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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温柔的歌(终)

2021-09-14 00:44 作者:古人题词_古苔横啮  | 我要投稿

    “但是,行动不管如何,安全为重。”马克戴上了自己的大帽,从自己的保险箱中抽出一块小小的芯片,芯片往前一砸,一团舰装浮现在自己的周围。

   “因为他们的目标,不只是资料,更有可能是你本人。”

    老人的身形似乎逐渐地消失在加斯科涅的目光中,临走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凝重。

     加斯科涅看到了那放在桌子上的枪。

     那是专门给她准备的,一旦她的舰装被锁住,或者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她可以动用这把枪保护自己。

    加斯科涅踏上了推开了门,和老者背道而驰。她轻轻地摸向了自己衣角的环扣,捏了捏拳,迅速地踏上了约定好的地点,那是相当经典的地方了,在大多数交易地点都会出现的地方,某个废弃的工厂,或者在某个废弃的港口。

    废弃的,破败不堪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滋生罪恶的地方,当然,也是被容忍的,最为明目张胆的灰色领域。

   “轰”

   少女抬手,围墙轰然倒塌,加斯科涅面无表情地扫描着周围的景物,在大面积地扫描下,多少明面上的陷阱,在那双眼睛下都会无所遁形。

   但是对方,只是简简单单地,埋伏了一些伏兵,这些伏兵也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一梭子的子弹,也如同料想的一样,那些可笑的子弹,在科研舰面前,真的如同砸在钢铁上的泥沙,毫无杀伤力。

    “如果只有这些就想要来拖住人的话。”

    加斯科涅的眉头微微一皱,身后的舰装打开,猛烈的火力炸开在这个废弃的港口中,周围的掩体开始逐渐崩塌,甚至一些小小的建筑都开始倒塌。

   起重机在这样的火力下,从高空倒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而多出来的一截,掉在了旁边的大海中,激起巨大的浪花。

  “果然,即使是在战争停止之后这么长的时间里面,科研舰,依然还是具有科研舰的实力。这样猛烈的火力,果然还是令人惊叹啊。”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广播,声音开始传导到了这个废弃港口的每一个角落。

  “不必装神弄鬼,经过计算,我能够很快地知道,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是要我逼你出来,还是你自己出来?我可是相当注重效率。”加斯科涅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广播,舰装开始抬起,导弹发射器已经开始在自动地推算着目标。

   “哎呀呀,加斯科涅小姐还是有点不解风情呢,约会吗,男孩子们每一次都要耐心等待精心装扮的少女们,可是,这些美丽的少女们,就不能够等等我们这些喜欢打扮的男士们呢?”

   “打扮?如果在磨蹭几下,您的身份我都会破解出来了,还请您——”

  加斯科涅正在疯狂地计算中,在她的数据库中,开始一个一个逐个排查着,所有的可能性,为了匹配那一两个存在的可能性。

  “当然了,您如果解开的话,那么对于您来说,会对这个答案,存在着相当大的震撼呢。”

   脚步声传来,计算的结果也已经到达了结尾。

   “是你?”

   数据库上,黑色的照片,和面前的这个人影一一相对。

    “很惊讶吗?加斯科涅小姐?要不得不否认,塞壬的科技还真是奇妙啊,甚至能够让一位‘死去’的人能够重生,虽然很多器官都已经变成了机械的替代品,但是用这种方式,能够看到你们痛苦的样子,那也是值得的,对吗?”

   人影缓缓地站在加斯科涅的对面,一把黑紫色的指挥刀,散发着相当可怕的气息。

    “你都死了这么久了,就算是塞壬用了什么科技,把你救回来了,也不过是个半身不遂的残废人。”加斯科涅冷冷一笑,手中的庭杖挥舞着,面对着眼前这位“秽土转生”的指挥官。

  凯尓特.劳厄,一位自由鸢尾的指挥官,曾经效力于碧蓝航线,但是最终查出和塞壬有着重大勾结,然后被推上了军事法庭枪毙。

   但是这个本应该处决的人,却依然活在这里?

   “残废人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比你那位,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指挥官好呢?”

   这句话刚刚说完,那个男人旁边的石柱就被巨大的火力击碎。

   “你,没有资格说起她,永远没有资格。”加斯科涅的脸彻底冷了下来,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杀意表情。

   “是嘛,对啊,我是没有资格说她,毕竟可是传说中拯救人类的大英雄呢?不过呢,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够记住她啊?她的死,就是被你们这些人,亲自动的手罢了。现在,你还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到她?她是值得称赞的人才,但是她太美好,才会迎来豺狼,一群衣冠楚楚的豺狼,穿了衣服,说了人话也还是禽兽,但是这些禽兽要在他的同类面前保持所谓的高洁?加斯科涅,你到底有多么的傻?还是说?您这机器代码故障了?”

