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七宗系列一·四
继续无语望天,我就不乱立flag了...
终于写到缘黑了。越写越觉得和原来设定的不一样...是因为我没有脑子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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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一梦·悲鸣屿行冥·四 起源
黑死牟缓缓开口道:“舍弟所搭乘的独木舟,已经独自在这片海上漂流了整整十五年了,我放弃一切四处流浪只为找到他...”
听了黑死牟的话,海鸣女弹了一声琵琶就停手飘走了。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么来势汹汹声势浩大,结果就这么走了?
她到底问出了什么这么高兴?
没人知道。
就在大家庆幸海鸣女终于走了可以继续航行时,船顿时又是一阵颠簸。
众人东倒西歪赶忙抓住最近的东西固定身形,明明没有风浪,船却晃得厉害。
不过一会只听“咣当”一声,船撞上了什么东西,停下了。
大家忙起身看看到底撞上了啥,可是船四周什么都没有。
行冥低头“看看”手中的佛珠,转身来到建在船舱中的巨大的养鱼池旁。
出航没多久就碰上了这些怪事,众人下意识都追逐着行冥的身形跟着他一起来到池旁。
原本清亮的池水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通红,好像被煮沸似的正在翻腾。
釡鵺大吃一惊,他的金鱼都养在池子里,这一池的水要是都煮沸了,那他的金鱼不都全死了?!那他去京都还那什么赚钱?
釡鵺脱了鞋就想下池子抢救金鱼去,被行冥一把拉住。
釡鵺急得嘴里都快冒燎泡了:“大师,大师!!救救我的金鱼诶!!”
行冥轻轻拍了拍釡鵺,继而转动手里的佛珠开始诵经。
伴随着少年特有的清澈的嗓音,池子就像被一把看不见的火架着一般开始沸腾,咕噜咕噜地冒着泡,一个个红的发亮的水泡从水下慢慢升起,由小变大,破裂再升起,周而复始。
不一会船再次剧烈晃动,无数不知由来的锁链纷纷垂下落入水池中,原本松弛的链子好像抓住了什么,行冥的诵经声、池水的咕噜声、还有铁链拉紧的摩擦声汇集在一起充斥众人的耳朵。
“咣啷、咣啷、咣啷”,铁链发出沉重的声音。铁链紧紧绷起,众人的心也跟着紧绷起来。
“咣啷、咣啷、咣啷”,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起上来了!
所有的锁链瞬间紧绷到极限,船体也跟着晃动。
行冥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锁链也“哗啦、哗啦”变了声音。
只听“噗碰”紧接着“咣当”两声,一个圆柱型的独木舟被拉了上来。
那些锁链拉着木舟,把它轻轻放在甲板上,所有的锁链就“忽”地一下全都消失不见了。
众人小心翼翼凑上前去观察。
独木舟外层涂了一层暗红色的防水漆,还有不少太阳的花纹。
整个木船没有缝隙,冲着众人方向有一个封着的铁栏杆,应该是从外部封死里面用的。
船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藤壶和海藻,看起来应该在海里飘荡了不知多少年岁。
“这应该是一棵树截断整个做出来的。”童磨凑近,大胆子敲敲木桶,回应他的是有些沉闷的回音。“难道不能出海是因为它的怨念么?既然这样,就打开独木舟,好好祭拜一下里面的死者,这样就能让船继续航行了吧?”
一边的釡鵺吓得蹦了起来:“你...你说要打开它?太可怕了我办不到的!”
零余子反驳道:“可是他被关在里面十五年了,一定...一定很想出来吧!”
辘轳一头冷汗道:“太可怕了!人怎么可能在里面生活这么久呢?就算他死了,在海上漂了十五年,那尸体应该也都腐烂了。”
黑死牟握惯刀的手轻轻抚摸上独木舟。
一边的童磨撑开扇子:“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超度武士先生的弟弟那可怜的灵魂!我们有随行的悲鸣屿大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多么悲惨的灵魂在悲鸣屿大师的感化下都可以得到救赎~”
“真的非打开不可吗?”釡鵺脸憋得通红。
一旁的零余子小声说道:“打开它,应该没有关系吧?”
