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爷的美少女竟全是病娇?!》(下半)星极/斯卡蒂/夕/早露+博士

请先看前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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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OOC 萌新烂文笔 伪后宫 不喜勿喷)
未成年请在家长的陪同下观看(迫真)
<满月>
“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也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
——太宰治《人间失格》
我手里拿着两张照片。
我坐在傍晚的操场旁的草地上,潮湿的风吹过我还挂着汗珠的脸颊。维多利亚的早冬对我来说不是特别的寒冷。最近因为社团的活动好像稍微晒黑一点了。皮肤黑一点的话……也许看上去就没这么像女孩子了吧。
我现在想要去找博士,【那位】小姐也是这样希望的。可是……
我又将那两张照片拿到面前逐一打量起来。两张拍的都是博士:在商店的货架前挑东西拍到了侧脸,还有坐在校园内的长椅上喝饮料直接就是正面了。
但似乎都是偷拍。
博士的话,果然很喜欢喝果汁吧。橙汁和葡萄汁应该是最喜欢的。嗯……感觉挑东西时烦恼的样子也很帅呐,话说这张拍得额前的头发是不是有点太乱了。
博士总说长发不好打理呢,早上也要弄很久啊。可是留长发确实好看啊。我这样的短发却还是会被当做女孩子,果然是因为长相的问题吗?还被人说是粉色兔耳娘什么的。
……果然还是先去找博士吧,这件事总要让他先知道的。可是知道之后呢?从【那位】小姐的语气中想来似乎不是容易解决的事啊。
博士……
我一秒也不愿转移视线地看着这两张照片,仿佛我才是真正的偷拍者。
因为长相和身体瘦弱,从小我就被身边的孩子们抛弃。不,或许确实是我的问题吧。
可我只是喜欢可爱的东西而已啊,为什么男孩子不能喜欢可爱的兔子玩偶呢?
为什么物品、颜色也要被打上性别的标签呢?
为什么要自顾自地说我恶心呢?
想不通啊……
我将那两张照片放在胸口,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太阳还没有沉下去,现在似乎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
博士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第一个愿意正眼看我的人,第一个愿意帮我改变自己的人。真耀眼啊,那样帅气。
我……真的配吗?
博士身边的朋友似乎多起来了呢,也不来看我踢球了。我扭伤脚的话,他还会再次背起我吗?
或许我现在和以前真的有所改变吧……不,骗人……骗子!
我根本没有任何改变,我根本留不住他。
我明明……很清楚的。
而我现在渐渐清楚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或许有时候一个人的改变是为了某个人或者等待某个人。不然的话,改变本身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像我这样恶心的人,根本配不上他的施舍!
我爬起身来,拍拍背后和屁股上的泥土。果然还是先去见【她】吧……那位和我也许“同病相怜”的小姐。
听【那位】小姐说,是叫星极吧,数学系的。虽然只有这么多消息,但是接下来只要去问问就好了。
运气比较好的是,我在向路过的学长打听到今天下午数学系有专业课,而现在刚下课不久。他还很耐心地告诉我教学楼是哪一栋。
很可惜,他对我的称呼一直是“学妹”。看吧,我真是差劲透了。
【他】也迟早会这么想的,或许根本就不会再记得我。 从【他】的世界离开或许比要我的命更令我难受。
当我第一次看见她时便知道是她,穿着白色的衬衣和蓝色的裙子,蓝色长发的黎博利姑娘。她背着个白色的单肩包,似乎有她的课本和其它的什么东西。
她就像一只湿沼泽地里单脚立起仰头望天、羽毛熠熠生辉的蓝色水鸟。
而我是一只只能匍匐在地上的泥兔子。
我走到她的面前:“那个,请问你是星极小姐吗?”
“嗯?是的,我好像不认识你呢,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我是博士的室友……我叫安赛尔,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诶,好呀,是要一起吃个晚饭吗?和博士一起。”,她看上去很高兴。
我并不知道博士在哪,也没有把他叫来的打算。
她比我想象中的好相处。我还是不能一上来就直接切入正题,更何况有不少刚下课的学生正往我们身边经过。我本想让她先回去放包但她看上去似乎兴致很足。
“今天想吃点不一样的呢……东国料理怎么样?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店哦?”
