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要批评一些什么的时候,只能用这种方式吗?
11年,新王莽始建国三年,辛未年,大疾疫,死者过半,摘自《后汉书·刘玄传》。
16年,新王莽天奉三年,丙子年,二月大疫,冯茂在句町,士卒死于疾疫者十有六七,摘自《后汉书·王莽传》。
22年,新王莽地皇三年,壬午年,大疾疫,死者且半,《后汉书·刘吉传》。
38年,建武十四年,戊戌年,会稽因大疫而死者万数,摘自《后汉书·钟离意传》。
44年,建武二十年,甲辰年,马援在交趾,军吏经瘴疫死者十之四五,摘自《后汉书·马援传》。
49年,建武二十五年,己酉年,武陵五溪大疫,人多死,摘自《后汉书·马援传》。
162年,延熹五年,壬寅年,皇甫规在陇右,军中大疫,死者十有三四,规亲入庵庐巡视,摘自《后汉书·皇甫规传》。
169年,建宁二年,己酉年,疫气流行,死者极众,摘自《备急千金要方·伤寒》。
196年,建安元年,丙子年,南阳自此连年疾疫,不到十年之间,张仲景宗族两百余口,死者竟达三分之二,摘自《伤寒杂病论·序》。
208年,建安十三年,戊子年,十二月,大疫,魏军吏士多死,摘自《三国志·魏志·武帝纪》。
223年,黄初四年,癸卯年,三月,宛许大疫,死者万数,摘自《三国会要》、《宋书·五行志》。
252年,太元二年,壬申年,夏四月,围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摘自《三国志·吴志·孙亮传》。
253年,嘉平五年,癸酉年,四月,新城大疫,死者大半,摘自《宋书·五行志》。
273年,泰始九年,癸巳年,吴疫,三年内仅京都死者竞达十万,摘自《宋书·五行志》。
275年,咸宁元年,乙未年,十一月,大疫,京都死者十万人,摘自《宋书·五行志》。
322年,永昌元年,壬午年,十一月,大疫,死者十有二三,河朔亦同,摘自《宋书·五行志》。
376年,太元元年,丙子年,冬,大疫,延至明年五月,多绝户者,摘自《宋书·五行志》。
380年,太元五年,庚辰年,五月,自冬大疫,至于此夏,多绝户者,摘自《宋书·五行志》。
397年,隆安元年,丁酉年,八月,北魏大疫,人与马牛死者十有五六,摘自《北史·魏本纪》。
423年,宋景平元年,癸亥年,魏,士众大疫,死者十有二三,摘自《北史·魏本纪》。
468年,魏皇兴二年,戊申年,十月,豫州疫,民死十四五万,摘自《魏书·灵徵志》。
510年,魏永平三年,庚寅年,四月,平阳郡的禽昌和襄陵二县大疫,死二千七百三十人,摘自《魏书·世宗宣武帝纪》。
598年,隋开皇十八年,戊午年,九月,汉王谅师遇疾疫而旋,死者十八九,摘自《隋书·高帝纪》
612年,隋大业八年,壬申年,大旱疫,人多死,山东尤甚,摘自《北史·隋本纪》。
682年,唐永淳元年,壬午年,加以疾疫,自陕至洛,死者不可胜数。死者枕籍于路,摘自《旧唐书·五行志》、《旧唐书·高宗纪》。
687年,唐垂拱三年,丁亥年,是春自京师至山东疾疫,民死者众,摘自《旧唐书·中宗纪》。
707年,唐景龙元年,丁未年,夏,自京师至山东、河北疫死者千数,摘自《新唐书·五行志》。
762年,唐宝应元年,壬寅年,江东大疫,死者过半,摘自《新唐书·五行志》。
763 年,唐广德元年,癸卯年,江东大疫,死者过半,摘自《旧唐书·代宗纪》。
789年,唐贞元五年,己巳年,是夏淮南浙东西福建等道旱,井泉多涸,人渴乏,疫死者众,摘自《旧唐书·德宗纪》。
806年,唐元和元年,丙戌年,夏,浙东大疫,死者大半,摘自《新唐书·五行志》。
880年,唐广明元年,庚子年,春末,贼在信州疫疠,其徒多丧。赋众疫疠,摘自《旧唐书·僖宗纪》。
880年,唐大顺二年,辛亥年,春,淮南大饥,军中疫疠,死者十三四,摘自《旧唐书·昭宗纪》。
1127年,南宋建炎元年,丁未年,三月,金人围汴京,城中疫死者几半,摘自《宋史·五行志》。
1131年,南宋绍兴元年,辛亥年,六月,浙西大疫,平江府以北,流尸无算,摘自《宋史·五行志》。
1132年,南宋绍兴二年,壬子年,春,涪州疫,死数千人,会稽时行痢疾,摘自《宋史·五行志》、《续名医类案·痢类》。
1161年,金正隆六年,辛巳年,诸道工匠至京师,疫死者不可胜数,天下骚然,摘自《金史·完颜匡传》。
1164年,南宋隆兴二年,甲申年,冬淮甸流民二三十万,避乱江南,结草舍遍山谷,暴露冻绥,疫死者半,仅有还者亦死。是岁浙之铠饥民疫者尤众,摘自《宋史·五行志》。
