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下》四十二
四十二·再回风城
“等等……我……没明白你的意思。”小七跟在老大身后慢慢走出地铁站“什么叫做……这一片都是狼组的？”
“字面意思咯。”老大笑着抖了抖肩“整块‘嚎狼区’都归狼组所有，当然，你知道我们肯定不可能真的拥有一小个城市般的街区，钱暂且不谈，国家制度肯定也不允许我们当‘郡主’，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们从国家手中买到土地的使用权——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无期限地从国家手中借到了这整块地区，然后我们再把多余的土地借给其他企业和商家，当然，那些企业也可以重复这个过程。然后买取土地的也是狼组所创立的一个表面公司——‘狼式集团控股有限公司’，负责在明面处拿到正规的资格，现在也已经上市了，这片土地的所有权就在他们名下，当然，实际掌控和使用的仍是背后的狼组，毕竟在狼组初具规模后，有些事情开诚布公点也更方便，你可以这么理解——狼组是这里最大的‘土地主’。”
“去年风城的GDP是30000多亿，而听说‘嚎狼区’就贡献了将近2000个亿啊！”小七看着老大的身姿多了些崇拜“我大学毕业以后能来这里工作吗？月薪过万就行。”
“噗。”老大捂着嘴笑了笑“毕业大学生月薪过万，你怕不是offer拿到手软。”
“那……工作三年月薪过万也行……”小七低着头戳了戳手指，自己的小心思完全被老大看穿了。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老大拍了拍小七肩膀“等老爸回来你跟他说呗，只要他同意，让你当老板都成，不过稍微悠着点，每年亏个2,3亿就行了，亏多了我们不好擦屁股。”
“老爸？难道……他就是公司的老板？”能够直接任命自己为老板，那老爸肯定也得是老板级别吧？小七只知道老爸手下有家大公司，没想到竟然是狼式集团这样市值以千亿为单位的巨头公司。
“呵呵……那你也太低估老爸了。”老大背对着小七，独自走出地铁站，小七跟在老大身后，在走出地铁站的刹那，他抬起头便看到了那林立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即使是在夜晚也亮堂着的，永远喧哗着的风城。
小七看着身旁的老大仰着头，怀念地看着那些建筑。
“老爸是狼组的首领，是这块土地的主人。”
“什么！”小七看着老大眼中闪烁的那些情感，是羡慕，是期望，是嫉妒，还有……很多小七无法解读的感情。
“钱对他而言根本没有意义，他已经参透了权力的秘密，即使是政府也不得不忌惮他三分。”老大低着头，看向一条条街道“这就是……狼王这个名号的威力。”
“连这样强大的公司也不过是附属，狼组到底是什么？”小七忍不住询问着。
“呵呵……我这不是在带你了解么？”老大拉着小七的手笑了笑“我要是直接跟你说，你肯定没什么实感，这样由浅入深地走一圈，你才能明白。”
“至于这么麻烦吗？”小七犯着嘀咕，虽然离开了有些时日，但是风城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当然，不了解风城，了解狼组，你没法了解真正的我。”老大把手插进兜里，背着小七，似笑非笑“不了解真正的我……你又该如何正确地看待我呢？”
这一刻，老大看起来那样沧桑，如同缓缓下落的夕阳，似乎一下老了很多岁。
小七跟在老大身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断地审视着周围路过的人群，大部分都是那样匆匆忙忙，但是也有悠闲与欢笑的声音。
“小七，吃冰激凌吗？”老大突然指着一边的冷饮店，看起来很大，里面也有很多人在排队，小七发神地点了点头，老大便拉着小七走进去。
“双层冰激凌，蓝莓和草莓的。”
“好嘞！”
不一会儿老板便拿出甜筒……应该说是甜桶更好，那冰激凌球差不多是1/3个篮球的大小了，让那些排队的，吃着哈根达斯的路人看得目瞪口呆，都蜂拥到柜台前，指着老大手中的甜“桶”嚷嚷着“给俺也整一个”，老板只是笑着摇了摇手，表示这样的话非亏本不可。
小七看着冰激凌，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看向老大。
“老大，你是不是忘了付钱啊？”
“嗯，没有啊。”
“可是……你刚刚都没有付钱哎。”
“因为本来就不用啊。”
老大只是这样笑了笑，小七稍微有些不舒服。虽然老板很忙，但是老大这样不就是吃霸王餐吗？
林起走到老板面前，掏出手机，提前扫了付款码，准备输入数字。
“老板，多少钱啊？”
“这个不要钱的。”虎兽人老板低声地对林起说着“您吃着就是了。”
“不要钱？为什么啊？”林起歪着头看向老板，门外也没写有免单的活动啊。
老板看着林起身后静坐着的眯着眼看向这边的林毅，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有的话该不该说。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反正……反正就是不要钱！”老板倒看上去有些着急，正开着空调的凉爽室内，老板的额头居然在冒着汗珠。
