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中篇翻译《钢铁之躯》终
冰冷的石头冻僵了他的脸。地下溪流的涓涓细流打湿了他的嘴唇,让他回过神来。
费鲁斯中了毒,昏昏沉沉,他翻了个身,呻吟起来。
他从未感到如此虚弱。
他不记得自己曾晕倒过。这一定是在从那血腥屠宰场出来的路上发生的。
他试图站起来,但地狱般的疼痛却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头脑。鲜血在他耳边炸响。他抱住头,忍着疼痛单膝跪地。
这拖住了他的四肢,使他变得迟钝而缓慢。锻造者就像一根拐杖。自从进入迷宫以来,他已经两次愚蠢地使用了它。原体对这一事实并不满意,他再次站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值得庆幸的是,大蛇什么的已经不见了。甚至连它的咝咝声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可怕的寂静。费鲁斯怀疑,如果此时的自己面对它,自己还能不能活命。他连脚都抬不起来,更不用说武器了。
他拍了拍德拉肯的剑鞘。
‘谢谢你,兄弟。’
身后是一片黑暗。他现在甚至看不到之前的屠宰场了,不知道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前方也是一片黑暗,但有一丝微弱的光亮,就像指引他穿越风暴的灯塔。混乱的思绪牵引着他。
‘那个怪物说了什么?’
‘天使灭绝。’
费鲁斯听得懂这些话,却不明白它们的意思。一想到这些,他就感到痛苦,隐隐约约的火焰感侵袭着他的意识边缘。
随着运动,他的力量开始恢复。他的手臂上被银色金属融化的地方依然伤痕累累,但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不过,他的脖子痒得要命,他怀疑那个怪物给他造成了二次伤害,但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不过,当他触摸到戈壁下的皮肤时,并没有受伤。
费鲁斯忍住心中的恼怒,慢慢走向那束光。
这很可能又是一个把戏,是用来考验他的新酷刑。费鲁斯还没弄清它的目的。他认为,如果他的敌人想杀他,他们早就动手了,或者至少会更努力、更公开地尝试。异形,尤其是灵族人,都是神秘而反复无常的,即使是对拥有原体般强大心智的人来说也是如此。他不明白他们这么如此的理由。追杀他的并不是大蛇,而是一种更黑暗的东西,一种原始的东西,而且他怀疑,这种东西并不完全是他的敌人自己制造出来的。它想要结束他的生命。他感受到了它所有的愤怒、否定和虐待狂般的渴望,而费鲁斯就是其中的焦点。当他们交战时,他能感觉到这一点,但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就好像怪物本身只是部分意识到了这一点。
费鲁斯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它并没有死,而且还会回来找他。不管灵族的原计划是什么,他知道现在必须杀死这个生物才能逃脱。
费鲁斯穿过光的碎片,那光已经扩大成一条明亮的鸿沟,让他可以顺利通过,费鲁斯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
他不会等待太久。
一系列宏伟的凯旋门通向他面前的长长队伍。它们看起来就像大门,但门户敞开,破损不堪,随时可能遭到入侵。火黑色的石头爬满了它们的边缘,每块石头上都有难看的碎片。
