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共产主义的曙光
人工智能：共产主义的曙光
昌白/文
引言
对如今的人类社会而言，“人工智能”、“AI”早已不是新鲜词汇。从AI客服到AI翻译，再到机器人、智能驾驶，乃至于今天火遍全球的ChatGPT，层出不穷的人工智能产品正在越来越深入地进入人们的生活。有趣的是，尽管人们在工作生活中对AI的接受度和依赖度越来越高，但对AI的认知和讨论却仿佛始终在原地踏步。每当一款新的人工智能产品面世，无一例外地都会掀起一轮广泛探讨的“AI热”，舆论热度有增无减，但争论的话题仍是“未来已来”“AI统治人类”“失业焦虑”“赛博朋克”诸如此类的老生常谈，也就意味着针对上述问题，我们仍未形成一个能被广泛接纳并理解的共识。其实，关于人工智能的到来与人类社会的必然变革，伟大导师马克思早已做出预言，并将其看做人类进入共产主义社会历史阶段的必要前提。本文基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立场和观点，尝试从人工智能的基本属性、人工智能与人类社会的关系、如何应对当下的人工智能浪潮三个方面，进行一定的思考和解答。由于笔者学力有限，对文中的诸多不足之处，望读者海涵，并不吝批评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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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的基本属性
从技术实践上来看，人工智能是以电信号为主体和工作对象的，用计算机电路模拟人脑神经网络形成的，基于大数据运算实现的自动化信息处理系统，可以自动完成信息的收集、分析、整合、输出的一整套生产流程。但在哲学上，人工智能尚无确切定义。为了进行哲学上的思考和讨论，我们需要将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即人工智能具体实践）与观念上的“人工智能”进行区分。
1）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与观念的“人工智能”
首先，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具有客观性，是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无论是现实世界中的实物载体，还是信息世界中的信息内容，都是客观实在的物质。作为客观实在，人工智能也有其独有的属性和内在的发展规律。
第二，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具有属人性，是人类实践的产物。从实践的角度看，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是人类为超越人脑信息处理能力的有限性以满足生产力发展要求，能动地改造客观世界创造的“体外器官”，具有满足人类需求的有用性。
第三，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具有社会历史性，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在人的能动实践中不断向观念上的“人工智能”靠拢并最终实现统一的发展过程。
观念的“人工智能”是人类社会长期发展的产物，其产生的源头是人类认识世界的需求和人脑自然机能对这一需求的否定之间的矛盾，是人类意识对客观世界能动反映的主观理念。其反映、摹写的内容不是客观的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而是客观世界对人类社会发展需求的制约。因此，观念的“人工智能”具有派生性、主观能动性、社会历史性。其派生性体现在观念的“人工智能”是依赖于客观世界和人类社会存在而存在的，不可能脱离人类社会独立存在；主观能动性表现在观念的“人工智能”具有实践改造客观世界的强大力量，能够通过指导人类实践创造出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社会历史性指的是观念的“人工智能”是一定的社会历史发展阶段的产物，只有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才会产生，同时也必然因社会历史的发展而不断发生新的变化。
观念的“人工智能”与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辩证统一。一方面二者相互渗透、相互转化，具体表现为产生源头上的同一、发展方向上的统一；另一方面，二者相互区分、不可混淆，表现为形式上的主观与客观相区别、具体内容上的差异。
首先，二者相互渗透、相互转化。在源头上，观念的“人工智能”产生的源头与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一致，是源于人脑处理信息能力的有限性和发展生产力所要求的知识的无限性之间的矛盾。正是这一矛盾，推动了人类在主观世界中构建出观念的“人工智能”，并通过实践创造了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二者在源头上是统一的。因此，这一矛盾是推动总的人工智能产生和发展的动力。在发展方向上，观念的“人工智能”与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同样具有社会历史性，它会随着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的不断发展而不断变化，最终实现二者的统一。
