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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文】左轮与黑色花(拉普兰德X博士)(糖)

2020-07-15 21:24 作者:deisney  | 我要投稿


画师:Lims 图片侵删

博士有一把左轮手枪。

这把手枪是附在德克萨斯给他的信里的。被时代淘汰的左轮要把储存法术能量的子弹放进弹匣里进行装填,比起其他源石法术驱动进行装弹的枪麻烦多了。

但是博士一直把它放在身边。德克萨斯的信上说,这是她们家族的传家宝之一。

弹匣里一共六个空位,六发子弹。博士只打过五发子弹。

第一发打得很匆忙,因为拉普兰德拿着两把刀进办公室的时候,博士才刚刚从午睡中清醒。

“唷,博士。”

她横握两把利刃,咧着张嘴朝博士冲来。德克萨斯的信里提到过,拉普兰德很危险,叫博士远离她一点。

“如果我带武器进来,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吧。”

于是博士开枪了。这枪没有对准拉普兰德,而是窝囊地在她脸上瞄了一圈,随后落在拉普兰德的头顶。

“嘭!”

“哦?很不错的反应嘛。”拉普兰德像是瞧见兔子的饿狼,不管小兔子的挣扎往它的身上扑。

“不过,还是太慢了。”

刀刃已经贴在了博士的脖子上,只是没有下手。丁零当啷的一阵声音,刚刚打出去的子弹射在了书架旁边,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

博士看着花瓶碎裂,然后是土壤和鲜花坠落在地面,没有半点声响。花不能再发出清香,转而是死亡的气息。

“花。”

拉普兰德架在博士脖颈上的刀刃好似不存在。带兜帽的男人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花瓶碎了。”

“博士,你也要死了哦。”拉普兰德晃晃手上的刀,让它们划伤博士的皮肤。

“不会的。我不会死。”

“哈哈!你怎么能保证我不出手?”拉普兰德握紧了刀,将两把利刃都靠在了他的动脉附近。“只要我一个不小心失手,你就死了哦。”

“你不会出手的。”

“为什么?”银色的刀上,一道道血丝从切口流淌过去。

“花会死掉。”博士愣愣地看着地板上躺着的那朵鲜花。

“你不会让花死掉。因为花很香。”

仿佛末日降临前的宁静,又如同暴风和雷震同时来到。拉普兰德罕见地安静了一会,随后爆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家伙真有意思!”

她收了刀,博士却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地上的小花。下巴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是拉普兰德用刀侧挑起博士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变幻莫测的眼神。

“虽然一路上尽是些无聊的家伙,你这个人还算有意思。”

“为什么?”博士反问了一句,眼睛却始终看着地上的花。

“因为花在花瓶里的时候就死了。”拉普兰德笑嘻嘻地靠在桌子上,银色的狼尾扫过桌面。

“是嘛。”博士好似怅然若失地收回了目光,重新看着拉普兰德。“也是。”

第二枪并不仓促,是博士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把板机扣下去。

“博士,怎么说?”

那天拉普兰德的心情不算好,因为她笑得次数太多了。听得博士觉得吵闹,所以他觉得拉普兰德心情也不好。

她和自己暂时窝在叙拉古某间郊外的小屋子里。已经是半夜了,她却扛了个人扔到博士面前。

被绑住的人显然受不了拉普兰德的暴力绑法,这方面还是德克萨斯做得好些。

德克萨斯一直都做得很好。有条有理有章法,不急不躁很冷静。

博士站起身,凑近了看被绑住的家伙。他是个鲁珀族的男人,狼尾巴在身后安稳地贴着地面。他一点都不慌张,所以恐怕无论怎样的拷问都没法从他嘴里撬出任何黑帮的信息。

如果德克萨斯在这里,她应该会尝试自己问一问。

但拉普兰德不会。她只会杀和不杀。

所以她不声不响地坐在旁边的地上,盘着腿等待博士的表演。银色的眼睛在人质和博士之间左右摇摆,偶尔发出些笑声,然后又安静下来,静得像是在捕猎的狼。

博士撕开对方嘴上的胶带,没等对方说话,就从口袋中拿出来一朵花。

花已经干枯了,唯一能看出的是它深邃的黑,它生前的颜色必然是黑到了底里。

“认识吗?这种花。”

