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1)狗血ooc,腹黑套路宠妻叽,大家闺秀聪慧美人羡,双儿文学,双洁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又名《我看上了别人的未婚妻》
立意:身份高低不是决定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本文私设:三种性别,男子、女子、双儿。男娶女嫁,而双儿与男子外表一样,却只嫁不娶。双儿比女子少,两者地位一样。
温馨提示:因本人懒得想院名、人名啥的,就延用《魏机四伏》中的部分名字🤔
扬州城
虽是金秋十月,但扬州的早晨已有些凉意了。辰时初,魏府已大开中门,来来往往的下人们正井然有序地整理着行装。
在魏府老太君的松正堂里,仅有的两位主子正安静地用着早膳,席间没有丝毫声响。
主位上的魏老太君已年逾古稀,活的岁数比这新朝还久些,她是前朝顶级士族之一——司马氏的嫡系小姐,不仅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烹茶养花手到拈来;骑马射箭品酒投壶也略有涉猎。她育有两子,老大魏景行,如今官至吏部尚书,娶妻连氏;老二是双儿魏含,嫁进靖安侯府,如今也算儿孙满堂。十几年前,颇有个性的老太君不顾一干儿孙好友劝阻,以京城气候干燥难以适应为由,兴致一起便直接带着一干心腹回了故地扬州荣养,走得是干干脆脆。魏景行再是位高权重,却从来阻止不了他这老母亲,何况他十分孝顺,无奈之下只得跟先帝告假亲自送她回来,先帝对老太君也是敬重的,直接允了。老太君至今已历经三朝,手段不差,便是离开京城,也是尚书府一座隐形靠山。没有一堆儿孙破事(此乃魏老太君亲诉),这十几年来,过得可谓潇洒顺遂。
这样一位世家贵女,最是信奉“居移气,养移体”,“食不言寝不语”是基本的礼貌教养。今日她却打破了一贯的作风:把这份养身汤给羡哥儿端过去。(注:‘哥儿’是对晚辈的亲昵叫法,本文私设只对‘双儿’可用。类似在古代,长辈对家里未婚女孩按排行常称呼她们为“三娘”“五娘”,或开头加名字,如林婉,便是“婉娘”。)
“是。”站在她身后的墨兰应了一声,将那盅用了十几种名贵药材熬制的养身汤送至魏婴面前:哥儿慢用。
魏婴轻轻抿唇一笑:多谢太祖母,建兰姐姐亲手熬的养身汤最香甜了。
“好孩子,多吃些。这是更适合小双儿饮的,待会儿我让建兰把汤方教给阿月。”魏老太君慈爱地看着他。待他喝过一小碗,又道:这便够了,你过会儿便要出行,喝太多路上不便。
魏婴乖巧地放碗停著。魏老太君便例行带他到园子里消食。路上,魏婴搀着老太君慢悠悠走着,侍女们都不远不近地跟着,不打扰祖孙谈话。
“阿羡来扬州五年,若非明年新帝大选,太祖母可真舍不得放人。”魏老太君话里都是不舍。她是个爱直接做却不爱表达出来的人,极少这般显露。
魏婴也对这位可敬可亲的老人十分不舍,眼眶已有些红了,满眼写满濡慕依赖:太祖母,阿羡也舍不得您,我不想离开扬州,更不想离开您……
“傻孩子,且不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还那么年轻,总陪在我这老太婆身旁,也是耽误了。四季变换,天地广阔,你该多去看看,方知人生多趣。”魏老太君拍拍他的手。
“太祖母,您那么厉害,阿羡跟着您才学得多~”
“小粘瓜,你小小年纪才见过几人?不过,这张小甜嘴莫要浪费,回京了多与你祖母一处,她是我过眼的,当年便很喜爱你。至于其他人……阿羡哪,人生至多百岁,烦忧却似无穷。人与人缘分天定,无需强求,更不必上心,过客罢了。”魏老太君认真教导魏婴。
“阿羡明白,守心自得其乐。太祖母不必忧心,阿羡机灵着呢,他们欺负不了我。”魏婴得意地仰了仰小下巴。
“太祖母自然相信以咱们阿羡聪明,别人欺负不了你,就怕你自己心软,故作大方,苦水自己咽了。”魏老太君还记得五年前刚被送到自己跟前的小阿羡,看着沉稳勇敢,其实眼神怯怯,是个敏感胆小的,一点响动都能把人吓着,什么话都不敢说。若不是她担心小孩儿初到陌生之地会认床,也不会看到一只独自藏在被窝里哭得可怜兮兮的无助小猫崽。午夜梦回,她总是庆幸自己走了那一回,亲自守着他睡了。看着睡梦中都惶惶不安地抓着自己衣袖的小孩儿,她又下了个决定,第二日便把人接回了自己院里养着。这一养便是五年……好不容易,那羞怯胆小又懂事的小双儿终于出落成了一个内敛却坚毅、大方又可人的小公子,却又得亲手送走了。自己年岁已高,禁不起远行的折腾,也不知还能不能亲眼看着养大的宝贝出嫁。
“倒是便宜了那江家,得了我家这璞玉一般的小公子。阿羡,此去也不必过于担忧,你与江家小子定亲之事家里也知,太祖母作的保,他们不敢多说什么。于你而言,来年大选只是走个过场。不过,为了和江家的亲事,你也该进京了,两家总得提前做准备。”
魏婴听魏老太君提起未婚夫也并未露出小儿娇羞之态,落落大方地笑道:太祖母放心,阿羡很快便会回来的。我不在家,您可得好好用膳,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吃得太重太甜;近来风大,在亭里赏花烹茶不要忘了时辰;我回京后,十五上香让嬷嬷代去便是了,若要听经,只管去请庙里师傅来;您爱听白马园的戏,我已交待洪叔拿了帖子……
“哎哟,小管家公念得太祖母头疼,阿月,赶紧把你家小公子牵走……”魏老太君作势要捂脑袋,这些话魏婴自从接到进京一事后,可是从未断过,到现在念叨了快有七八十遍不止。
魏婴看老太君只想拔腿就跑的模样,便恋恋不舍地停了话头,心里有些烦恼:老小孩老小孩,太祖母性子近来愈发“活泼”了,哎~离开家真不放心……
老太君看魏婴“识趣”,又拉着他的手千叮万嘱了一大堆,恨不能把毕生所悟一股脑儿全传给他,就怕他离了自己受丁点儿伤害。魏婴只管不停点头。
最后到了告别的时辰,魏婴泪光点点地行了跪拜大礼,在老太君担忧不舍的目光中,慢慢登上马车,带着留恋离开了这座生活五年的扬州府。送行的除了伺候魏婴多年的心腹,还有老太君刚送过来的几户使唤之人。护卫们都是好手,京里尚书府主母连太夫人特地指派了做事稳妥的大管事魏远亲自来接这离府五年的小公子,既是向老太君表示对魏婴的看重,也是在提点府里其他人——即使魏婴不是府里二房的亲生血脉,也是魏老太君和她亲口认下的小主子,谁也轻慢不得!