她脸上带着笑,却不是在对我说话。我很肯定她不是。像是得到了什么答复后她总算是把脸正对着我看着我说:
“安赛尔也想去试试的吧?”
“嗯……那就去吧。”
星极小姐很漂亮,感觉走在路上会有很多人回头多看两眼。而且她的举止像是有着一个富贵的家庭。
唯独很怪的是,她基本没和我说话,但却又很健谈,像是在自言自语。吃饭时也是,两份餐具,但她像是有三个人坐在这一样。
她对话的那个对象,听她的称呼,只有“你”。
而她吃饭时的动作也更让我确定了她绝对是某家的大小姐。是啊,这样的人,肮脏卑贱的我哪里又能够比得了呢?
话说东国的料理又少又贵啊,鹅肝手握什么的。我感觉是吃不饱的,事实上我也有点没吃饱。
“你在和谁说话?”这句话我始终没有问出口,可我也越来越肯定,一定要让她远离博士。
回到学校后,我们“谈判”的地点最终是在学校的一块草坪上。其实我是不想在这的,虽然路灯是有的,显得这里并不暗。可实在过于安静了,甚至这个时间点不知为何附近并没有学生经过。
“所以,安赛尔先生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我直接把那两张照片掏了出来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这个是你偷拍的吧?”
我问得很直接了当,而我也幻想过很多种她的反应。可她却平静得令我害怕。
“是的呢……当我发现的时候它们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是你捡到的吗?还是说……是偷的呢?偷东西可是不好的哦?先生。建议快还给我比较好哦?”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波动,这照片像是她的合法所得,而我才是犯罪的那一方。我自然是不会把照片给她的。从她看我的眼神中,我并没有感受到她对我的怒意。说明我还可以继续下去:
“你一直在跟踪博士对吧?而且还偷拍了很多博士的照片。你的行径已经构成了犯罪。”
“……嗯……是谁呢?夕?早露?还是……斯卡蒂?”
她的神情变了,如果说刚才还是人畜无害的话,那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像是耐心耗尽的杀人魔。她的右手一直在摸她的白色的单肩包。
“你又是什么意思呢?正义的裁决者?找警察把我抓起来?”
说实话,我的腿已经开始有点抖了。【那位】小姐本意就是想让我先去找博士的,可我最后还是现在独自站在了星极的面前。
为什么我要变得更有男子气概呢?为了不被欺负和排挤?为了交更多的朋友?
遇见【你】以后确实是真正地明白了啊。哪怕就这一次就好,让我站在【你】和【那位】小姐的身前。可能我还是像女孩子吧,可能我根本无法触及【你】。但【你】这三个月给我的温暖融化了我冰冻13年的心。
“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博士了!仅此而已!”
我十分大声地喊了出来。
“你说什么?我缠着他?!”
星极突然向我靠近,我本能地后退两步。她的声音也大了很多,而且开始有些急躁了。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是你们缠着他!”,星极的双手在向我比划着。
“他是我的!一直都是!”
星极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了。
“博士……博士才不是任何人的,你这是骚扰,你这个变态。”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许是被她气到了,亦或者只是想气她。
“你,你等着,我叫博士过来。”
我本以为她要拿出通讯器,结果她用手颤抖地伸进胸口掏出一条正戴在脖子上的项链,看上去上面有个蓝色的什么东西。
她或许整个人都在发抖了,用手指摩挲着项链,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自言自语……我的脑内突然闪过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想法。
“你……该死……只要杀掉你就好了……”
星极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她直接就把我扑倒了,感到到一阵窒息,她用手掐着我的脖子。
她是真的想杀掉我!
“……咳……呕……”
我扑腾着一边抓着她的双手想把她的手扯开一边试图用脚踢她。
最后一脚踢到她的肚子把她踹开。我挣扎着爬了起来。
“呼呼……你这个……呵……疯子!神经病!博士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准备坐牢吧!”
