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潜入鲜卑

陈亮讨论了战略思路之后再次来到了黄河渡口。陈亮见到了吕蒙讨论了他现在的战术，吕蒙介绍自己主要围绕黄河进行游击战，先保护黄河南岸，在南岸利用射程和自行车的灵活掩体优势射击敌军搭桥和划船的部队；偶尔可以下黄河骚扰敌人；如果敌人觉得驻守黄河北岸太烦，那么吕蒙就带自行车士兵上岸去骚扰鲜卑士兵，如果对面骑兵冲向自行车士兵，那自行车士兵就掉头一边射箭一边逃到黄河上船，在黄河上船上拥有大量掩体，射击优势很大。陈亮心道：这就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使用异族最擅长的战法拉扯，陈亮赞美了吕蒙活学活用战法，然后拿出阿森纳部落打出的几个飞刀，问道：“你觉得普通的士兵能不能一边骑车一边丢飞刀。”陈亮的武功太高，他能做到的不代表小兵能做到，吕蒙打算试一试，结果就是丢出飞刀的一瞬间车容易向飞刀侧向倾倒，吕蒙感觉普通士兵有些难，陈亮分析了一下，动量守恒导致自行车容易侧翻，除非敌人一直在面前，然后士兵一直将飞刀往前扔，不然就会产生一个垂直于自行车侧面的动量，这样对敌人的位置要求比较高，似乎自己进攻还需要敌人给机会。陈亮希望有一个能攻击方自由度更大的战术，陈亮想到方法克制动量守恒，那就是一辆车上的前后两个士兵同时丢出飞刀，假设敌人在自行车左侧，那么一个士兵向左侧丢飞刀发动攻势，另一个士兵向右丢飞刀攻击空气保持平衡，不过这也有缺点，保证右侧没有友军才行。吕蒙让小兵来试一试，果然比较平衡，但是因为飞刀的射程太短所以效果不大，最多让被突脸的自行车士兵临死前换掉几个敌人，但是自行车士兵被冲脸的话完全可以下车作战，飞刀更接近屠龙之技，应用的机会太少。陈亮委托吕蒙设计一些战术配合这个打法，能用自然最好，打不出效果就当锻炼士兵的手腕力量了。

陈亮等到晚上，趁着天黑易容进入鲜卑人的地盘，陈亮走了一会儿，见到了一群和自己一样没有头发的鲜卑人。陈亮上前用鲜卑语打招呼和自我介绍道：“各位族中前辈好，我的名字是拓跋亮【1】，父亲是拓跋焘，之前战死了；母亲慕容燕【2】，之前我太年轻没有跟着大部队南下而是躲在后方放羊，然后被羌人打劫了，族里的牛羊也找不到。所以我跑到并州，当时在河内的时候，我太饿了就去一个匈奴的小部落讨口饭吃，后来于夫罗单于死了，匈奴的局势不太平，我怕卷入内斗，伤到我这个无辜的人。就想着来投奔鲜卑的部落了。”

一个看起来像首领的人领着一个瘦小的少年出现说道：“来我们这边好，毕竟是我们自己的部落，你爸爸的名字我听过，是个非常了不起的鲜卑人。”陈亮觉得奇怪：拓跋焘是拓跋家族最出名的男人之一，至于拓跋宏，他自己把姓改了。不过按照历史轨迹，他现在还没出生，首领怎么会认识他？陈亮可以理解为商业互吹，首领只是称赞一个战死的勇士罢了，不过陈亮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陈亮不会真的把拓跋焘当父亲，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首领做自我介绍，用汉语自称“拓跋什翼犍”。陈亮大吃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错时代了，后来陈亮才知道首领的名字是拓跋十一箭，只不过用鲜卑语计数不容易，所以首领习惯用汉语做自我介绍。首领自豪说道：”当年我在成年礼的时候可以做到单手连射十一箭，全中命中百步之外的靶心，所以取名拓跋十一箭，可惜见过我当年风采的族人都没了。”陈亮不由得感觉有些落寞，但是还是觉得这个首领有问题，知道拓跋焘还取了一个很像拓跋什翼犍的名字，有可能同样是一个穿越者【3】。

陈亮要当兵吃饭，自然要展示一下武力，陈亮先展示擅长的箭法，连射十箭，全部命中百步外的靶心。再射一箭脱靶给拓跋十一箭留面子，毕竟首领用这个名字说明他还是对自己的这个成就很自豪的，陈亮就不要超过他的成就让首领太尴尬了。首领身经百战什么没见过，自然看出了陈亮的射术想法，心中赞赏这个小辈很尊敬自己，于是商业互吹回去，公开赞美道：“你再努力一点就能超过我年轻时的表现了。”