对方朝他吐了口口水,把花打湿了。但是博士甚是爱惜地擦了擦花,然后塞进口袋。

拉普兰德就这样看着他把花塞进口袋。随后她站起身,把刀捅进博士的手心。

对方怎么也想不到绑自己的人居然会先起内讧。

但戴着兜帽的男子什么也不说。他像是在认错道歉一样低垂着头,任凭鲜血往外流。

流得他面露难色了,流得他嘴唇煞白了,拉普兰德再一下把刀从手心拔出来。

博士也不说话,连一声喘息,一声嘶鸣都没有。

看得被绑住的家伙很害怕。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疯子般的举动有什么意思。

“你看,她都伤你了…”

他还在处心积虑地想挑拨离间,却发现银发的女子在扎完那一刀后,又不声不响地拿过了绷带缠在男人的手上。

博士的表情从苍白慢慢变成了些许的惊讶。他摊着手,拉普兰德往上绑,让血把纱布染红。

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和德克萨斯的绑法一模一样。

做完之后,拉普兰德突然咧开嘴朝博士笑了。博士觉得那是拉普兰德这一生里笑得最收敛的一次。

然后两个人冷着眼,盯住被绑的人。那朵小花从博士的口袋里探头,干枯的花瓣飘落。

第二天早晨,他被拉普兰德和博士拖到了自己家族的窝点前。拉普兰德狂笑着用刀切开他身上的绳子,而博士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左手,一枪打进了他的脑袋。

第三枪虽然速度快,但是也没有像第一枪那样窘迫。主要原因是拉普兰德不想着杀他了,那博士也不必防着。

只要拉普兰德不想杀博士,那就没有人能杀得了,她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还是暂停了一下,报上德克萨斯的名字。

或许德克萨斯想杀博士,应该会和拉普兰德拼个头破血流。

不过也不用交给德克萨斯了。拉普兰德和博士奔跑在小巷子里,因为黑帮的追捕人员比他们多,如果要打,最好还是在拥挤的地方。

拉普兰德真的很强。她的两把刀舞得生风,却愣是听不清楚划破空气的刀刃发出的震响。她的刀法诡异飘忽,往往是不要命地打,打得对方先怕了,然后再是死了。

她让博士跑在她的前面,自己背过身去斩开空气,让狼首形状的源石技艺撞向身后。不过黑帮并不担心跟丢,因为拉普兰德像是个停不下来的复读机,只是她的笑声一次比一次狂妄,一次比一次嘹亮,像极了冲破黑帮包围的银色气浪,把追来的人掀翻在地。他们或多或少得有个几百号人,却怎么也追不上那区区两个人。跑得快的看着了拉普兰德,油然升起的不是当中把他们兄弟杀死的痛苦,而是恐惧——一种刻在灵魂上的恐惧。

他们害怕啊,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人一狼敢这么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踩着同伴的尸体过去。护在博士身后的那个家伙就在那里,隔着几百米就能瞧见,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去。

拉普兰德只是把刀一横,右手握着刀柄,笑嘻嘻地盯着来者。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拉普兰德笑得最开心。

博士知道。他清楚拉普兰德的性子,却又不清楚。好像在那晚过后,她的刀上开始隐隐约约地冷了不少。

他只是往前跑着,跑得特别绝情,跑得格外莽撞,像是在绕着城市转圈,钻进一个巷子又跑出来。拉普兰德就在他身后狂笑,如影随形地紧紧跟在他的背后,活脱脱像是他的影子。

德克萨斯的信里也有这层意思。拉普兰德粘她粘得要死。

现在博士体会到了。有这么个家伙跟在旁边,阴魂不散的,确实有点难熬。

他紧紧搂着自己的身前,手放在枪上。跑进某个小巷的时候,透出亮光的那个口子被遮挡了。

博士早知道会这样。跑得久了,总会包夹。

旁边两侧都是居民的房子,想要往上爬到楼顶,却发现楼上也是愤怒的黑帮。

四面楚歌。

于是拉普兰德和博士站定。拉普兰德背靠着博士,博士一个踉跄,胸口的口袋里那朵干枯的花掉了出来。

落在地上,沾了些灰尘。博士想捡,一只弩箭插在花上,彻底断绝了他的念想。

“花…”

“花死了,博士。”拉普兰德冷着声音。“但是没关系。咱们也得死在这里。”

小巷子安静得很。

随后又被拉普兰德的笑声挤满,挤满了狂乱和兴奋。

“好!好啊!死在这里…咱们都得死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

黑帮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明白,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开始笑起来。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背后的男人先是噗嗤一声护住了自己的口齿,随后也学着拉普兰德的样子,发出完全不符合他装束的,亡命之徒的笑声。