换作平常的我爬起来后肯定直接跑了,但我现在也像发疯了一般,走到她面前对她喊到。
她突然起身右手拿着什么东西向我刺来,然后我感觉脖子上传来强烈的刺痛和金属的冰冷。
她面目狰狞着再次把我按倒,我感觉脖子那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不断向外涌出。最坏的情况我的大动脉被她刺破了。
“呜……”
我用力推她,她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右手还不断用力,像是在钻。
我痛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人在临死时都在想什么呢?我的胸口传来很深地沉闷感,身体好冷……啊……博士……我好像看见他了,他那双金色的眸子……
或许今晚能够睡个好觉吧?晚安。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精致的用纯金打造的鸟笼。它的上面镶着24颗鲜艳的红宝石、24颗晶莹的钻石。
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金丝雀,羽毛光彩照人,啼鸣响亮婉转。
可它却从未见过鸟笼外的世界。
它想要变成一只纯白的天鹅,在湛蓝的天空、温暖的太阳下飞翔。去看茵绿的群山,掠过清澈的湖水。
“你又去哪了?这么晚回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去和那些人玩!”
“这种油炸垃圾食品只会影响你的健康。”
“你是要考罗德岛大学的,别辜负家里的期望。”
“……”
一道道男人的不可置疑的声音响起。
什么时候开始呢?少女看见她的房间里站着一个灰色的人影。
“你是谁?”
没有回答。少女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会和自己说话,会陪自己玩,即使只是在这个无法离开的房间。
他还答应会带自己去看外面的世界,会带自己去吃喜欢的炸鸡。
“是吗?只要考上了罗德岛大学就愿意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少女就在他的陪伴下考上了了罗德岛大学。
啊……抱歉,因为不注意所以脚滑了。你又出现了呢,还救了我……是不是应该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呢?
“你叫什么呢?”
“我叫博士,你呢?”
“星极。”
<亏凸月>
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头疼欲裂,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
应该没有吧,除非你是一个经常喝到烂醉如泥的酒鬼。
我不是酒鬼,可我睁眼看见的并不是宿舍的天花板。
比起头痛和失忆,现在最糟糕的事情来了。我想起身,但是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
我被人绑在了床上。
“嗯?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道特别熟悉的声音滑进我的耳朵,我下意识地问道:
“是夕吗?现在是什么情况?把我解开。”
我偏过头去看见她拿着个小凳子就坐在床的旁边看着我,就像照看病人一样。
可我不是病人,就算是,我的待遇好像也太差了点。
“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她没有回答我,细嫩的手抚过我的脸。用手指捻起我的一小撮头发。
我猜我现在肯定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带着血丝(我的眼一直在胀痛)。
我不想用力挣扎,因为我现在的体能恢复得不多。而且哪怕我不动都能感受到我被绑得很紧。
“行吧,你给我倒杯水。”
她可能见我比较听话——也许是出乎她预料的,给我的双手松开了。这使得我可以坐起来,看见自己确实被绑得很牢的脚。
夕拿来了一杯水,我刚想接,但她却躲过了我的手,将水杯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只好被她喂着喝了下去,同时大脑也清醒了许多。
“呼……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夕。”
我很温柔地问她,也许有两三分是装的。因为我感觉这不像是能轻松解决的事情,但是能完美解决是最好的。
“我关着你吗?博士……”
双腿上传来了温热柔软的触感,她直接坐在我的腿上。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看着她那红色的眸子,她也看着我。
“明明是你关着我。你才是最厉害的画师,你把我画进了你心里。你的画里有我的学校、朋友甚至是我的姐姐……我身边的一切,无论我怎么拼命寻找,到找不到逃离的出口。我迷失了。”
她把右手放到我心口的位置:
“我能感觉到,你想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了……不行,你不能这样做……你只要永远在我身边就好了。”
“额……这是什么恶作剧……”
我话还没说完,就能感觉到她的眼睛已经给我答案了——她是认真的。
“所以你要把我囚禁在这?”