1181年,南宋淳熙八年,辛丑年,行都大疫,禁旅多死。宁国府民疫,死者尤众,摘自《宋史·五行志》。
1191年,南宋绍熙二年,辛亥年,涪州疫,死数千人,摘自《宋史·五行志》。
1209年,宋嘉定二年,己巳年,夏,都民疫,死去甚众,淮民流江南者,饥与暑并,多疫死,摘自《宋史·五行志》。
1210年,南宋嘉定三年,庚午年,四月,都民多疫死,摘自《宋史·五行志》。
1276年,南宋德佑二年,丙子年,数月间城中疫气薰蒸,人之病死者,不可以数计,摘自1297年,元大德元年,丁酉年,八月,真定、顺德、河间旱疫;河间之乐寿、交河疫死六千五百余人。(十二月)般阳路饥疫,兵多死于瘴疠,摘自《元史·成宗本纪》、《新元史·史耀传》。
1308年,元至大元年,戊申年,春,绍兴、庆元、台州疫死者二万六千余人,摘自《元史·五行志》。
1331年,元至顺二年,辛未年,疫疠死者十九,摘自《元史·文宗本纪》。
1332年,元至顺三年,壬申年,宜山县饥疫,死者众,摘自《元史·文宗本纪》。
1408年,明永乐六年,戊子年,正月,江西建昌、抚州、福建建宁、邵武,自去年至是月,疫死者七万八千四百余人,摘自《明史·五行志》。
1410年,明永乐八年,庚寅年,登州、临海诸州县自正月至六月,疫死者六千余人,摘自《明史·五行志》。
1413年,明永乐十一年,癸巳年,六月,湖州三县疫;七月,宁波五县疫;邵武大疫,绝死者万二千户,摘自《明史·五行志》
1444年,明正统九年,甲子年,冬,绍兴、宁波、台州瘟疫大作;及明年死者三万余人,摘自《明史·五行志》。
1456年,明景泰七年,丙子年,五月,桂林疫,死者二万余人,摘自《明史·五行志》。
1475年,明成化十一年,乙未年,八月,福建大疫,延及江西,死者无算,摘自《明史·五行志》。
1485年,明成化二十一年,乙巳年,新野疫疠大作,死者无虚日,摘自《名医类案·瘟疫》。
1493年,明弘治六年,癸丑年,吴中大疫,常熟尤甚,多阖门死,摘自《都公谭纂》。
1506年,明正德元年,丙寅年,六月,湖广、平溪、清凉、镇远、偏桥、四卫大疫,死者甚众,靖州诸处自七月至十二月大疫,建宁、邵武自八月始亦大疫,摘自《明史·五行志》。
1523年,明嘉靖二年,癸未年,七月,南京大疫,军民死者甚众,摘自《明史·五行志》。
1525年,明嘉靖四年,乙酉年,九月,山东疫,死者四千一百二十八人,摘自《明史·五行志》。
1530年,明嘉靖九年,庚寅年,痘灾盛行,死者过半,摘自《痘症理辨·序》。
1534年,明嘉靖十三年,甲午年,春,痘毒流行,死者十有八九,摘自《疫症集说》。
1582年,明万历十年,壬午年,四月,京师疫,霸州、文安、大城、保安,患大头瘟症,死者枕籍,摘自《明史·五行志》、《顺天府志·祥异》。
1586年,明万历十四年,丙戌年,大梁瘟疫大作,甚至灭门,摘自《万病回春》。
1622年,明天启二年,壬戌年,(时行疫痢)夏末秋初,沿门阖境患此,病势极为危迫,摘自《先醒斋笔记·痢门》。
1681年,清康熙二十年,辛酉年,晋宁疫,人牛多毙;曲阳大疫,余姚痘疫盛行,摘自《清史稿·灾异志》、《学箕初稿·天花仁术序》。
1703年,清康熙四十二年,癸未年,春,琼州、灵州大疫;五月,景州大疫,人死无算;六月,曲阜大疫,东昌疫,巨野大疫;八月,文登大疫,民死几半,摘自《清史稿·灾异志》。
1704年,清康熙四十三年,甲申年,春,南乐疫,河间大疫,块献县大疫,人死无算;六月荷泽疫;秋,章邱、东昌、青州大疫,福山瘟疫,人死无算,昌乐疫;羌州宁海、潍县大疫,摘自《清史稿·灾异志》。
1723年,清雍正元年,癸卯年,秋,平乡大疫,死者无算,摘自《清史稿·灾异志》。
1727年,清雍正五年,丁未年,夏,揭扬、海阳大疫;秋,澄海大疫,死者无算;冬,汉阳疫,黄冈大疫,钟祥、榆明疫,摘自《清史稿·灾异志》。
1732年,清雍正十年,壬子年,崑山大疫,死者数千人;夏,会城疫,摘自《洄溪医案·瘟疫》。
1733年,清雍正十一年,癸丑年,镇洋大疫,死者无算;昆山疫;上海、宝山大疫,摘自《清史稿·灾异志》。
1786年,清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年,春,泰州、通州、合肥、赣榆、武进、苏州大疫;夏,日照、范县、莘县、莒州大疫,死者不可计数;昌乐疫,东光大疫,摘自《清史稿·灾异志》。
