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酥肉
苏玊上前捏住张靈玉的脸玩了起来,想了想才问道:“那套钱塘的AR设备是给张升玺用的吧?你可以告诉我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吗?”
张靈玉眼睛转来转去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我把他扔到井里边练胆用,至于百川拿着干了什么,与我无关。”
苏玊起身接了一杯白开水看着外面的路灯心里有些烦,张靈玉则回到吧台继续在哪做饭。它心里还在这寻思苏玊怎么找来的,抬头一看那人在翻着哪本子看来看去。
“喂,嘛呢你?”
苏玊把那本子瞄准它的头扔了过去,张靈玉接过后又扔了回去,苏玊没接点了点头说:“写方案这块你确实不错,就是干起来没我好。”
张靈玉本来是想下点粥的,但仔细想了想还是做了个小酥肉。之前是怎么打算的来着?一个人住就随便吃了,两个人住还得想想怎么凑合,到时候要是三个人的话那还是出去吃。
“我晚上不饿,最近减肥。”
苏玊说完话后它愣在哪了,这就好像之前有人问它,咖啡是拍完照喝还是喝完了拍照一样,那人最后点了一碗油泼面走了,还是打包。
苏玊看着那小酥肉自然是馋了,她捏了一个进嘴后说:“为什么要往人身上泼油人才能燃烧起来?为什么裹上粉才能变的酥酥脆脆?”
张靈玉想了想说:“没有油的引导就只能在小范围内燃烧表层皮肤组织,裹上粉酥脆的是粉和表层皮肤组织不是肉本身。而且哈,我这是正经的猪肉,可不是人肉。”
苏玊说:“还是你懒所以用半成品,以前你在家里做哪个更好吃。你当时说用的是猪的里脊肉,但我吃着感觉就是鸡胸肉。”
俩人坐在吧台吃饭的时候张靈玉看了一眼门外,一辆货车突然加速开进巷子,将门口停着的那辆车撞个稀碎。除了隔壁门口的绿萝,书店的一扇窗玻璃也被震的碎了一地。
张靈玉放下玉米粥问道:“你的车?”
苏玊点了点头将最后一块小酥肉吃掉说:“不然我来咱家书店干嘛,我可不像你一样急着下地府。”
苏玊洗完手透过那碎裂的玻璃看向外面说:“哦对了,说到货车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玉面阎王是被撞死的还是炸死的?”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们也是有次吃饭,一辆货车从餐馆的小巷呼啸而过......”
张靈玉盯着菜单看来看去一样的踌躇不动,它只能递给玉面阎王:“你吃点什么比较好?还想吃海鲜吗?”
玉面阎王盯着哪窗外的阴雨朦胧,张靈玉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缓了过来:“哦,你点就行。”
“那吃个炒鸡,吃个鱼然后......”
玉面阎王摇了摇头:“你说那些人怎么还没死啊?”
张靈玉擦了擦眼睛低着头回答了这个问题:“只谈当下是虚无,只谈未来是虚无,只谈过去是虚无,死亡不是虚无。”
“但死亡不是解脱是开始,急着死的人很少是要死的,而是觉得下一次摇号能摇到富二代,或者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但你我都是在哪干过待过走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我不清楚吗?”
“不过是自己没有哪个所谓命,活该的要来历劫。当初我给了你三条路你勉强算选了一条,其他的看天。”
张靈玉摇了摇头正欲叫服务员过来写菜,一阵鸣笛声从窗外传来。那服务员刚走到大厅中间时,眼前就停着一个车头和挡风玻璃上的,一具头破血流的男尸。
张靈玉看了一眼只是睁大眼睛再无别的反应的玉面阎王,招呼服务员过来后说:“我刚刚点的鸡和鱼不要了,换成腐竹炒肉和香菇青菜。”
长安市区的八九点是正常饭点,街上一堆一堆的人聚在一起等着叫号排队。还有几个小伙从一旁的酒吧颤颤巍巍的扶出来,到处找垃圾桶诉苦。公司长安分部就在这栋大楼楼上,三个小孩早就被安排妥当了,只剩下肚子空空的黄伟白坐着电梯上楼。
电梯门打开走廊的自动灯看来是又坏了,但外面钟楼的灯火通明照着,有没有也不重要了。
“你怎么才来啊?炎顺淼也真是的,给我买完机票就没个后话了。”崔正罡说完后,整了整头发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黄伟白点开烧水壶摇了摇头,张靈玉这人做事老是一会一下一会一下,虽说是迷惑了所谓敌人,但友军这边也没几个看懂的。他这人不怎么管这边的破事,翻来翻去茶叶罐子也只剩下半点红茶,只能是先暂时全部用了。
崔正罡还在哪琢磨来琢磨去,他想了想问道:“张靈玉没给你发消息?”