“我不喜欢你的用词,难道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没人任何人来打扰。”
她的语调缓慢而又轻盈,像一只小猫在用爪子轻轻地按我的脸。
这个时候如果拒绝的话我估计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而且很显然我有求救的机会。或许我能先套她的话,知道我现在是在哪。
“如果我同意的话,你能把我的脚给松开吗?”
“暂时不行。”,她回答得很干脆:“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也许是过于不安,她预告式地声明。
“当然你要是想上厕所或者洗澡我会给你松开……然后如果你不配合我也有办法将你像现在一样捆起来。或者说你可以尝试把我打晕,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就来试试。”
为什么我堂堂一米八男儿就直接怂了,炎国女性这么恐怖的吗?
我只好示弱地说:“暴力手段对我不好使,看来对你来说也是。所以就先聊聊吧,比如你的过去。”
“我?一个被抛弃的人而已。事实就是这样:对你来说可以付出性命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也许一文不值。”
夕将脸凑到我的面前:“你也许在有的人看来不算什么,而在有的人眼里就像启明星。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拥有的唯一有价值的东西。”
我可不是什么物品啊……我想往后靠靠,但身体不太好动:“你的画……”
“画?那就是我的一部分,我身体的一部分。你知道吗?画画再好有什么用呢,有数学重要吗?有物理重要吗?……我就像年的影子,必须与她重合,多余的、哪怕是再亮的光也要被扑灭。可你把它重新点亮了,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的…… ”
她已经近到快亲上来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能从我腿上起来吗?有、有点麻。”
“是吗?,你的证明呢?绝对不会跑掉的证明。”
“那是什么?”
“一个女孩子将脸凑到你的面前,能是什么呢?”
她轻轻地朝我的脸上吹了一口气,我的那半边脸瞬间麻麻的,像是被静电电了一样。
我只是对着她的脸浅浅一吻,然后她就像是个开心的孩子一样起身来:
“今晚上我给你做排骨……其实我的厨艺还挺好的。”
这间房子只有简单的家具:床、床头柜上面的金属台灯和空玻璃杯、一张凳子、一个挂钟告诉我现在是下午六点。装修倒是不差,比起随便找的地方更像是新房子。
我在身上摸索着,发现我的所有物包括通讯器全部不见了。
在吃饭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笑眯眯盯着我。我坐在床上照样吃得很香。
我本来是怀着时刻离开这里的决心的,我从未想过这会在我来到这的第一个晚上就开始动摇。
“假如你出去了,你要怎么处理早露和星极之间的关系呢?”
夕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况且我也不会放弃的,永远。”
我的性格十分恶劣,我早就知道了。这种发生在恋爱喜剧里的戏码在现实中应验真够让人笑不出来的。
更何况那两人的性格……
“很苦恼对吧?”
是……
“感觉自己就像一张画一样,挂在画展的大厅里。任别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想要逃走,却什么也做不到。”
……
我面无表情,但现在感觉困了。夕就在我的耳边用不紧不慢地说着,时不时还用唇轻轻碰着我的耳朵。
“我来替你选吧,虽然是极度利己的……就在这,放空你的身体……解脱出来。”
“我还要去找安赛尔……”
我自己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这是我自己都没能想到的,也许是下意识的。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安赛尔失踪了,他一晚上没回来,后来我去找他,再后来……
头又开始痛了……
夕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斯卡蒂会找到他的,不用担心。”
是吗?安赛尔好像很喜欢她啊。斯卡蒂……那个女人……也许这样也不错。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夕已经轻轻地压在我身上了。
铺画于台,青龙缠绕轻吐雾。玉台风顾,尽蜕龙鳞去。
握笔点龙,运到桃林路。提笔舞,破天惊雨,泼墨云深处。
<下弦月>
早露手上拿着一个通讯器站在一栋房子面前,可这个通讯器并不属于她。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肿得吓人。
她快疯了,也许她已经疯了。这七天对她来说就像上帝当初创造万物一般漫长。
她不需要休息,不需要食物,不需要太阳,不需要风,甚至不需要呼吸。她现在只要找到他。
现在是一个清晨,其实也可是夜晚。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了。体内躁动的血液让她想要直接一脚踹开面前的蓝色钢门,进入这栋二层楼的房子里。
“找到了……就在这里吧……”
早露摸了摸薄荷色的单肩挎包,声音像是很久没和活人说一般带着嘶哑。
“你就在这里……对吧?”