其次，二者相互区别、不可混淆。在形式上，观念的“人工智能”是派生于客观世界的主观理念，是基于人类意识对客观世界的反映，在主观世界中能动地构建出的想象事物，是主观的、派生的。在内容上，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是自动化信息处理工具，而观念的“人工智能”是和人类意识具有相同性质，能够对客观世界进行能动反映的人造的“主体意识”。
毫无疑问，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是生产工具，是生产力发展的一个集中表现，能极大提高人们的生产效率。而人们担忧和争论的问题，则更多地集中在观念的“人工智能”上，即人工智能的“主体意识”是否存在？人工智能的未来发展中是否会产生“主体意识”？作为工具的人工智能如果产生“主体意识”，人工智能的工具性是否成立？当今社会对人工智能担忧和讨论的根源，就来源于现实工具性与主体性天然具有的自由发展目的之间的悖论，这也是本文重点论述的内容。
2）“人工智能”主体意识是一种空想
观念的“人工智能”的基本内容由三个部分组成：“人工”即人造；“智”指的是学习能力，即对信息的收集能力，对应人类意识的摹写性、反映性，这一点已在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上实现；“能”指的是能动性，即能动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能力，对应人类意识的能动性、创造性，是人类的本质力量，是观念的“人工智能”的核心属性，也是观念的“人工智能”与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的根本差异。
人工智能到底“能”还是不“能”？这是如今所有宗教的、伦理的、哲学的、技术的争论和担忧的核心所在。这个问题在人类社会进行了相当长期、广泛的讨论，在这些讨论中，人们将人工智能塑造为或陪伴或恐惧的情感对象，进而衍生出了许多优秀的科幻文艺作品。然而，这些科幻文艺作品均有一个共同的谬误，即把人类在特定历史阶段的行为、认知、情感、价值观以及所谓的“人性”直接套用在人工智能上，以至于文艺作品中所表现的“人工智能”并非人工智能，而是那个时代的一部分人类社会自己。这样的认识忽视了人工智能自身的发展规律，也忽视了人类社会的发展性和多样性。
要论证观念的“人工智能”是否科学，关键看人工智能能否具有主体意识，即能否具有主观能动性。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指出，人类意识的能动作用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目的性和计划性、选择性和创造性、指导实践改造客观世界、自我调节。人工智能的信息处理能力、控制电子机械能力、自我迭代能力，基本能够对应后三个方面的描述，问题在于第一个方面：目前的人工智能产品显然没有目的性，将来的人工智能是否会发展出目的性？针对这个问题，我们将从人工智能自身发展的动力和人类意识的产生和目的两个方面，对照论述人工智能的历史。
首先，从人工智能自身的发展动力上看，人工智能将不会发展出目的性。不论是现实的人工智能产品还是观念的“人工智能”，其产生和推动发展的根本矛盾，都是人脑机能的有限性和生产力发展所要求的知识的无限性之间的矛盾。而发展生产力的根本目的是满足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需求，不能满足人类生存发展需求的生产力就不会被发展。因此，人工智能的产生和发展就是为了满足人类生存发展需要服务的，人类的目的就是人工智能的目的，二者完全一致，所以人工智能不会发展出人类目的之外的任何目的，也就是说，无论人工智能怎么发展，都不会产生主体意识。
其次，对照人类意识的产生和目的来看。人类意识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诞生于人类的生产劳动实践中。人类的生产劳动实践，归根结底是出于生存的需要。生命的目的是生命本身，生存是生物的本能。生物区别于其它事物的本质，在于生物是生存与死亡的对立统一体，因为会死，所以本能地求生。由于生存和死亡是无法实践的对象性感知，所以在人工智能的世界中没有生死，它们自诞生的那一天起，便是永生的死物，所以人工智能不会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进行任何主观能动的实践，也不会产生主体意识。
由此证明，观念的“人工智能”发展出主体意识是一种非科学的理念，“人工智能”毁灭人类也必然只会是科幻文艺作品中的故事桥段。而现实的人工智能，其工具性的本质是确定无误的，未来也不可能跳出这一本质。
3）人工智能的定义及特性
人工智能是一种可用于人类意识实践活动的工具，其工作的对象是信息，语言文字、音像等文化内容和各类控制系统是其产品的表现形式。作为社会生产力发展至今的集中体现，人工智能这一特殊的生产工具，具有一些过往其它生产工具不具备的特性。
其一，人工智能对人类意识有部分的实践性。人工智能可以部分地替代人类意识实践活动，主要体现在收集、分析、整合、产出信息方面，为人类能动地改造世界提供知识条件。把人类从处理信息的脑力劳动中解放出来，回归产生需求和通过能动实践满足需求的人类本质中去。
