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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 这是东海帝王没有加入Spica而独与我相伴的故事 其六之,首负、过去(中)

2021-09-11 20:47 作者:MonsieurYuin  | 我要投稿

  流星灿烂,却仅仅限于划破长空的时刻,当她落地之时,全世界都会为因此震撼,甚至于忘却她曾经的美丽和祝福。


  天才也是普通人,甚至于比普通人还要脆弱——完美的背后,可能只是被细细支架撑起的坚强。


  


  天皇赏春,3200米的超长跑道,是我从未涉足过的体验。


  我和训练员为此执行了悠长的训练计划——这是我们为了比赛的胜利做出的前所未有的努力,我们相信,这些奋斗必定有所回报。


  “马上要上场了,觉得紧张吗?”此时训练员正帮我整理着决胜服的边边角角。


  “没有哦。”我看着他,笑着,“已经训练这么多了,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我握住训练员正在给我整理衣领的双手,他的手微微颤抖——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我和他都是这样,面对着全然未知的赛道体验,或许他比我还要紧张一些。


  “总之,好好加油吧。”


  “嗯!”我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如果不是马上要比赛,我或许一直可以这样贴在他身上,这种安心感虽然不能化解内心深处的紧张,但足以平稳心情。


  


  分开,走上赛场,入闸,静候开始。


  出闸!没有出迟,完美的一如既往。


  取位置,稳定在了前列,阻挡很少,可以正常执行路线。


  “接下来就是稳定速度了,只要维持住……”我如是对自己重复着,这是训练员平日和我已经进行了极多的训练的,我相信自己可以……


  最后300米,


  这时候本该出招了,


  但是,为什么,我的脚,


  好重?


  从头到尾我都跑得如同计划中的一般顺畅,


  但为什么到这最后我却迈不开脚步了?


  出招?


  没有力气啊,光是维持速度就快要拼尽全力了……


  但是,我要赢啊……


  我看着身边逐渐超过我的马娘们,我猛地想加速,却适得其反,将原本堪堪维持着自己前行的气力消解一空……


  失速了。


  这是从未在赛场上发生的事情,


  但是此时此刻,冰冷的事实就是如此,肺部被不均匀的气息撑得发痛,脚上更是好似被狠狠击打了一番,使不上力气。


  为什么,明明终点线已经很近了,只要和平时一样,一个加速,我就可以延续无败的约定了……


  为什么……


  “目白麦昆,一着!”


  在距离终点线还有最后几步时,声音已经响起。


  第一次在赛场上听到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呢。


  第一次,输了?


  我踏过了终点线,没有喜悦与满足,但是也没有失落,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在心底升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想,直到很多年后我也不知道,这一瞬间,我好似被与世界隔开,眼前的一切都宛如失去了色彩一般,如行尸走肉走在赛场上缓解着跑完3200米后的疲劳,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后面是被训练员接回了家,以及医院,和又一次骨折的诊断。


  


  骨折是在比赛后发现的,但是记忆全然是模糊的,就像绘画在玻璃上的碳素墨水,只留下了零零碎碎的痕迹,却没记忆下原本划出的线条。


  是骨折导致的失速吗?


  我其实是带着伤病上场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骨折的错?我的失败不是我自己的,而是骨折作祟?


  但是找这些理由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脑海里思绪纷飞着,如同将报纸撕碎撒在地上后想再次将他们拼回原装,却只是向着这些碎屑泼上了一桶水,让本就混乱的存在更加无法收拢。


  训练员呢?他一直在,接我回来的是他,发现我腿上再次出了状况的是他,带我再次去往医院的也是他,但是我不记得了,也记不住,就像被损毁了海马体一般,我的记忆宛如定格在了失速的一瞬间,被宣告我生涯首负的一瞬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精神才恢复过来。


  “这就是败北的感觉吗?”此时天已经黑了,病房的天花板静悄悄的,和定格的记忆里的赛场的人声鼎沸格格不入。


  我躺倒在床上,并非陌生的景色,微微测过目光看向窗外,是和上一次住院时相同的月色——月色总是这样,亘古不变地循环着它的周期,而我……


  左手上的是?


  一阵熟悉的感觉从左手上传来,我的身体一震: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是训练员的手,是训练员……


  我转过去看向他,此时他已经浅浅地睡着了,但是他抓着我左手的力度却全无减弱的迹象。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脸上写满了疲劳,眼皮却始终在坚持着跳动,似乎是想要醒来继续看着我。


  马娘的力气是微微大于人类的,就算我现在是术后卧病在床,


  我左手用力一拉,将训练员的身体拽到了病床上,他的脸也顺势埋在了我胸口,我也终于像是找到了现实里的宣泄口一般,抱住了训练员的脑袋,大哭起来。


  宣泄的最好方案之一就是大叫或大哭,学院教学楼的那个废弃树洞就是用来承载这些负面情绪的。


  但是现在,我只想抱着我自己的树洞,像个小孩子一般,将一切不甘和苦痛全部宣泄而出。


  不知道又哭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脸上有一只手在帮我拭去泪水。


  “看样子你没有我想的那么坚强呢。”训练员的声音响起,“但是请继续好好哭罢,全部哭出来,我会好好听着的……


  “我本来都想好了安慰你的话了,奈何你全都听不进去啊,所以今天就让我当你的树洞吧,把你的所有不甘都倾诉在我身上吧,


  “如果这样你可以好受一些的话。”


  泪水止不住。


  训练员的手在我脸上反复抚摸着,为新溢出的泪花铺平空间。


  哭可以解决问题吗?当然不能。


  但是这个时候除了哭泣之外,我还有什么别的解答呢?


  在泪水的纵横里,我的意识又慢慢沉寂了,进入了梦乡……


  


  天才,这是被打在我身上的烙印。


  从小展现的柔韧性和强大的爆发力,让大家都认定了我可以成为合格的赛马娘。


  大家都希望我可以赢,大家也都对我很好。


  我也显得那么阳光可爱,并用自己的成绩回应了大家的期待。


  但是大家越是觉得我是天才,我和大家的距离越远,明明在和大家笑闹,在和大家谈天论地,但是却从未交心。


  但是和训练员不一样,我和他似乎天然地没有那么大的距离感,在达比后的那一夜,我们更是近乎于人马合一。


  若是回应大家的期待听起来虚无缥缈,但是回应训练员的付出,却是如此地脚踏实际。


  训练自然是将刻苦从头到尾贯穿的,因为努力有回报的朴素认知看起来是这般的合理。


  我一直以来的经历也是如此告诉我的,天赋配合努力就是成功。


  我本该一直迷信于此,直到……


  


  醒来,已是天明。


  窗外,太阳照常升起,散发着光芒,但是晨雾依旧未散去,配合着从我停下哭泣后就恢复了死寂的病房,如同独处深山。


  但我并非独处,直到我醒来,我才意识到我的手正死死抱住训练员,好似溺水者会本能地抓紧浮木一般,我就这样,将训练员的身体紧紧锁住了整整一个夜晚。


  也几乎是同时,训练员也睁开了眼睛,我们已是不知多少次四目相对。


  “我没有赢,这一次。”我先开口了,声音很小,经历了如此漫长的缓冲,我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们无败的约定,


  “失效了。”


  “要不要听个故事?”训练员没有接下我的词句,而是说了一句听似全然无关的话,“我想了一晚上,也只有这个故事可以帮你了。”


  


  未完待续……


  


  一些想法:


  作业过于阴间导致现在才更新。


  目前应该算不得刀?


  另外有老哥提到我之前写的那个婚后短篇,我肯定不是为了请你们吃醋而包饺子——这次故事的最后一定是HE。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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