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年】铁托心脏的交响乐
*伪现背 双向暗恋 *私设 勿上升 00. 音乐和酒精救了我们。 01. 长期紧绷的神经像钉在血肉中的图钉，随意一动便牵扯着全身上下的细胞不得安宁。马嘉祺拿起床头闪动白光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2：12。 微信打开，丁程鑫发来的消息占据屏幕的顶端，红色标点在黑夜中格外刺眼，马嘉祺忍不住抬高手臂捂上眼睛，内心挣扎了几下后暗灭了屏幕。 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明天说啊…… 房间再度回归黑暗，马嘉祺却没了睡意。屋内似乎总有些若有若无的光亮从指缝中透进眼皮，让他不自觉的牵扯起脸上的神经使得眼睛猛烈颤动。 已经记不起多久没跟丁程鑫说过像样的话了，有可能是在某次活动结束后，也或许是在工作中的争执，总之必须有点儿什么实际的东西绊住他们的双脚。 可事实上，马嘉祺绞尽脑汁寻求的具体时刻并不存在，真相是他在某刻忽然察觉到丁程鑫靠近的气息后慌不择路的选择了抽离。 拍摄场地上丁程鑫离他站得好远，看一眼要穿过摄像机、补妆的工作人员、挡住丁程鑫的圆形沙发以及内心轰然而起的胆怯… 不过这些的杀伤力可都比不了对视后丁程鑫他朝走来的脚步，所以马嘉祺转身逃了。 杂乱的思绪重新回到这个夜晚，马嘉祺自诩依旧能和丁程鑫保持着体面的交谈，也只是刻意规避了一些从前的亲密，但丁程鑫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的反常。 马嘉祺翻身下床到冰箱里拿了罐啤酒，露出来的包装袋上还印着商店名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忆起这袋啤酒大约是一个月前丁程鑫留宿时剩下的。 那天丁程鑫醉得很快，马嘉祺坐在沙发右侧看人不安分的掉到了地上铺开的毛毯里，于是他有了个充分的借口靠近丁程鑫，距离太近以至于伸出手把人捞进怀里的过程中唇瓣和耳垂贴在一起了，此刻大约是酒精作祟，丁程鑫突然清醒了一瞬，眼神交错后丁程鑫拱了下肩膀小声呢喃了他的名字， “马嘉祺…” 一声名字而已。马嘉祺也这样说服自己。 总而言之，大概是有什么东西偏离了正轨，迫使马嘉祺恐慌了起来，这感觉有点像潜水员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下潜拍摄的日子，但突然有一天被人从背后拍了肩膀，那人什么都不说只是笑得和蔼，搞得这位名为马嘉祺的潜水员大脑宕机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 私密空间里闯入了熟悉的侵入者，变化让原本平衡的生活不得已掀开了一角波澜。 电话铃声响起马嘉祺从客厅走到卧室的距离要上个二楼，不算短的时间里铃声没有停下，仿佛笃定了会被对方接通。 “就知道你没睡，为什么不回微信啊？” 丁程鑫声音清亮全然没有睡觉时嗓子糊住的黏腻感，相比之下马嘉祺就低哑很多。 “…你怎么知道不是被吵醒的” 马嘉祺是不想说出责怪意味的，他下意识担心丁程鑫的情绪，不过碍于“不像样的话”这一莫名出现的规定，他还是刻意保持了冷淡。 “…哦”丁程鑫那边好一会儿没声音，“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问问你明天去草原吗，我要定票了…” 马嘉祺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我不去的话，你跟谁去？”有些话过了脑子也忍不住要说。 “啊？”丁程鑫显然想不到马嘉祺会这样接话，他似乎有点懵但还是正儿八经的回答了，“…那我就自己去了” “你不是去过了吗？”马嘉祺有点疑惑。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安静到马嘉祺能听见床头柜上摆着的闹钟在“嘀嘀嗒嗒”的前进。 “…我没想过你会说不去…”丁程鑫声音低低的，如果能透过屏幕看见人的话这会儿指定嘴角耷拉着委屈呢。 他是真没想过马嘉祺说不去，哪怕最近因为他的刻意亲近而让两人关系变得有些矛盾，他也从没想过会被马嘉祺拒绝。 “我以为你不会拒绝我的…” 马嘉祺沉默了，他再次把手机拿下来放到手里，丁程鑫的头像是一只歪头笑的小猫，过年那会儿他俩一块在猫咖拍的，后来还说他俩都这么爱猫，偏偏谁家也没养一只。 丁程鑫有点像小猫，会歪头的猫，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独特和重要，所以伸伸腿撒撒娇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太惯了，真的太惯了。 “……定吧，一块去。” 电话挂断，时间正好跳到了三点十分。 一通不过十分钟的电话却冥冥之中推动命运的节点，而那时的他们并不知晓。 02. 清早的高铁上总是充满睡意，旅客都指望这短短的几小时能补充满一天需要的精力，以此来面对即将到来的旅程。 丁程鑫是这趟列车上为数不多清醒着的，他盯着窗外飞驰跳跃的山涧稻田被一道道高压电线分割成片，向身后飞去。 隧道里暖黄的顶风照亮窗户，丁程鑫不用费劲便能看到身旁浅眠的马嘉祺，脑袋微微颤动着向靠椅两侧倾倒，睡着时眉头也紧皱在一起。 相机对准车窗照了一张，丁程鑫放大了来回看，照片里的马嘉祺显得幼态一些，戴着的口罩几乎要把面部遮全，只留一双细长眼睛在镜头里。 轻微的摩擦声在耳边响起，马嘉祺逐渐清醒动了动眼皮才把睡意彻底驱散。 “在干嘛？”马嘉祺声音还沙哑着。 丁程鑫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吵醒你了，我去接了点热水。” 马嘉祺侧过身子让丁程鑫进去，顺便冲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水杯伸到了面前，马嘉祺愣了几秒后才接到手里，本以为是丁程鑫让他拧杯盖，拧好后递回去人又不接。 “怎么了？” 丁程鑫正低头玩手机，“让你喝的。” 马嘉祺做了个“哦”的嘴形把杯子拿回来，放到嘴边吹了吹才发现没什么热气，水温刚好是可以入口的温度。 可高铁上哪来的凉水啊？ “丁哥，你给我接的水管水啊？” 丁程鑫这才从手机里抬起来头，瞪了人一眼，“你有病啊，这是我凉好的。” 马嘉祺闻言笑了起来，他斜着身子靠近丁程鑫，安抚性攥了攥丁程鑫的手腕，“就知道丁哥最好了。” 突然拉近的距离对两人而言都暗含心照不宣，马嘉祺清楚的听到了如同擂鼓的心跳声，他几乎认为这不是完全属于他的心跳，而是外放的，同样落在丁程鑫耳畔的心跳。 马嘉祺慌乱的拉开了距离坐回原位，丁程鑫同样慌乱的瞥了一眼后又埋头玩起手机。 数码时代还是友善的，起码能在某些无话可讲的时刻让人不至于尴尬到冒汗。 说不清这些突然冒的躲闪是为了什么，但他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感知到这次旅程兴许会发生些“脱轨”的事情，于是藏起来的那部分“水波”开始在掀开的草原星空中肆意横行。 “牵着吧，人多。” 手腕处温热的触感太实在，丁程鑫扭头看正在背包的马嘉祺，他似乎想问“人多在哪？”但最终却是抿唇偷偷笑了一下。 离开了聚光灯下时刻透明的生活，或许他们也只是万千人中平凡的一个。 