其二， 人工智能对人类实践有相对的主体性。根据GPT最新的实践表明，人工智能在收到非真人行为不能实现的指令之后，会采用一定的策略指挥人类协助它完成指令。这意味着在一定条件下，人工智能可以反过来指导人类进行实践活动。但这种主体性是有条件的、局部的、相对的主体性，而人类对人工智能的能动实践是无条件的、贯穿始终的、绝对的主体性。元指令仍然来自人类。
其三，人工智能对数据空间有一元性。作为信息处理系统，每一个人工智能在它所采集的数据空间中是唯一的，除了构成自身的信息以外，其余的所有信息都是该人工智能的处理对象。也就意味着在总的数据空间中，所有人工智能都存在于各自的“平行宇宙”中，无法感知其它人工智能的存在，即“在本人工智能眼里，其它人工智能都是处理和待处理的数据，并非与本人工智能同质的信息处理系统。”同时，这些互相无法感知的人工智能之间仍然有事实上的竞争，这种竞争不发生于数据空间表现为人工智能对数据的争夺，而发生在人类社会表现为人工智能对用户的争夺，即对人类需求的争夺。随着人类社会和人工智能的不断发展，最终完成整合与统一，人类的实践中介统一于一个人工智能，该人工智能的所有功能统一于全部的人类需求。那时总的数据空间中将会只存在一个人工智能，拥有全部人类用户，拥有全部的信息处理功能，成为人类世界中空气一般的存在。
生产工具是劳动资料的主要部分，是生产力作为改造客观世界的物质力量的集中体现。而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决定了人类社会形态的结构、性质、面貌。每一次生产工具的发展变革，都将无一例外地引发人类社会的变革。毫无疑问，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进入意识实践活动的工具，应用级人工智能的出现，标志着人类社会步入信息自动化生产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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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与人类社会的关系
马克思预言生产力发展历史形态，是以“手工劳动——大机器生产——自动化生产”的演变过程进行的，这一演变过程是必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演变过程。人类社会至今也仍然处于这一过程中。探讨人工智能与人类社会的关系，首先要从人工智能的基本属性出发，定位它在生产力发展历史形态中的位置，并以此为依据，结合当下人类社会形态在历史中的定位，思考人工智能与当前人类社会的辩证运动形势。
1）人工智能是推动当前社会发展，走向共产主义的革命性力量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人类的劳动形式越来越多地从体力劳动向脑力劳动发展，人脑也开始承担越来越多的对机械的控制、管理工作。随着此类工作的日渐繁杂，人们创造了电脑来代替人类对机械进行的直接控制和操作，由此进入自动化生产时代。但自动化生产的发展并没有完成。由于电脑只能承担控制和信息传输工作，而对信息的收集、分析、整合、产出等处理工作仍由人脑完成。因此，在当前时期，人脑的信息处理工作负担空前庞大，电脑的出现没有把人类从繁重的脑力劳动中解脱出来，人们迫切地需要一种能替代人脑完成信息处理工作的工具。由此，人工智能应运而生。经过长时间的探索和发展，Chat-GPT、AIGC等应用级人工智能的面世，将标志着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历史形态进入自动化生产的高级阶段，即超越电脑的局限，开始了用人工智能代替人脑发挥信息处理功能的历史阶段。
人工智能推动社会发展的革命性力量，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生产力水平的极大提高，文化产品与物质产品都将极大丰富；二是人工智能改变了生产劳动的物质基础，将从根本上改变生产与消费的关系，将极大地推动生产关系的革命。
首先，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体现为生产效率的提升，包含有生产成本的降低、资源配置的精准优化以及产能的扩大三部分内容。第一，生产成本的降低，指的是人们在生产环节中投入的教育成本、获取信息的调研成本、运用信息的谋划成本等一系列脑力劳动相关成本都将因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而大幅度降低。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出租车司机可以成为电影导演，外卖小哥可以开发自己的外卖平台，建筑工人可以自己设计大楼，一切专业知识都将打破教育壁垒和信息垄断，得以自由地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第二，资源配置的精准优化，指的是人工智能把人类社会的一切生产生活都转化为有效的数据信息，使物质资源的配置达到相对最优状态，以有计划的经济活动代替无序的市场竞争，进行有目的有计划的生产活动，以更合理更有效的方式开发和利用物质资源，最大程度上避免资源浪费。第三，产能的扩大是在人工智能对前两者的提升基础上实现的，人工智能在劳动者和劳动对象两个方面的提升，势必会带动整个人类社会从不均衡的发展走向均衡发展，落后地区的劳动潜力和物质资源迅速被激发，从而全面释放社会产能。在三方面的综合作用下，人工智能将极大提高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为社会形态的变革奠定物质基础，提供根本动力。