崔正罡摇了摇头说: “炎顺淼找我来的,张靈玉自从上次开哪会找我念稿子,之后就再没找我了。”
炎顺淼?在这唱双簧呢?俩负责人都聚在这晾着几个意思?
“没说找咱干啥事吗?那项目都平了刘保原也进ICU了,咱留在这能干嘛?”黄伟白话罢递给崔正罡一根烟。
崔正罡说:“你跟张靈玉哪说的是,他吩咐事你办事。但说白了,现在它天天和和气气的给你喂食,以后会不会拿刀对着你,你可都不知道。”
黄伟白打着火了长舒一口气后说:“我本来当初跟着它干,我就直接了当跟它说了啊!我没想着活啊...但我现在,我现在摸爬滚打什么都干了这么多年,老婆孩子车子房子都有了。可这些东西跟它没关系啊,我和它也不是你那种老板上级关系,它能管我几顿饭就不错了,我还想要什么?”
“要活命啊,要能出局啊。”
“那你出局了还能活命?”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影在哪冒气,俩人脑中的思绪万千足以一夜不眠,两人继续在哪坐了一会才各自拿着手机看了起来,但看来看去没有一条消息。
黄伟白先发话了:“实在不行我这还有个人,你给她打电话试试。”
崔正罡之前加过百川的微信但一直没怎么聊,当初加这微信,还是因为张靈玉吩咐百川买大料。百川懒得去就开共享位置,自己当时手欠点进去了又正好离超市近。百川当时是为了转钱,才加的微信。
“对方正在通话中......”他抬头一看黄伟白正巧在哪打电话。
黄伟白倒不在乎还在哪开的外放:“哦,找那谁是吧?她怎么还和张靈玉在一起?两口子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
张靈玉清扫着满地的玻璃片,出门一看哪小石狮子的头缺了一个角。警察站在书店门口写单子回头正巧看见它了。它有些尴尬,那辆黑色的凯蒂拉科已经压成了小饼,只能是指了指小狮子摇了摇头。
警察想了想说:“哥们......你这运气,牛。”
那辆车是没上保险的,苏玊也不知道哪来的钱这么糟蹋,反正张老师是有点头疼。但一想到当初给狮子上的保,又无奈的笑了起来。
“我当初......可真有先见之明。”
电话声正巧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它摸了摸口袋后又开始找电话了,苏玊看了看自己那车钥匙,张靈玉电话就在一旁放着。她接下电话后咖啡机的咖啡也好了,今晚又是个不眠夜呢。
“它不给你们吩咐事情,那肯定就代表这事谁也拿不准,与其问它还不如静观其变。”
张靈玉没管继续清扫着玻璃,那狮子掉的角也在这一堆里。捡起来用强力胶,应该就行了吧?
扫完了刚进屋坐沙发上,苏玊黑着脸对它说:“人国外学哲学的好多名家都是瓢虫,学艺术的厉害的大师都吸毒,搞政治的烟不离手肺都熏黑了。”
“再说了,近代修佛的那几个对钱财利禄,哪个不是看的崇高?人家修道的,哪个不是喝的不省人事?你克制这个,克制哪个的,结果到现在你什么都不是。”
“人家华顺淼还天天打游戏呢,你连破书都不看了,你等谁呢?”
张靈玉又变得跟鼻炎了似的在哪盯着地板看,苏玊摇了摇头后有拿起电话:“甭指望这位啦,它儿子可都比它靠谱!”
是啊,从小没爹没妈寄人篱下的能不靠谱吗?哪个人阅历和生活经验,那都是冲刺上升。还继承了父母的“优良”生活习惯,行动作风。要不靠谱了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