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X梁湾】【梁山cp】不醒*双虐向/剧情向(第四章)

* 通篇ooc架空/结局不定/篇幅不定
* 一部分专业性的东西纯属瞎掰不可深究
(四)
凌惟与霍锡钰转了半天,他这儿光顾着联络生意上的交际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寻摸老物件上。凌惟稍感无趣垂眼敛目缩在他的身后发呆。霍锡钰说的没错,她虽然不知自己以前的性格但重活之后她的确也不是个沉的下心的人,不过长期的心理障碍以及解决不了的根本性病症磨的她不得不蜕变。
她被霍锡钰从身后拉出来才神魂归位,第一反应是扯开明媚温婉的微笑以为又需要充当他安静女伴的角色,抬眼一看意外的看到了门口撞上的那个男人。他正温吞的细细打量她,他那种探究的神情对于凌惟来说再为熟悉不过,她一颔首挑了挑眉笑的得体:“解老板?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女士来说,您的行为不太合适哦。”
解雨臣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抽,之前就知道这姑娘不好惹没想到这换了个人生倒更乖张了。凌惟捕捉到对面男人的尴尬也自觉出口的话有些生硬便自然的敛好锋芒柔柔伸出手大方的自我介绍:“您好,我叫凌惟,是霍老板的妹妹。”解雨臣也伸出手与她浅浅相握:“您好,我是解雨臣。”
他注意力移向东张西望作看戏状的霍锡钰低下头咳了一声:“霍老板之前说令妹有些小问题需要寻人解决,现在我正好有些时间你们要不说说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霍锡钰征求的看向凌惟,看到凌惟点头后他朝解雨臣说道:“解老板有心了。是这样,我这妹子意外得了碎裂的只剩一半的白玉戒指。她对这东西的来历挺感兴趣的我这里到处打听了却没得到有用的信息,解老板您认识的人多还请不吝赐教。”
解雨臣思索一番装作突然的福至心灵:“两位随我楼上走,这新月饭店里恰好常住着位专业鉴宝的大师呢。”凌惟眼瞳里隐了些情绪,职业习惯使她没有放过眼前这位解老板细小不自然的表情,让她有种被安排好的套路感。她不动声色的抢在霍锡钰前冲他冕而一笑:“多谢解老板,今天我们东西没带着过来,既然大师是常住在新月饭店,等这场盛会过了我们找一天再专程拜访。”
解雨臣一惊,他没想到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防备心这么强一面感叹果然张会长看上的女人不一般一面又心虚于自己这几年跟吴邪所做的事。这短短的一系列心理活动落在凌惟眼里就更坐实了她的猜测,戒备愈发重起来,站在旁边的霍锡钰看情况不对连忙眼力见十足的来打圆场同时朝解雨臣挤挤眼睛:“解老板别介意,这事都怪我,东西一直放我这儿保管结果偏偏今天忘带出来了,凌惟刚才还在骂我呢。那就如舍妹所说下次吧,下次我们准备好拜帖专程来拜访。”解雨臣也就坡下驴的回道:“没事儿,一切由你们决定。下次过来直接来找那大师就成,霍老板与令妹随便逛呀,我这里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一拱手做了个揖便朝二楼走去,凌惟一脸深沉并没有再往他身上放心思,霍锡钰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能看出他这难搞的妹子此刻不太对劲,她悄悄凑到她身边打听:“怎么了?解老板挺热心的呀。”凌惟摇摇头缓和了些瞥了他一眼回道:“职业病吧,看得出这人在搞什么套路,虽然我这就一个碎掉的戒指也没什么好给他套路的但总归不太想直接接招。我倒不会有啥损失,你说万一他来套路你这二世祖坑你公司那你这身皮子霍叔叔真能扒了做人皮灯笼。”霍锡钰眼角抽动一脸苦笑直勾勾的朝对面二楼扫着暗自心里吐槽:花爷诶,瞧你给我找的好妹子,脑回路到底咋长的?