   “轰!”

    又是一发重炮,但是那个人只是微微地抬了抬刀,随后,周围的炮火瞬间被斩断,被切割成了细小的碎块,在人影的身边爆炸。

     “你不过,是在逃避一些事实罢了,小屁孩!”

     男子手中的紫色的利刃,那把紫色的利刃,微微翻出些许紫光,照在凯尓特身上,凯尓特手轻微划开一道弧线,随后迅速地穿梭于这座废弃的环境之中,只留下一些紫黑色的残影。

   “锵!”

   紫黑色的利刃和加斯科涅手中的庭杖同时发出刺耳的敲击声,加斯科涅的瞳孔泛起金色的烈焰,和那狰狞的,翻着紫黑色瞳孔的凯尔特对视,此时的他才看清楚凯尔特脸上贴上的仿生物组织织成的皮肤。

   加斯科涅驱动自己的舰装,将面前的敌人推开,随后副炮齐射,向着周围轰击而去。凯尔特被击开后,手中的利刃感觉有些那捏不稳,低头微微一看,竟然在手的虎口,震出来一个小小的裂口,但是裂口,却丝毫没有任何鲜血流出来。

   “你的脸?还有你的皮肤?你身上的金属上的光泽怎么会这么多?”加斯科涅微微地皱了皱眉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她远远没有想到的,自己面对的曾经的那个死亡的指挥官,竟然,身上的部位换成了金属?

   “虽然这些东西不是拜你所赐,但是这些曾经给过我痛处的人和事,都要在您这位美丽的小姐身上展现了啊!”

    凯尔特狰狞着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下巴处,在加斯科涅的有些惊讶的眼中,看着那张脸,在手的拉扯下,露出了金属的模样。

   将整个东西揭开之后,加斯科涅无法形容面前的这个人。

    从右眼处拉开一道倾斜的分界线,向下,是金属的骨架,向上,是仅存的,但是已经烧焦的人体组织皮肤。

      而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机械的义眼,翻着淡紫色的光芒,像是心智魔方一样的颜色。

      “而我,怎可能不痛恨你们这些——人!啊!”

       凯尔特嘶吼着发出咆哮,他的速度瞬间爆发,开始按照极快的速度开始对着加斯科涅出手,紫色的长剑,在空中编织出一张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朝着加斯科压迫而来。

      一层薄薄的金色教堂,护卫着少女的安全,但是那四周的剑气,犹如风暴一般,想要将这座教堂淹没在紫黑色的风雪中。

      “加斯科涅!你就只有这点实力吗!你身为科研舰!就这么看不起我们吗!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凯尔特带着讽刺而又辛辣的笑容,发出嘶哑的笑声,环绕在少女的周围

         “闭嘴。”少女的周围突然绽发出墨色的鸢尾花,黑色的十字围绕在她的周围,少女金色的瞳孔开始彻底调回了那最初的状态,那本来属于教廷中的权威,那属于最高威严的她,最应该有的样子。

         “执行命令,斩杀,目标,凯尔特,最终权限打开。”

          金色的十字架散发着那不容置喙的权威,那几乎无法违逆的惩罚将要将领这个世间,而凯尔特只是朝着天空,发出了一声几乎几不可查的声音,手中的紫色利刃陡然变成纯粹的黑色,仿佛召唤了一只远古的巨大恶魔,想要一口吞噬掉那浩若烈日的金光!

    这是神圣与邪恶的对抗,也是和恶魔交易之后,和天神对抗的一场传说与歌颂。

    但是,在那两道刺眼的光芒对撞之后,不管是光明亦或者黑暗,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只有在光明与黑暗交合的一瞬间,交界处,似乎瞬间地失了明,瞬间地化成灰色。

     随后,巨大而响亮的声音炸开,将这个废弃的港口彻底地炸开了锅,大型的设施被掀起的巨大波澜彻底掀翻,能够倒在地面上的,砸出了巨大的深坑,不能够砸到地面上的,直接坠入海中,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海浪,汹涌地拍击束缚着他的山崖。