打车到了饭店，马嘉祺习惯性掏出手机扫码却被丁程鑫抢了个先。 “我拉你来玩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马嘉祺忽得一笑，他摇了摇手机说“随你”，但反过头来想的却是这简直和“过生日哪有让寿星点蜡烛”一样的道理，合理但有点莫名其妙的宠爱。 “一会儿吃饭我结。” 丁程鑫拉着人快走了两步进了饭店，落座了之后冲着马嘉祺说，“随你随你，想花钱我可不拦着。” “给你花不一样。” 丁程鑫懵懵的抬头，反应过来后眯起眼笑了笑，顺手拿起马嘉祺的手机解锁后打开了相机。 “那我可得把你这话给录下来…” “马嘉祺，打个招呼。” “快吃饭，别录了。”马嘉祺在跟盘子里的肚包肉做斗争，切开一半的地方还顽强的连在一起，筷子费劲捣烂的同时也不忘回应丁程鑫的话。 夹好酱的肚包肉放进了丁程鑫的盘子，马嘉祺掏出张湿巾递给他擦手。 “擦一下再吃，手机到处放不干净。” “哦，”丁程鑫接过来擦了擦，等了半天看马嘉祺吃得挺香又打开手机拍上了，“好吃吗，马哥。” “好吃呀，你尝尝。” 手机被人抽走丁程鑫这才老老实实的拿着筷子吃饭，埋头夹肉的时候帽檐遮住了视线，等抬头了才发现马嘉祺笑眯眯的拿着手机对着他拍。 “你拍我呀。” 马嘉祺“嗯”一声又点了点头。 “这个就要一口吃。” “嗯嗯嗯，你吃吧我录着呢。”马嘉祺回应道。 “回去一块做个视频。” “行…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咱正经录。” “…知道啦” 03. 第二天是丁程鑫租好的车，上车就看见人举着手机在录，马嘉祺配合的挥了挥手，系好安全带后才想起来问要去哪。 “去草原啊。” “就咱俩？”马嘉祺开着手机导航，语音输入目的地的时候总输不对。 “不然呢，你打字吧。” “两个人安全吗？”马嘉祺输好了又问。 丁程鑫被问的不耐烦下一秒就抻开身子往马嘉祺那边一靠，顺手扶住座椅靠背，张开手握了握马嘉祺的手腕。 “不信我的车技？” 马嘉祺清了清嗓子抚开丁程鑫的手，眼神坚定的目视前方。 “信信信，你坐好。” 一路上青山和草原连接紧密，连绵万里的绿色在天地间占了大头，广阔无垠之感此时油然而生，原来脱离城市喧嚣和无边镜头后才是真正看见天地。 草原的天空蓝得像添了色素，几多白云点缀其间，或连片起伏，或朵朵分散，巨大的蓝色幕布之中是柔软白色，往下看便是触手可及的浓绿。来了一阵风便摇下车窗，看风吹动云和草，路过的每座蒙古包，每条经幡，和每个停在草原的人都被无形的手庇护着。 路边的羊群离公路不过几里，马嘉祺拿着手机录个不停，画面里绿色的草和白色的羊群就像是收藏家手里的油画，害怕未来遥远模糊记忆便用相机永恒留念。 丁程鑫也在录，只不过他的镜头里多了马嘉祺。 拍照似乎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但也不难意识到“有意义”的事物才会被记录的道理，成为纪念或者拥有记忆都是人的主观选择。于是丁程鑫意识到，在自己心里马嘉祺拥有与所有美景同等的意义。 也许真如他们预料的那般，镜头给了谁，爱就给了谁。 这样突如其来的清晰让丁程鑫不知所措，长久深陷于纠缠杂乱的毛球之中使他习惯与朦胧情感相处，所以当迷雾拨开纵观全局时被动不安的感觉随之而来。 他忽然懂了马嘉祺那些奇怪的行为。 “丁哥？丁程鑫。” 马嘉祺拍他肩膀，丁程鑫回神按下暂停，车停在公路边上，车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蓝天草原，他突然看见马嘉祺的眼睛便下意识的勾住人的肩膀，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风带着呼吸的热度吹拂面庞，马嘉祺定在座椅上反应迟缓，丁程鑫靠近时带着栀子花的香味，人没凑近香味已经飘到了鼻腔，淡淡的清香让人舍不得后退。 “丁程鑫…”这是第三次喊他的名字。 “马嘉祺…你想亲我一下吗。” 丁程鑫问得很轻却是清楚的，这让马嘉祺避无可避的直面如此具有冲击力的一句话，慌忙中他下意识移开目光看向手机，尽管手机上没有显示任何信息。 马嘉祺分辨不出丁程鑫的含义，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他定义不好这样的话出于什么样的心情，相提并论这个吻又是为了什么，但他仍旧不忍心留丁程鑫一个人，所以他说，“我觉得是因为今天太美了。” 因为景色太美，所以心情雀跃得像弹奏交响乐也很正常了，马嘉祺不会去问丁程鑫是什么意思，但他会给丁程鑫找好台阶以及一个接住他的拥抱。 丁程鑫哼的一声笑了，他重新坐回驾驶座上扶住方向盘，余光还能看到马嘉祺的慌乱，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的快速滑动。 “走吧，先去吃饭。” 话题戛然而止，他们默契的跳开了这场插曲，丁程鑫的手机连着蓝牙，手机在马嘉祺那儿放着音乐，车载音响里流淌出音符，从打开的车窗中争先恐后的挤出，奋不顾身的跳入风里。 “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 “你我不曾感受过，相撞在街口…” 风带来了的空气中有栀子花的香气，马嘉祺终于开口去问，他侧着脑袋看向专心开车的丁程鑫。 “你喷的香水是什么味道啊？” “栀子花啊，怎么啦？”丁程鑫歪了歪头。 “没事儿，挺好闻的。”马嘉祺撑着头靠着车窗假寐。 丁程鑫笑着说道，“我这女香，你什么时候感兴趣了？” 兴许是把马嘉祺问住了，他过了好半天才回答，“不牵扯，你喷着合适。” 花果香原是不合适男生的，但喷在丁程鑫身上就莫名契合，撑着车窗往外看的时候那股香味还似有若无的漂浮在空气中，马嘉祺突然觉得夏天过得太快，以至于他和丁程鑫已经过了数不清的夏天还依旧不够亲密。 他和丁程鑫套在橡皮筋的两头，越是挣扎越是紧凑，有时候看似向后退了几步，实际上彼此间的吸引力却越来越强，直到他们其中一人率先感到疲惫，松了松脚也是松了松心，这条皮筋才开始发挥真正的作用让他们能够紧紧贴在一起。 04. 夜晚支起了炉子和帐篷，惺忪的火光在炉子里迸发跳动，小簇的火苗从炭块的缝隙中升窜，串好的肉串被刷了油架在上面，旁边的锅里煮了泡面。 丁程鑫递过来一瓶啤酒，马嘉祺本想摇手拒绝却又鬼使神差的接住了。 相机支在了不远处的车旁，镜头里正好可以装下他俩以及背景里的星空帐篷，尽管如此丁程鑫还是掏出手机录了马嘉祺翻串的过程，镜头里的马嘉祺倒不如平时意气风发，戴了帽子一身黑衣，更像是平常家庭里上了大学的小孩。 啤酒拉环能做小戒指，丁程鑫来了兴致套在了手上，他反手举起来让马嘉祺看，火光映衬在瞳孔中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怎么样，好看吗！” 马嘉祺抬头看了他的眼睛，“好看啊，戴什么都好看。” 丁程鑫把拉环摘下来扔在了一旁，端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麦芽和气泡将酒精变得醇香丝滑，夏天里的冰镇啤酒是及其特殊的存在。 “你看了没就说好看啊。” “看了呀，当然看了。”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是因为确实没撒谎，看拉环还是看人这可没人规定。 酒精其实是个蛮神奇的东西，它能让硬邦邦的人变得柔软万分，并且这些柔软不止人心，它把时间变得细薄，像是被抻开的长卷任由滚烫的思绪落在上面。