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崩坏书】量子之海篇（下下）：他的归途，她的归宿
“爱因斯坦，没别的办法了是吧。”舰长看着那丽塔上传的实时影像，即使是站在很远的地方拍摄，那量子漩涡最细的地方也和手掌一样粗。而这样的量子漩涡正在急速奔向世界，想要将其甩入量子之海并让它变成世界泡。
“是的，舰长。”爱因斯坦一贯的平静声音在通讯设备里响起。
“作为量子碎片和叙述碎片的结合体，还融合了原初核心的体制，整个世界也只有你可以让量子漩涡消失。”特斯拉一改往日的张扬，“但是你的身体也一定会支离破碎，消散在量子之海里。”
“是吗……”舰长缓缓抬起自己的手，用两根手指对着那远处的量子漩涡比划了一下，现在因为离得远，所以看起来似乎也就两节手指宽。
“是的，量子之海的力量会给予你充足的量子力量，相对的，虚数力量则会被不断消耗且得不到补充。在身体里的力量平衡极不协调的情况下，你的身体就会像不断装进燃料却不燃烧的容器一样，会被燃料撑破。”爱因斯坦补上了特斯拉的缺漏。
“我知道。”此时舰长坐在休伯利安甲板的尽头。他没有像芽衣、布洛妮娅一样在会议室里讨论消除漩涡的可行性，他从看见这个漩涡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个漩涡是冲着自己来的。力量计算刚刚好，不会太大以至于自己无法消除，也不会太小让自己消除之后还能活着。
“那好吧……也是时候用用这久违的核心了。”舰长抬起手，他首先准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
这是休伯利安乱成一团的会议室。
争吵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大部分不灭之刃成员为代表的杯水车薪派，她们认为即便是徒劳，也要让自己死在量子漩涡里，而不是在世界和休伯利安上苟且偷生到死亡时刻降临；另一派是以小部分不灭之刃和一些学院精英为代表的的及时享乐派，及时自己投身在此也于事无补，为何不回到世界中做自己最后想要去做的事情。
“唉……”德丽莎捂着头，头疼地看着台下这一堆正在争吵的女武神们。天命早已不是从前的天命，女武神也不再是之前的女武神。她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对于世界来说，是于事无补。她们只想着自己的欲望，却忽视了她们现在背负的，
是世界的责任。
“芽衣她们呢？回来了吗？”她问希儿。
“回来了，正在更换着装备。”希儿站在一边，说道。
“她们知道情况了吗？”德丽莎指指那量子漩涡。
“还没有，她们应该在听第三和第二小队队员们的经过。”
“啪！”响指响起。
德丽莎转过身子，看到了外面湛蓝的天空。刺眼的光让德丽莎短暂地失明，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台下的女武神们停止了争吵，都好奇地看向外面的天空。往下看，那是一座又一座的欧式建筑，还有大面积的绿植。
“圣芙蕾雅！”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德丽莎的心跳猛地停了一下。
“不好！”德丽莎冲出了会议室，连带着希儿一起，只剩下不灭之刃和学院精英们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
结合刚刚没有在休伯利安上看见舰长，以及回来的芽衣报告说看见舰长坐在甲板的边缘不知道看什么，再做一个简单推测，就可以得出：
舰长又一次要把自己置之死地了。
“这下……即使我没有成功，她们也安全了……”舰长凭空站在离量子漩涡不远的地方。此刻他的身后，再一次背负着世界。
圣芙蕾雅是那一次圣痕计划后最先锚定的地方，就空间稳定性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与圣芙蕾雅学院比。这也是为什么休伯利安会被舰长送到圣芙蕾雅而不是其他地方，在圣芙蕾雅可以避免成为世界泡的一份。只要那群丫头安全了，舰长也就能安心了。
“接下来……开始吧。”
“原初核心全功率运转！”
说出这一句话的同一时刻，舰长右眼的瞳仁变成了六十四齿的齿轮。那齿轮不断旋转着，舰长的力量也不断被消耗。
“噗……”一口鲜血从舰长嘴里喷出。这是虚数力量和量子力量比例变化过大的后果。一般舰长进入量子之海都会在自己的附近构造一个小型的结界让量子力量不能进入自己的身体，但是现在特殊情况，这点用以构造结界的力量也用以停止那通天的量子漩涡了。
慢慢的，舰长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色被蒙上了一层白纱。那白纱原本是薄薄的，随后一层又一层的薄薄的白纱笼罩在所有的东西上，变成了一层厚厚的白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一点点轮廓。
接着，眼前的景色慢慢由白变黑，原先是白纱笼罩的东西，现在都开始被黑纱覆盖了。舰长的眼皮越来越重，似乎随时准备闭上了。
“扑通”
舰长不知道被谁从背后来了一手刀，晕了过去。舰长掉在几个小时前和希儿嬉闹的地方，掉在地上声音极小，好像被什么接住了一样。
打晕舰长的不是别人，正是观星，她还有个从犯迷迭。
他们俩把舰长抬到墙根边，让舰长整个人能够靠坐在墙边上。观星和迷迭静静看着舰长，他的嘴角淌着血，双眼紧闭，头上希儿插的小黄花也彻底焉了下来。观星心疼地捧着舰长的脸，两滴眼泪从眼里流出。谁知道这泪里包含着什么呢？她轻轻地，慢慢地用手擦去舰长嘴角的血迹，整理了一下舰长凌乱的衣领，随后在舰长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观星大人，我们走吧。”迷迭对观星说道。
“嗯。”
以她们二人来自量子之海的特性，阻止这样的一场量子漩涡是可行的。
只不过要以生命为代价。
可是她们宁愿让自己消散在量子之海里，也不愿舰长成为在量子之海里游荡的孤魂野鬼。
因为她们的命，是舰长给的。
这条命，如今应当奉还。
“叮……”迷迭用镰刀柄敲敲地面，一条蟒蛇不知从何处出来，用尖利的牙齿咬住舰长的宽厚的臂膀，不知从舰长身上吸走了什么，随后，一个迷迭花的标记在舰长手上显现。蟒蛇将舰长带回了圣芙蕾雅，随后便消失了。
至于二人的结局，我想也有定论了。
“？！”德丽莎看着ICU里昏迷不醒却各项体征正常的舰长，又看看手里量子之海波动恢复正常的报告，一脸的诧异。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啊，对了，还有，舰长昏迷之后，休伯利安就熄火了。船上的人，没什么大碍，但是在休伯利安地下的舰长的房子就遭了殃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