他身后的路已经关闭,看不到出路了。
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这将是最后的竞技场。
费鲁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巨人,在参观一座宏伟但被炸毁的宫殿缩影。当他沿着游行队伍走过时,他离开了残破的大门,走进了一个附属的房间。即使是缩小后的缩影,大殿也是巨大无比。巨人在这里也会相形见绌。哥特式的建筑风格占主导地位,但却显得黯淡无光,让人联想到褪色的辉煌和文化的停滞。骷髅头在墙壁上鳞次栉比,仿佛是某个巨大神圣的一部分,阴郁的气氛弥漫在其严酷的设计中。这里是一座腐朽和永恒衰败并存的纪念碑,富丽堂皇早已被衰败所取代。
当他走过脚下的小石板时,费鲁斯意识到这不是一座大殿,也从未如此。
这是一座坟墓。
在裂开的广场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王座,它与宫殿的其他部分格格不入,上面缠绕着薄如蝉翼的蛛网,散发着厚重的岁月留下的粗糙气息。
王座上斜躺着一位憔悴的国王。
这位停滞不前的国王是一个衰败帝国的统治者,他的长袍破破烂烂,他的躯体是一片血肉模糊的骸骨废墟。他没有王冠,只有一张狰狞的脸,那是梦想无法实现的痛苦表情。
他高高地俯视着费鲁斯,透过麻布颜色的深渊眼窝向下瞪着。
嘶嘶声是国王最后的呼吸,它从这活死人的口中吐出,引来了原体惊愕的神经颤抖。
他半信半疑地向后退了一步。
只有当呼吸在本该结束的很长时间后仍在继续时,费鲁斯才意识到不是国王,而是别的什么东西让这具尸体发出了模仿的言语。
从亡灵国王玷污的王座后面的藏身处爬出来的是一条大蛇。
它的头颈直立,庞大的身躯在下面起伏,提供支撑。它的侧腹覆盖着镜面银。它的眼睛是硫黄色的腐败之色,睁开后是黑色的、匕首般细长的瞳孔。仇恨散发着令人心醉的麝香,让原体的感官眩晕不已。
他伸手去抓锻造者,但巨蛇以比他还快的速度向他窜来,费鲁斯不得不在巨蛇的下颚咬住他的喉咙之前抓住了它的下颚。
又热又臭的唾液带着酸味溅到了原体的脸上,他咆哮着。与这头野兽搏斗就像紧紧抓住液体,但费鲁斯还是将它摔倒在地,并在它挣脱之前用双臂掐住了它的脖子。大蛇用力一甩,将他从地上拖起,再次砸向他。痛苦的长矛刺穿了他的后背和肩膀。他的脖子感觉快要裂开了,因为喉咙上不是伤口的灼热伤口像地狱之火一样熊熊燃烧。
‘我乃戈尔贡!"他大喊。‘我乃基因原体!’
他的头撞到了坚硬的东西,黑暗的尖刺闯入了他的视线边缘。他的视线中布满了红色的石灰,但费鲁斯坚持住了。
他坚持着,被挤压着。
尽管大蛇拼命挣扎,费鲁斯还是慢慢收紧了手。他要掐死它,榨干它的每一丝生命,直到它冰冷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他要把它的头骨剁成深红色的浆糊。
'从阴间回来......'他啐道。‘那你也回到阴间去......阿西诺斯'
除了那可怕生物的化身,它还能是什么?
大蛇的头转过来......转过来的方式本应让它的脖子在首领的铁钳下折断。不该是嘴唇的嘴唇张开了。出现了人类熟悉的眼睛注视着他。鬃毛顺着它的背脊爬了下来,高贵的面容彰显着爬行动物的特征。
‘我...... "它不带一丝咝咝声地说,"我不是...... "这句话抒情而富有音乐感,"阿西诺斯......’
费鲁斯知道,就像他知道眼前的声音和面孔一样。
它是完美的杀手,速度奇快,力量超人。只有原体才能打败它。
只有原体......