解雨臣慢悠悠走回用竹帘隔断的包厢里拉下半截门帘在张日山右边的条凳上坐定颇为无奈的开口:“张会长,不得不说您看上的人真是个厉害的角儿。”张日山没有说话,眼里依旧是一片颓败,他喃喃说着:“不会是她…她死了…”解雨臣起身拍拍他的肩内疚的安慰着:“这事情得怪我跟吴邪,你慢慢找回来,人不会再跑了。”
霍锡钰为了安抚住凌惟大手一挥直接要了个二楼包厢准备解决午饭问题,凌惟翻翻菜单看到价格当着招呼的服务员不好发作只能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推给霍锡钰,霍锡钰看着她失笑点了几道菜遣走服务员。看服务员走了凌惟才冲霍锡钰嘟囔:“你们这个圈子是不是冤大头特别多啊?菜贵成那样这不是家黑店吧??”霍锡钰笑的顽劣:“所以说这地儿排面呀,开一百多年还没倒的黑店本身就是传说了。这圈子又不缺大佬,人家认准的就是新月饭店这名头。”凌惟翻了个大白眼打了招呼起身去寻洗手间,与他们相隔的包厢里解雨臣悠闲的给张日山倒了杯酒,张日山此刻有些恍惚。他耳力极佳自然听到了隔壁两人的交谈,曾几何时新月饭店最后那场试探里她说过同样的话。
解雨臣看到他暗了许久的眼眸开始聚光,那些光星星点点燎原了整个荒芜干涸的眼眶,那才是自二爷那一辈走过来的张副官该有的神采。他释怀一笑自顾自的拿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促狭的看向张日山。
张日山冲他一歪头起身走出包厢,寻着那个刚走不久的背影追去。
再寻到人时是在洗手间外的洗手台前,她的长大衣脱下挽在胳膊上合身的红色吊带蕾丝裙勾勒着瘦削的身型黑色的长卷发遮挡了大半的蝴蝶骨随着她洗手的动作轻轻摆动漏出些许右肩的皮肤。
张日山站在门口不远处望向她时整个人一怔当下如遭雷击,她右肩后原本应该是凤凰纹身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团纠缠在一起的凹凸不平的白色疤痕,那些疤痕延伸到头发深处盘根错节很明显是爆炸时被高强度气流冲击瞬间割出的无数道伤口。除了那团最明显的疤痕外她后背以及手臂上漏出来的皮肤表面都有一道道交错的浅浅红痕,他颤抖着身子一步步走向她。
凌惟感觉到背后有人立刻抬眼看向面前的镜子,在看清镜子里的脸时她深感意外,转过身微笑的朝面前男人打招呼:“张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儿?”张日山没有说话,视线停留在她两臂若隐若现数不清的红痕上。凌惟察觉到面前男人现在的情绪极不稳定并且眼光一直没离开她身上受过伤的皮肤,这个认知让她很不舒服碍于面对病人的职业素养她只是不自在的将大衣穿回身上。
男人突然一下上前将她锁到自己怀里扣的死紧,一瞬间的承压让凌惟清晰听到自己骨头所发出的声响,她只呆了一秒就快速反应过来尽量用最平和的声音劝到:“张先生,您弄疼我了!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聊聊,请先放开我。”那男人失常的在她耳边一直念着一个名字,许是他发出的声音太过于沙哑凄厉她有片刻失神忘记了继续引导,直到门口传来一个男人平淡的声音:“张会长,花爷请您回包厢。”
张日山如梦初醒,放开怀里的女人看到她的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他缓慢转身随着门口的男人朝外走去,凌惟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双手捂住狂乱的心脏,她迟疑的朝他背影喊道:“张先生的情况真的不太好,请您尽快去检查治疗,我也会尽全力配合来为您疏导,下周五请务必过来诊所。”张日山脚步一停没有回身,隔了几秒轻轻点了头走向外厅。
凌惟回去时一路都是恍惚状态,她不知道为什么那男人在她耳边喊的名字对她触动那么大,总感觉熟悉却怎么也抓不住头绪。
张日山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解雨臣面前,解雨臣满脸懵逼,他试探道:“结果不如意?”张日山双手捂住脸三年多来第一次释放那些压抑太久的情绪。
“她不是梁湾…她不认识我…”解雨臣看着面前活了一百多岁历经沧桑的男人号啕大哭心中的负罪感愈发深重最终还是下决心开了口:“她是梁湾,只是完全失忆了,三年半前那场大战后我带手下的人赶往汪家总部善后,发现她满身是血倒在公路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