     金色的威严,最终占据了上风,并没有想象中的恶战,更多的,似乎是阻挡爆炸的余波,而耗尽了大量的动力。

     而,站在她面前的敌人,也如同被净化了一般只剩下散发着焦糊般的恶臭,那把紫黑色的长剑也开始逐渐地褪色,变成开始逐渐透明化,只剩下破损的刀刃。

    但是,威胁这份威严的人,却远远没有消除,只是因为,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坐在她的最喜欢的座驾上,在每一次实验结束后,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演出,终于落幕了呢。小姐,很好的一部歌剧,一位为了复仇的年轻人,错误地选择了和恶魔进行交易,但是却被威严的天使裁决掉,那位像是机械一般,无情而又最为公正的天使裁决掉,不是吗?亲爱的,加斯科涅小姐。”

     炮火出膛,但是瞬间被触手挡掉,只剩下那一张让加斯科涅的后脊背有些发凉的笑容。

     “亲爱的加斯科涅小姐,我想,您的大部分力量都会被那个东西消融了吧,毕竟从某种意义上,那件东西,和你们可是一件同源的东西,在两个超高能的物质在急速碰撞反应下,会发出相当大的能量,我想,想要消化这种冲击波对您带来的影响,还是需要花费很大的劲儿吧?您的耐久,是否还能够支撑,所谓的‘救援’?”

     那是加斯科涅再也熟悉不过的家伙,观察者,她此时拿起了那把破碎的刀刃,然后露出欣慰的微笑。

    “果然,如此高浓度的β材料,对于人体来说,过多的使用,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即使是改造人,也一样啊。”

    “你想要干什么?”加斯科涅手中的庭杖驻在地面上,十字架的光芒依然耀眼到无可遮挡。但是对面的触手缓缓地张开,缓缓地铺开一个封闭的空间,一片压抑到无法呼吸的灰色空间。

   “曾经的你,有指挥官的加持下,或许我还会稍微畏惧一下,而现在,你不过只是这片空间的,一个小小的变量罢了,我需要将你这个变量,运用到极致,去测试,我们可能出现的所有数据。”

   “您说是吧!一群被逼上绝路的人们,选择和恶魔交易,和我们这些被誉为可怕的东西进行交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选择啊?加斯科涅!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呢?”

     似乎,那是一些人影,从地狱中爬出来,他们或拿着长矛,或提着长剑,或有着完整的,残缺的舰装。

    但是无一例外,那些都是残缺的人们,他们无声,他们无语,只剩下那无尽的沉默,和那几乎压的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炮火纷飞,那些咆哮着的火花,那些冲上来的,几乎像是列阵的军队一样,朝她扑过来。

     “来吧!来吧!为什么,还要选择那屁用没有的人类!那群在高楼上喝着红酒的人们!那些在大街中数着金钱的罪恶!那些对着你们的功绩整天唾弃谩骂的人!为什么还要选择去帮助他们,一些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东西,到底,他们才是恶魔,还是我们才是恶魔啊!”

     观察者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她似乎撕心裂肺般,开始加大着数据地传输,那些人的行为从最开始按部就班地按照着动作一板一眼地进攻,到了咆哮着,似乎再释放着自己的愤怒,到几乎开始不畏死亡地冲向那个人影。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我要这么做而已,这是我铭记于深层代码的东西,这些东西不需要解释。”

   观察者突然笑了,她开始放肆大笑起来,甚至笑得很狂。

   “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解释?”

   她一瞬间停下了所有的棋子,看着那没有感情的金色瞳孔,微微地说出了一句话。

   “你的指挥官,是被自己人谋杀的,而且是蓄意的谋杀。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一条生路啊!就连东煌自己,都在尽力地掩盖着她的一切东西啊!”

    金色的眸子,瞬间被击破了防线,她似乎想起了相当痛苦的回忆,那枚黑色的发卡。

     “原来,原来,萨拉托加,说的是——”

     “我没有必要骗你,为她发声的那个女人,已经被东煌政府打压进了草野。我为什么要骗你!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我没有必要去攻击你的心智,我只是,我只是。”

      观察者微微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咆哮着质问道:“难道,这和我们在正面战场上看到的人类,不是一批人!还是说,正面战场上的那些人类,都不过只是我们的臆想吗!”

       她至少,从来没有看到过,现在的观察者,如此如此咆哮着,歇斯底里的样子,她似乎应该是,那种永远从容,带着几分阴险的笑容。

       或许,是这些消息的打击吧。

        但是,对于她来说,当制裁八方的天使,回头发现,自己效忠的,才是最大的罪恶,是违法他们立下的一切美好的最大破坏者,而不是这些被命名为恶魔的塞壬之时。  

       她突然一下子比起眼前这个女人更加陷入了迷茫之中。

      “告诉我啊!”

       巨大的轰鸣声记在她身后的镜面海域,镜面海域甚至发出了巨大的波动。

        “快说啊!”

