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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不务正业”的贾樟柯干啥去了?

2022-12-13 15:11 作者:后浪电影PostWaveFilm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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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樟柯主持的对谈节目《贾乙丙丁》里,嘉宾许知远一上来就问贾樟柯“你在写剧本吗”,贾樟柯说:“我没有,我在做综艺,我得养家糊口啊。”许知远笑了起来。


随后的对话中,贾樟柯口播了赞助方的广告,一条弹幕飘过:“科长还不太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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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一部导演作品《一直到海水变蓝》已经过去三年,三年没有拍戏的贾樟柯,其他监制作品《平静》《不止不休》《谁说我不靠谱》也都没有新的消息。


没有新作问世的时间里,贾樟柯在做一些看起来接近于他所说的“养家糊口”的事情:与宁浩一起出演科幻短片《地球最后的导演》《大世界扭蛋机》;


自制了两档访谈节目,一档是与刘慈欣对谈的《不要回答》,另一档则是文化访谈节目《贾乙丙丁》。


在《贾乙丙丁》中,贾樟柯提到之前与品牌合作短片的播放量,说那是在传统影院里难有的量级,他似乎在打开一个新世界。


节目的另一位嘉宾李宇春曾经引用过贾樟柯的一段话:“我们需要一些非常彪悍的个性的人,彪悍到可以与这个时代共舞,参与到里面,改变它,影响它。而不是穿上盔甲,说我是独立的,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事情覆水难收。”


“养家糊口”之外,这些社会活动也是贾樟柯探索传统电影导演介入流媒体的一种方式,一种参与时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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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站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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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乙丙丁》的第一期节目选在密云机床厂,它现在是一个摄影棚,被改造得像一个计划经济时代的火车站,节目开头有几个站台上的镜头,让人想起贾樟柯三部曲之一的《站台》。


第一期的嘉宾是作家刘震云,贾樟柯准备的问题涉及了许多方面:刘震云新书《一日三秋》的创作,量子纠缠,两只锁链猴,阿Q,农家子弟的目光看世界,写作时用到了“直播”这样的新词······


话题很多,但这些问题实际上很难构成一组纵深的挖掘,让人感觉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而且每个问题之后,贾樟柯几乎都没有追问,有种照本宣科的感觉。


反而是在阳台上的侧拍画面比较自然随性,刘震云主动与贾樟柯聊起文学改编,谈及对贾樟柯电影的观感,到后面又主动问起贾樟柯是如何写剧本的。总体看下来,刘震云似乎比贾樟柯更有交流的主动性。


其实贾樟柯与刘震云同框,最合理的话题就是文学与电影、写小说与写剧本的共性与差异。


但不知道是贾樟柯团队有意规避了这个看上去更合理但也许太意料之中的话题,还是压根就没想到去谈论它们。总之,这一期对谈刘震云的节目,信息量不大,气氛也比较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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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另一位五零后前辈、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的面前,贾樟柯几乎可以说全程都是聆听了,而且很多问题都是之前的采访涉及过的,也看不到采访者的思辨。



难产的《在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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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上线节目的五位嘉宾之中,贾樟柯的同辈人只有许知远,两人五年前就有过一次采访,只不过当时是许知远采访贾樟柯,他还评价贾樟柯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记者”。


这一次贾樟柯对许知远的提问相对来说更有针对性,而且看起来是贾樟柯真正关心的问题:


从公众表达退隐到个人化,如何在史料中漫游,如何书写梁启超,技术会让人的生活更好吗,对年轻人的关注等。


尤其在讲到书写梁启超的话题时,贾樟柯主动聊起了《在清朝》的内容与许知远新书的相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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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此前的资料,2006年,《三峡好人》上映前后,贾樟柯在老家山西汾阳的地方志里看到秀才们因科举制度被废除进行示威游行的事件记录,这个记录就是《在清朝》的重要线索之一,由此演变出一个知识分子分化的故事。