“你必须说清楚了！”小七知道风城这个地方是不存在免费的午餐的，曾经他就因为天真被人讹了一次，所以教训告诉他拿人家的东西必须给钱，可以少给但是不能不给。
“这……这……”老板再次看着小七身后的老大，此时老大正翘着腿交叉着手指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老板“那……你付我一块钱吧……”
“一块钱？加碗红豆都要两块钱呢，这么大个冰激凌就一块钱？”
“那……两块？”
老板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他看着身后的老大，一脸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
“算了，我不要了。”
小七把冰激凌放在柜台上，正准备拉着老大离开，但是老大倒是悠闲地起身，还轻轻地笑了两声。
随后他走到柜台前，拿出手机付了300元。
“这是300，不用找了，抱歉打扰了，刘老板，祝你生意兴隆。”
老大意味深长地对老板笑了笑，便拿起冰激凌跟着小七走出去。
“老大，虽然这冰激凌一看就很贵，但是也不至于300块钱吧？”
“呵呵呵……还不是某些人‘不识好歹’……”老大只是闷着嘴自顾自地笑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以后别逼着给人家付钱了，看把别人吓得，人家亏点钱事小，吓出心脏病才得不偿失呢。”
小七咬着勺子看着碗里的冰激凌，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是正常付钱吗？这也能被吓到？难道我们离开后风城人均慈善家了？
“小毅！”一位花纹豹兽人，身材窈窕的老板娘向老大他们招了招手“你回来啦！”
“嗯。”老大也向她走过去“最近刚落脚。”
“是吗？那真是辛苦了。”老板娘把他们领进店里，小七一进去便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店内装潢，各式的衣裤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
“凤姐今天生意不错嘛。”老大看着周围的衣服。
“呵呵，老样子，老样子。”老板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之前让我给你定制的那一件……”
还没等老板娘说完，老大便摸了摸一边的西装。
“这个的材质好像不太一样？”
“那个是纯毛的，手感很舒服。”老板娘也识趣，便不再谈那个问题。
“不过很容易起静电吧？”
“呵呵，我们都是处理过的，没那么容易起静电。”老板娘看着老大，马上从后台拿出一碗布丁“你坐这儿随便看看吧。”
“谢谢凤姐。”老大挖了一勺焦糖布丁，送向小七的嘴边，而小七也不犹豫，直直地吃掉，老大倒看得乐呵，继续给小七喂着补丁。
老板娘有些震惊，原以为林毅身边的这位只是某个小弟，没想到却受到林毅这样的照顾，而且看着林毅这样满脸宠溺的笑容和刚才打断对话的举动，老板娘已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我这里倒是有一件很适合您的衣服，想试试看吗？不会花费你太久时间的。”老板娘笑着走向小七。
“那……我试试吧。”
小七便被老板娘拉到试衣间去，过一会儿小七慢慢走出来，看起来有些拘束。
“老大……你觉得怎么样？”
老大看着面前的小七，一身黑色的晚礼服，衣领还插着一朵玫瑰，内衬的白色与毛发融为一体，似露半露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人的眼球，紧实的裤子与礼服融为一体，小七看起来就像是中世纪的翩翩贵族王子，引得周围人逗留了一阵灼热的目光。
老大呆滞地站在小七面前，摸了摸小七的胸口布料，也顺而往下揉了揉小七的腹部，再往下走着……
小七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该阻止老大，可是一旦做什么好像就更容易引起观察了，最后是老板娘咳了咳才把老大唤醒。
“完美，非常完美。”老大温柔地看着小七“这套多少？我要了。”
“这只是样品，我到时候定做一套给你寄过去吧，还有你之前那件。”老板娘笑着拍了拍小七的后背“我知道，小起肯定是要穿最好的。”
“嗯？你认识我？”
“如果你也经常听其他人念叨某个名字，你即使没见过，也一定会认得那个人。”
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又看向老大，而老大则早早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老大，没想到你人缘那么多啊。”
“也勉强算是。”
小七看着老大，他似乎总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真搞不懂。”
“你会慢慢习惯的。”
一如既往地，老大只对小七温柔地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