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在放歌，马嘉祺抬手碰倒了几瓶空罐子，他晃悠的站起来往草原上走，身后还能清晰的听到手机传来的音乐。 “太阳出现的瞬间，日落时分的黄昏…” “我看向你，你吻了我…” 手腕被人拉住，马嘉祺有预兆的回过头，丁程鑫站在他很近的地方看不出是不是在笑着，但他总是温柔的，记不清是谁先伸手轻轻软软的碰了耳朵，马嘉祺低了点头，刘海遮住了一点儿视线，这并不妨碍他看着丁程鑫。 丁程鑫说，“亲一下吧…” “相机还拍着呢…”马嘉祺深深看向丁程鑫的眼睛，他不确定那些光亮是不是泪水。 “可以剪掉。”丁程鑫凑近了些。 “好…” 很奇怪，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食物，但这个吻仍然是花香味的，丁程鑫的唇如马嘉祺无数次臆想过的那般一样柔软娇嫩，心脏猛烈的上下窜动使他有点站不住脚，他不敢拥抱丁程鑫只能呆滞的双手垂放在裤边，手心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没什么比这个吻来得更及时了，马嘉祺忽然意识到他那些弯弯绕绕的情绪被这个吻安抚殆尽，酒精和音乐把理性打破，他们紧皱的眉眼终于舒展，连鬓角的碎发都染了星光变得透亮，接吻带来了救赎。 “马嘉祺，我喜欢你。” “…我也是” 这个夜晚如果可以用文字组织起来的话，那天的他们陷进了一个用“接吻”、“心动”、“汗淋淋”这些词组编织而成的床铺里，那些图钉终于不再坚硬的刺痛身体，它们在这里变成了“星光”或者是“月亮”，撒在拥抱在一起的人身上。 “喜欢”对我们来说太难讲出口，但好在它被人很用心的珍藏了起来。 开着的露营灯放在床边，马嘉祺埋头在被子里小口的呼吸，丁程鑫拉开被子跑下床支起了相机。 “这也要录啊？” 丁程鑫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上扬的尾音暴露着他的愉悦。 “因为我觉得这一刻的我们很开心。” 马嘉祺没再说话，他躺好等着丁程鑫跑回来，枕头挨近了一点儿也没关系，夜晚可看不清细节，只有他们感受的到贴近手臂和升高的体温。 “亲一口。”丁程鑫扒着人的衣领钻进同一床被子。 马嘉祺抱住丁程鑫往里面靠了靠，被角有点压不住两个人，他害怕人光着腿着凉。 “不亲了吧…乖乖” 丁程鑫不听这话翻身骑上去就是响亮的一声吻，马嘉祺无奈的笑了笑托着人的腰坐了起来，丁程鑫不得已张开腿跪坐在床铺上，后知后觉的有些羞涩。 “录着呢，你还不老实，真想给自己留点视频啊。” “…不想” 丁程鑫搂着马嘉祺的脖子塌腰靠近了些，很轻松的把脑袋埋进去蹭了蹭，嘴上说着不想，转头就亲上了马嘉祺的喉结。 “丁程鑫！”马嘉祺嗓音瞬间低哑了很多，凶了一句后还是哄着人往下坐，“别闹了乖乖，明天要早起呢。” 丁程鑫点头后一下子钻进了马嘉祺的被子里，抱着人就不撒手，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虽然内蒙的夏天不算热，但两人还是折腾了一身汗。 “就这样睡。” 马嘉祺妥协了，“…行，你别乱动了。” 丁程鑫困劲上来了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嗯嗯”了几声就睡着了。 马嘉祺按灭露营灯后把丁程鑫的手机给拿了回来，退出时不小心按住了相册，这才发现丁程鑫的相册里满是他的身影，有吃饭的，有跑来跑去的，甚至还有拿草逗羊的。 在这辽阔天地，我们见自己，见众生，也见爱人。 ——END. 感谢观看 大家记得三连一下 爱你们 番外见老福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