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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地宫:腐尸王座-------第十章

2023-04-01 15:19 作者:阿达我们冒险吧  | 我要投稿

斯宾诺莎召唤的飞行器在十分钟内就到了。飞行员没有问她为什么离最后一个降落点这么远,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在任务失败后没有立即向上级报告。斯宾诺莎考虑过向飞行员打听克劳和海格因他们的消息,但想想还是决定不问了。因为要么飞行员不清楚,那问了也是白问。要么对方知道,但在这种情况下问这个问题可能会被视为逃避责任。

他们就这么起飞了,转向东方,再次冲进那迷宫中。

天色渐暗,但多层通道和交通走廊上的活动并没有因此减少。一辆巨大的陆行列车从下面的隧道中缓缓驶出,穿过多层高架桥,装甲轨道颠簸着,倾斜的烟囱喷出烟尘。笨重的货车一辆接一辆地轰鸣而过,跟随着笨重的机车沿着长长的弯道前进,在穿过更多高耸的拱门后,进入另一个隧道口,回到几公里外的城市蔓延。斯宾诺莎看着陆行列车的行进方向,随着飞行器不断上升。当他们飞出视野时,一个扭曲的通讯节点像一个倒置的星际飞船一样高耸着,陆行列车还在不断前行,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他们可能会在那个地方盘旋一个小时或更长时间,而这些巨大的货物仍会一辆接一辆地穿过,成为饥饿星球供应无尽食品的数千个定期投送点之一。

飞行器穿过蜂巢塔楼,沿着她已经熟悉的路线返回了库尔文。斯宾诺莎把脸贴在窗户上,看着下面人们的身影。换班铃此时响起,召唤着工人们离开他们的工作岗位。共用餐厅此时正在开放,教堂的值班守卫正在交接。就像往常一样,扩音器里正在播放跟往常一样的信息,她看到一个机械化王座步行器在众多的队伍中摇摇晃晃地前进,上面坐着一名身穿紫袍的枢机主教。他的唱诗班成员都已经进行了大量的改造,脸部都是喇叭形的扩音器,手臂上挂满了带尖刺的旗杆,他们都摇晃着跛行。旁边,带着刺状神经鞭的朝圣者正在鞭打自己。机仆们则在队伍边缘游荡, 他们身上装备了追踪任何靠近它们的东西的火炮。

当克劳的要塞再次出现在眼前时。飞行器开始减速,然后进入机库。降落后,飞行员急忙打开门,向着正在走下飞行器的斯宾诺莎行礼。

“我要找档案保管员。”她说道。飞行员再次行礼并表示他会带路。

他们走出机库层,沿着要塞狭窄螺旋楼梯攀登,这里只有从头顶上滑过的苍白悬浮器提供了微弱的照明。到达目的地后,飞行员便鞠躬离开了。她按下授权密封处,感受到血液采集器的针尖刺痛,再等待一会儿,显示分析完成。

门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后滑开。一座高大且明亮的圆形房间显露出来,此地像井口一样高三十多米,并且呈阶梯状上升。每一面墙壁和表面都覆盖着捆绑着丝带并用棕褐色蜡封印的干燥羊皮纸。几乎只有躯干、肌肉的胳膊和纤维束的档案机仆正在架子上快速移动,它们纤细的爪子抓取并更换着记录文件,并在空旷中心区域周围旋转着。

当斯宾诺莎进入时,她看到一个穿着褪色的、有补丁的袍子的干瘪老妇人。她一半的脸部是人造器官,而另一半则因为长期待在人造光源的环境中而变得苍老。她干瘪的脸上挂着一副正在旋转和聚焦的圆形机械眼。铁制手指长度如同一个孩子的手臂,她弯曲的姿态让肩膀上的重链条看上去显得又重又低。粗壮的电缆从她背上的插头中延伸出来,插入一个由计算机柱环绕的环中,将她锁定在大厅地板上的位置。每当她移动时,电缆便会颤动并以跳动的电子脉冲的形式发出闪烁的光芒。

‘那么你就是他的新人了,’老妇人笑着说道,露出两排灰色的牙齿。

‘你是档案保管员吗?’斯宾诺莎问道。

‘我是。’

‘你这里有为异端审判庭服务的记录吗?’