两个人一高一低,一嘹亮一沉郁,但是透出的是同样的疯狂。

“要死在这里。死在这里也不错。”博士看着地上的花,它焦黑的花瓣陨落。

然后博士想到了那天拉普兰德进来的时候,在桌上盛开的黑色花朵。

他想到了德克萨斯的那封信。信上说,让他离拉普兰德远一点。

可惜啊,德克萨斯。我和她现在是一样的了。我能理解她,她能理解我;不对。我还是不懂她,我也不知道她懂不懂我。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都一样。

既然你要我离远些,那我就听你的。离她远远的,远到她找不着的地方,远到听不见她的笑声。

“拉普兰德。”

“干嘛?”拉普兰德的声音很响,巴不得让周围的人知道他们俩在说话。

“往东走300米,然后拐过弯,再往北走1000米。之后再转进西边的小巷子里,然后往里边跑,跑到郊外之后就到了。到时候你往地上看,有个有镜子反光的地方,那里有根引线。”

“那是哪?”

“你死的地方。”

博士的话说得轻巧,像是什么笃定的事实。拉普兰德本应当是置之一笑,格外无所谓的。

可她现在却冷下脸来,只是静静地问了一句。

“你呢?”

“你和我都要死。”博士从口袋里掏出左轮,对准自己的脑袋。“我先来吧。”

然后他扣下了板机。

在眼前变得花白,耳朵的鼓膜都要被震碎的时刻,博士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滋味。

明明子弹飞得很快,这一刻却很慢。博士没有感到子弹打进在脑子里,把脑花搅得混乱不堪,也没感觉到彻入心扉的寒冷和疼痛。

唯一痛得要命的只有他开枪的手。

不对,不是痛。是剧痛,仿佛割裂的伤痛——

他还活着。

左轮掉在地上,同样掉在地上的还有他的手臂。

白色的狼没多说什么。她只是看了博士一眼,抖落自己的刀,把血挥干净。

博士不动声色地用另一只手把枪举起来。

“花死了。”

“死了就死了。死了最好,省得它长在最垃圾的地方。”

“我也会死的。”

“你得活着。”

“为什么!”博士的声音一下很大,这和拉普兰德遇到他的时候完全不同。就算是她把博士的手斩落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波动,反而是现在,拉普兰德能感受到他极端的愤怒。“该死的人想死,就不可以吗?”

“因为我想让你活着。”

博士停顿了一下。他转过身去,对上的是拉普兰德银色的双眸。

“为什么?”

“因为你是养花的人。”拉普兰德就这样回了一句,随后俯下身,摆出进攻的姿势。

“花不想让你死。”

博士还是第一次听到拉普兰德说这种话。

“你有办法吗?”

周围的黑帮警惕起来。虽然对手少了一只手,但是真正难缠的人半点伤也没有。

“杀。”

她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拉普兰德是笑着说的,而她说这话的时候,冷到了骨子里。

第四枪博士放了个烟花。

人肉烟花。

烟花炫目,缭乱,鲜红色的,很是好看。

往东300米,往北走1000米,西边的小巷子,那里有博士上次留下的陷阱。为了让那个地方没有人察觉,他不惜一切代价布置了天罗地网。

踏进去的人不可能活着出来,不管是布置的还是追查的。这里是放着汽油桶和炸药构成的地狱,而当后面那群家伙踏上这片土地,断了只手的博士与浑身是血的狼早已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们自觉胜券在握,就算白狼一个人杀了整整一半的同伴,她也应该没有力气了。老实说,如果男人就在那里自杀了,白狼还能再跑上个几百里,不过可惜他没被允许这么干。

所以博士从怀中掏出枪的时候,他们没有警觉。博士开枪的时候,他们没有警觉。

就连角落里放着的引信,他们也没有警觉。

所以埋在地下的炸药桶把他们的四肢拆解开来,往烟花里加了些血腥味。漂亮的红色往天空中那么一展,好像真的像是小孩子点出来的烟火,混杂着人的悲鸣与嘶吼。

炸药是一起爆的,轰动了方圆百里的生灵。

拉普兰德在博士开枪之后,猛地把他扑倒在地。

很有意思的是,就算拉普兰德杀了那么多人,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尸体,尘土和火药汗水的味道,博士仍然觉得很好闻。所以他抱着拉普兰德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用尽力气搂了搂,之后想要把她往后推。

不过拉普兰德比他力气大,也多一条手。空空的袖管无力地向上伸着,够不着拉普兰德被碎片击穿的肩膀。

等到烟花放完,博士才听见拉普兰德的笑声。这笑声不吵了,在郊外的空寂下反而显得空阔。至少比起炸药声,她的笑声还算好听。

拉普兰德的后背浑身是伤,满身是血,活脱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再加上她放荡不羁的笑容和感觉要把自己脸颊撕裂的上扬嘴角,更是添上了一层阴森。