        “快说啊!”

        观察者的声音越来越歇斯底里,开始带着几分泪。

        加斯科涅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这摇摇欲坠,失去理智的观察者。

        “对,去问马克,他一定知道。”

        这是她心里的想法,但是她知道,现在,最先的,还是怎么解决面前的这个人。

        “我,不知道,但是,我或许——”

        “或许?或许?或许!我最讨厌或许!我要的是最确切的答案啊!”

       空间在嘶吼,在触手的暴怒中开始被无限地撕扯,一个个微笑的空间薄弱点开始出现在了加斯科涅的分析中。

      但是,在这撕扯中,突然,来了一声小小的爆炸声。

       在这嘶吼的咆哮声中,他的声音几乎几不可闻,但是这一瞬间地爆炸,被她捕捉到了。

       “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要学会去抓住他,不管是战场上,还是在任何情况中。”

        或许是?他们到了,那个孩子一定救下来了吧。

       那个孩子?加斯科涅几乎是一瞬间地,摸到了自己衣角的那块小小的环扣,而在第二次,外部的爆炸波动响起时,少女毫不犹豫地驱动了它,并且将坐标,覆盖在了一个薄弱点上。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亲爱的观察者小姐,但是我清楚一件事情。”

    蓝色的光芒再度泛起,只是现在身上,浮现了另一种红色光芒。

    “你是塞壬,是敌人。”

    触手呼啸着朝着少女盖过来,想要扑向那金色的光芒。

     “那就,变成这个地方的模板。永远的留在这里吧!”

      触手铺天盖日,想要包裹住那细小的身躯。想要阻拦那细小的光束。

      然而,光束,比起理智,更先抵达终点。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镜面海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随后,数量众多的导弹突然顺着那个细小的裂缝直接砸了进来,然后直接打入整个镜面海域。

    巨大的波动,直接将整个空间撕裂开来,周围的环境如同玻璃般碎裂开来,只剩下,被击伤的加斯科涅。

   加斯科涅在昏迷前,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呼喊声,如同那温柔的海风一般。

   “加斯科涅姐姐!”

    

      再次醒来,已经是从舰娘的医疗室中,塞壬的残党依然在这片大地上游荡,这对于刚刚才经过战争的人们来说,无异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现在,似乎一切都开始重视了起来,从慵懒的状态中呈现了戒备的状态。

   “唔,好痛——”

    “姐姐没事吧!”

    少年上来握住了少女温润的手,丝毫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加斯科涅的伤势。

    “这位是——”

    “你闭嘴!我不想拿祖父的官职压你!你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基本上都是我在看着加斯科涅小姐!你!——”

     “好了好了,我没事了,本来舰娘就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只是需要时间等待啦。”

    加斯科涅微微地笑笑,轻轻地抚摸着面前这个少年的有些糟乱的头发,像是一个温柔知性的姐姐一样,温柔都给了自己亲爱的弟弟。

    “啊,嘿嘿,我答应了姐姐,我说来就来啦,对吧。”

     斯威夫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像是一个想要得到夸赞的小孩子,但是又忍不住再次炫耀自己的成绩一样。

      那位护士有些很不是耐烦地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嘟囔着走了出去。

     “科研舰如果这么任性,那人类怎么打塞壬?靠着爱情吗?”

   虽然斯威夫特没有听到,但是,加斯科涅微微地愣了几秒。然后突然停顿了下。

    “是啊,科研舰——如果我不是科研舰的话。”

   加斯科涅喃喃自语,低着头在沉思着什么,似乎没有注意旁边的少年。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姐?姐?”

    斯威夫特挥了挥手,然后问着加斯科涅。

    “那个,马克阁下还在吗?”

    加斯科涅突然抬起头问道,眼中似乎有了一个巨大的布局。

    “在的,祖父在的,而且祖父似乎也等了你很久了!”

    

   “所以说,任性的代价是什么?”

   加斯科涅的问题,反倒让马克微微地愣了几秒。

    “任性的代价?你想通了什么?这次任务你的处理可算不上任性啊?都是按照命令一点一点地来的啊?对吧?”

    “如果,我拒绝接棒,让白鹰或者让鸢尾重新铸造一个更加强力和服从命令的加斯科涅呢?”

     “你拒绝?”

       马克为这个有些疯狂的主意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又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不是没有先例吧。比如,那位魔女小姐?”

       在马克的眼中,加斯科涅的眼睛中,此时多了一种情绪。

      “狡猾”  

        “你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对吧?如果,这些真相,最为你任性的代价,你觉得,这个代价足够吗?”