当然有。但它们是否准确,是否过时,是否是假的,你能辨别吗?’

‘把它们给我看看。’

女人笑了起来,她长袍下松弛的肉颤动着。“他告诉我你很拘束。在忠嗣学院训练过?我也在那受过训练,但是是很久以前了。”她用一只模糊不清但真实存在的眼睛瞥了斯宾诺莎一眼,“但这种方式在这里可行不通,姑娘。这里是泰拉——”

“把记录给我。”

女人再次笑了起来,摇晃着头,拖曳着电缆走到第一个沉思者旁。“我曾经是尤利娅·胡克,年轻时就像你一样。但现在我更喜欢这里。来,看。”

她靠近其中一个沉思者并将手指伸入其激活节点。柱子颤动着喷出一股蒸汽,然后阀门升起。

‘告诉我名字,姑娘,’ 胡克说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并盯着中央枢纽突出的图像屏幕。

‘两个名字:审讯官艾多·格洛赫,审判官昆特兰。’

胡克笑了起来,并用她未插电的手按下一个沉重的打字机键盘。每次输入都会导致单元发出响声,高悬在工作站上方的铜球之间旋转着带有绿色色调的电弧。

“所以这是浪费时间,不是吗?”胡克说着转身面对斯宾诺莎。查询完成后,神经脉冲在穹顶上闪烁,档案机器人开始工作,加快了它们的链拉力度以寻找纸张捆绑包。“每个人都知道这些名字。审判官劳德弗斯. 昆特兰,关于他的事迹的记录可以填满你的祈祷室,而你永远也读不完。” 

“那他还在泰拉上活动吗?” 

“当然。我也知道他的审讯官的名字。我知道很多名字。他的随从规模如一个小军队,而且他得到了高领主的赞许,所以如果你怀疑他有问题,最好快点告诉克劳,然后低头做人。” 

斯宾诺莎抬头看着那些档案机仆。它们几乎只是有着针状肢体的肉块,在仔细探索并过滤着那些沙沙作响的文件,然后将所需的文件从中取出,扔进背部的存储仓中。 

“那没什么了,”她说。“我只是想确认他的身份。” 

“王座在上,孩子,那你为啥不直接去问克劳?他全都知道。”胡克将自己的手指从沉思者上拔出,并舔了舔油脂润滑的指节。“他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虽然有时候他会假装不知道,但他其实记得所有的名字——那些得罪他的人、诚实的人、撒谎的人。克劳这人是绝对公正的。”

拉西洛也曾这样说过。 

“审判官今天早上以来一直没有与我联系。”斯皮诺扎说。“我肯定会在他回来时与他交谈。” 

胡克笑了起来,发出像剥皮猫一样可怕的声音。“哈!你继续保持吧。我喜欢这点。但别让脖子太僵硬,否则会断掉的。”她跛着步走回沉思者旁边, “他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能经受住考验, 并且我丝毫不怀疑在那拘束的外表下藏着些有趣的东西。你目前所看到的只是这地方的阴影,克劳他也只是说法方式有点怪,你认为这里是某种炼狱,但我们这些人就是要在炼狱中服务于他的。我们都会为克劳而死,如果他叫我去死我会去照做。并且他以前也并非像现在这样孤身一人。

“什么意思?”

“拜托,你认为这里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最后一摞文件砰地一声落到了摇摆的手推车上,斯宾诺莎看了看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尘土在它们上方形成了云雾,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沉淀,被锁链束缚的服仆快速地回到档案馆的高处,继续它们那永无止境的工作。

“你把它们送到我的住所。”斯宾诺莎说,“如果我还需要其他的报告,届时会将请求发送给你。”

“遵命!”胡克开心地说道,“越晦涩越好。”

然后她走近,斯宾诺莎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一种夹杂着凝固机器润滑剂和口臭的气味。胡克伸出手,却在马上要触碰到她时停住了。“我已经几乎不记得学院了”,她喃喃自语道,“也许当你有时间再来时,可以提醒我曾经那些时光是怎样的。我那时与你一样,我也曾经叫做尤利娅·胡克,我也曾经…..”