他放松了手掌,一瞬间,人类的面孔与怪物的面孔融为一体。一排沾满唾液的獠牙刺穿了它的牙龈,在剧烈的变形中汲取着鲜血。一双温暖而博爱的眼睛眯成了黄色的刀锋。鳞片状的皮肉像传染病一样在它的下颈和颧骨上生根发芽。
费鲁斯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重新握住了它。当怪物的脖子被慢慢碾碎时,他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与怪物的眼睛形成了阴森恐怖的同步。它在挣扎。它想活下去,想表现出来,但费鲁斯会杀了它。他要亲手了结它。
‘你不是他,"他咬牙切齿地告诉它。
最后一声折磨人的咆哮,部分是爬行动物的声音,部分是人类的声音,从巨蛇的嘴里滑出,它变得静止不动,毫无生气。
费鲁斯最后捏了捏它,直到它感觉自己的指关节可能会断裂,费鲁斯才松开手,那怪物滑倒在地,死了。
他的喉咙里发出长长的、颤抖的呼吸声,他揉了揉眼睛,仿佛在驱赶一个噩梦。
不安变成了愤怒。费鲁斯拔出 锻造者,按照自己的誓言行事。他足足坚持了一分钟,手臂和肩膀才疼痛难忍地停下。当他完成后,那只怪物已经所剩无几,只剩下一片红斑。他有些呼吸困难,汗珠从额头滴落。他感觉到蒸发的寒意直逼他发热的皮肤,并顺着这种感觉一直走到了那个王座。
费鲁斯被激怒了,他冲向国王的尸体,单手将其从座位上拖了下来,在地上砸成了碎骨。
‘你的统治结束了,"他对那国王尸骨说,然后收起锤子,双手各抓住王座的一只手臂。费鲁斯把王座扯到一边,把它从支座上扯下来,露出一扇门状的光。他把那张破烂的座椅扔到一边,跨进门去,准备面对折磨他的人。
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世界和星辰在他面前旋转,被锁定在一个没有维度、没有界限或可辨边缘的无限空间中。这种效果令人不安。
原体的目光被一个占主导地位的世界吸引住了,它位于恒星和荒凉卫星系统中的其他四个世界之中。这个世界是黑色的,费鲁斯不禁想起了他旅途中一直踩在脚下的黑沙星球。然后,仿佛一根巨大的天体火柴或流星的轨迹击中了它的表面,一团火焰在这个世界上诞生了。它逐渐变成了一场大火,让所有的大陆和海洋都黯然失色,像一个可怕的太阳一样笼罩着它们。只有在完全转变之后,费鲁斯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太阳,而是一只燃烧着的红色眼睛,带着黑色的瞳孔。
随着画面的进一步展开,他看到一个缓慢移动的黑铁环环绕着红色的世界,将它的火焰固定在原地,直到第二个钴环加入其中。虽然它燃烧得很猛烈,但这只眼睛还是逃不过金属环的合围。太阳渐渐暗淡下去,最后眨了眨眼睛,世界再次变得漆黑而寂静。
费鲁斯伸出手去触摸这个眼睛,但他的银手穿过后露出了幻象。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像烟雾一样消失了。
‘这是什么?更多的征兆,还是你们更多的游戏?’
''不是游戏,'一个低沉、微弱的音乐声说道。
费鲁斯转过身来面对他的俘虏,紧握着拳头的手紧紧抓住锻造者。
‘这是未来。你的未来,"灵族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异形身着长袍,颜色低调却多变。五彩斑斓的布料上缝制着神秘的符号,还挂着细如游丝的链条或闪闪发光的钻石线。它没有戴头盔或面具,而是露出一张高颧骨的长脸和像匕首一样突出的锥形下巴。奇怪的纹身在他的肉体上留下了痕迹,头皮一侧被剃成了长长的金色鬃毛。杏仁状的眼睛里闪烁着深不可测的智慧和任性的理智,注视着原体,但同时也充满了恐惧。
‘你已经走到了一个岔路口,费鲁斯-马努斯。你走的这条路通向死亡,而另一条路则通向生存,并改变银河系中的许多事情,"灵族说。‘你没有意识到你有多么重要。’
它张开双手,做出和平与团结的姿态。
费鲁斯只看到了一个异形骗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怪物?’他的语气平实而冷静。他的语气平淡而平静,没有了先前的暴怒。
‘我给你希望。我选择给银河系带来了希望,'它恳求道。‘你可以改变一切。’
费鲁斯笑了,但那是一种空洞的姿态。看到这一幕,灵族的肩膀垂了下来。
‘我知道我会死,"原体说,"正如我知道我的地位和职责一样。是死在我从未见过的漆黑世界,还是死在美杜莎的峭壁之上,这都不重要。我是战士之王,异形,但我也是另一种人。人类 与你们灵族不同,我们人类不屈服于命运。’他的眼中闪烁着火光。‘我们塑造命运。’
‘你搞错了。’
‘不,是你犯了严重的错误,把我困在了这里,"费鲁斯说着,挥舞起锻造者。大蛇的血从头上弹了下来,这是要发生的事情的前兆。'你现在向我现身,才是更大的错误。’
'求求你,我能赋予你新生......'异形说。
‘你提供的只是另一个宿命的牢笼,"费鲁斯咆哮道。‘这是你最后的孤注一掷了,"他在冲锋前说道。
'听我说,'灵族喊道,向后退去,并抛出一个精神护盾来保护自己。'没必要这样。不要屈服于愤怒。’
‘我就是愤怒,"他怒吼道。‘我是战士之王,从战斗的鲜血中诞生!'