1821年,清道光元年,辛巳年,三月,任邱大疫;六月,冠县、武城、范县大疫,巨野疫,登州府属大疫,死者无算;七月,东光、元氏、新乐、通州、济南大疫,死者无算,东阿、武定、滕县、济宁州大疫;八月,乐亭大疫,青县时疫大作,至八月始止,死者不可胜计;清苑、定州瘟疫流行,病毙无数;滦州、元氏、内邱、唐山、蠡县、望都大疫,临榆疫,南官、曲阳、武强、平乡大疫;九月,日照、沂水大疫,摘自《清史稿·灾异志》。
1832年,清道光十二年,壬辰年,三月,武昌、咸宁、潜江大疫;四月,蓬莱疫;五月,黄陂、汉阳、宜都、石都大疫,死者无算;崇阳大疫;监利疫,松滋大疫;八月,应城、黄梅、公安大疫,摘自《清史稿·灾异志》。
1846年,清道光二十六年,丙午年,夏,暑风甚剧,时疫大作,俱兼喉痛,亡者接踵,摘自《冷庐医话》。
古代不是总有统计方面的记录的,许多时候记录得并不详实。但的确时不时就能看到“死者过半”,“死者十之三四”,“死者十之八九”。而那些死者几千甚至上万的,要知道以那个时代的人口也已经非常多了。
你以为我们要抨击中医么?
不对。
我们枪口一转,是来抨击西医的(西方传统医学)。
古代的西医把人当成一个总体来看待,他们认为人之所以会得病,是因为体内的四种体液(胆液质、血液质、粘液质和黑胆质)不平衡所导致的。所以通过调节,或者说调理体液,可以让病人痊愈。
而这四种体液,又能和他们认为的四大基本元素风、水、土、火对应起来(看过《第五元素》或《地球超人》吧?)而后来又有某些人把四元素分别对应起了现代的气态,液态,固态,等离子态。于是整个宇宙似乎都可以用它来解释了。当时的人认为这种医学是多么的哲学和伟大啊。
因此,四种体液医学一直是西方医学的主流,沿用了上千年都没有人发现不对劲。
哦,或许也有人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但一般都会被回答说“这只是一点点糟粕,我们取其精华,不能一杆子打翻”
这话当然没错,但似乎西方人一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办法分辨精华和糟粕?”
而由于后世科学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发现了四体液医学的错误。
于是后期有智者把四种体液和四元素虚化成为某种概念,从此其所指的“血”就不再是血液,所指的“风”也不再是大自然中的风了。这以后也就再无法证伪这些学说,它永远是对的,出现任何情况,都是可以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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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西方人愚昧,直到现代科学和循证思维的逐渐诞生,我们发现了许多疾病有自愈的可能,我们发现了即便是再严重的瘟疫,也有一部分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免疫力来抵抗,我们发现了那些声称“可以通过调节体液来维持身体平衡,增加免疫力”的说法看似很有哲学道理,但通不过对比的验证。我们发现使用了安慰剂的人,即便没有打麻药,也会觉得不疼。
而最重要的是,我们发现,除了这种被称为“四种体液医学”的“西方医学”之外,世界各国,几乎都有自己的传统医学,他们的传统医学都能扯出一大堆的道理,都经过了上千年的实践。
固然,“发现再多的道理都没用,一切问题都要落到疗效上来”
但是,如果不懂得“用什么方式确认疗效?”,而是拿真实的个例来证明。那么就连信仰疗法,也能欺骗许多国家的民众上万年。
固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但是,如果用了有明显漏洞的实践方式,那不论再实践多少年,都难以向真相推进一厘米。
很可惜,当时多数的西方人不懂这些道理。
我们不是要批评古人,而是要批评现代的某些西方人还在用古老的认知方式来理解自然规律。
即便是现在,西方众多发达国家的人民,能具备基本科学素质的也只有20%到37%,所以什么烧5G基站,以为它能传播新冠。什么认为地球是平的,地圆说是科学家们的阴谋,这种奇谈怪论都是西方搞出来的。
最后,可以看一下,百年之前最顶尖的中国医生是如何有效抗疫的。我们为他而自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