斯宾诺莎看了她片刻。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会在适当的时候收到我的请求,”她转身说道,“在那之前,你还有工作要做。”


夜鹰的引擎不规则地震动着,从法务部要塞的阴影下飞出。三架战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需要在库尔文技术区进行漫长而烦琐的修复工作后才能再次使用。与来时不同,此时战机内搭载的人数只有来时的一半,包括海格因在内,大多数的队员都需要留在要塞治疗直到康复。

太阳挂在西方的天空中,一个红色的状圆盘像一个溃烂的伤口一样在烟雾中燃烧。远处,机械神教的巨型城市斯卡哈拉克斯与战斗修女的黑檀圣杯修道会的大教堂纠缠在一起,灰色烟柱在薄薄的烟幕中上升。透过夜鹰窄小的视口,克劳无法确定它们究竟是祭火还是锻造残留物。也许两者皆有——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决心烧掉所有能够找到的东西。

向北远眺,越过了斯卡哈拉克斯城的烟囱,他刚好能看到更大的外殿区,那里的居住塔已经被宗教部门的寺庙和仪式广场所取代,像珊瑚的外生物一样堆叠在一起,竞相遮盖着旧的建筑。

谈到“新”这个词,其实对于泰拉来说已经有4000年没有修建过新的大教堂了。数百万宗教工人不断地努力保持着这些老教堂不至于坍塌,而牧师们则在古老的祭坛上挥舞着香炉并宰杀着祭品。

 “雷沃斯,你说有人注意到过么?”克劳看着那渐渐消失的城墙缓缓说道,“我们到底是何时停止修建教堂的。”

坐在夜鹰内的雷沃斯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哼声。此刻处于休眠状态中的高尔基斯悬浮在机舱后方,偶尔碰到内壁时便会随着飞行器左右晃动。

克劳转向他的上尉。透过视口斜射进来红色灯光让他看起来比实际更加疲惫。“别那么难过。我认为他其实很欣赏你。”

雷沃斯扮了个鬼脸。“我还以为他们从未离开过皇宫呢。”

“我之前也是这样认为。”克劳拷上金属安全带,用披风盖住膝盖。“那么我们该怎么办——一位禁军在城墙外现身,并且还在找失踪的审判官。这还真是奇观。”

雷沃斯点头并揉了揉着下巴。此时淤青已经在他坚硬的下巴上逐渐扩散开来,看起来就像纹身。

‘现在还有谁在乎希伦·瓦尔科呢?’克劳继续说道。“下水道可能还漂着一百具尸体没人发现。而现在我们追踪到了其中一个,就还只是一个,那该死的古老神灵就来找我们麻烦了。”

‘拉达曼提斯,’雷弗斯说。

‘什么?’

‘拉达曼提斯。一个名字。我在瓦尔科的住所里找到的。’

‘仲裁者们没有从你手中拿走吗?’

‘没有。’

‘那就好。' 克劳想了一会儿。“轨道检疫区,这才是禁军感兴趣的地方。”也许我们不需要调查所有瓦尔科记录的信息, 只需要追踪他认为重要的信息即可——拉达曼提斯可能是一艘船的名字。’ 

“您有主意了?” 

“我会派遣运输队对那里进行一次扫描。”克劳回答。

雷弗斯点了点头。“您有把握吗?这也有可能是一个“人”。”

“也有可能是某种武器、或者动物, 但……不, 不, 就是一艘船的名字。这就是瓦尔科一直在做的事情。他一生都只在记录船只。被杀是他经历过最有趣的事情。” 

“而且还是被一个能把尸体送到审判官停尸房的人杀死的。”

“你认为会是菲利亚斯干的吗?”

“不知道。”雷沃斯感到疼痛,因为夜鹰在飞行中剧烈晃动,勒紧了他身上的伤口。

‘我也不知道,’克劳说。“但我必须进一步打听这位审判官的情况。”

‘或许斯宾诺莎知道点什么。’

听罢克劳的脸上浮现出了矛盾的表情。“也许吧。我会问她的。” 

外面,天空逐渐变暗。离日落还有几个小时,但火葬场开始产生累积效应,在真正日落之前引入了一种不自然的日落色彩。祈祷声响彻整个城市上空 由于牧师们长时间使用扩音器, 声音听起来非常嘶哑, 相互重叠并与巨大钟声混合在一起。

‘你告诉她了吗?’雷沃斯问道。

‘告诉她什么?’