魏家一行人出了扬州城不到五里,便看见另一条长长的车队靠在路边。魏远让马车停了,直接走上前去与对方车队交涉。过了一刻钟,他走到魏婴马车旁回禀:小公子,待会儿咱们便与知州家的内眷一起上路,同行的还有几位举人老爷。
“举人?”魏婴疑惑道。他们与知州一家一起进京是早定好的,对方此番进京也是备选。老太君看知州夫人亲自来约,又有他家大儿子亲自护送,觉得安全些,左右魏婴已定亲,也碍不着他家参选的小女儿,考虑一瞬便应了。
魏远低声解释道:这几位举人老爷要进京参加明年春闱,知府大人便委派知州大少爷携带一程。
“原来如此。”话音刚落,知州夫人又特地派了一个管事过来作解释,想来事发突然,魏婴虽是小辈,魏家却不容轻忽。魏婴听那管事话里话外带着歉意,忙温和表示无碍,若是准备好了,便可一道出发。
那边已整装待发,得了管事回话,便先行开路,魏婴的马车跟在了知州内眷一行后边,那几位举人的马车便跟在最后。
因时间宽裕,且带了不少内眷,一行人并不急着赶路。行了半日恰好遇到驿站,冯知州家的大少爷派人问过魏远,便让车队停下休整。魏婴许久未长时间坐在马车里颠簸,半日下来已觉腰酸背痛,便带着帏帽,让阿月扶着下了马车松快一下手和腿。
没走几步,却被一人行礼拦了路:魏公子。
魏婴听声看去,对自己行礼之人是个俊秀文雅的蓝衣举子,他忙躲开他的大礼:蓝公子?您也是同行进京么?
“正是。未想到正与公子同行,便过来打个招呼。”蓝湛礼貌地行完礼方回道。
“您客气了。”魏婴心想,只是无意帮过对方,他不仅特地谢过,之后每次见到还把自己当恩人一样敬重,真是太过谦恭客气,弄得他有些无措。
“抱歉,蓝某无状,可是吓到小公子了?”蓝湛看魏婴动作,脸上现出一丝不安,忙退后两步。
魏婴瞧他下一刻仿佛又要行礼道歉的模样,赶紧道:没有没有……蓝公子别误会,我是坐车久了有些腿麻而已。
“腿麻?您应是甚少赶路,才会如此,但也轻忽不得。正好,蓝某这有一瓶舒缓酸痛的药膏。”蓝湛说着已去掏衣袖,魏婴忙道:多谢蓝公子好意,我已用过药了……
蓝湛手一顿,有些尴尬:抱歉。蓝某思虑不全,竟忘了您的身份。魏公子千万莫要误会,我……我只是聊表寸心,您上次帮我抄经一事,思来想去却是不知如何报答。
魏婴无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蓝公子太过客气了。真不必如此!
蓝湛却认真又严肃地看着帷幕,好似透过帷幕直接对上魏婴的双眼:不一样的!对我而言,那并不是一件小事。
魏婴一愣,很快想到了什么,于是直接朝他伸出手:那便多谢蓝公子心意了。
蓝湛低眸看了他嫩白的手掌心一眼,微笑着把手里那握得温热的药瓶轻轻放在上边:能帮到魏公子,是蓝某之幸。
魏婴收回手:多谢蓝公子。
“应该的。魏公子,蓝某便不多打扰了,您请便。”蓝湛又轻轻颔首,直接离开了。
扶着魏婴的阿月待他走了才轻声道:公子,这位蓝公子是少有的雅正之人。
“是啊,几张佛经,他已记了一年。每次见我都是恭恭敬敬。”魏婴不自觉地挑起唇角,不过经这“熟人”一打岔,他心里那些离愁却是散了许多。
“这药膏……”阿月看了看那黑色药瓶。
“先放着吧。”魏婴说完,便往驿站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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