相比于箭法，陈亮的骑战就逊色很多了，天马和陈亮没有默契，动作不连贯很僵硬，骑射虽然出手很难把握节奏，但是陈亮可以依靠调节风向修正自己射出的箭矢，命中率还行；马战虽然不会一边拉扯缰绳一边挥舞武器，但是站撸的实力还是能让陈亮立于不败之地。一些拓跋部落的战士觉得拓跋亮配不上这么帅气的坐骑，但是想到了陈亮的武力值，觉得还是配得上的。

首领奖赏给陈亮一个十人的团队，并且暗示陈亮说道：“我们的部落小人口少，只能分给这么点人了，打仗的时候不要轻易冒险。而且我们现在人就这么点了，就算立了功也很难带更多的士兵。”陈亮觉得首领还是挺有意思，就是让手下在团战中混一点，陈亮自然理解说道：“我会小心的，我的箭法好，骑术差，自然会躲在后面打而不是冲锋的打法。”首领很高兴，其他小队的人也很高兴，反正他们都没什么积极性，因为步度根禁止了鲜卑人劫掠并州的汉人，所以打赢了很难有大的收获，战利品轮到拓跋小部落分不到多少。

陈亮询问了手下的小兵听没听说过襄平会议，有一个小兵说道：“我在东北的拓跋鲜卑部落的朋友告诉我了，那个会议因为反对奴隶制被奴隶主们抵制。”陈亮在之前和首领的对话中就知道了拓跋部落比较分散，继续问道：“那么首领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小兵笑了笑不回答，陈亮明白了，在异族部落，支持奴隶制是政治正确，如果支持奴隶制自然敢大声说出来，但是不支持的话会担心被大部落迫害所以不敢说出来。陈亮和小兵心照不宣，顿时觉得解放奴隶的任务一片光明，陈亮询问这个关注解放奴隶的士兵的名字，他回答道：“我以前的名字不重要，现在的名字叫拓跋解。”陈亮说道：“这个名字太明显了吧？”拓跋解回答：“没关系的，解还有一个读音，你平时叫我拓跋谢就行了。用鲜卑语说就看不出来了。”陈亮继续了解这个拓跋部落的情况。拓跋谢把陈亮的疑惑一一解答，包括这个部落只能算第三级别的部落，首领年轻的时候就跟着檀石槐大人作战，后来因为劝谏檀石槐大人废除奴隶制，被大量鲜卑贵族排挤，不过檀石槐爱惜首领的武力没有针对他，后来檀石槐去世前，把首领关系好的人单独列为三等部落然后让其他的拓跋部落当继续当二级部落。陈亮理解檀石槐的操作，这是让其他鲜卑人失去了针对拓跋部落的借口，毕竟檀石槐都亲自惩戒过了，而且首领已经不再是二级拓跋部落，成为二级拓跋部落的下属三级部落。本文为了区分，以后本文称二级拓跋部落为大拓跋部落；三级拓跋部落为十一部落。除了十一部落的等级信息外，陈亮还知道了目前首领身边的瘦小的少年是大拓跋部落首领的儿子拓跋力微【4】，因为拓跋力微身体素质太差，大拓跋首领安排儿子跟着部落中出名的勇士，也就是十一部落的首领学武功，拓跋力微的身体变好了一点，不过目前只是和普通的同龄少年武力差不多；值得一提的是拓跋力微的妹妹有时跟着首领学习武功如今已经成为了拓跋部落中一霸，由此可见首领的武功教学还是可以的，而且两个部落表面上分开了，实际上关系还是很好的。陈亮心里感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见到了一位传说中的异族人物——三国长寿冠军拓跋力微，这个男人在乱世活了103岁，除了修仙的年龄不确定，这位应该是三国有准确寿命记载的人中最长寿的人，他对鲜卑尤其是拓跋部落有贡献，后来被北魏追封为始祖，他的寿命足以让以长寿出名的司马懿和孙权感到羡慕，只有匈奴人刘豹能和他在寿命上一较高下，只不过刘豹的出生年不详，无法准确比较【4】。更让陈亮惊讶的是十一首领真的是一个神秘人物，不但能成为传奇人物的老师，而且竟然会支持废除奴隶制，名字还跟拓跋家族的晚辈很像。陈亮觉得他可能同样是一个穿越者，不过既然首领没有和自己说，那自己还是不问了。

【1】拓跋和秃发视为同源，古代读音可能差不多

【2】东邪西毒里的一位女性剑客的名字

【3】实际上就是作者取名字遇到瓶颈了

【4】作者认为刘豹略胜一筹，因为刘豹活到279年而拓跋力微从174年活到277年，换句话说刘豹只需要出生在176年之前就算他赢了。正史中刘豹196年就当上左贤王了，在草原一个不到20岁的左贤王压力还是有点大的，所以作者推测应该是刘豹寿命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