‘你选择她的原因。’

克劳深吸了一口气,听着热烈的喧闹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雷沃斯不置可否。在他们前面,库尔文两侧的蜂巢式高塔出现在视野中,与充满灰烬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呈现出肮脏的棕色。审判庭的堡垒则威严地坐落在高塔之间,黑暗如柏油,被其他拥挤的航线所回避

‘我们失去了海格因指挥部队中的两个人,’克劳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知道。’

‘如果他们有活着的亲属在服役,请告诉我。”

“好的。”

“你呢?雷沃斯?他们告诉我你没有受到虐待。”

“我没事。”’

克劳点了点头,仍然望着视窗外面。库尔文现在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炮塔从火堆中闪耀着光芒,装甲玻璃窗口向无尽深渊般张开。

‘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会告诉她的,’他说着,看着机库门摇晃着越靠越近。“

此刻,斯皮诺莎正在她的单人小房间里被一堆堆从档案库中取出的文件包围着。胡克说得没错——在很多案件中都有昆特兰的身影。他曾多次因出色服务而获得嘉奖,每次典礼都在内殿举行。审判庭的等级制度就像一个聚集了无数难以理解细节的漩涡,执行者地位越高,就越不显山不露水,他们会退入一个微妙的世界,在那里进行无人知晓的谈话和悄然的干预。显然,昆特兰已经到达了这个等级,成为了帝国游戏的高手。并正在通过一支能力强大的代理网络来实现他成为高领主议会的审判庭代表的目标。

如果昆特兰是蜘蛛一样的人物,那么他的助手们就显得过于显眼了,其中格洛赫最为突出。或许,如果有一个充满活力的领袖,她也可以获得类似的声名。尽管在文件中可以看出种种嫉妒的情绪,但很明显,格洛赫和昆特兰一样都备受赞赏,图尔曾经也是。

这时,一阵敲门声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请进’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文件放在一边。

随着门发出的嘶嘶声,后面露出一个熟悉的轮廓——与以往一样阴暗、枯瘦且棱角分明。而那该死的骷髅此时也没有悬浮在他肩膀上, 尽管那个疯狂的灵魂所说的话更为真实。

‘对不起,’ 克劳低头进入并道歉。 ‘打扰到你了么?’

这让她感到错愕。“啊,您——?

‘抱歉,没让你得到承诺的支持。’克劳走向她的小床并坐了下来。随后伸手示意她也坐下。‘你可能听说了——雷沃斯遇到了点麻烦,我被迫离开了。’

‘我不指望您能协助我,大人。’

‘那里是一个扭曲的丛林,斯宾诺莎。前进的道路看似通向某个目的地,但最终却可能只是回到原地。”随后他看了看那成堆的羊皮纸。“你在研究什么?”

“我遇到了昆特兰的审讯官。”

“那个巨人?”

“艾多.格洛赫。”

“他可能是吃格洛克斯兽长大的,那体型完全不自然。他想要什么?”

“他也在追捕那个目标——那个女人,他们称她为法尔克斯。据说她与阴谋集团领头有联系。” 

“我想他没有提出要合作吧?””

“没有。”

“很好。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优先事项。昆特兰虽然在各种地方都有眼线,但我觉得他不会在这里露面。显然你永远无法确定谁会突然从隧道中走出来。”克劳苦笑着。“还有,今天我遇到了一位禁军。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他们,也可能是唯一一次。”

‘我以为他们从不——’

‘是的,今天真是充满惊喜的一天。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和你谈谈的原因。”克劳向前倾身,并似乎因肩膀移动而略微皱眉。“那些人,那些异端,我与你一样想将它们铲除掉,但还发生了其他事情。雷沃斯在找到了一件异常物品之后替我做了些工作,并且他的发现让我感到担忧。那里有一具尸体——是一位负责检查登陆记录的通讯员,他注意到的某些东西似乎让他惨遭灭口。目前我们得到了一艘船的名字,这似乎很重要,所以我需要调查一下。我的一位异形审判庭的同僚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他现在失踪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位禁军会出现在这,但他没有告诉我他对这些感兴趣的原因,虽然这可以预料,也让我更加担心。’

斯宾诺莎全都听进去了。“您知道船现在在哪里吗?”