          但是某位小姐忘记了,这位刚刚学会狡猾技能的出生牛犊,是没有办法和活了一把年岁的老狐狸相提并论的。

       “等下,马克先生,您的意思是?这一切?”

        加斯科涅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倒进入了马克的陷阱中,反而这个时候倒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如果自己突然停下来的话——

     “机会只有一次。”马克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背后准备拿出什么,然后,放在少女的面前。

      “交换吧,亲爱的战友,我们合作了这么久,有些事情,应该我们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你要如何选择而已。”

      加斯科涅轻轻地扣住了那个文件夹的一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指挥官,凉殇及其舰船的下落,还有科研舰的问题,这些就是代价吧!”

      加斯科涅捏紧了拳头,继续说道。

     “交换我,卸下指挥官的职务。”

     “凉殇尸体未见,这是其一,凉殇及其所有量产型战舰归零,初始化,科研舰的改造其实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消除这些战舰对她的依赖和归属,必要时,可以清楚一部分的记忆,就像是删除代码字典中的元素一样简单。”

      马克,最后才缓缓地从他的桌上拿出一张弃权票。

     “最后,凉殇的死亡是一场谋杀,而我参与了谋划,甚至是参与断其后路的主谋之一。而这张弃权票,是我最后的挣扎了。”

       突然,加斯科涅一瞬间感觉世界崩塌了,自己的指挥官,曾经谋划过,杀掉了自己敬爱的那个人这一下子的反差,让她瞬间感觉无从适应,血淋淋的真相,让她一瞬间大脑宕机,在丰富的数据库也无法计算出这件事情的不合理性。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情感原因,如此温柔,而教导她换一个人格生活的人,竟然是参与谋杀凉殇的人?

    即使有着弃权票证明,他也曾经反对过,但是根据最后的情况来看,那场投票,应该是压倒式的优势。

    “为什么?”

     加斯科涅想起了观察者的那个歇斯底里的样子,她一瞬间突然也理解了她的疯狂。

    “最主要的,还是人类,从来都是分裂的。一切都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平衡而已,如果你的一个阵营的最重要的武器发动,还需要看一个远在大洋那头的一个小女孩用着所谓‘情感’的把控,然后来组织这种行为,那么他们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马克微微地点上了一支烟,然后吐出了一口烟圈。

     “但是,加斯科涅小姐,你还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

     加斯科涅深呼吸几口气,但是依然难以平息自己的心情,但是她依然给了马克她的答案。

       “我当然相信,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不信任,但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告诉我?一定要?”

       “一定要,等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都已经开始培养起来这样子的人格?然后有了挂念的东西?自己愿意放下自己的科研舰的东西?”

      马克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抽了口烟。

       “两个愿意,一,我从未相信塞壬就这么一走了之,肯定会卷土重来,自己手中握着一点东西,也总比相信那基本放屁的白鹰政府,二,也是我的个人原因,你们刚刚交移回指挥权的时候,你们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简直像是抽走了宗教信仰一般,我当时肯定是相当不满的,只是,连她自己的故乡,都不愿意记录这位传奇的故事的话?子孙后代,又怎么会看着我在前线作战的东西?”

      马克的一番话,彻底让加斯科涅冷静下来,然后加斯科涅点了点头。

      “有些故事,一定要传颂下去,而不是整天那些沉溺于娱乐的愚昧的东西一样,只会看着自己眼前的钱财开始数着,而对着远在天的战事漠不关心,还是说,我们要像是自由鸢尾那样?一群鸢尾士兵站在前线卖命?后面的人坐在咖啡店中悠闲地喝着咖啡?”

     最终,加斯科涅点了点头,酝酿了很久,才吐出一句。

    “谢谢你,上尉,至少,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存在的价值了。”加斯科涅站起身,虽然说比起最开始的失魂落魄,精神状态稍稍好了些,但是还是很明显地看出,这些事情对她打击很大。

    “还有一件事。”

    马克继续说道。

     “以后那小子,就需要你多多照顾了,他后面会升上海军学院的,他说,要去追随你的脚步。”

      加斯科涅会心一笑,回头,露出了她最为自然的,作为一个少女最为温柔的笑容。

      “我会的。”

       

      彩蛋:

       马克关上了门,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把周围的窗帘拉上,然后缓缓地打开了电脑。

       然后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那是一个对话聊天窗。

        他打了一串无关的字符,几乎算是一团乱码,但是通过他的口型,可以看出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一切顺利?”

       对方也回敬了一串乱码字符,但是马克似乎在很努力地拿着这些乱码字符一一对应地拼写。

      “一切顺利,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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