最终船上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行冥身上,期盼他能定个主意。
行冥手上的念珠转个不停,轻声说道:“如果不想继续就这么被困着永远达不到岸的话...”
零余子无奈道:“应该没有人不想上岸吧。”
她转头像行冥祈求道,“悲鸣屿大人,您能超度他让他上天成佛吗?”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找来厚木板卡在铁栏上,釡鵺、辘轳和童磨已经为撬开独木舟做好准备了:“那么准备打开吧!一、二!”
童磨使劲往上推,釡鵺和辘轳往下拉,但是木板就是纹丝不动,像是卡住了一样,“这卡得真紧啊!再来一次,一、二!”连零余子都来帮忙了,可依旧没有撬动分毫。
众人一脸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向行冥。
倒是没敢让尊贵的悲鸣屿来参加,只是希望悲鸣屿能给他们贴个大力符咒什么的,让他们能有劲使上。
行冥无奈叹口气,摘下手中佛珠轻轻一抛,佛珠像长了眼似的一下就挂在童磨那边的木板上。
众人停下手头动作,回头只见那少年僧人眼中流出清泪,他轻诵一声“阿弥陀佛”,那串佛珠好像瞬间重了千斤,直直下坠带动木板卡着铁栏开始转动。
木板转了两圈就停了下来,船也跟着晃了两下,木船上不少石块和藤壶也跟着掉了下来。
等一切平静众人再次睁眼看时,不知何时大家都围坐在一起,那个叫黑死牟的武士面对着所有人,行冥坐在他的右侧。
“我和缘一是双胞胎兄弟,我比缘一早出来三分钟,我们出生在这片海域附近的某座小岛上。
我们家是武士世家,父亲一心想让我继承家业,所以从小便请了最好的师傅来教习我。
但是在我家那边,双胞胎的出生象征着不幸,因为担心两个孩子会分裂家产导致家族衰落,所以父亲一直对缘一采取‘不管不顾’的态度。
可是因为母亲生下我们时伤了身体,我又作为接班人被培养,母亲便不顾父亲的反对把缘一接到身边抚养。
事实上我并没有认为缘一的存在会怎么样,反而因为父亲对缘一的冷落更加怜惜他。
我偷偷给他送吃的送穿的,还亲手刻了一个竹笛送给他,告诉他哥哥会随时在他身边,就算是后来被父亲发现,我被打了一顿,也依旧没有影响我对他的感情。”
黑死牟自顾自地说着他和他弟弟缘一的过往,众人围坐在一起,听他慢慢讲述。
“我一直在刻苦地修行不敢有一丝懈怠。
有一日缘一躲在树后看我练习剑术,他上前来拿起我被拍掉的竹刀,三两下就打败了我的教习师傅——我都没有战胜过的师傅。
缘一微微笑着对我说:‘既然兄长要做第一的武士,那我就做第二吧~’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缘一笑,同时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缘一拿刀。”
黑死牟双手握着刀,接着慢慢回忆道。
“这一幕恰好被父亲看到,他惊叹于被放弃的孩子竟有如此天赋,悔恨于自己拙眼不识玉。
后来我才知道缘一的眼中世界和常人的都不一样,他才拥有成为武士最好的天赋。”
黑死牟自嘲般笑笑,继续讲述道。“父亲因此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母亲也因为身体原因紧接着离世。
那时正好我已经十岁,便继承家业。
家中族老皆认为应该把缘一送去寺院——他们担心缘一和我抢家产,可是我知道缘一看不上那些。
为了避免我受到为难,缘一自请去了寺院,但是送他去的人却说半路缘一就逃跑不见人影了。
我下意识制止了想派人追寻缘一下落的人。
后来想起来,我从那时就已经开始嫉妒缘一了,只是我还不明白那种酸涩的、快要溢出胸口的感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