任何心灵盾牌都无法阻挡 锻造者的毁灭之怒,在它的主人手中更是如此。防御被击碎,精神碎片插在灵族身上,就像咬在刀刃上一样疼痛。它猛地后退,扔出一道弧光,费鲁斯用护肩挡住了这道弧光。臭氧的恶臭充斥着他的鼻孔,但他并没有被吓倒。
他的怒吼震撼了周围世界的结构,他愤怒的精神回声解开了世界的接缝。
‘现在放了我。’
巨人满头大汗、鲜血淋漓,并被恐惧紧紧抓住,从虚假现实的裂缝中逃走了。
费鲁斯伸出手,试图穿过与灵族巫师离去的方向,但一道完美的光晕将他击退。
‘放开我!’
当光线吞噬他时,这句话延伸到无限远的地方,淹没了他的感官,直到它们融合在一起。直到黑暗淹没了他们,他感觉自己永远在坠落。
最后一个巫师从他的剑上滑落,在剑刃上留下了一串异形的血迹。即使它死了,黑色风暴也被慢慢驱逐,比昂-亨瑞科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他曾带领六千名老兵进入黑暗,现在只剩下八百人。他们围着 铁手团团转,受伤的萨拉扎里安上校不顾肺部流血,与他并肩奋战。陆军指挥官眯起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被灵族刀剜掉了--看到他们被包围了。
一小时以来,萨拉扎里安第一次停止了对部下发号施令。
亨里科斯意识到了他突如其来的宿命论。
‘你让我们找回了尊严和荣誉,"上校说,"我为此感谢你,大人。’
一声高亢的呼啸。在亨里科斯看到老兵胸口的大洞之前,快速的空气排出和溅到他脸上的热液告诉他,老人死了。
萨拉扎里安倒在铁手的怀里,死不瞑目,钢铁之手把他搂在怀里。
风暴正在减弱,但黑暗却迟迟没有散去。他的兄弟们无法及时赶到。随着灵族们献出最后的生命,成群结队的人死去。他们也在死去,但并不满足于孤军奋战。他们想要星际战士的人头 。
‘为了戈尔贡!"他喊道,将手中的美杜莎钢刃插在地上,以便拔出爆弹手枪。炮弹喷射出一道弧线,在空中留下一道火舌。异形被击中,在爆炸的痛苦中死去。黑暗中的一发爆头击中了一名头领,他的猎枪看起来和持枪者一样锋利。
‘为了戈尔贡!’