电影《在清朝》2011年立项,2016年出现在柏林电影市场,2018年、2020年都传出过项目即将开拍的消息,但都未能成行。


自从1995年推出导演处女作《小山回家》以来,贾樟柯的作品间隔没有超过三年。2018年的《江湖儿女》是他最近的一部剧情片,后续只有一部2019年开拍的纪录片《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社会活动方面,贾樟柯自2017年在山西平遥开启平遥电影节,并在第四届尾声宣布退出平遥电影节,此后该活动将由政府主办。


2021年,贾樟柯纠正“贾樟柯退出平遥电影节”一说, 表示准确的说法应该是“贾樟柯团队退出平遥电影节的管理”。


那一年的第五届平遥电影节,贾樟柯出现在了电影节现场,并与谢飞、徐克在五条人的歌声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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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来到最后一个月,第六届平遥电影节还未举办。


上个月,贾樟柯在与青年制作人对谈时说:


“这几年越来越觉得,我变成北京朝阳区的一个居民了。跟世界……也出不了国,同行的影片能看到,但同行的想法,特别是年轻一代的想法,我不知道。我觉得一个人也好,一个国家也好,我们始终要保持一种方法跟世界沟通,保持一种方法跟世界接触。


“有一天剪片,拉斐尔突然跟我讲安东尼奥尼说了句什么,过了一段儿又说巴赞说了什么,我非常感动,我在北京已经五六年没人跟我谈这两个名字了。每天听到的就是票房高了、票房低了、初审通过了、没通过,立项下来了没有。我真的很想谈艺术。


与年轻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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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来,贾樟柯的监制了《海上浮城》《不止不休》《又见奈良》《平静》等青年导演的作品。


作为刚过五十岁的社会中坚力量,贾樟柯很关心年轻人的成长。


“纵观电影史,电影就是一个年轻人的艺术,如果一个人爱电影的话,你就应该爱年轻人。因为最新鲜的社会感受,最新鲜活泼的电影语言,他们最敏感。


我觉得我并没有一种责任,说我一定要去帮助他们,但是我喜欢电影我爱电影,如果一个人爱电影,你就应该去帮助年轻人,你不能说我爱电影,我去帮助一帮老年人。”


贾樟柯创办的平遥电影节除了把优秀的电影人带到了山西平遥古城,还为年轻人们带去了“平遥创投”以及“发展中电影计划”两大单元。


2019年,贾樟柯还创办了吕梁文学季,他说希望老家的年轻人不再面临资源匮乏的状况:“一个年轻人昨天见到了莫言,今天见了余华,可能只是说了几句话,但这个年轻人就会觉得这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梦想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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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乙丙丁》有三位嘉宾属于年轻人的阵营,他们都是流行音乐人,分别是李宇春、五条人的成员仁科和茂涛。


五条人的那一期,场地选在了公交汽车上,以“口音”为主题。


不过全程下来,节目主要还是靠仁科和茂涛强烈的表达欲推进,对于他们提到的海丰街头生活,贾樟柯没有进一步提问,到后面,两人提到当地的打口碟文化时,贾樟柯也没有显示更多的关心,让人感到遗憾。


这其实是一次关于艺术与土壤的内在关联的讨论机会——一位是以电影的口音走向国际的大导演,一组是以音乐的口音立志走向国际的音乐人。


到了李宇春的录制,贾樟柯明显放松很多,这是五组嘉宾里,唯一一位年轻又与他相熟的。贾樟柯显示出了对李宇春成长轨迹的了解,在老生常谈的一些问题中,试图捋出一个人是怎么样从时代偶像变为个人表达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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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在这些对谈中,鲜少表现出一种在场感,除了前述谈起《在清朝》的时刻。


同时,他也缺乏旁观者的系统观察,也许他的本意只是为了把镜头聚焦在嘉宾身上,但如果没有贾樟柯的意识在场,为何需要请贾樟柯来做这些节目?既然从摄影机后面走到了前面,那么就别把个人藏起来吧。


但无论如何,在没有新电影的日子里,贾樟柯正在试图与这个时代共舞,参与到里面,但能否改变它,影响它,可能还需要更鲜明的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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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丨李慧慧正在吃补剂编辑丨三水    排版丨石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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