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列国志(第二百二十六节:行秋的千层套路)

这头莫娜与“散兵”继续懵懵懂懂,那头行秋返回了住地,首先是打开了一个阴暗的房间。这儿原先是总务司的仓库,稻妻人占领后改成“维新府”巡捕房,现在经过拍卖“伪产”这层手续落到行秋手里。
“快...快点哪,行秋!求求你了!行秋!”
眼前这个鼻涕眼泪横流的妖怪,还能算得上人吗?
然而,这恰恰是连稻妻人当初都嫌烦的玉衡星。
往日那个锐意进取、咄咄逼人的刻晴不复存在,时光终究如铁锤打磨掉多余的锐气,眼下这个名叫刻晴的女子是个褪去灵魂的皮囊。
只有时间能证明是真金还是土块。
凝光虽死,至少没有她这样苟活到丢尽颜面。
刻晴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词:麻烟!
“阿晴啊,我这东西好贵的嘞。不过我大人有大量。阿晴,能给我来个表演不?”
如同落水的旱鸭子,除去拼命地扑腾,浪费掉宝贵的体力,什么都做不到。
累死累活,强颜欢笑,换来了不屑与鄙夷。
等到刻晴跳累了也疼累了,行秋看够了也看烦了,一脚把刻晴踹倒在仓库的柴草堆上...
以前那个小心翼翼巴结她的他,去了哪里呢?
——行秋回到房间的时候,甘雨一脸媚笑迎接着“甜心”。两个人热吻照面,甘雨趁机贴在行秋的臂弯:“刻晴那头你又打算卖多少钱?”
他可不想要现在这些毫无升迁“垫脚石”价值的“麻烦”,正好愚人众愿意出钱收“货”。
“......那些个卖去青楼也没人敢要啊,价格提不上去了。”
“那...咱俩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哪?”“甘雨,你懂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天地可鉴。”
行秋表面你侬我侬,背地里是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没有一句心里话。
“这次愚人众打算给我个机会去枫丹挣钱...虽说那边乱得很,富贵险中求嘛。”
行秋出色的悲天悯人演技着实打动了无处可依的甘雨,吓得她赶快抱住行秋低声啜泣:“行秋快别这么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仙家已经容不下她这样的两面派,至冬人自不必提,璃月遗民不再信奉仙人,她除了能打架就只会当文员......
“放心,我会带你一起去的,宝贝~”
——不辞辛劳的行秋随后假托愚人众有事接洽,离开住所去了一处宅院。这儿的门卫认得行秋,允许行秋入内探访已经被软禁的八重神子。
“骗子!骗子!大骗子!你不是说好了会来接我出去吗?你不是说好了会让我去当西稻妻神宫宫司(神道教寺庙教长)的吗?怎么拖拉到现在才来?”
这时的行秋却像是身重剧毒体力不支一般歪歪扭扭靠着廊柱,颤颤巍巍向八重神子挪移过去。
这吓住了猝不及防的八重神子,两人虽说不过是《源氏物语》末摘花与光源氏一般的简单交情,想不到他居然能操劳成了这副模样?为什么她还要拿着这看似忠厚清纯的小子寻开心?
八重神子赶忙上前扶着行秋进了屋子,不料刚把纸门关上,行秋不老实了。
“想我了没?”“你...哼,不理你了。”
“喂,你又这样...登徒子。每次见到我都想这么一出。”“那还是你有魅力。我被你吸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秋匆匆告别疲惫不堪的八重神子,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软禁地。“白鹭公主”正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煮茶品茗,忽然听外面急匆匆进来的脚步声顿时大喜。
“行秋,是你来了吗?”“是我,公主大人,在下行秋冒死前来。”
行秋把这一路上说得比《水浒》飞云浦武松的打斗还要惊险,硬是把莫娜的长官公署说成了鸳鸯楼加沧州草料场(莫娜:???),听得神里绫华好不敬仰行秋这类侠肝义胆的高古之士,居然能为了身陷软禁地的她做到了这般披肝沥胆的地步。
“唉,可惜愚人众他们还是太强势,为了不让我死个痛快,打伤以后及时用高效治疗药,瞧!你看这儿,你看这儿!一点伤口都没有!太神奇了!”
幸好神里绫华对愚人众知之甚少,不然铁定得把满嘴跑火车的行秋打死。
她却是真的相信了行秋的豪言壮语,为自保也为感恩主动贴在了行秋左肩上.....“行秋,你辛苦了。”
煮茶的茶室温度有所升高,不过与燃沸的茶釜无关。
——“抖擞”完毕的行秋从神里的软禁地出门,神清气爽气定神闲。按着他的喜好,接下来怎么得学光源氏逛专属后宫夏之町,去霄宫那儿再“看看”。
霄宫自被关进软禁地百无聊赖,连最喜欢的烟花都被至冬国以“脱逃工具”为由没收。这时行秋来了,她着实喜出望外,因为没有烟花绽放,还有“烟花”红尘。
“你这死鬼,这段时间去哪里玩儿啦?是不是快把我忘干净啦~”
“哪里的话,我心里只有你。如果我说谎,天理一个雷劈了我!”
男人的嘴,上车补票的鬼。
行秋像变法宝一样拿出一只璃月风格的小风筝:“这玩意飞不远,不过想到你特意带来的。你看,这还画着你的头像呢!”
“死鬼,你想让我上天哪?真是坏家伙!!!乖,给我过来~~~”
小风筝丢在一边,因为两个人有其他事要做。
——忙碌的行秋是谁也不会付出真心去爱的。行秋只爱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