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刚刚开学一周，好容易盼来了周末，噩耗传来，家里有老人去世。买来的旅行箱，第一次用在了这里。

老人八十多岁，去年年初还见他精神奕奕，诉说着自己怎样注重养生，那精神头，说他再活十年也没什么可意外的。谁知，仅仅过了半年，老人咳血，到医院检查，结果只能推断——肺癌晚期。

就算家人再怎么希望能确诊，进医院治疗，但八十多岁的老人，穿刺检查尚且担心他撑不下来，何况手术治疗。所以无人收治的老人从县里来到市里，最后只能无功而返，等待病魔收缴他的性命。

我没看到生前的老人，但听说他整天咳血，喘不上气，饱受病痛折磨，天天以泪洗面——是的，即使活到了那个岁数，弥留之际的人依然盼望着生命。

但一切终归是枉然，今早，我听到了老人的死讯，赶来时，是老人被蓝布包裹的尸体，瘦瘦小小的轮廓，转述着老人经受了多少折磨。

可惜，安乐死是不被允许的，据说老人今天凌晨闹了很久，闹一阵，歇一下，闹是因为难受，歇是因为无力，这种垂死挣扎持续了三四个小时，当太阳升起时，他终于故去，留下身心俱疲的儿女。

从知道老人得病起，我就时时跟老妈聊起：对老年人，定期体检真的重要，讳疾忌医更不可取。也常常感叹，比起这磨人的病，老爸五年前散着步突然倒地不起直接故去也许是种莫大的幸运，除了留给家人更多的伤痛和遗憾。

希望，被病痛折磨的人，可以有选择有尊严的逝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