她一瘸一拐的,大概是腿上的肌肉和韧带关节也到了极限。她笑着看着博士,博士慢慢地,也笑起来看着她。

她说博士笑得很难看,因为炸伤把他的牙齿炸了一些。他说拉普兰德笑得很难听,因为拉普兰德的声带和喉咙受了伤。

但他们还是笑着,这不是劫后余生的笑,而是堂堂正正的,绝对胜利后的笑。

然后博士也不管她和自己身上的伤,拖着拉普兰德的肩膀就是走。拉普兰德暗骂一声他不懂怜香惜玉,随后也自知无趣地闭了嘴。

到了个空旷的地方,博士停了下来。

那里是一片草坪,不大不小。旁边围了一圈低矮的杂草,没经过修剪,全是初生模样。

在正中间的附近,长得满满全是那种黑色的花。花随着风摇摆,连成了一大片黑色的海,泛着波浪。这花没有香味,只是看着是黑漆漆一片花海。

波浪的中间,有个小小的墓碑。上面的石板上没有名字,倒是放着某个家族的纹章。纹章很新,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个坟墓。纹章很旧,因为放了一段时间,都有些被氧化了。

博士和拉普兰德走近,盯着这个墓碑。良久,博士从怀里掏出差不多全毁的信,放在了石板上。

花撩拨着博士的手指。黑色的,很好看。

拉普兰德想不出送什么。左看右看,从自己的口袋里把之前被弩箭插着的那朵碎成只剩一瓣的黑色花朵拿了出来,放在信上。奇怪的是,这里风很大,这个花瓣却始终停在了信上,没有离开。

然后是一包百奇。博士拿出来的玩意完全看不出是包零食,但他还是放了。

放完了东西,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慢慢坐在了花里。

“…”

“怎么死的。”拉普兰德问了。

“来的地方,是上次我和她去剿灭的黑帮的老巢。那个黑帮的老大把她挡在我面前,我的手上只剩下这把枪。”

博士把左轮拿了出来。他退了弹仓,里面有六个空位,却只剩下一发子弹。

“我打了。但是他比我快。”

拉普兰德接过枪。她看了看左轮,然后把子弹重新上在弹仓上,转了一圈。

轰隆一声,在花中陡然响起一声枪响。拉普兰德把枪丢在石板上,发出金属的清脆碰撞声。

“这花是她送的。她说我和她一样,都在逃。她说嗅到过这花的香味就会冷静。”

“哦。”

拉普兰德抓了一把,把不少这种黑色的花拔起,凑到自己鼻子旁边嗅了嗅。

“是挺香的。”

她递给博士,博士嗅了嗅,却还是没半点味道。

于是拉普兰德抓过花,把花丛放在石板上。

过了没多久,拉普兰德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走了。”

“就这样吗。”博士也站起身。他对拉普兰德晃晃自己被她砍下的那半边和被她刺伤的手掌。“不杀了我?”

“切。”拉普兰德对博士笑了笑。“没意思。再说,她不想你死。”

“她也不想你死。”

“她不是叫你离我远一点吗?”

“但她还是不想你死。”

“哈哈…反正快了。我要死,她拦不住,你拦不住,我自己都拦不住。不如在那之前多杀点人,好好爽一把。”她对着空气空挥了几下,剑气把黑色花甩得乱晃。

“你报完仇之后怎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打扰打扰你,杀杀人,让我干啥我干啥,然后入土为安,完事了。”

拉普兰德停了脚步,转过去看博士。

“你呢?”

博士想了一下。他最终还是捧起那束花,再拿了枪揣进兜里。

“让你跟着我。”

拉普兰德没有错愕,没有厌恶,甚至没有回答。她只是听到了答案,然后爆发出震撼天地的,粗野的笑声,声音拖得很长很长。

之后她停住自己笑得前仰后合的动作,收了刀。

“行吧,也行吧。就一个要求。无论我到哪里,你都得让我带着武器。”

“好。”

他站起来,靠在拉普兰德的旁边。他们对着花丛,花丛在向他们告别。

博士又重新种起了黑色的花,开得很好。此前空着的沙发上坐了头银色的狼,会不厌其烦地骚扰他,然后被他甩开乱摸的手。

他有一把左轮手枪。手枪一只被博士放在身边,一共六个空位,没有子弹。博士只打了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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