“别怕……没人能欺负你……”
“早露来救你了……早露是好孩子对吧?
自言自语着,眼神变得狂热起来。
早露绕着房子转了一下,踏着水管爬到了二楼的高度,然后推了推旁边的一扇玻璃窗,发现是紧锁的。
她思索着,是否先拿一个铁锤过来。
最后的结果是……
“碰!”,玻璃直接炸开铺在了房内。
早露不顾流血的拳头直接爬了进去,这里似乎是厨房。
而她进去后刚好看见穿着睡衣的似乎在做早饭的夕。
夕被玻璃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看见有人爬进来的同时拿起了旁边的菜刀。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夕很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
她和早露一样,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把对方埋在哪了。
“……”
早露没有说话,她慢慢走到夕面前。夕拿握着菜刀对着她。
早露猛然间从包里抜出了一把菜刀向夕砍了过去,夕下意识的挥舞手中的刀。
没有任何技术性的,使出最大的力气用刀去砍,用手去推搡拉扯。厨房里的橱柜餐具时不时发出碰撞的声音。
两人几乎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但是身上那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是真实存在的。最后早露把夕按在地上,夕的菜刀丢在一旁。
“啊………哈哈……”
夕的头上有一道红色的裂痕,但她就这样笑着看着早露:
“杀了我……”
早露握着刀往下一刺
“咚”,菜刀刺入夕脖子旁边的木地板。
“呼呼……”早露脸上的血珠滑落滴在夕脸上:“我不杀你……把他还给我……”
因为我已经答应过他,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了。我只是想保护好他,就像他当年那样,站在我的身前赶跑了那些嘲笑我没有父亲的人……
“咳咳……哈哈哈哈………”
夕突然大笑起来:“不可能!死都不可能……他是我的,他已经属于我了,我会怀上他的孩子……哈哈哈……”
笑着笑着她就呛住了,早露用双手死死扼住她的脖子,仿佛要把那白皙的脖颈掐得稀碎一样。
夕使劲抠早露的手,渐渐地完全停止了挣扎。
早露喘息着……她的双手颤抖着……
毫无任何预料地,她迅速拔起插进地板的菜刀,站起身来对着夕的小腹用力地一刀扎下去。早露刺入血肉的菜刀的手用力转了几下。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早露缓缓起身,她的身下已是一片血迹。顾不得身上还在流血,直接就像疯子一样在房子里寻找着。
打开博士的房门时候博士还在睡觉。早露摇晃着走进去跪在了床前。
“呼……真是的……”,早露轻轻抓住了博士的手
博士此时也醒了过来,他想看见夕叫他去吃早饭了,就如同往常一样。
他却看见了满头是血的早露抓着自己的手。
“……”,博士认为这是个梦。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解释吗?
“博士,你没事吧?等一下,我帮你把脚上的铁链解开……要钥匙吗?”
早露出去找钥匙了,博士坐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他完全处于失神的状态。
钥匙就在夕身上,早露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帮博士解开了脚上的禁锢,其间一直在说这几天如何担心他。
“夕呢?你怎么在这?”
沉默的博士终于开口了,那种语气让早露感到十分陌生,仿佛是第一次见,或许第一次见的两个人都不会用如此冰冷的语气。
“你……”
早露看着博士的脸,神情里丝毫没有对自己的关心。
“说话啊!”
博士居然吼了她!早露一时感觉怒火中烧,这么多年来,博士从未这样对待过自己!
“她死了!我杀的!怎么了?!她给你施什么咒了?才几天你就这个样子!”