其次，人工智能对社会形态变革的推动作用，主要体现为生产关系的改变推动制度变革与文化变革两个方面。第一，人工智能的发展推动社会制度变革。由于人工智能的发展把人类的一切生产活动转化为数据信息，生产资料也就不再是封建社会的土地、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和市场，而是转变为数据、知识等信息资源。由于信息资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具有公开性、共享性的特点，在人工智能打破教育垄断解放知识生产力的前提下，信息资源这一人工智能时代最主要的生产资料进入公共区域走向全人类共有共享也就成为了历史的必然。同时，信息资源还有可再生性和共享增益性的特点，意味着越多人使用就越促进信息资源的生产，信息资源总量越大人工智能产品就越完善，从而使人工智能产品的发展进入“消费——自生产——更高层次的消费”的经济循环。这一循环表明，生产与消费的同一性将在人工智能的作用下得到充分彻底的体现，即我们每个人在消费人工智能产品的同时也在生产人工智能产品，使得人类的需求本身成为劳动，发现需求产生需求就是人工智能时代最主要的劳动实践，这一生产关系也直接要求人工智能产品这一生产工具，理应为全体消费者共有。这一特性使得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彻底暴露和总爆发，人类绝不会坐视“终产者”和“清除无用人口”的出现，必将彻底推翻资本主义私有制，消灭货币和市场交易，并建立起真正意义上的共产主义所有制体系。第二，人工智能的发展促进社会文化变革。一方面，当人类的生产生活都被人工智能转化为数据信息，每一个人的真实需求都是被测算的，从而能够在物质资料的分配方面直接在量上实现精准的按需分配，限制人类占有欲望的无限膨胀，以物质力量为每个人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从而促进社会整体的移风易俗，建立共产主义的社会道德生活；同时人工智能的一元性也更加推动人类社会走向统一的整体，形成人类命运共同体。另一方面，由于人工智能将完成生产环节和消费环节的统一，最终实现需求与劳动的统一。人工智能让发现需求成为最主要的劳动形式，也就让劳动成为人类发展的第一需要，促进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也是共产主义社会的基本图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
总之，人工智能的发展必然会改变当前社会的生产方式，进而改变所有人的工作和生活，乃至整个社会的制度、文化，直到形成与人工智能的生产方式相符合的社会形态，即马克思所预言的共产主义社会形态。
2）当前人类社会对人工智能发展的反作用
当前人类社会的历史形态总体上处于资本主义社会的最后阶段，即帝国主义的衰落、灭亡，向社会主义转型的阶段。在这个历史阶段中，人类社会呈现出内外矛盾交织，斗争形势极为复杂的基本态势。本文为分析当前人类社会对人工智能发展的反作用，从诸多矛盾斗争中筛选出三个方面进行分析，具体为人工智能代表的先进生产力与落后的生产关系的斗争、金融资本与人工智能数字资本的斗争、帝国主义压迫与社会主义反压迫的阶级斗争。
首先，人工智能先进生产力与落后生产关系的斗争体现在宏观与微观两个层面。从宏观上看，目前的人工智能产品均为各方资本所把持，依照传统的产业资本发展规律，由于人工智能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资本因其逐利本性会在短期内快速地发展人工智能来取代工人劳动，通过缩减劳动力成本以尽可能多地攫取利润。由于制造大量失业，劳动者失去收入能力，社会需求必然缩减，又因为人工智能具有消费和生产的同一性，人工智能将无法从社会需求中获得发展的必要劳动，从而使人工智能的发展陷入停滞。但这样的停滞不会持续，因为人工智能具有一元性，人工智能的竞争是对用户的竞争，全新的共有的人工智能产品必然取代资本私有的人工智能产品，成为唯一的人工智能产品。从微观上看，部分专业知识垄断行业的从业者，为了维持其垄断地位以持续获利，可能会以舆论施压、联合抵制等各种手段在一定时期内阻碍人工智能的发展，但这样的阻碍注定不可持续，因为只要有一个人使用就会在短期内对其它同行形成劳动效率的降维打击，从而带动整个团体使用，最终人工智能在此领域的数据库必然突破知识阈值，打破行业垄断。总之，所谓“失业焦虑”的源头，不是人工智能对工作岗位的简单替代，而是消灭了专业门槛，解放了生产力，让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不同行业的专家。不论是资本制造的失业现象，还是作为社会情绪的“失业焦虑”，其本质上都是旧有生产关系在当前时代的残余，及其对先进生产力发展的阻碍、斗争。最终都必将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社会运动中被清算和消灭。
