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风同人】提瓦特列国志(第740节:久岐忍疯了。)
从空中摔下来,自由落体,风轻轻地从耳边吹拂,耳垂微微震颤,云彩像踩碎的玻璃,挡不住任何阻挡的命运,飞鸟又像心碎的灵魂,随意游走却不想牵扯。 蓝天白云,在旁观者是美景,在当事者是荒漠。 久岐忍紧紧捂住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撕碎了窜出来。 正是因为感觉不妙,她特意跑到荒无人烟的野外,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内心却响彻着那个蛊惑的生意。 【向我臣服。】 这是凯亚生擒久岐忍,“公主”荧皇恩浩荡恩赐的圣言。 出乎她的意料,荧非但没有杀了她,反而在释放了一个奇怪的法术以后,把她放回了璃月。 即使是凯亚一副人中色鬼,荧还是放走了她。 越是走去,越是忍不住想要撕咬些什么,牙齿仿佛隐隐作痛地增长,胸口积压了太多,仿佛只要一只利箭穿云过,一发枪炮冲云霄,某种被压抑的猛兽就会随响声而动,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久岐忍却一直在恐惧,随身的雷元素力不再受控,鸣草编织的草环甚至有了某种独立的生命力,那种渴望杀戮的冲动远非平素的她所思,在一次次心脏的悸动中不断冲刺着极点。 直到她看到,双手掌心竟然出现了深渊教团的法印。 她已经说不出话,口干舌燥,心神不宁。 当看到这法印,她第一反应想要抽出佩戴的短刀,区区短刀不超三斤,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像是长在了刀鞘。 【当你抗拒我的时候,你肯定在走进我。】 “公主”荧此刻出现在了她的脑海——感谢很多年前那段纯属刺探的须弥旅行,世界树与虚空终端技术不再对深渊保密。 【只要我想要得到,我就可以轻而易举。但是,那样太没有意思了。久岐忍,你居然敢反抗我。我想试试看,像你这样的人,变成别人眼中的魔物是何等感受。】 久岐忍因为挣扎,已经说不出话,脑子变成了蜂箱,思绪成了无头蜂。 正是看到了这份绝望,远在不知何地的荧继续灌输着“福音”。 【当初我在稻妻见到你,就知道一斗和你关系不简单。想不到呢,你倒是和一斗家的孩子有了一腿。我感受到了生命力,你现在有孩子了,对吧?】 眼见荧想要用妖术影响到胎儿,久岐忍即使已丧失了语言能力,运用了最后的元素力封印了子宫。 只要她不死,这个封印就不会消失。 还是很多年前,留云借风真君教授过她此等秘法。 荧却仿佛又发现了战利品的全新玩法,非但没有发怒,反而兴高采烈地发觉起了秘法的精妙。 【一看这招式,果然是那只鹤的杰作。哼,当初我好言相劝,非要逼着凯亚去‘请’。结果只抓到了个赝品申鹤。啧啧啧。想到的旧事真是多。】 嘴上这么说,漫步于内心异世界的荧依然没有一招秒了久岐忍,来个简单明快脑死亡。 好玩的猎物一下子就死,太可惜了。 【不过呢,当初看到九条裟罗与荒泷一斗生儿育女,你这个陪跑,真的甘心吗?去璃月学习,为的就是那个心目中的男人成了别人家的?我要是你,早就......】 “住口!” 四周只有树木,便是魔物距离此地尚且遥远。 久岐忍在头疼欲裂的情况,逼出了这句话。 好玩的玩具多了一点意思,该杀还是要杀,只不过得多留一些花样。 花样需要开发出来,诱导出来,循循善诱,引导出最完美的崩坏,是为佳作。 【想让我杀了你?太简单了。但是,你仿佛忘记了,你内心的冲动可不是我产生的哦?】 这句话看似激将法,却冲垮了久岐忍自以为顽固的心防。 学习杀戮,原本总不可能建立在“性善论”的基础上,从忍术到剑道,从格斗到枪法,如果指望对方是宋襄公,那么从一开始便不需要武功。 天性不嗜杀的久岐忍之所以能一身武艺,连同名副其实的才学,出发点全部是为了当初那个施恩的赤鬼。 为了保护那个头脑简单却无比仗义的赤鬼大哥,久岐忍牺牲了很多。 作为一个旁观者,甚至作为一个加害者,对一个人要求无限拔高,就像这个人过去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的血汗全部清零才是对,如果抱着这些不放提一些要求却仿佛犯了天条,该千刀万剐,加了一堆“放不下”的道德威压,却绝口不提原本“以物易物”是最正常的定理,定理总是应该兑现而非扯皮。 本着“趁热打铁”、“连战连胜”的心理,不打算给阿忍思考时间的荧继续回顾往事。
近乎完美的阿基琉斯,最后还是被处心积虑的敌人发现弱点,死在唯一的缺点脚踝上,留下一个泰西典故“阿基琉斯之踵”。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单相思,你付出了很多努力,过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悲欢离合。然后,这个男人跟了别人,主要目的失败,你的努力实际上全部清零了。清零的努力,到底在为了什么?一场战役如果目的失败,杀敌再多也是败仗。不是吗?】 一点动摇。 【为了自欺欺人,为了欺骗自己,搞什么‘只是努力方向错了’的谎话敷衍,你来到了璃月,当着自以为话事人的暴力团头目。是啊,然后又是打打杀杀呗?谁在乎你打打杀杀到底为了什么?你还敢说自己是为了什么吗?一次次的拖延,一次次的敷衍,一次次的遮掩失败,一次次的自欺欺人。
问问你的良心,你还知道在自己做什么吗?
】 又一点动摇。 【还有,一斗就算和裟罗殉情,也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你的心血付出,他们遗忘的背景板,旁人耻笑的无用功,全部化为沉积在心底的历年悔恨~~~
】 血肉出现了一些鳞片,妖气已经顺眼角流淌,滴落地面,烧碎了些碍事的蚂蚁...... 天衡山南面有些破落的民居尚且可以住人,一些不愿意被往生堂“白事贷”“孝子贷”“出殡贷”等手法套路的贫民扎堆聚集,一如异世界盖编织袋睡桥洞的草根狠人们放浪形骸。 只不过,今天他们看到了不寻常的“生物”。 “喂,别睡了!你看那边是啥?浑身散发着黑气,别是妖祟吧?” “我想应该不是吧?咱们这里本是乱坟岗,来这儿睡没人找茬.......” “等等,真的!别......啊!这是什么?草环?草环居然会咬我的手?” “跑不了了!腿被陷在黑泥了!这不是在层岩地下.......啊啊啊啊!” 事件的当事人露出了一丝鬼魅,只不过嫣然一笑间妖气四射,带着鳞甲的血肉不复肌色。 一些早已中招的人化为了典型的妖祟,如丧尸一般攻击着四散奔逃的穷人,循环往复,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变成新的妖祟吧? “
深渊妖祟久岐忍,参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