臂少女，便是WA2000了。

  “不过是练习而已。”WA酱盯着AR—15，“话说回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只不过见见我的老朋友。”

  WA酱哼了一声，然后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朋友。”说着，两人相互抱了抱。

  “已经有几个月没见面了。”AR—15眺望着远处的山岭，“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而且人也变了。”

  “变了？哪儿？”

  “关于性格之类的。”刚说完，只听WA酱微微一笑。

  “自然改变……自然改变……”WA酱将左边随风飘扬的衣袖打了个结，“不过你也改变了不少了。”

  她们踏着深绿色的草坪，向前WA2000所住的木屋走去。

  “彼此彼此。”AR—15笑了笑，“毕竟要在社会中生活……”

   “对了，你有工作了吗？”

   “嗯？没，没有。”

   WA2000叹了口气。

   几缕清烟从木屋的烟囱里冒了出来。

   “怎么？在煮饭吗？”一进门，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厨房里散发出来。“番茄的味道……没想到你还会煮饭。”

  “学的。”WA2000将猎枪放到一旁的玻璃柜子里，向着厨房走去。

  “就你一个人吗？没人和你一起住之类的吗？”

  “有，春田。”WA2000将纱祸打开，浓郁的鸡汤味从祸里冒出来。

  “春田啊……”她点了点头。

  “不过今天她有事。”

  “怎么了？”

  鸡汤顺着祸边流入瓷盘里，虽然WA2000只有了一条手。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要不要帮助……”说着，AR—15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了。”WA2000小心翼翼将鸡汤端了过来，“很简单的事情……”

  WA2000的左手是在与铁血的较量中不幸失去的，在那之过，她的性格大变。不过就现在来说，她的情绪还算稳定。在把鸡汤端到桌子上后，她又将已经煮好的肉啦，番茄啦之类的端了过来。

  AR—15缓缓地坐了下来。

  “对了，M4她邀请我们去她的家开聚会，我想春田应该是去那里了。”

  WA2000也坐了下来。

  “那等我吃完了一起去吧。”她笑了笑。

  “嗯哼。”AR—15回答着。这时她看到桌子有一个水果拼盘。

  “我能……”她指了指在拼盘里的一个苹果。

  “嗯哼。”

  在得到WA2000的允许后，她便把苹果拿了过来。她先是看了几眼，然后吃了起来。

 

  AR—15将手中吃过的苹果扔了出去。

  在刚刚的跳伞中，她们都顺利到达了目标点。

  “点……点……没……没……点……”在她的面前的，是AR小队的队长——M16A2。而16姐的面前，一阵断断续续的红光从对面废弃汽车身后射来。

  “是‘忏逆’小队她们没错。”16姐向身后的M4看去。

  “好了，大家跟我来。”M4向身后的大家示意了一下，身后的20位人形又相互见了一眼。首先是16姐，接着包括AR小队在内的20位人形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嗨，AN—94。”在16姐面前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穿着战术口罩的人形——AN—94，而在她身后，是闭着双眼，同样穿着口罩的AK—12。“她们人呢？”

  AN—94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示意她们跟她来。她们穿过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市，来到了一间破旧且被人废弃的面包店。

  当她们来到门口，AN—94示意她们等一下，然后向门上敲了几声。

  点……点……没……没……点……

  就在这时，门开了。AN—94与M16A2先进去，AR—15与AK—12负责清点人数。

  “其他人形呢？”M16A2看了看店里的人说道。

  AN—94的战术口罩自动地摘了下来。

  “NTM—20在面包店楼顶观察敌人基地，WA2000与汤姆逊在二楼，404小队则去侦察敌情了。”

  M16A2向后看了看AR小队队员，而她们也看向自己。

  “跟我来吧。”AN—94说道。

  在面包店深处，人形们正在商讨着作战计划，大家的脸上都严肃至极。

  “这次战役至关重要，因为我们已经打到敌人家门口了，所以……”说着，AN—94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将它完整平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桌子上。“我们所在的位置，位于敌人基地的20公里处，而在城市与基地之间，则有一片半径为5公里的地区，就目前来说，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地区是干什么的，也只能等到404小队回来再说了。”

  “那基地外部呢？”AK—47问道。

  “基地外部在两台自动火炮，但也就两台而已。”一旁的AK—12回答道，“所以我们推断出有两种可能：其一，也许敌人知道我们主力部队会从她们的大门口强攻进去，所以敌人将大部分的主力部队全部转移到前线，使得她们看不到身后的危险；其二，也是目前可能性比较大的原因，就是敌人在那半径5公里内，一定有着某种我们看不见的武器，让敌人可以信心满满的将主动部队送上前线。而在我和AN—94看来，第二种的可能性会比第一种大，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敌人的智商还是有的。”

  “那现在呢？”M16A2问道。

  这时，有人从门口那边闯了进来。

  “AN—94，她们回来了。”从WA2000身边走过的，是404小队的队员们：HK416、UMP9、UMP45与G11。

  “看来大家都到了……”UMP9说道。

  “HK416，情况怎么样？”

  “……”HK416环顾四周，“G11，把地图拿出来。”

  “嗯。”平时的G11大概整个格里芬里最慵懒的人形之一了，不过今天可不一样了。

  HK416将地图展现给大家。

  “在敌人的基地旁，有一条直达敌人大门口的河流，而且没有任何敌人有注意到这个地方。”

  “就在刚刚。”UMP45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我们就是从这条河流中到了敌人家门口。”

  “对，也就是说可以让UMP9与UMP45去：因为她们有入侵网络的能力，在到达了目标点之后，可以通过入侵网络，让大门打开，然后……”HK416顿了顿，又说道。“开门迎客！”

  “我与45姐当然可以，可是……”UMP9提问道，“我们怎么过去？我们并不知道那个半径5公里的范围究竟有什么？”

  “我们可以坐车过去。”从人群中传来了NTM—20的声音，“刚刚我在楼顶观察，发现了一辆可能尚未损毁的公交车，我们可以乘坐它过去。”

  “那谁来做‘敢死队’，帮助我们？”AN—94问道。

  “我们来吧。”那是汤姆逊的声音，“我和AK—47在面包店后面的车库里，发现了一辆越野车。”

  “所以我和汤姆逊决定。”AK—47笑着说道，“我与她可以在你们前面打头阵，帮助你们打头阵。”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

  “非常好。”AN—94点了点头，已表示对她们的肯定。“那么大家……”

  她环顾四周。

  “战斗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