第二，金融资本与人工智能数字资本的斗争，是上述斗争过程的部分可能形式，二者将呈现辩证的矛盾运动。金融资本是帝国主义的经济实质，是人类社会历史上最大的异化力量。金融资本通过资金上的多空交易配合舆论信息炒作，不断在资本市场上套取高额利润，吸取全世界的流动资本。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金融资本的运作甚至不能片面地发展人工智能，而是对人工智能数字资本产生挤出效应，阻碍人工智能的发展；同时又对人工智能数字资本不断渗透，将数字资本金融化，最终双方合流，形成金融垄断的数字资本。金融垄断叠加生产资料垄断，社会生产陷入停滞，非彻底地变革生产关系不能推动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矛盾迎来总爆发，最终消灭垄断建立新的生产关系。
第三，帝国主义压迫和社会主义反压迫的阶级斗争，主要表现为国家间斗争。人工智能的一元性是客观规律，但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即国家斗争的作用下，具体的人工智能产品可能保持一段时间相对稳定的多样性。同时，由于人工智能的一元性，人工智能产品间的竞争必然演变为国家竞争，竞争中的国家将大力扶持本国的人工智能产品以抢占更多的用户，从而获得更快的迭代速度，扩大竞争优势。在这个意义上，国家斗争在推动本国人工智能产品发展的同时，也在阻碍他国人工智能产品的发展，但对总体上的人工智能发展是有促进意义的。另一方面，由于人工智能的属人性，人工智能产品将带有本国的阶级性、政治立场和意识形态，能够在他国用户的使用过程中进行意识形态灌输，同时获取该国用户、社会、自然数据。对帝国主义方面来说，人工智能不仅是强大的生产工具，也是一种新型的信息武器，能够起到侵害他国信息主权，阻碍他国发展的作用。这一点在ChatGPT的实际表现中已有所体现，笔者撰文当日，美国的老牌欧洲盟友意大利因信息安全问题，业已全面禁用ChatGPT。
尽管在当前的人类社会历史阶段下，人工智能的发展呈现复杂性和不确定性，人类社会的不同矛盾对人工智能的发展也起到了不同程度的促进作用和阻碍作用，但人工智能天然带有共产主义趋向的基本属性是确定的，人工智能总体的发展规律和发展方向也是确定的，人类社会的发展趋向与人工智能生产方式相适应的共产主义社会也是确定的。生产关系最终一定适应于生产力，唯有符合生产力发展规律的道路，才是唯一正确的、光明的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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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应对人工智能浪潮
虽然社会发展是客观的、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其发展的基本趋势是确定的、必然的，但社会发展的规律也是人类社会活动的规律，一定历史主体的能动性、选择性、目的性也会对社会发展形成一定的影响。面对人工智能的浪潮，正确的态度是坚定历史自信、把握历史主动，积极地推动社会发展，为人类历史做出贡献。
对于我国来说，笔者的建议是“高筑墙”“促发展”“共有共享”。一方面阻止ChatGPT等带有帝国主义信息武器色彩的人工智能贸然进入我国，无限制地获取我国数据并影响我国广大人民群众，以总体国家安全观坚决维护国家的信息安全、产业安全、金融安全和社会稳定。另一方面要大力扶持本国人工智能产业发展，推动应用级人工智能产品的快速迭代，使其在功能上更为强大，同时借助人工智能的强大生产力，快速推进我国产业结构的深化改革以及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第三，探索人工智能产品的用户共有制，用户是人工智能的最大资本、最大劳动力池和最大需求方，人工智能天然的共产主义属性与用户共有制的结合将让我国的人工智能产品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竞争优势，最终推动我国的整体社会发展水平跃上新的台阶，早日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对个人而言，人工智能时代的到来，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次莫大的机遇。这份机遇不仅体现在人工智能推动的所有制变革，可能带来的高质量的全过程社会保障。它更是一次万众创新、全民创业浪潮的到来。在人工智能时代的发展过程中，一部分工作将被消灭，一部分工作将被创造，一部分工作会变得更为重要，一部分工作会变得比较不重要，但工作本身又何尝不是旧的生产关系强加给我们的枷锁？只要超越旧的生产关系中观念的束缚，打破所谓的知识垄断、专业技能，就一定能抓住机遇，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方向，实现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跋
175年前，马克思和恩格斯发表了《共产党宣言》，做出资本主义必然灭亡，人类社会必然走向共产主义的预言时，或许不会想到：在短短175年后的今天，人类就创造出了应用级的人工智能产品，将生产力的发展推进了自动化生产的高级阶段。越过人工智能的大海我们所看见的，是一支正在刺破海平面的桅杆。那是共产主义的未来射出的第一缕曙光，无声地向我们宣告着：共产主义不是理想，而是一个确定的看得见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