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症(许墨)
设定:患者在自杀后灵魂会变成一只鸟,跟在爱人身边,爱人如果能在七天之内认出它来,那死者就会复活。死者和爱人感情越好,就越漂亮,被认出来的概率就会越大。如果认不出来,那鸟儿就会消失,死者的灵魂就会无所凭依。这里私设变鸟是需要时间的,不在七天内。
渣文笔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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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恋语大学,不能当着许教授的面提他们的师母。
在BS,不能当着Ares的面提Queen.
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外人知道的是,许师母是得了脑病去世的,虽然是许教授的研究领域,可是许教授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离世。这也就是为什么许教授一直如此意志消沉。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许墨永远记得他向她坦白的那天晚上。
她平静地令人惊讶。
“这样吗?我知道了。既然我们是这种关系,那我想今天晚上你还是不要进卧室了吧。”
许墨同意了。他抱着被子去了和卧室一墙之隔的客厅。
那天晚上许墨一直关注着卧室的动静。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平静这么淡定?难道她早已知道?还是说她也是别的什么组织接近他的手段?
过了一会,他听见了隔壁两声沉闷的砰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扔在了床上。
可能在摔东西吧,他想。
第二天早上,许墨都准备去上班了,可是卧室门还是紧锁着。
他意识到出事了,立刻踹开卧室门。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地上有几条叠在一起的被子,上面有一支手电筒和一把小凳子。
她妆容精致,衣着华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笑容。如果忽略她脖子上的那条绳子的话,那真是一幅画卷。
许墨慢慢走过去,把她从绳套里抱下来。她的身子已经冷了,僵硬了。在许墨把她抱下来的时候,她的衣服里掉出来一封遗书。
许墨这才知道,她其实已经是重度抑郁症患者了,只是因为有他,她才一直挣扎着活到今天。可是许墨他——他从来都没发现。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赴死的理由。”
她是这么说的。
实验的确需要Queen 的基因,可是Ares根本下不去手。
最后他长叹一声,把仪器交给了别人。
“Ares你不会真的……”
“我怕我操作失误毁了这份基因样本,毕竟就这一份。”他找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他越来越少地去BS,恋语大学的档案室成了他的另一个家。
他不愿意承认可是又必须承认的是,他是间接害死他最爱的人的凶手。
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他开始整理自己的实验记录,写下相关的实验结论,还开始录视频课。
他开始吸烟,开始把咖啡当水喝。
即使是战神,他的身体也吃不消。很快,在一次上课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务室里。
他躺在病床上,麻木的听着医生对他三令五申,脸上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突然,窗外的一只鸟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只鸟看上去并不起眼,但是如果你细看,就会觉得这鸟有点不对劲。
它的眼睛是紫色的,雪白的翅膀上有几道蓝色的线条,红色的小脚爪很可爱。
“那只鸟……”许墨盯着它出神。
它歪着头看看许墨。
“怎么了教授?”学生问。
“没,没事。”他收回视线,“把窗子打开吧。”
待学生们都走了,鸟儿飞了进来,站在床头柜上。
许墨伸出瘦长的手指,试探性地去抚摸鸟儿的脖颈。
鸟儿抖了一下,没有躲。
许墨笑了,手指爱怜地沿着鸟儿的脊背一路向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看着鸟儿,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墨很快出院了,和那只鸟一起回了家。
他给鸟儿买了好几个鸟笼子,放在不同的地方。笼子的门都是开着的,可以想什么时候飞出来就什么时候飞出来。
这一人一鸟就开始了一种奇怪的生活。
鸟儿住进来的第一天,许墨的烟盒子就被它叼起来扔进了水池。
当晚,许墨终于好好睡了一觉——不睡觉不行,这个小家伙落在他的肩头,到点不睡觉它就啄许墨的手,许墨的手指都快被啄破了。
许墨也不生气,只是宠溺地伸手点点它的头,然后起身去休息。
许墨去上班,鸟儿也跟在身边。他在办公室办公,它就在一旁的鸟笼子里休息。当然,他的烟盒子也早就被鸟儿扔进了垃圾桶,许墨无奈的笑了笑。
小许的妻子去世这个事大家都知道,有的女老师女学生又起了心思。就像现在。一个女生借问老师问题来找许教授,特意穿得清凉了一些,还喷了催情香水化了妆。
结果许教授不在,女生倒是被许教授养的那只鸟追着啄了一路,被啄到的皮肤上都是红色的伤痕,有的还出血了。
许教授后来知道了,他很淡定地问女生:“我的鸟儿很乖的,你是不是喷了什么东西刺激到它了?”女生无言以对。
从此再也没有女生敢打许教授的主意。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很快就到了七天的最后一天。
如果这一天他再认不出来,你就会彻底消失。不过你已经不在意了,消散就消散吧。有这七天,其实你已经很满足了。在走之前再看看他,你也能更放心一些。
晚上,许墨把你放在床上,看着你的眼睛,开口说:“夫人,我很想你。你变回来好不好?”
你震惊的望着他,恐怕这个男人早就认出你来了,只是现在才说出来吧!
等他把你摁在床上的时候,你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变回来了。
“许墨,你放手——”他紧紧地抱着你,让你动弹不得。
“再叫一遍。”他哑声说,你感觉有液体滴在了你的肩头。
“许墨。”
“嗯,我在。再叫一遍。”
“许墨,你抱得太紧了。”
他稍稍松开你一些,但是还是偏着头,不让你看到他发红的眼眶。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有点气鼓鼓地问他。
“我害怕。”他简单地回答。
他是真的害怕,怕你变过来之后,就会离开他,毕竟是自己当初间接害死了你。如果你离开了他——
他不敢想自己该怎么办。
那段时间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去找你的准备。他没日没夜地整理自己的研究成果,录下视频课,就是在做善后工作。等到这些都做好了,他就会写下遗书,用和你同样的方式与这个世界彻底告别。
直到那一抹久违的色彩重归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