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御坂美琴的消失(三十二)
上条当麻下意识咽口水,却发现自己早以口干舌燥,嘴巴里隐隐作痛。不对,痛觉大概来自胸口。
“那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上条声音嘶哑,若是不进行否定,他坚信不疑的方向就会迷失。
“嗯,自己我的猜想。可是——”御坂美琴若无其事的声线陡然坚定,“但我认为就算不是真相,也必定是真相的一部分。”
“……为什么,这么说?”
“我能感觉到……虽然没有跟其他人求证,但她们恐怕有同样的感觉——对我们而言,几乎就是本能。”她直勾勾盯着上条的眼眸,毫不掩饰无奈的神色。“我们会在意你,关注你,担忧你。就算你……”
“……然而我对你却没有任何类似恋爱的情感。”
上条的思维运转忽然变得艰难,甚至无法判断自己是否明白御坂的话语。可能是觉得内侧无法得到解答,身体感官反馈的信息慢了好几拍才抵达大脑的处理中枢。
——他抬手制止了御坂美琴伸向他侧脸的手掌,背部绷得笔直,全身血液和肌肉都凝固住了。就连吊着的右腿小脚趾都传来明显的僵硬。
“无论你做出什么,我们都不会反抗。”
她柔和的嗓音平坦无起伏,宛若此刻精神和身体分离了似的。
上条整个人陷入停滞,难以进行领悟的说辞,他却并不意外。可能他早就隐约意识到了,6号现在说的一切,只是一直将其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即使他现在低头吻下去,或者做出更加过分的事,她大概都不会反抗。
但是邪恶欲望的终点一定是无尽的空虚。与内心不曾熄灭的情感背驰的后果只会是抛弃。
对留下的这具肉体注入命令的理由,究竟是对他的信任,还是考验呢?
“果然你什么都不会做呢。”
困住他们的时间倏然流动起来,御坂离开上条,坐起身。放下耷拉在床上的小腿,漫无目的地摇晃。
“真不知道不会怨恨你做出任何事的本能,是她的本意,还是在意你的副产物呢。”御坂伸了个懒腰。观察力依然敏锐。
“如果有一天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会如何选择?”上条没有思考,胸口不断蔓延的酸楚令他说出了自己都不能十足理解的话语。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事就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反正我们有七个人,进行举手表决,总能获得少数服从多数的决案。”御坂双脚着地,站起来离开病床。
“上条当麻。”听闻她突然呼唤自己的全名,上条原本要放松下来的身体猛地惊觉,转头望向她。御坂美琴背对着他。时至今日,他方才发现,她的背影和记忆中重合度更高。
“没有继承过去的我们和忘记了一部分过去的你都清楚,沉迷于过去只会无意义地浪费时间和精力……如果你决定永远怀抱对她的感情,那更应该目视前方。你们能相逢的地方未来。”
她的口吻仿佛在叹息。上条心中的道路没有因此豁然开朗——如果她不在未来,放弃过去的他又该何处何从。
“你要和咖啡吗?”
“欸?”
上条对御坂突如其来的问题转折措手不及。
“我打算去买咖啡,你要喝吗?如果不喝的话,我就直接走了。”
“唔。不用了,谢谢。”
“OK,那就回头见了。”御坂理顺头发,径直走向门口。
“喂,你平板没拿。”上条举起床上的平板电脑,叫喊道。
御坂摆摆手,“留给你解闷,里面还有不少恐怖电影。刚刚才是初阶的入门级,你好好补补课。”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的上条背后发怵。
“除此之外还有几部爱情电影。有姑娘来陪你的话,约她一起看看吧。”
是指其他人格吗?上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