有东西击中了亨里科斯的脖子,可能是来自灵族弓箭手的星镖发射器。他闷哼一声,感觉脖子被灼伤了。半秒钟后,一道激光束刺穿了他的大腿。他踉踉跄跄地从被砍断的前臂上滑下,试图用手腕残端攥住喉咙上的擦伤,但却发现力不从心。另一道光束射中了他的躯干,位于胸部和肩部之间。亨里科斯单膝跪地,勉强发射了一发子弹。
警告图标在他的视网膜显示屏上不停地闪烁。他扯下头盔,让它们安静下来。
亨里科斯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末日,这时一只手触碰了他的肩膀,他再次睁开眼睛。
‘战争还没有结束,铁手们,"一个伴随寒冰与火种的声音说道。
比昂-亨瑞科斯面前的巨人身披煤黑色的盔甲。他强壮的手臂上闪烁着水银般流动的银色光泽。一双燧石般的眼睛严厉地注视着他,手中的锤子可以击碎高山。
费鲁斯-马努斯回来了,灵族们都在四处逃跑。
“风暴已经结束了,兄弟,"原体说着伸出了手。“现在,和我一起见证它的结束吧。”
亨瑞科斯听到军团的其他成员正穿过战火和硝烟向他靠近。
桑塔和莫洛克终结者率先来到了原体身边。他们难以抑制见到父亲的喜悦。他们的长枪和利刃发出了欢呼。
节点很快就夺下了,尽管亨里科斯对随后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都模糊不清。他背着萨拉扎里安回到了友军阵线。和他一起活着回来的老兵只有不到三百人。
他们后来因自己的贡献而受到嘉奖,并被承认为美杜莎的养子。他们是铁手的第一批凡人辅助军——链纱,注定要成为 链纱的首领,也生动地证明了从那天起,并非所有的肉体都是软弱的。
桑塔在战场边缘发现了他,他正在为比昂-亨里科斯守夜。
他把萨拉扎里安上校的尸体送回来后,中士因伤势过重昏迷不醒。
'他会活下来的,'戈尔贡说,'但他还需要进一步的强化。’
'这是他的权利。钢铁之父可以帮助他,"桑塔回答道。'我曾想过要惩罚他背叛钢铁信条。’
‘你还是应该这么做。’
桑塔考虑了一下,但其他想法在他脑海中占了主导地位,并浮出了水面。
‘发生了什么事?’
费鲁斯沉声说道。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强硬起来,迎上了连长询问的目光。'不管发生了什么改变不了结果。’
原体向他的一名军团成员招了招手,后者在大地上架起了一台全息投影仪。铁手军团得到消息,火蜥蜴军团在丛林中发现了第二个 节点。在沙漠取得胜利后,费鲁斯决心去见他的兄弟。
‘我们要走了吗?"桑塔问道,这时全息投影仪在灰暗的光锥中显现出了生机。
‘我们要走了。召集莫洛克终结者,告诉他们我们要去丛林。’一个淡淡的微笑透露了原体的喜悦。‘我的兄弟需要我们。’
当费鲁斯开始与沃坎沟通时,桑塔按照命令行事,但尽管他的原体回来了,他还是无法摆脱一切都不太顺利的感觉。戈尔贡离开期间发生的一切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印记将在未来产生共鸣。也许是他们所有人的未来。
从他们的避难所通往僵化的公路是危险的,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勇敢地走下去。那个闯入拉斯萨利的幻境世界中的歹毒灵族已经死了,被戈尔贡杀死了。
它将在千年之后才能归来。
拉斯萨利踉踉跄跄地走着,占卜者扶着他。他试图拯救的生物打伤了他。绝望和痛苦从他体内迸发出来,形成了一股会吸引其他掠食者的灵能。他们需要尽快找到安全的避难所。
‘我失败了,"他呻吟着,彻底绝望了。‘我导致了一场战争的发生,而这场战争将在我们已经人丁稀少的时候再次重创了我们种族。’
占卜者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们周围的网道上。他的感官时刻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裂缝,任何看似微不足道的裂缝。
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占卜者却对此是乐观的。
'这不是你能避免的战争,'他说,‘在这条传统的骨路上开辟了一条新的通道,这条通道很少有人走过,因此更加安全。'疗伤的地方就在附近。
拉斯萨利没有回答。
占卜者说:'人类是封闭的。即使是那些自认为伟大的人,比如戈尔贡。他有一双铁脚,只能固守在自己的命运和厄运之中。’
'但他不是在谴责自己,而是在谴责整个星系。一个注定要被火焰吞噬的银河'。
当他们终于找到疗伤的地方时,清凉的光线沐浴着他们。占卜者把拉斯萨利放在一块骨板上,让他休息。
当另一位灵族逐渐失去意识时,占卜者重温了他的预知能力。他曾三次看到完全相同的事件发生。这本身就很了不起的。
‘希望还是存在的,"他喃喃自语道。'在帝国中,帝皇将立下继承人。即使戈尔贡终将陨落,不听从我们的劝告,但还有另一个会听从的,一个曾经迷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