早露也冲博士凶道。
博士不说话了,他瞪大眼睛,他不相信夕的死亡:“不可能……不可能……”
早露看着博士低着头有点慌了,但还是感觉很生气:“这么多年了,你对我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就为了这种把你关起来的女人……”
“没有!一点都没有!”博士突然又吼道:“恶魔,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都是……”
抛去气话的成分,早露确实是伤心了:“你还说你不在乎斯卡蒂的事情,原来你一直都这样看我……”
“我就是骗你!你这个恶魔!”
博士的身体颤抖着,他弓着腰,双眼通红。
早露已经不愿再与博士争论了,她不要命地找到博士可不是来和他吵架的。
“我……你,你饿不饿啊?我去拿点吃的来给你啊……”,早露微笑着轻柔地问博士
博士没有说话。
早露以为博士也开始冷静了,就转身要去找吃的。
就在早露转过身后,博士突然拿起床头柜的金属台灯猛然向早露的后脑勺砸去。
“碰!”
本就受了不轻的伤的早露,栽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
博士突然像是清醒过来,手上粘血的台灯掉在地上。他跪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
“不……我……不是……”
“咳咳……”,早露吐了一口血,奄奄一息:“为什么……早露是好孩子……爱你……”
早露不愿闭上眼睛,眼前的人在她心里永远只有一个身份: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残月>
留声机里的黑胶唱片播放着莫扎特的交响曲,古典乐在这栋靠海的别墅里飘扬着。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我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坐在沙发上,白色的头发披散着。液晶电视里播放着新闻:一栋人家里死了两个少女,而且都就读于罗德岛大学。警方在调查中。
父亲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或者说是让我满意的答复。
我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直比我预料中的更加顺利。
身后突然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然后响起了我最期待听到的声音:
“斯卡蒂……?”
我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这个男人的面前:“这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我不能让他看出我的开心。
“嗯……我在哪?”
真可怜,和重逢时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没事了,这里是我家的别墅,一切都过去了……”
博士想说什么,然后他看见了新闻,再然后他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离开了,回到了卧室里。这里只有一间卧室。让他一个人静一下是必要的,毕竟坏消息可不止这一个。
过了快两个小时,我下去看他,发现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吃晚饭时,他终是知道了,安赛尔被星极所害的事情。也是最近的大新闻了,警察找到星极时,她划破了自己的动脉,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红色的羽毛散落一地。
他也终是忍不住了,跪在我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大哭。
“我只有你了……”
末了,他对我这样说到。
是吗?真巧,我从一开始就只有你了。
我身边的人包括父母对我的评价都是“不详”,那个男人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恐惧,在对我叫喊着“怪物”。
我是怪物。只要是我看中的,只要是我认定属于我的,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它。
就这样博士在我这里安稳的度过了一个月,没有学校,没有早露星极之流,只有我和博士。
我与博士已经订婚了。
长夜拖汐滚落,海风重、残月钩墨。月落独楼映窗过,烛光冷,照情绵,声声惑。
鲸有于南卧,腰伏潜、乱流身过。却看星河坠没,白耀光,溢海沟,鲸鸣破。
我用手轻轻拂过博士熟睡的脸庞,喃喃自语:“真好啊……你什么也不用知道……其实当年遇见你开始,我就决定了一定要得到你。其实当年是我自己砸断了我的手臂,就这样……'啪'!……你啊,还真是优秀啊。身边那么多人喜欢你……那个星极,本来是想利用安赛尔慢慢对付的,没想到我给了他偷来的的照片后居然直接去找星极了,一下省了我很大的力气……所以啊……你真是很有魅力呢……”
我捏了捏他的鼻头。
“夕的计划有我参与,也是我拿早露激的她,所以我当然知道她把你带到哪去了,然后再把早露带过去。拿点你的什么东西,她才不会怀疑呢……比如……通讯器什么的……可惜啊,最后却死在了最爱的人的手里……”
我轻轻地在博士额头吻了一下
“晚安,亲爱的,祝你做一个干燥的好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