“叫做拉达曼提斯号,还停泊在低空。19个泰拉日前进入轨道,3周后预计出发。我稍微对其调查了一下。据我们所知,它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一艘深空散装货轮,租给了吉尔·弗雷德公司。我调查了这个组织后发现其没有什么严重的腐败行为,除了为生计而必要的情况。并且他们的负责人与一位国教的合法教士进行了两年的地下恋情,还有一些工作人员与帝国商会发言人有密切联系,但这似乎都是为了获得着陆许可证。这就是我们目前所拥有的所有信息了。”

斯宾诺莎看向地板。“所以您希望我加入?”

“是的。”

尽管她有点不情愿,但也没有拒绝。但“天使之泪”怎么办?

“就像我说的那样,它们也很重要,但现在你有什么线索?”

“可我还有工作要做。”

“确切地说。我需要你,斯宾诺莎。我需要那把锤子,我觉得它在你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我不希望这个法尔克斯逃脱我的追捕,”斯宾诺莎说。

“我理解,但不要让它变成个人问题。每次他们在我们的指甲下插入一根木屑时,他们就会赢得一个小胜利。你明白吗?”

“她很危险。”

“你也是。”

斯宾诺莎再次抬起头,与克劳坚定的灰色眼神相遇。“您想要什么?”她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一切都有可能。”

此时斯宾诺莎无法避免的将克劳与埃拉斯塔斯进行对比。这两位一个是星际战士,他所做的一切都像士兵所做的那样——定义目标、隔离目标、明确结果。而这位靠的则是推测和直觉,并且几乎没有主要依据。也许必须这样才行,尽管她怀疑图尔也是同样的对策。不同的战争,不同的策略。

“但您一定有些想法,”她说。

克劳犹豫了一下,仿佛在权衡要让她知道多少。"禁军没有透露太多,"他最终说道。 "他只是说国教的选民将在四天后到达永恒之门。但为何这样说?我也不知道。届时数百万人将到场观看,在场的卫兵有数十万,还有监视卫兵的卫兵。禁军也会在场,同时还有诸如泰坦、仲裁官和刺客这样的存在。那天这里将是银河系中最荒谬的军事点,你必须非常疯狂才会考虑在那时动手。”他与她对视,目光坚定如石头。“但是,这样的人很多。”

“他们正在获取武器,”斯宾诺莎说。

“从某处获得, 是啊. 但如果我们那“天使之泪”的朋友们与这个阴谋有关联呢?那就太好了,但我认为生活并不如此简单明了. 至少对我来说从未如此.” 克劳叹了一口气,他紧绷的脸颊哪怕经过延寿技术的加持也还是而有着明显的皱纹。他站起来,披上盔甲外套。“我的载具正在准备中。两个小时的休息足够吗?”

明显不够。斯宾诺莎此刻仍然受到长时间跃迁带来的负面影响,即使是十个小时也不够。

“我会准备好, 大人。”

“叫我克——” 他刚想说什么, 然后苦笑了一下。“好吧. 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然后他就走了,穿过门口时发出了斗篷和动力装甲摩擦声。

门关上之后,斯宾诺莎看向小床。洁白无瑕的毛毯上有一个印记,若是此刻她打算休息的话,看到这个微弱波浪形状她会很生气. 但她此刻并不打算休息.

她将档案堆放在一旁,她并不打算向她的主人隐藏这些档案。在最下面是拉西洛给她的文件夹。

“增强灯光,”她命令道,随即顶部悬挂灯光变亮了,照亮了一张名为"克劳, E.,O.H. - 我们知道什么以及我们不知道什么" 的破旧纸页上的字迹。

斯宾诺莎向前倾身,将手肘放在金属板上,看起了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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